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恰似故人来
袁老头离开水工坊酒巴。拦下一辆三轮车。
刚打开通讯，耳机里就响起蔚蓝的叫骂声：“老贼，机械公敌，野蛮人，大猪蹄子。你还没咽气吗？”
袁老头嘴角一抽：“你把雷达的功率开到最大。筛选一下基地所有反常的信息。”
蔚蓝依然在闹情绪：“凭啥呀？你把我当成工具人了？很耗电的！”
袁老头财大气粗道：“回头给你多整几块电池。让你边漏边用。”
蔚蓝话锋一转，突然八卦起来：“让我帮你也行。你和我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呗。你那个老相好挺厉害啊，连你的老胳膊老腿都能伺候好。”
袁老头直奔主题：“前段时间，有一艘欧约的求生艇飞向地表。守望之城没能拦截下来。”
蔚蓝惊呼道：“我靠，你不会想说求生艇上是江羽吧？”
袁老头微微点头：“嗯。但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蔚蓝不再接话，等着袁老头的下文。
袁老头继续道：“守望之城的一个派系和江家不太对付。用查探求生艇做借口把江鸿和江鸢派下来了。”
蔚蓝惊呼出声：“兄弟三个有机会见面了？”
“见个屁的面！”，袁老头的语气很平淡：“我不是算过了吗？小羽早就不在那儿了。”
蔚蓝小声嘀咕道：“你那巫术时灵时不灵的。谁知道哪次算准了？如果江羽不在那边，还让他们白跑一趟干嘛？通知他们一声呀。”
袁老头的眼中露出一抹杀意：“求生艇只是借口。江鸿和江鸢走这一趟是他们上级下达的命令。恐怕要趁机做点坏事。”
蔚蓝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
连声音都换成了男声：“我靠，哪个王八犊子活腻了？干！必须干死他！”
袁老头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小蓝子，你做好探查工作就行。”
“没问题！”，蔚蓝在江家的事情上从不讨价还价。
三轮车开出五个街区才靠近城务处大厦。
袁老头缓步下车。望着一眼看不到顶的大厦，轻声感慨道：“建得真快呀！上次看到这东西，还是一张图纸呢。”
说着，头也不回地弹给三轮车司机一枚新币。朝最近的餐馆走去。
三轮车司机接住之后，愣了一下。
在他身后叫道：“恁多嘞？俺找不开啊。给两个馍就中。”
顿了顿，见袁老头没有回头的意思。猛地把电门扭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跑没影了。
袁老头进到餐馆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上一盆宽面条。
又从随身的储物箱里摸出一瓶大部分居民见都没见过的白酒。
慢条斯理地剥着天价大蒜。
嘴里还念念有词：“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这时，蔚蓝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老袁头，如果江鸿和江鸢要离开。咱们是跟着他们还是继续等江羽？”
袁老头把剥好的大蒜扔进面盆，端起来喝了一口汤。
一脸满足地摇晃着脑袋：“小羽短时间内来不了。倒是那对兄妹，恐怕会有一些小麻烦。”
蔚蓝疑惑道：“这种事儿，江家就没有防备？”
袁老头咬了一口蒜，又抿了一口酒：“我的消息就是从江家情报部门搞到的。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嘶……这蒜是撅腚栽得呀？忒辣了！”
蔚蓝忽略掉他后半句话：“那还用咱们掺和？”
袁老头“吸溜溜”地吃着面条。含糊不清道：“有防备和防得住是两码事儿。我当年抱走小羽。他们也是有防备的。”
“我竟无言以对。”，蔚蓝吐槽一句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袁老头很快就把一盆面条吃光。
连汤都没剩。
然后嗑着蒜瓣，就着小酒。
白发白须，裘皮大衣，大金链子。空饭盆，蒜瓣，白酒。
这种魔幻的搭配风格，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靓的仔。
袁老头对客人的异样目光恍若未觉。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一辆军车开近。
手里的蒜瓣也在不知不觉中捏扁了。
从军车上走下一对身穿笔挺军装的年轻男女。
或许是在人造重力下长大的关系。
男人的身高超过一米九。
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留着极具侵略性的寸头。
女人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
面冷如冰，英气逼人。留着干练的刀削短发。
尽管他们身上早就没了十几年前的稚气。可袁老头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对江家的龙凤胎。
蔚蓝好奇地问道：“老袁头，我监测到你的心跳和血压都不太正常。遇到什么事儿了？”
袁老头极为罕见地流露出温柔之色：“是江鸿和江鸢。这俩孩子都长大了！”
蔚蓝的声音变得急迫起来：“真的？你把摄像头打开。让我也瞧一眼呗。”
“摄像头？坏了！”。
袁老头拒绝得干脆直接。随即又感慨道：“一个是捣蛋鬼，一个是爱哭鬼。这两个小家伙最喜欢坐在我的腿上撒娇。拽着我的胡子，听我讲故事。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蔚蓝直接入侵了附近的摄像头。
它这段时间和袁老头朝夕相处，多少染上一些匪气：“你当初咋没把这俩孩子也一起偷了？”
袁老头相当无语：“你当老夫是人贩子？他们的天赋不在修行上。我不能耽误他们的前程。”
蔚蓝本想说江羽在机械方面更有天赋。可又想起袁老头那鬼斧神工的机甲改造术。
立即改了话头：“有一伙行迹可疑的家伙在监视他们。没有身份标识，身上有免检通行证和重火力。”
袁老头目送着兄妹二人走进大厦。神色不变道：“盯紧！”
蔚蓝无比自信：“交给我吧！”
半天之后，蔚蓝再次发来信息：“那伙人离开基地了。有五辆步兵车，两辆重卡，还有一辆重型战车。基地外面也有不少人接应。”
过了不到半小时，蔚蓝再次发来消息：“又有一批人离开了。可能是江家的人。其中几个领头的刚刚见过你那老相好。”
袁老头起身结账。叼着牙签缓步走出饭馆：“行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蔚蓝询问道：“不等那兄妹俩了？”
“嗯！”，袁老头语气平淡：“还是别见面的好。”
蔚蓝发出一阵奸笑：“偷了人家弟弟，如今又给弄丢了。你是怕他们找你算账吧？”
袁老头嘴角一抽。恼羞成怒道：“你懂个屁！老夫是怕他们见到我之后太过兴奋，没完没了的撒娇。哼，老夫最怕麻烦了。”
刚打开通讯，耳机里就响起蔚蓝的叫骂声：“老贼，机械公敌，野蛮人，大猪蹄子。你还没咽气吗？”
袁老头嘴角一抽：“你把雷达的功率开到最大。筛选一下基地所有反常的信息。”
蔚蓝依然在闹情绪：“凭啥呀？你把我当成工具人了？很耗电的！”
袁老头财大气粗道：“回头给你多整几块电池。让你边漏边用。”
蔚蓝话锋一转，突然八卦起来：“让我帮你也行。你和我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呗。你那个老相好挺厉害啊，连你的老胳膊老腿都能伺候好。”
袁老头直奔主题：“前段时间，有一艘欧约的求生艇飞向地表。守望之城没能拦截下来。”
蔚蓝惊呼道：“我靠，你不会想说求生艇上是江羽吧？”
袁老头微微点头：“嗯。但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蔚蓝不再接话，等着袁老头的下文。
袁老头继续道：“守望之城的一个派系和江家不太对付。用查探求生艇做借口把江鸿和江鸢派下来了。”
蔚蓝惊呼出声：“兄弟三个有机会见面了？”
“见个屁的面！”，袁老头的语气很平淡：“我不是算过了吗？小羽早就不在那儿了。”
蔚蓝小声嘀咕道：“你那巫术时灵时不灵的。谁知道哪次算准了？如果江羽不在那边，还让他们白跑一趟干嘛？通知他们一声呀。”
袁老头的眼中露出一抹杀意：“求生艇只是借口。江鸿和江鸢走这一趟是他们上级下达的命令。恐怕要趁机做点坏事。”
蔚蓝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
连声音都换成了男声：“我靠，哪个王八犊子活腻了？干！必须干死他！”
袁老头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小蓝子，你做好探查工作就行。”
“没问题！”，蔚蓝在江家的事情上从不讨价还价。
三轮车开出五个街区才靠近城务处大厦。
袁老头缓步下车。望着一眼看不到顶的大厦，轻声感慨道：“建得真快呀！上次看到这东西，还是一张图纸呢。”
说着，头也不回地弹给三轮车司机一枚新币。朝最近的餐馆走去。
三轮车司机接住之后，愣了一下。
在他身后叫道：“恁多嘞？俺找不开啊。给两个馍就中。”
顿了顿，见袁老头没有回头的意思。猛地把电门扭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跑没影了。
袁老头进到餐馆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上一盆宽面条。
又从随身的储物箱里摸出一瓶大部分居民见都没见过的白酒。
慢条斯理地剥着天价大蒜。
嘴里还念念有词：“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这时，蔚蓝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老袁头，如果江鸿和江鸢要离开。咱们是跟着他们还是继续等江羽？”
袁老头把剥好的大蒜扔进面盆，端起来喝了一口汤。
一脸满足地摇晃着脑袋：“小羽短时间内来不了。倒是那对兄妹，恐怕会有一些小麻烦。”
蔚蓝疑惑道：“这种事儿，江家就没有防备？”
袁老头咬了一口蒜，又抿了一口酒：“我的消息就是从江家情报部门搞到的。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嘶……这蒜是撅腚栽得呀？忒辣了！”
蔚蓝忽略掉他后半句话：“那还用咱们掺和？”
袁老头“吸溜溜”地吃着面条。含糊不清道：“有防备和防得住是两码事儿。我当年抱走小羽。他们也是有防备的。”
“我竟无言以对。”，蔚蓝吐槽一句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袁老头很快就把一盆面条吃光。
连汤都没剩。
然后嗑着蒜瓣，就着小酒。
白发白须，裘皮大衣，大金链子。空饭盆，蒜瓣，白酒。
这种魔幻的搭配风格，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靓的仔。
袁老头对客人的异样目光恍若未觉。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一辆军车开近。
手里的蒜瓣也在不知不觉中捏扁了。
从军车上走下一对身穿笔挺军装的年轻男女。
或许是在人造重力下长大的关系。
男人的身高超过一米九。
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留着极具侵略性的寸头。
女人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
面冷如冰，英气逼人。留着干练的刀削短发。
尽管他们身上早就没了十几年前的稚气。可袁老头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对江家的龙凤胎。
蔚蓝好奇地问道：“老袁头，我监测到你的心跳和血压都不太正常。遇到什么事儿了？”
袁老头极为罕见地流露出温柔之色：“是江鸿和江鸢。这俩孩子都长大了！”
蔚蓝的声音变得急迫起来：“真的？你把摄像头打开。让我也瞧一眼呗。”
“摄像头？坏了！”。
袁老头拒绝得干脆直接。随即又感慨道：“一个是捣蛋鬼，一个是爱哭鬼。这两个小家伙最喜欢坐在我的腿上撒娇。拽着我的胡子，听我讲故事。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蔚蓝直接入侵了附近的摄像头。
它这段时间和袁老头朝夕相处，多少染上一些匪气：“你当初咋没把这俩孩子也一起偷了？”
袁老头相当无语：“你当老夫是人贩子？他们的天赋不在修行上。我不能耽误他们的前程。”
蔚蓝本想说江羽在机械方面更有天赋。可又想起袁老头那鬼斧神工的机甲改造术。
立即改了话头：“有一伙行迹可疑的家伙在监视他们。没有身份标识，身上有免检通行证和重火力。”
袁老头目送着兄妹二人走进大厦。神色不变道：“盯紧！”
蔚蓝无比自信：“交给我吧！”
半天之后，蔚蓝再次发来信息：“那伙人离开基地了。有五辆步兵车，两辆重卡，还有一辆重型战车。基地外面也有不少人接应。”
过了不到半小时，蔚蓝再次发来消息：“又有一批人离开了。可能是江家的人。其中几个领头的刚刚见过你那老相好。”
袁老头起身结账。叼着牙签缓步走出饭馆：“行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蔚蓝询问道：“不等那兄妹俩了？”
“嗯！”，袁老头语气平淡：“还是别见面的好。”
蔚蓝发出一阵奸笑：“偷了人家弟弟，如今又给弄丢了。你是怕他们找你算账吧？”
袁老头嘴角一抽。恼羞成怒道：“你懂个屁！老夫是怕他们见到我之后太过兴奋，没完没了的撒娇。哼，老夫最怕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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