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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鹤灵流溪多梦幻

    文龙实在是不耐客栈的气氛,带着陈元到平安茶楼图个清静。正好父亲和宋泽叔父都在这里闲坐。圣旨宣读过后,府衙的众多下属都想一起为宋泽摆宴庆贺一番,宋泽不允。但是宋泽并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而是世事练达通情达理的治世良臣,公事与私情他自有分寸。

    宋泽和文桂商量,由文桂和陈员外出面在兰碧大酒楼摆了十二桌酒席,让陈员外出面请府衙官吏赴宴,并给所有的普通绍兴府下属从员发放了一到十两纹银的福利,于是阖府上下盛誉连连,皆大欢喜,也就这一天文桂才知道陈员外的名字叫做陈南山。其实宋泽早就知道陈员外名叫陈南山,因为宋泽是府丞,分管辖绍兴府的礼,除了协助知府处理府政,还直辖,礼,户,工,三房事务。对治下的重要士绅富豪人等均记在心。他还以为文桂早就知道陈员外的名字了,谁文桂今日才明白。不禁气笑:“你那么精练的豪侠,怎地这样糊涂?那陈元不是你家文龙的徒弟么?文松陈三家人知道了此时都笑个不停,让文桂好不羞红了老脸。

    不久,文松两家选定了日子,中秋佳节的次日,为宋德和文霜办了婚礼。按照宋泽的想法,宋德和文霜成亲以后,可以让小两口搬到宋府的下院去单独居住,宋泽夫妇还在上院居住,宋泽和文霜俩人都不干。说是哪有已成亲就和父母跟家的,何况宋佳就宋德这一个儿子。

    此事传到文桂夫妇耳边,文桂夫妇就专门的到了宋府,对宋泽说这样做不妥。若是执意这样,就会让宋德文霜两人顶上不孝的罪名,让宋德文霜一对小夫妇如何的在世上做人?这才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让宋泽接受和儿子儿媳居住一起。

    三家平安,但是文桂总是不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冬月又来临,文桂站在湖边已是一个整天了,傍晚到了吃饭时,他对身体经过两个月的修养,逐渐见好的老管家文安说道:“今晚有事商量,晚饭就在后宅一爱吃饭吧。”老管家一听,浑身的毛刺立时乍起,忙问道:“老爷,有恶贼来袭?又要打战吗?这回老爷可是要听我的主意,但凡有一丝踪迹,即可开杀!不能再吃同样的亏!”

    文桂斥笑道:“那有什么恶贼来袭?乌鸦嘴!还说上次?如果不是你的毛痒了,冒然的突然抢杀进郭贼的中院,你如何能伤的这样?若是能等我们控制住前院,把武力筹措踏实,便可慢慢的围实了他的中院。要知道那一天再拖上片刻,文忠文龙就会陆续赶到,再强攻中院就会把握更大。不说了,今后再有大事,你不可以冲到前面。岁数毕竟已是沧桑了,养养老不好吗?”

    晚餐丰盛,大家吃得欢快。只是少了文霜,文夫人的眉头锁稍有一点郁结。文忠就在一旁出主意说:“赶紧的给大哥二哥各自娶个嫂嫂进文府,母亲就天天有人陪了?文府上下不就就皆大欢喜了吗?大哥二哥,人们常说忠孝忠孝,‘忠’字且不去说他,这个‘孝’,你俩可是没做好,一个二十,一个十八。不该快点成家让母亲放心吗?天天的不着调,这样真的好吗?”众人听了,一时的懵住了。等大家反映了过来,文忠已是吃完饭,从内宅出来去了流溪湖。至于老弟文桂说的商议重建流溪湖,他不当个事,让二哥这个嗜水如命‘龙虫’去和老爹操心吧。

    修缮流溪湖,在文桂和文蛟看来是个大事,文龙和文忠则不在意。尽管是同样的不在意,没想到文龙每天却不能像小弟文忠那样的轻松惬意。他现在每天忙碌客栈事务,还要应付接待东南西北慕文氏之侠名而前来拜访交结的三教九流的朋友。还不时的见到自己徒弟陈元,天天的在龙门客栈里厮混,经常的领着一群十岁上下的毛孩子,舞枪弄棒的以‘大哥’自居,把龙门客栈上下内外扰得人心烦乱,鸡犬不宁的。让一向沉稳的文龙都觉得‘沉稳’二字是一种奢望了。每每的看到徒儿小陈元欢乐的胡闹。文龙就觉得这个现状不能再延续了。

    从鹤灵庄园回到龙门客栈,文龙把陈元叫到自己的面前,轻敲了一下徒儿陈元的脑门,文龙心烦的说道:“元儿,你每日里折腾个不休,不好好的静下心来修炼,如何能在修炼上有进展?为师提醒你,不许再像这半个月来的胡闹下去!不然,小心我把你送到鹤灵庄园去修流溪湖,三个月都不得回龙门客栈。

    文龙以为徒儿陈元会被他吓住,怎知这个小陈元听闻师父自以为是严厉训斥的话,高兴的跳了起来,冲进文龙的怀里抓紧师父的胳膊大声的说:“我前几天去平安茶楼看望爹爹和娘亲时,正好遇见霜师姑和宋德大哥也在,听说文伯父伯母师祖爷奶’决定,要在鹤灵庄园的流溪湖岸边新建一座大大的,可以练功的五龙台。还要盖起三座住人的楼阁,楼阁说是给师父你和两个师叔各居住一座,可是没有霜师姑和宋德大哥的住处,好不公平哦,霜师姑都不高兴了哇。”

    陈元突然发现自己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跑歪了,看着师父的脸色,脑筋一动的又接着说道:“师父快快的把我我送去吧,鹤灵庄园是个好地方呢!”文龙听了徒儿的话,哭笑不得,气结的一脸懵痹:“好好好,为师立刻把你一脚踢送过去,那我才心静呢”

    见到文龙带着他的小徒儿陈元来到,文桂乐了,忙吩咐下人去流溪湖岸边的流溪堂宅院里把文蛟和文忠叫过来。陈元蹦跳到文桂夫妇面前喊道:“文伯父伯母师祖爷奶,我要去看五龙台和师父住的楼阁,看看那个楼阁里有我的房间没有,要是没有,那可是要赶紧的加盖上的,不然以后我来到庄园里居住,那时没房间咋办?”

    文龙一旁拍了一下陈元的脑袋笑着说道:“这才几天啊,刚挖地基,虽说是木制为主,也有砖石,何况还要青石打底,没个三五个月见不到楼影,我把你带来,不是让你玩耍,是让你从小就知道筑宅护家的辛苦和艰难,不要天天的鸡飞狗跳的到处折腾。”

    坐下刚要喝口水,觉得不对啊?一把拉住要想往院外跑的陈元:“元儿,你刚才喊得是个啥?这个‘文伯父伯母师祖爷奶’是个啥称呼?咋就让我听的有点晕?上下两个辈份的乱套啊?”

    小陈元一本正经的对着文桂夫妇和师父文龙三人眨了眨眼睛,得意的开口说道:“唉,说起了这个称呼吧,我也是琢磨了好久了,要是等到我学好了经文书卷再想这个事,那就时间太久了。一次我在发愁思索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文忠师叔常说的‘我们练武之人还能像文人那样的经常让尿憋死?’,突然就想到的了办法。若以我爹爹那边的叫法,是叫伯父伯母。若以我师父这边的叫法,应该叫,师祖师祖母。最后,我把这几个称呼和两个辈份加在一起,不就是应该叫做‘文伯父伯母师祖爷奶’了吗?师父,你说徒儿聪明不?”文桂夫妇和文龙三人听了陈元这一番说辞,一时面面相腆的也只能是哑然。

    文桂道:“这是小事,我辈练达之人不必为这世俗小事烦恼纠结,且等以后再解说。文蛟和文忠就要来了,元儿,你先到园里自己玩耍去吧,顺带着在前院把老管家找来。还有,不得带着家仆在流溪湖附近随意走动。”

    几乎和以前一样,在内宅院里的主房中厅。文桂夫妇,三个儿子和老管家围着大圆桌坐着,文桂依然是慢条斯理的饮着茶水沉默思忖,文龙一向沉稳,自然也是不语。而文忠对修缮事务历来不热心,此时的心思更是不知跳跃到哪里去了。老管家则是忠厚的端坐,只盯着文桂的表情,等老爷发话。文夫人是自从女儿出嫁后,就像丢了魂儿似的闲烦不已,她能坐在这里,只是因无事可干,希冀找点乐趣而已。只有二少爷文蛟,他一坐下来,内心就亢奋不已。文蛟他知道,这之一次流溪湖的大修缮,父亲和宋泽叔父商议了多次,完成后,不仅是他家的根基中心,也会让他具体管理这里,更是以他为主的修炼之地,这里会更加的舒适惬意。

    终于,文桂开口说话了:“今天是家里人的小聚,咱们园里的菊花坊满园金黄,真是好景色啊!本想过几天请宋陈两家人都来庄园,就把宴席摆在满园盛开金色菊花的菊花坊,大家赏菊吟诗饮酒畅乐一番,顺便商议点事情,既然你们三兄弟在此,我就先说一下,在流溪湖周边的岸上建造一座特大的,练功为主的五龙台和几座供你们居住的楼阁。除了让你们兄弟们住的舒服一些,练功修道方便一点,主要的是让你们时刻要把这个流溪湖守好守住,今后不容外人窥伺,你们还记得几年前咱家建造鹤灵庄园时的情景吗?”

    几个兄弟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齐对着父亲认真的点头,表示三个兄弟都明白父亲这个问话里面的意思。文桂扭头对老管家文安说到“你领着文忠从我卧房的外间小书房地室通道下去到湖底地下的暗室去,把那两个大个的紫晶玉石匣和装有雁荡山烟雨图的画筒拿到这里来。”

    老管家和文忠转身穿过了门前的廊道去了内间的卧室小书房。刚一出门,就见陈元从内宅门外跑了进来,找茶水喝。

    文夫人见这个小娃童跑进来,赶紧的站起,走过来拉过陈元,给他擦了擦一脸的汗。爱怜的说道:“元儿,今天你的‘文伯父师祖爷’和你师父师叔要在这里商量事情,你看这天高气爽的,咱们不在这里闷着,你提着一壶温茶跟随着‘文伯母师祖奶’,咱们一起到院门口凉爽去。”

    文蛟在一旁听的大乐:“原来不仅是我一个人不着调哇,我这个老娘亲也是很不着调的哇!老爹爹,这样的乱叫下去,貌似辈份混杂了,这是不是违了族规哪,大大的不妥吧?”文桂不理会捂着嘴偷乐的文蛟,只是自言自语的叹道:“家业大了,家里的人不够用啊!还是要抓紧时间选材培养啊,人才人才,不培养,哪来的人才?”

    文蛟这时突然的说了声:“回来了。”文桂不解,疑惑地看着文蛟问:“谁回来了?”文龙看了看二弟文蛟,心里直是羡慕这个二弟的十八幻变法功里的千里耳神技进展不小,他可是没听到丝毫的动静。

    片刻之后老管家和文忠回到了中厅。文忠放下了怀抱着的两个长约五尺的沉重紫晶玉石匣,又从老管家手里接过画筒,文忠抚摸着石匣不忍撒手的说道:“前几年建好暗室的搬出搬进的时候,每次抱起它,浑身都是从上到的舒爽,真是下莫大的感受啊?这两年爹爹把它陈放在暗室里,难得的接近,这一次又抱在我的怀里,怎么就像是长在我身上的一块肉,片刻也舍不得丢下。”

    老管家接着文忠的话也在旁边说道:“在地下通道里走到半路,这两个石匣很是沉重,我说和小少爷分担一下,各自抱一个石匣。小少爷怜我老了,怎么也不肯让我分出一个抱上来,怕这紫晶玉石匣太重,担心累着我,这通道里一路就都是由他一个人把这两个紫晶玉石匣抱着。”

    文忠笑了笑的说“心疼老管家,不愿他劳累是真的,只是我抱着不愿撒手,还有一个原因,你们猜?”文桂说道:“有啥可猜的?你是感受到灵气了吧?”一听到灵气;‘二字’,文龙和文蛟支起了耳朵,忙问:“这两个紫晶玉石匣有灵气?”

    两个封闭的紫晶玉石匣在桌子上散发着玄香,让房内的众人惊奇。

    文桂看向文龙蛟文忠三兄弟说道:“最初发现这两个紫晶玉石匣有灵气的还是你们的母亲。霜儿出嫁时,你们的母亲准备嫁妆时,到湖底的暗室挑选财物,看到了这两个紫晶玉石匣,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的财宝,这紫晶玉石匣却是摇起来里面有响动,可是它的周身却是没有一丝的缝隙,无论怎样都是打不开它。就在这时,你们的母亲无意中发现紧贴着两个紫晶玉石匣旁边的画筒微微颤动,便打开了画筒查看,这一看,你们的母亲也不挑选嫁妆了,嫌石匣太沉,就抱着画筒跑回了我们的卧房,对我说‘画里的烟雨不停的在下’,我不信,打开一看,画卷和以前没两样。我笑你们的母亲看花了眼,你们的母亲生气的半天不理我,把画卷扔在一边。我只好自己把话筒送回暗室里去。没想到我刚把这个画筒放在那两个紫晶玉石匣旁边,奇事发生了。我见到画筒真的是在微微颤动,急忙的打开了画筒,仔细的查看;这一幅‘雁荡烟雨图’的画卷上面,烟雨朦胧时浓时淡,把雁荡山的蜂拥叠翠演绎的如同仙境。可是一离开这两个紫晶玉石匣,画卷里的烟雨便停止了飘荡。你们说神奇不神奇?为父觉得这两个五尺石匣内必有蹊跷,绝对是天下的奇珍至宝,一定要放在隐蔽的地方来保存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