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教堂与祷告
……
“到了，这附近就这一所教堂。”
随着出租车司机的声音，程孟下了车，看着自己的目的地。
这座教堂靠近洛杉矶的中心，与红砖房公寓所在的街区相比，这座教堂的周围可以说是相当繁华。
此时的程孟可以说是风尘仆仆，表情沉稳中带着一些焦虑。
自从与康斯坦丁等人分开后，他已经找了不下十家教堂，都不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只见他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附近最后一家教堂了，希望可以有所收获。”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又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紧接着便推开教堂的大门而入。
这座大教堂的经济状况显然很好。
随着程孟进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宽敞明亮的正厅，正厅最中间墙面上挂着耶稣受难的壁画。屋顶上的吊灯明亮且温暖，两侧一排排座位整齐划一。
教堂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的气息。
程孟正打量着，教堂中的侍者便走过来，这黑发侍者面露微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先生，需要我给您拿外套么？”
程孟此时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的回答：“不用了，我做完祷告就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那请您跟我来。”侍者并没有因为程孟的失礼而产生任何反应，就仿佛没有感情一般，保持着微笑微微一欠身。
这教堂坐落的面积比外边看到的更大，程孟跟随着侍者的脚步，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独立的祷告间。
侍者对着程孟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下去了，便转身走了。
程孟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已经说了十遍的台词，发觉没有什么问题后，径直走进了祷告间。
祷告间中不如大厅明亮，而是光线昏暗，程孟知道，这是为了让人放下心中的戒备。
唯一的一扇窗透出一束光明，神父就坐在窗的另一侧，可惜程孟看不清神父的正脸，那样的话有助于他判断是否找对地方。
接下来，程孟就开始他的表演了。
只见程孟并没有坐在祷告间里准备的凳子上，而是对着代表上帝的那扇窗跪了下来。
他表情变得恭敬，在胸前画了虚空画了个十字架，接着双手合十，语气虔诚的说道：
“亲爱的父啊，求你垂听我的祷告，一个罪孽深重之人卑微的言语。”
对面的神父是能看到程孟的动作的，他显然也没有遇见到这么虔诚的信徒，但他经验丰富，马上整理好心态。
一个苍老且和蔼的声音响起：
“孩子，我们生活在世间，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沾染罪孽，诚心的信仰主，你就能得到救赎。”
程孟听着这声音，心中倒是觉得不愧是附近最大的教堂，这神父声音慈祥厚重，很容易赢得来人的好感。
可是我可不会跟着你的思路走。
所以接下来程孟面无交情的说道：“主是仁慈的，深爱世人所以原谅罪恶，可我却罪无可恕。”
对面的老神父显然不知道程孟打定主意跟他唱反调，微笑道：“主的胸怀宽广，孩子，无论是什么事，诚心悔过他都会原谅你的”
“不，神父，我不认为我的罪孽应该被原谅！”
“我曾经杀了两个人，满心仇恨的用匕首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但我并不后悔！”
对面的老神父显然没有见过这么虔诚的人犯下这么严重的罪孽，听到程孟这么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程孟见对面没有接话，也不在意，而是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
“我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深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我的妻子每天都会给我做早餐，我的孩子每天都让我给他讲故事才能入睡。本来一切都很美好。”
说着，程孟控制住自己露出一个绝望而愤怒的眼神：
“直到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伙该死的强盗趁我不在进入了我的家。”
老神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大概知道接下来程孟要说什么了。
“他们穷凶极恶，残忍的杀害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程孟的脸庞逐渐狰狞，激动的挥着手大声的喊道：
“我明明谁也没有得罪过，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那两个该死的罪犯有黑帮的背景，没过多久就保释出狱。”
“但是犯了如此罪孽，怎么能被原谅？所以我杀了他们！”
语气凶狠的说完最后一句，程孟好像恢复了平静，有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诚恳的说道：
“神父，我这样的人对犯的罪孽并不后悔，没有资格被主原谅，就应该下地狱。”
老神父这时也是不知道对面祷告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毕竟，每一个来到教堂的人，都会忏悔完以求得上帝宽恕。
这是他见到第一个说自己应该下地狱的人，于是他不禁询问道：
“所以，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呢？”
程孟没有犹豫，表现的虔诚而疯狂：
“我说了，我应该下地狱，不过这世界上的人，也有很多人不配被主所原谅。”
“上帝是宽容的，但人类不能因为上帝的宽容，就随意的犯错，所以我要以罪孽之躯，为主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要清洗这个世界上不配享受主的荣光的那些人，就用我手中的枪！”
“嗯……”对面的神父沉默了，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一个因失去心爱之人的反社会的疯子。
“说了那么多，我仍要祈求主，我的妻子与孩子都是善良的人，她们一定会进入天堂的！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请告诉她们，我爱她们。”
“当然……每一个善良的人都会去往天堂……”
老神父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顺着程孟的话往下说。
程孟满意的为自己的演出打了满分，于是尽力的演好最后一幕：
“那么今天的祷告就到这里吧，我会在了结自己罪恶的生命之前，多杀几个不配照耀主的光辉的人的。”
“抱歉我污染了神圣的教堂，阿门！”
说完设计好的台词，程孟便转身准备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成功。但是该表演的已经表演完了。
如果不成功的话，他也只能想办法去寻找一些其他途径来完成主线任务。
也许，接下他就应该抛弃虔诚的信徒这一身份，前往午夜酒吧接触那些混种恶魔了。
心思转念下，程孟已经走过了过道，看向眼前的教堂出口，程孟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想凭借几句话引出某个人物，还是需要运气的。
索性，程孟运气其实还是不错的。
在刚走到门口的程孟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准备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先生，请留步。”
程孟瞬间瞳孔一缩，迅速整理表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回头看去。
只见一开始带着程孟去祷告间的那个黑发侍者快步走了上来，对着程孟说道：
“先生，教堂里有一位大人物想见你一面，请跟我来。”
程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并不认识教堂的工作人员，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先生，”这位侍者仍旧是没有情绪一般，语气平淡的回应道：“我无权说出他的名字。但相信你见了他一定不会失望的。”
程孟挑了挑眉，说到：“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带路吧。”
侍者微微一欠身，再一次将程孟引向了教堂深处。
这次却是向着教堂中另一个方向前进了，随着侍者的脚步，程孟走进了了另一件同样宽敞的屋子。
这间屋子的正中央是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老式壁炉，壁炉上面仍然挂着耶稣的画像。
而屋子的左右两侧，则是一排排的书架，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十分的博学，用了漫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去研究一些人类的历史。
程孟向着屋子正中央看去。
壁炉前面有几个独立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背对着程孟，只能看见她消瘦的身形和金色的头发。
而另一个则是面色和蔼的中年神父。
与之前接触的汉纳西不同，这个神父显然更符合人们心中的形象。
灰白的头发打理的很整齐，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神父的黑袍，手中还拿着一本圣经。
程孟见到二人，压住心中的激动，假装面无表情道：
“不知道哪位要见我？”
那个黑袍神父先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背对着程孟的那个身影，下一秒似乎是得到肯定了一般，转头对着程孟道：
“很高兴见到一位虔诚的信徒，我是戴维神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孟并没有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于是当下做足了礼节，恭敬的回答道：“您可以叫我程，神父先生。”
“程，我就长话短说了，主教大人对于你刚才说的话很感兴趣，据说你认为有很多人不配沐浴主的荣光？”
“到了，这附近就这一所教堂。”
随着出租车司机的声音，程孟下了车，看着自己的目的地。
这座教堂靠近洛杉矶的中心，与红砖房公寓所在的街区相比，这座教堂的周围可以说是相当繁华。
此时的程孟可以说是风尘仆仆，表情沉稳中带着一些焦虑。
自从与康斯坦丁等人分开后，他已经找了不下十家教堂，都不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只见他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附近最后一家教堂了，希望可以有所收获。”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又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紧接着便推开教堂的大门而入。
这座大教堂的经济状况显然很好。
随着程孟进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宽敞明亮的正厅，正厅最中间墙面上挂着耶稣受难的壁画。屋顶上的吊灯明亮且温暖，两侧一排排座位整齐划一。
教堂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的气息。
程孟正打量着，教堂中的侍者便走过来，这黑发侍者面露微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先生，需要我给您拿外套么？”
程孟此时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的回答：“不用了，我做完祷告就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那请您跟我来。”侍者并没有因为程孟的失礼而产生任何反应，就仿佛没有感情一般，保持着微笑微微一欠身。
这教堂坐落的面积比外边看到的更大，程孟跟随着侍者的脚步，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独立的祷告间。
侍者对着程孟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下去了，便转身走了。
程孟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已经说了十遍的台词，发觉没有什么问题后，径直走进了祷告间。
祷告间中不如大厅明亮，而是光线昏暗，程孟知道，这是为了让人放下心中的戒备。
唯一的一扇窗透出一束光明，神父就坐在窗的另一侧，可惜程孟看不清神父的正脸，那样的话有助于他判断是否找对地方。
接下来，程孟就开始他的表演了。
只见程孟并没有坐在祷告间里准备的凳子上，而是对着代表上帝的那扇窗跪了下来。
他表情变得恭敬，在胸前画了虚空画了个十字架，接着双手合十，语气虔诚的说道：
“亲爱的父啊，求你垂听我的祷告，一个罪孽深重之人卑微的言语。”
对面的神父是能看到程孟的动作的，他显然也没有遇见到这么虔诚的信徒，但他经验丰富，马上整理好心态。
一个苍老且和蔼的声音响起：
“孩子，我们生活在世间，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沾染罪孽，诚心的信仰主，你就能得到救赎。”
程孟听着这声音，心中倒是觉得不愧是附近最大的教堂，这神父声音慈祥厚重，很容易赢得来人的好感。
可是我可不会跟着你的思路走。
所以接下来程孟面无交情的说道：“主是仁慈的，深爱世人所以原谅罪恶，可我却罪无可恕。”
对面的老神父显然不知道程孟打定主意跟他唱反调，微笑道：“主的胸怀宽广，孩子，无论是什么事，诚心悔过他都会原谅你的”
“不，神父，我不认为我的罪孽应该被原谅！”
“我曾经杀了两个人，满心仇恨的用匕首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但我并不后悔！”
对面的老神父显然没有见过这么虔诚的人犯下这么严重的罪孽，听到程孟这么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程孟见对面没有接话，也不在意，而是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
“我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深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我的妻子每天都会给我做早餐，我的孩子每天都让我给他讲故事才能入睡。本来一切都很美好。”
说着，程孟控制住自己露出一个绝望而愤怒的眼神：
“直到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伙该死的强盗趁我不在进入了我的家。”
老神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大概知道接下来程孟要说什么了。
“他们穷凶极恶，残忍的杀害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程孟的脸庞逐渐狰狞，激动的挥着手大声的喊道：
“我明明谁也没有得罪过，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那两个该死的罪犯有黑帮的背景，没过多久就保释出狱。”
“但是犯了如此罪孽，怎么能被原谅？所以我杀了他们！”
语气凶狠的说完最后一句，程孟好像恢复了平静，有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诚恳的说道：
“神父，我这样的人对犯的罪孽并不后悔，没有资格被主原谅，就应该下地狱。”
老神父这时也是不知道对面祷告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毕竟，每一个来到教堂的人，都会忏悔完以求得上帝宽恕。
这是他见到第一个说自己应该下地狱的人，于是他不禁询问道：
“所以，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呢？”
程孟没有犹豫，表现的虔诚而疯狂：
“我说了，我应该下地狱，不过这世界上的人，也有很多人不配被主所原谅。”
“上帝是宽容的，但人类不能因为上帝的宽容，就随意的犯错，所以我要以罪孽之躯，为主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要清洗这个世界上不配享受主的荣光的那些人，就用我手中的枪！”
“嗯……”对面的神父沉默了，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一个因失去心爱之人的反社会的疯子。
“说了那么多，我仍要祈求主，我的妻子与孩子都是善良的人，她们一定会进入天堂的！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请告诉她们，我爱她们。”
“当然……每一个善良的人都会去往天堂……”
老神父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顺着程孟的话往下说。
程孟满意的为自己的演出打了满分，于是尽力的演好最后一幕：
“那么今天的祷告就到这里吧，我会在了结自己罪恶的生命之前，多杀几个不配照耀主的光辉的人的。”
“抱歉我污染了神圣的教堂，阿门！”
说完设计好的台词，程孟便转身准备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成功。但是该表演的已经表演完了。
如果不成功的话，他也只能想办法去寻找一些其他途径来完成主线任务。
也许，接下他就应该抛弃虔诚的信徒这一身份，前往午夜酒吧接触那些混种恶魔了。
心思转念下，程孟已经走过了过道，看向眼前的教堂出口，程孟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想凭借几句话引出某个人物，还是需要运气的。
索性，程孟运气其实还是不错的。
在刚走到门口的程孟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准备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先生，请留步。”
程孟瞬间瞳孔一缩，迅速整理表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回头看去。
只见一开始带着程孟去祷告间的那个黑发侍者快步走了上来，对着程孟说道：
“先生，教堂里有一位大人物想见你一面，请跟我来。”
程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并不认识教堂的工作人员，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先生，”这位侍者仍旧是没有情绪一般，语气平淡的回应道：“我无权说出他的名字。但相信你见了他一定不会失望的。”
程孟挑了挑眉，说到：“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带路吧。”
侍者微微一欠身，再一次将程孟引向了教堂深处。
这次却是向着教堂中另一个方向前进了，随着侍者的脚步，程孟走进了了另一件同样宽敞的屋子。
这间屋子的正中央是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老式壁炉，壁炉上面仍然挂着耶稣的画像。
而屋子的左右两侧，则是一排排的书架，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十分的博学，用了漫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去研究一些人类的历史。
程孟向着屋子正中央看去。
壁炉前面有几个独立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背对着程孟，只能看见她消瘦的身形和金色的头发。
而另一个则是面色和蔼的中年神父。
与之前接触的汉纳西不同，这个神父显然更符合人们心中的形象。
灰白的头发打理的很整齐，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神父的黑袍，手中还拿着一本圣经。
程孟见到二人，压住心中的激动，假装面无表情道：
“不知道哪位要见我？”
那个黑袍神父先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背对着程孟的那个身影，下一秒似乎是得到肯定了一般，转头对着程孟道：
“很高兴见到一位虔诚的信徒，我是戴维神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孟并没有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于是当下做足了礼节，恭敬的回答道：“您可以叫我程，神父先生。”
“程，我就长话短说了，主教大人对于你刚才说的话很感兴趣，据说你认为有很多人不配沐浴主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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