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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茶棚逸闻

    李再仙走了,临走时交代谢尔夺,让他保护好司徒匪匪,小心曹青羊去而复返,再来报复。

    他不担心谢尔夺保护不了司徒匪匪,就凭谢尔夺那诡异的修行速度,一日便可以先天,若是认真起来,说不定第二天就宗师了。

    前些日子他感应到要找的机缘就在附近,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或许是机缘中的时机未到,所以缘分才未到,强求不来,还不如去做些别的。

    司徒匪匪天赋非常强,比李再仙强很多很多,几日功夫已经过了入门前两境界,甚至度过了开光五落,已经临近突破后天境了。

    把司徒匪匪交给谢尔夺也不知是祸是福,又或者能因祸得福。

    他也看出来,司徒匪匪的想法改变了,似乎对谢尔夺有点那个意思了,只是谢尔夺满脑子都做学问的事,对这方面比较迟钝,没反应过来罢了。

    李再仙不想再横加干涉,两家本身就有婚约,司徒家有钱无名,谢家有名无钱,本就想要联姻。

    之前司徒匪匪逃婚,是因为不了解谢尔夺,以为谢尔夺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被他渊博的知识折服了,让小姑娘有了别样心思。

    离开司徒府上三日,李再仙坐在茶棚喝茶。

    茶棚建在两座城之间,供来往客人歇脚解渴。

    今日外面格外的冷,天上飘的都是细碎的冰凌,没办法在天上飞,太冷。

    李再仙战力虽能力压宗师,但他基础功力就只有先天而已,没办法长时间抵挡严寒,只能在路上慢慢行走,见到这座茶棚,觉得口渴难耐,才坐下来买一碗热茶。

    茶杯上热腾腾的蒸汽遮住人脸,喝下一口,热气从肚子扩散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暖了。

    喝完一杯,李再仙又叫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茶棚里坐了很多同样赶路的人,他们大多三五成群地喝茶聊天,交换信息,就只有李再仙是独身一人。

    这时,一个消息惹来他的注意。

    “诶你听说了么,刀城想和剑皇城联姻,结果被连皇后拦住了,说什么都不同意。”

    “听说了,据说是少城主耿狄追了人家刀城城主的外甥女唐悠然,追了两三年,人家姑娘刚勉为其难答应他,结果他妈还不同意了,这事儿闹得,那少城主都跪在城外三天了,不知道这母子二人谁先妥协。”

    “那一个刀城刀檀宫的主子,一个是剑皇城的少城主,这不就是门当户对么,连皇后她有什么不同意的?也就现在大剑皇他老人家在闭关苦修,若是出关了,说不准要把这连皇后暴打一顿!”

    “你说,这不是闹么,人家少城主也不容易啊,软磨硬泡两三年,她妈在哪做什么妖啊。”。

    “小点声,连皇后的坏话你也敢说,别让人给听去了,给你弄死。”

    “笑话,咱这既不是刀城范围,也不是剑皇城管辖,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我怕个甚?”

    “让你小点声你就小点声吧,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放下杯子,李再仙只觉有趣。

    隔壁所说的女主角唐悠然他还真见过一面,当日就是他用一把刀,在新安城门前挡住临山城大军的。

    此一别月余,竟传出她可能要成剑皇城少妃了,这不是有趣么?

    至于别人所说的,连皇后阻拦两人在一起,李再仙觉得纯粹是无稽之谈,哪有亲妈阻挡儿媳妇的,早晚有和好的一天。

    这时,又有一桌谈论天下大事。“听说啊,乞兰集市的陈昭雪啊,怀孕了!”

    “啥,她怀孕了?她都多大岁数了?光成名就好几十年了吧。”

    “诶,那谁知道了,听说是得到了一种奇药,吃上之后立竿见影,也可能是宗师的体质不一样吧。”

    “也是,他们夫妻两个,可是天下最强的宗师,一套青索双剑使出,稳稳地天下第一,天下四绝之首可不是浪得虚名。”

    “是极是极,听说他们二十年前凭青索双剑败了东门敬,二十年后伤了剑北狂。刀城,剑皇城,盛心小筑,谁都不敢说能胜。”

    茶铺南来北往的人很多很杂,互相交换信息也很多,李再仙听到起劲儿,又续上一杯热茶,继续听。

    又听到有人紧张兮兮地小声说:“兄弟你听说了么,最近各大门派要联合起来,据说是要去攻打尢族。”

    “打尢族?去云海荒原打尢族干啥,他们又没啥油水。”

    “不知道啊,听说是什么滔天巨石阵现世,尢族有啥阴谋吧,反正听说有八大仙门要去围剿尢族,对外宣称是八脉会武,你想不想去,兄弟我这有路子,能帮你一把。”

    “去尢族干啥啊,不去不去,那尢族穷地跟啥似的,你问问他全族能凑出来一旦粮食么?我去干啥,去了连路费都挣不回来,还得自带干粮,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才不去。”

    “行吧,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想去了,谁愿意去谁去吧。”

    尢族,李再仙听过,据说是居住在极北之地的一些异族人,与常人迥异,人口极少,常年生活在云海荒原,不与外人接触,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尢族人。

    茶棚里又来了两个人,这俩人身上沾满了血迹,脸上和脖子上都是汗珠,血迹干涸与汗液混合,也不知道几天了,散发出一股子怪味。

    旁人都被这股子怪味熏得非常不满,摔筷子拍桌子,就差动手撵人了。

    两人自己也挺尴尬,找茶棚老板讨了点清水,洗了两遍才勉强让人能接受。

    两人对坐喝着闷茶,也不开口说话。

    李再仙好奇,端着茶碗走过去:“二位如此狼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其中一人面若重枣,眼若同龄,额上胡须似是一条条钢针刺穿空气,一看就是个硬汉子,但他听李再仙问起,竟当场泪眼婆娑。

    “马拉个巴子的,一群混蛋,竟然强抢民女,在我地界强抢民女,把我家都给占了!是我没用,一百多个弟兄,最后就我们两个跑了出来,一百多个弟兄啊,出生入死啊!”

    碰!

    李再仙听罢大怒,拍案而起:“这年月还敢强抢民女!他们在哪,带我去,让我去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