第十九章：风云再起
次日，温灵攸惊闻羌氐使臣被暗杀，乔归鸿被捕的消息。
天边的云悠悠地飘荡，不知何来，不知何去，给蔚蓝色的天幕增添了几分神秘。
“到底怎么回事？”
温灵攸敛去了惊愕的神色，问道。
月见以为长公主只是因为乔归鸿救过自己，不敢相信救命恩人会犯下大罪才会如此紧张，照实说道。
“大理寺刚刚传来消息，前日夜里羌氐使臣在遣使驿站中被杀，死法凄惨，昨日办案的人在现场找到了武卫将军随身携带的玉佩，将此事上禀给了陛下，陛下为了抚慰羌氐人的愤怒之心，就下令将乔归鸿暂押刑部，由大理寺审理此案。”
月见偷偷打量着温灵攸皱起的眉头，还是小心补充。
“另一位羌氐使臣不依不饶，非求陛下严惩武卫将军，给羌氐一个交代，武卫将军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温灵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前日夜里……
乔归鸿是被冤枉的。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温灵攸很清楚，前日夜里自己明明与乔归鸿同在将军府，乔归鸿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而且温灵攸记得，乔归鸿那日并未有什么异样，也没有要行凶杀人的反常举动。
“乔归鸿为何要杀羌氐使臣？大理寺不觉得单因一块玉佩就断定乔归鸿凶手的身份，未免太过草率吗？”
“他们说将军的父亲是被羌氐人所杀，宫宴之上因白虎之事险些丢了性命，与羌使结怨，才会在夜里悄无声息地行凶杀人，只是未曾想一时大意，与使臣拉扯之间掉了玉佩。”
温灵攸沉思。
很完美的解释。
没有一丝破绽，作案动机、证据都有了，这也是景仁帝没有过多犹豫就暂押乔归鸿的主要原因。
一个初露锋芒的乔归鸿又如何能及得上楚朝和羌氐刚刚建立的和平关系。使臣于他国被杀不是件小事，一旦处理不好羌氐人就会觉得楚朝是在挑衅羌氐，宁着鱼死网破也要和楚朝决一死战，况且是楚朝理亏，再动干戈劳民伤财，对楚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历经过夺嫡之战的最后赢家，景仁帝很明显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亲生儿女，景仁帝尚可如此无情，何况一个初出茅庐的乔归鸿。
“不是他，人不是乔归鸿杀的。“
温灵攸喃喃道。
“公主为何如此断定？”
“……”
因为前天夜里他和我在一起啊。
还有……
温灵攸眸中微暗，也许他们不清楚乔归鸿的品性，但温灵攸最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乔归鸿前夜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温灵攸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甘愿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热血将军会是一个只顾一己私心而害得两国烽烟再起的小人。
没有心思再与月见多言，温灵攸起身准备去往泰承宫。
月见：“……”
就知道公主不会坐视不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祸端。
也不知道自己的多言到底是不是错了。
殿外的日头毒辣得很，就连一向温柔清爽的微风也变成了惹人心恼的热风，吹得人烦躁，地上似乎要被烤干裂，不留一丝情面。
“你说什么？”
正烦心抚着眉心的景仁帝气得把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挥落，带着怒意问道。
奏折洋洋洒洒地掉在了地上，其中一本奏折的尖锐处划到了温灵攸的额头，伤口由浅变深，慢慢变成了一道殷红的血痕，正与景仁帝商议乔归鸿之事而被温灵攸到来打断的楚逸昌心里一紧，却也知景仁帝正在气头上，微皱眉头强忍着没有说什么。
“儿臣说前日夜里乔归鸿与我在一起，暗杀羌使之人绝不可能是乔归鸿。”
温灵攸忍着额上的疼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景仁帝眼神凌厉。
一边是羌使不依不饶地讨要说法，另一边是苏德让用自己的功绩力保乔归鸿，若是如羌氐所愿处死乔归鸿必会引起苏德让这个两朝元老的不满，左右为难、无计可施的景仁帝正与太子商议对策，哪知楚倾依又跳了出来，说出了一番不管是哪个朝代都闻所未闻的荒唐事。
公主私自出宫也就罢了，还去将军府住了一夜。
关键二人都是未婚嫁之人，一旦传出外界如何看待天家，岂不是让皇室蒙羞？
景仁帝看了看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恨不得立刻贬为庶人，但思及已故的孝惠皇后，还是忍了下来。
“马上滚回你自己的寝宫，等朕忙完手头上的事再好好治你的罪。”
“不知父皇何时才能放乔……”
“这事不是你一个宫中女流该操心的。”
景仁帝忍无可忍，厉声喝道。
虽然已经知道乔归鸿是无辜的，但景仁帝却依旧没有放下杀乔归鸿的想法。
乔归鸿无辜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羌氐认定乔归鸿是真凶，为了羌氐和楚朝的和平，乔归鸿必须死。
温灵攸抿了抿唇，低着头，执拗地不肯离开。
虽按理说乔归鸿不会在此时丧命，然命运难测，谁又说得准自己的突然到来不会使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偏移呢。
乔归鸿帮过自己两次，温灵攸并非无情之人，更何况自己既已知晓乔归鸿是冤枉的，就断不会袖手旁观。
刑部多的是严酷刑法，一个好好的人进去也会丢半条命，更何况乔归鸿宫宴之伤尚未痊愈，多在里面待上一分也就多一分的危险。
景仁帝看着温灵攸倔强的小脸，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叫人把长公主请出，就见一直沉默的楚逸昌开口。
“父皇且慢。”
楚逸昌走到温灵攸身侧，撩起长袍，跪下说道。
“儿臣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照倾依所说，乔归鸿定然无罪，何不给以玉佩不足以证明乔归鸿是真凶之名，命乔归鸿一月之内找出真凶。若能找出，皆大欢喜，若不能找出，则是乔归鸿无能，到时再治乔归鸿的罪神威将军也无话可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天边的云悠悠地飘荡，不知何来，不知何去，给蔚蓝色的天幕增添了几分神秘。
“到底怎么回事？”
温灵攸敛去了惊愕的神色，问道。
月见以为长公主只是因为乔归鸿救过自己，不敢相信救命恩人会犯下大罪才会如此紧张，照实说道。
“大理寺刚刚传来消息，前日夜里羌氐使臣在遣使驿站中被杀，死法凄惨，昨日办案的人在现场找到了武卫将军随身携带的玉佩，将此事上禀给了陛下，陛下为了抚慰羌氐人的愤怒之心，就下令将乔归鸿暂押刑部，由大理寺审理此案。”
月见偷偷打量着温灵攸皱起的眉头，还是小心补充。
“另一位羌氐使臣不依不饶，非求陛下严惩武卫将军，给羌氐一个交代，武卫将军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温灵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前日夜里……
乔归鸿是被冤枉的。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温灵攸很清楚，前日夜里自己明明与乔归鸿同在将军府，乔归鸿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而且温灵攸记得，乔归鸿那日并未有什么异样，也没有要行凶杀人的反常举动。
“乔归鸿为何要杀羌氐使臣？大理寺不觉得单因一块玉佩就断定乔归鸿凶手的身份，未免太过草率吗？”
“他们说将军的父亲是被羌氐人所杀，宫宴之上因白虎之事险些丢了性命，与羌使结怨，才会在夜里悄无声息地行凶杀人，只是未曾想一时大意，与使臣拉扯之间掉了玉佩。”
温灵攸沉思。
很完美的解释。
没有一丝破绽，作案动机、证据都有了，这也是景仁帝没有过多犹豫就暂押乔归鸿的主要原因。
一个初露锋芒的乔归鸿又如何能及得上楚朝和羌氐刚刚建立的和平关系。使臣于他国被杀不是件小事，一旦处理不好羌氐人就会觉得楚朝是在挑衅羌氐，宁着鱼死网破也要和楚朝决一死战，况且是楚朝理亏，再动干戈劳民伤财，对楚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历经过夺嫡之战的最后赢家，景仁帝很明显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亲生儿女，景仁帝尚可如此无情，何况一个初出茅庐的乔归鸿。
“不是他，人不是乔归鸿杀的。“
温灵攸喃喃道。
“公主为何如此断定？”
“……”
因为前天夜里他和我在一起啊。
还有……
温灵攸眸中微暗，也许他们不清楚乔归鸿的品性，但温灵攸最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乔归鸿前夜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温灵攸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甘愿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热血将军会是一个只顾一己私心而害得两国烽烟再起的小人。
没有心思再与月见多言，温灵攸起身准备去往泰承宫。
月见：“……”
就知道公主不会坐视不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祸端。
也不知道自己的多言到底是不是错了。
殿外的日头毒辣得很，就连一向温柔清爽的微风也变成了惹人心恼的热风，吹得人烦躁，地上似乎要被烤干裂，不留一丝情面。
“你说什么？”
正烦心抚着眉心的景仁帝气得把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挥落，带着怒意问道。
奏折洋洋洒洒地掉在了地上，其中一本奏折的尖锐处划到了温灵攸的额头，伤口由浅变深，慢慢变成了一道殷红的血痕，正与景仁帝商议乔归鸿之事而被温灵攸到来打断的楚逸昌心里一紧，却也知景仁帝正在气头上，微皱眉头强忍着没有说什么。
“儿臣说前日夜里乔归鸿与我在一起，暗杀羌使之人绝不可能是乔归鸿。”
温灵攸忍着额上的疼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景仁帝眼神凌厉。
一边是羌使不依不饶地讨要说法，另一边是苏德让用自己的功绩力保乔归鸿，若是如羌氐所愿处死乔归鸿必会引起苏德让这个两朝元老的不满，左右为难、无计可施的景仁帝正与太子商议对策，哪知楚倾依又跳了出来，说出了一番不管是哪个朝代都闻所未闻的荒唐事。
公主私自出宫也就罢了，还去将军府住了一夜。
关键二人都是未婚嫁之人，一旦传出外界如何看待天家，岂不是让皇室蒙羞？
景仁帝看了看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恨不得立刻贬为庶人，但思及已故的孝惠皇后，还是忍了下来。
“马上滚回你自己的寝宫，等朕忙完手头上的事再好好治你的罪。”
“不知父皇何时才能放乔……”
“这事不是你一个宫中女流该操心的。”
景仁帝忍无可忍，厉声喝道。
虽然已经知道乔归鸿是无辜的，但景仁帝却依旧没有放下杀乔归鸿的想法。
乔归鸿无辜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羌氐认定乔归鸿是真凶，为了羌氐和楚朝的和平，乔归鸿必须死。
温灵攸抿了抿唇，低着头，执拗地不肯离开。
虽按理说乔归鸿不会在此时丧命，然命运难测，谁又说得准自己的突然到来不会使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偏移呢。
乔归鸿帮过自己两次，温灵攸并非无情之人，更何况自己既已知晓乔归鸿是冤枉的，就断不会袖手旁观。
刑部多的是严酷刑法，一个好好的人进去也会丢半条命，更何况乔归鸿宫宴之伤尚未痊愈，多在里面待上一分也就多一分的危险。
景仁帝看着温灵攸倔强的小脸，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叫人把长公主请出，就见一直沉默的楚逸昌开口。
“父皇且慢。”
楚逸昌走到温灵攸身侧，撩起长袍，跪下说道。
“儿臣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照倾依所说，乔归鸿定然无罪，何不给以玉佩不足以证明乔归鸿是真凶之名，命乔归鸿一月之内找出真凶。若能找出，皆大欢喜，若不能找出，则是乔归鸿无能，到时再治乔归鸿的罪神威将军也无话可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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