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种满足
许枫双目无焦地愣愣看着湖面，“老齐，我这样执着是不是活得很累。”
老齐也出神了一会，“小婵不在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往日的笑容，我不清楚这个叫周青漩的女人对你有什么吸引力，但她不能让你笑，你就该彻底放下她，现在的你，应该学一学广浩。”
许枫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人继续沿着湖边的小道踱着步。
边走边聊。
天南海北，以及周晓雨，周青漩，甚至田微的那些事情，挑一些能聊的，说了出来。
全压在自己心里也难受。
沿着杉湖，转了一圈半左右。
在一棵大樟树下，散落几块石头，两人寻一个舒适之处，坐了下来。
各自取出笛子和二胡。
老齐侧头看过来，笑了笑，“你先来。”
许枫也不推让。
慢慢闭上眼。
从小便吹熟的歌流淌而出。
许枫一小段，点头，老齐接上一小段，互相斗了起来，不觉入了一种境界。
由于两人斗得入迷，直到有人喝彩，才发觉朝阳已升得老高了。
晨风拂湖，叠叠微波皱起，泛起点点金光。
外面围着一群人，有的人拿着手机在拍视频，有的人只是双手抱胸，有的散坐附近的湖边石上，在安静地在听。
快八点了，两人互相对了一眼收起笛子和二胡，围听的人群也散去。
大家都是游客，互不熟悉，聚得难，散，却极快。
两个人沿着湖边回到民宿，卓竹青刚好从房间出来。
笑着道：“你们竟然都出去溜达回来了。”
许枫笑着说，“竹青，你和住我隔壁的周晓雨有得一拼，就是大个睡包，有得睡，什么都不管，我这样的手艺，她都不怎么起来吃早餐。”
卓竹青不接这话，盯着许枫，玩味地笑着，说：“老许，你这把年纪了，吸引力却一点都没减，昨晚你和老齐吹奏的时候，冼晓婕和于落羽两个小姑娘双眼发光地看着你，昨晚你们送她们回去，没有什么美好的一夜吗。”
许枫不接这话，扭头走入厨房做早餐去。
他又不傻，冼晓婕还直接坦白了，年纪对不上。
这女孩儿没有恋爱脑，人间清醒着呢。
亲戚都在门口拦上了，还美什么一夜。
帮她针灸后，那紧紧的一拥即退，说明了一切。
于落羽刚失恋，一路上那眼神有点怪，可能有一点点那个洗练舞技意思，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这两个都不会，她们都才二十五，二十岁的差距，是非常遥远的距离。
针灸一入体，那就再有什么想法都是浮云了。
双眼发光纯粹是看到他那藏不住的才华吧。
许枫有些自恋地想道。
别拿厨艺不当才华。
对于女吃货来说，相当于核弹级别。
冼晓婕她们没有发信息过来说要吃早餐，应该还在大睡特睡中。
许枫便不管他们了，只做三人份。
带过来的炸酱也不算很多，也就给大家过一过嘴瘾，够做一两天早餐的量。
卓竹青跟着过来靠在门框上，懒庸地问道：“老许，要不我再帮你帮你留意留意，有条件适合的让你回来见见。”
许枫头也不回道：“你家老齐说准备和你要个孩子，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自己能找到，我想学一学广浩，只能自己去认识，你介绍不合适了。”
卓竹青闻言，愣了一下，老齐将孩子的事和许枫说了。
还有，许枫竟然学广浩，这是什么日子。
有些东西许枫没有说出来的。
他只是个俗人。
不高洁，更和君子无关。
人生在世，他需要柴米油盐。
活色生香在他的生活中更不可乏缺，要不就白活了。
周青漩的优雅曾经深深地吸引过他，现在没可能了，学一下广浩有什么所谓呢。
许枫扭头看了一下靠在门框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卓竹青，叫道：“好了，过来帮忙端过去。”
卓竹青扭头朝客厅叫了一句，“老齐，可以吃了，自己过来端。”
吃过早餐，竹青收拾东西。
卓竹青不会做饭，但收拾东西还是会的。
许枫和老齐泡了壶周青漩从华哥那顺过来的陈年普洱，大老爷般，慢慢喝着。
周青漩说到做到，是好东西。
等竹青将碗洗净，也坐了一会，三个才人一起出门，去市场转一圈。
晚上那餐不可能只吃一个鹅，得再买一些肉菜。
现在一帮能喝的人聚齐了。
他们几个人中，就许枫和老齐不大能喝，其他人都比他俩能喝。
还有今天中午这一顿，也有五个人吃，不可能不叫上在酒店内睡懒觉的冼晓婕和于落羽，怎么说都是婷婷的堂姐。
走入市场，卓竹青脸上泛起一个调皮的笑容，“老许，中午给我放肆地来一顿，行吗？”
许枫玩心大起，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说，“大中午的，放什么肆，晚上人齐了再说。”
卓竹青开始出大招，摇着老齐的肩，嘟嘴。
这女人，都不看一下自己什么年纪，什么场合。
这可是市场，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形象。
老齐也不说啥，只是看着许枫，嘿嘿地憨笑着。
这老货遇事就这样，给许枫装。
就不知道他平常对着他局里的那些下属时，是什么模样。
许枫看着一把年纪还那么会装的夫妻，都快笑死了。
老齐撒娇。
那可追溯到三十年前了。
看着老齐的将军肚，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赶紧投降，“我们中午五个人吃饭，只能做六个菜，多了浪费，起码要一个青菜，那你挑五个肉。”许枫装着非常无奈地说道。
卓竹青眉一挑，唇角一勾，和老齐来个击掌，笑意满脸弥漫，那个优雅范，刚才撒娇的踪迹，已荡然无存。
许枫好气又好笑，“喂，你俩今年贵庚啊，别在我面前晒恩爱，我现在可是没女人的，别再打击我了好吗，赶紧挑好菜回去做准备。”
卓竹青抬头，“哼！”
许枫只能苦笑不已。
老齐向前撞了一下许枫肩膀，笑了笑。
懂，都在一笑中。
许枫拍了拍老齐的将军肚，“该减多点了，要不要以后我起床跑步的时候都叫上你。”
老齐摇了摇头，“我的工作有时候天亮的时候才爬上床，跟不了你的节奏。”
卓竹青扭头说道：“老许你别管他了，我会看着他的了，你那个辣酱带过来了吗？”
“带了。”
“那青菜也不要，你给我拍个青瓜。”
许枫想起了冰箱中的那几条黄瓜，赶紧说道：“我姐塞了几条黄瓜在豆角里面，拍黄瓜好了，家里的黄瓜比青瓜好吃。”
“行，再来个酱爆牛肉，酱带来了吧。”
许枫点了点头，去牛肉档挑了块里脊，买了瓶水冲洗了一下，借了卖牛肉摊主的刀，直接切了。
摊主原本也愿意帮忙切，但许枫拒绝了，自己来。
摊主看着一片片大块均匀薄如纸的牛肉片，才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他哪有这个本事。
买两餐的，广浩也喜欢吃这口，不过他要加点辣，晚上炒的时候加点指天椒。
“老许我还要啃猪蹄，就蹄的那个部分。”
“行。”
许枫买了十个，让摊主烧刮干净，对半切开。
够一锅，在午吃不完，晚上可以吃。
“老许还有那个盐煎斗鲳。”
市场的冻鱼档不多，买不到那种一斤多重一条的，最后挑到一条九两多的，也够了。
“老许，那个葱油爽肚可以做吗，我超爱吃的。”
“可以，不过要你家老齐帮忙洗，我一个人做太累了。”有难同当，怎么可能让老齐跑了呢，齐局长洗猪肚，多么难得的场面。
“我没意见，我也想吃，不过要加点粉肠。”老齐赶紧补充。
他在家里也经常做，就怎么弄都做不出许枫做的那个味。
回到刚才买猪手的摊口，买一个大猪肚，摊主有一斤多竹肠，是一种比较爽的脆粉肠，一起买了，老齐算有口福了，这个可比粉肠好吃。
“再来个龙虾球蒸粉丝。”
卓竹青看着许枫笑眯眯地说道。
龙虾不大，许枫买了两个。
顺便交了点定金，让老板留了二十几个带子和一条东星斑，说好时间，下午再过来拿，晚上用来做酸菜鱼。
龙虾现在提回去，等下蒸的时候再杀。
随后逛遍了整个市场，才将就着买了几块合心意水豆腐，娄眉喜欢吃麻婆豆腐，得给她准备一份。
许枫也特意去买了一把刀，民宿厨房那把刀实在不行，切青菜还将就，那只鹅不买把刀处理不了。
买了七八个不锈钢盆，晚上装菜，民宿那些小盘小碟可装不下。
买了点子姜。
子姜炒牛里脊。
晚上准备用鹅头鹅颈鹅脚鹅翅膀做柠檬鹅，鹅身做酱醉鹅，做半只，狮头鹅个头太大，做完他们这群人吃撑也吃不完的。
再买了点配菜，走出市场门口。
卓竹青边走边兴奋地说：“老许，谢谢你疼我这个老大婆。”
许枫无语地说道：“卓竹青，做人呢，别那么过分，你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大婆，人来人往，都快成这条街最靓的女了。”
卓竹青噗嗤一笑。
这一笑，神姿仙态桂林山般，让不少旁人驻足，侧头。
噙笑浅浅，流波盈盈，欲醉来往人。
老齐提着两大袋菜，咧着嘴笑着看着许枫和竹青在斗嘴。
许枫提也着几袋菜。
卓竹青臂弯挂着个袋子，只有几根葱，几根香菜，晃荡着。
许枫曾经消失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忙忙碌碌，好久好久没有此刻的感觉了。
一种满足。
便是如此简单地起于这随意的风轻云淡间。
老齐也出神了一会，“小婵不在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往日的笑容，我不清楚这个叫周青漩的女人对你有什么吸引力，但她不能让你笑，你就该彻底放下她，现在的你，应该学一学广浩。”
许枫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人继续沿着湖边的小道踱着步。
边走边聊。
天南海北，以及周晓雨，周青漩，甚至田微的那些事情，挑一些能聊的，说了出来。
全压在自己心里也难受。
沿着杉湖，转了一圈半左右。
在一棵大樟树下，散落几块石头，两人寻一个舒适之处，坐了下来。
各自取出笛子和二胡。
老齐侧头看过来，笑了笑，“你先来。”
许枫也不推让。
慢慢闭上眼。
从小便吹熟的歌流淌而出。
许枫一小段，点头，老齐接上一小段，互相斗了起来，不觉入了一种境界。
由于两人斗得入迷，直到有人喝彩，才发觉朝阳已升得老高了。
晨风拂湖，叠叠微波皱起，泛起点点金光。
外面围着一群人，有的人拿着手机在拍视频，有的人只是双手抱胸，有的散坐附近的湖边石上，在安静地在听。
快八点了，两人互相对了一眼收起笛子和二胡，围听的人群也散去。
大家都是游客，互不熟悉，聚得难，散，却极快。
两个人沿着湖边回到民宿，卓竹青刚好从房间出来。
笑着道：“你们竟然都出去溜达回来了。”
许枫笑着说，“竹青，你和住我隔壁的周晓雨有得一拼，就是大个睡包，有得睡，什么都不管，我这样的手艺，她都不怎么起来吃早餐。”
卓竹青不接这话，盯着许枫，玩味地笑着，说：“老许，你这把年纪了，吸引力却一点都没减，昨晚你和老齐吹奏的时候，冼晓婕和于落羽两个小姑娘双眼发光地看着你，昨晚你们送她们回去，没有什么美好的一夜吗。”
许枫不接这话，扭头走入厨房做早餐去。
他又不傻，冼晓婕还直接坦白了，年纪对不上。
这女孩儿没有恋爱脑，人间清醒着呢。
亲戚都在门口拦上了，还美什么一夜。
帮她针灸后，那紧紧的一拥即退，说明了一切。
于落羽刚失恋，一路上那眼神有点怪，可能有一点点那个洗练舞技意思，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这两个都不会，她们都才二十五，二十岁的差距，是非常遥远的距离。
针灸一入体，那就再有什么想法都是浮云了。
双眼发光纯粹是看到他那藏不住的才华吧。
许枫有些自恋地想道。
别拿厨艺不当才华。
对于女吃货来说，相当于核弹级别。
冼晓婕她们没有发信息过来说要吃早餐，应该还在大睡特睡中。
许枫便不管他们了，只做三人份。
带过来的炸酱也不算很多，也就给大家过一过嘴瘾，够做一两天早餐的量。
卓竹青跟着过来靠在门框上，懒庸地问道：“老许，要不我再帮你帮你留意留意，有条件适合的让你回来见见。”
许枫头也不回道：“你家老齐说准备和你要个孩子，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自己能找到，我想学一学广浩，只能自己去认识，你介绍不合适了。”
卓竹青闻言，愣了一下，老齐将孩子的事和许枫说了。
还有，许枫竟然学广浩，这是什么日子。
有些东西许枫没有说出来的。
他只是个俗人。
不高洁，更和君子无关。
人生在世，他需要柴米油盐。
活色生香在他的生活中更不可乏缺，要不就白活了。
周青漩的优雅曾经深深地吸引过他，现在没可能了，学一下广浩有什么所谓呢。
许枫扭头看了一下靠在门框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卓竹青，叫道：“好了，过来帮忙端过去。”
卓竹青扭头朝客厅叫了一句，“老齐，可以吃了，自己过来端。”
吃过早餐，竹青收拾东西。
卓竹青不会做饭，但收拾东西还是会的。
许枫和老齐泡了壶周青漩从华哥那顺过来的陈年普洱，大老爷般，慢慢喝着。
周青漩说到做到，是好东西。
等竹青将碗洗净，也坐了一会，三个才人一起出门，去市场转一圈。
晚上那餐不可能只吃一个鹅，得再买一些肉菜。
现在一帮能喝的人聚齐了。
他们几个人中，就许枫和老齐不大能喝，其他人都比他俩能喝。
还有今天中午这一顿，也有五个人吃，不可能不叫上在酒店内睡懒觉的冼晓婕和于落羽，怎么说都是婷婷的堂姐。
走入市场，卓竹青脸上泛起一个调皮的笑容，“老许，中午给我放肆地来一顿，行吗？”
许枫玩心大起，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说，“大中午的，放什么肆，晚上人齐了再说。”
卓竹青开始出大招，摇着老齐的肩，嘟嘴。
这女人，都不看一下自己什么年纪，什么场合。
这可是市场，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形象。
老齐也不说啥，只是看着许枫，嘿嘿地憨笑着。
这老货遇事就这样，给许枫装。
就不知道他平常对着他局里的那些下属时，是什么模样。
许枫看着一把年纪还那么会装的夫妻，都快笑死了。
老齐撒娇。
那可追溯到三十年前了。
看着老齐的将军肚，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赶紧投降，“我们中午五个人吃饭，只能做六个菜，多了浪费，起码要一个青菜，那你挑五个肉。”许枫装着非常无奈地说道。
卓竹青眉一挑，唇角一勾，和老齐来个击掌，笑意满脸弥漫，那个优雅范，刚才撒娇的踪迹，已荡然无存。
许枫好气又好笑，“喂，你俩今年贵庚啊，别在我面前晒恩爱，我现在可是没女人的，别再打击我了好吗，赶紧挑好菜回去做准备。”
卓竹青抬头，“哼！”
许枫只能苦笑不已。
老齐向前撞了一下许枫肩膀，笑了笑。
懂，都在一笑中。
许枫拍了拍老齐的将军肚，“该减多点了，要不要以后我起床跑步的时候都叫上你。”
老齐摇了摇头，“我的工作有时候天亮的时候才爬上床，跟不了你的节奏。”
卓竹青扭头说道：“老许你别管他了，我会看着他的了，你那个辣酱带过来了吗？”
“带了。”
“那青菜也不要，你给我拍个青瓜。”
许枫想起了冰箱中的那几条黄瓜，赶紧说道：“我姐塞了几条黄瓜在豆角里面，拍黄瓜好了，家里的黄瓜比青瓜好吃。”
“行，再来个酱爆牛肉，酱带来了吧。”
许枫点了点头，去牛肉档挑了块里脊，买了瓶水冲洗了一下，借了卖牛肉摊主的刀，直接切了。
摊主原本也愿意帮忙切，但许枫拒绝了，自己来。
摊主看着一片片大块均匀薄如纸的牛肉片，才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他哪有这个本事。
买两餐的，广浩也喜欢吃这口，不过他要加点辣，晚上炒的时候加点指天椒。
“老许我还要啃猪蹄，就蹄的那个部分。”
“行。”
许枫买了十个，让摊主烧刮干净，对半切开。
够一锅，在午吃不完，晚上可以吃。
“老许还有那个盐煎斗鲳。”
市场的冻鱼档不多，买不到那种一斤多重一条的，最后挑到一条九两多的，也够了。
“老许，那个葱油爽肚可以做吗，我超爱吃的。”
“可以，不过要你家老齐帮忙洗，我一个人做太累了。”有难同当，怎么可能让老齐跑了呢，齐局长洗猪肚，多么难得的场面。
“我没意见，我也想吃，不过要加点粉肠。”老齐赶紧补充。
他在家里也经常做，就怎么弄都做不出许枫做的那个味。
回到刚才买猪手的摊口，买一个大猪肚，摊主有一斤多竹肠，是一种比较爽的脆粉肠，一起买了，老齐算有口福了，这个可比粉肠好吃。
“再来个龙虾球蒸粉丝。”
卓竹青看着许枫笑眯眯地说道。
龙虾不大，许枫买了两个。
顺便交了点定金，让老板留了二十几个带子和一条东星斑，说好时间，下午再过来拿，晚上用来做酸菜鱼。
龙虾现在提回去，等下蒸的时候再杀。
随后逛遍了整个市场，才将就着买了几块合心意水豆腐，娄眉喜欢吃麻婆豆腐，得给她准备一份。
许枫也特意去买了一把刀，民宿厨房那把刀实在不行，切青菜还将就，那只鹅不买把刀处理不了。
买了七八个不锈钢盆，晚上装菜，民宿那些小盘小碟可装不下。
买了点子姜。
子姜炒牛里脊。
晚上准备用鹅头鹅颈鹅脚鹅翅膀做柠檬鹅，鹅身做酱醉鹅，做半只，狮头鹅个头太大，做完他们这群人吃撑也吃不完的。
再买了点配菜，走出市场门口。
卓竹青边走边兴奋地说：“老许，谢谢你疼我这个老大婆。”
许枫无语地说道：“卓竹青，做人呢，别那么过分，你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大婆，人来人往，都快成这条街最靓的女了。”
卓竹青噗嗤一笑。
这一笑，神姿仙态桂林山般，让不少旁人驻足，侧头。
噙笑浅浅，流波盈盈，欲醉来往人。
老齐提着两大袋菜，咧着嘴笑着看着许枫和竹青在斗嘴。
许枫提也着几袋菜。
卓竹青臂弯挂着个袋子，只有几根葱，几根香菜，晃荡着。
许枫曾经消失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忙忙碌碌，好久好久没有此刻的感觉了。
一种满足。
便是如此简单地起于这随意的风轻云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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