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雪独归
一年的时间，在苦修中眨眼即过。
……
李再仙见识了老者的本事，拜他为师。
师父让他去挑战乞兰集市六十镇首，他回来后，偷着去了趟踏云城竹林巷里，去找他的小娇妻。
两人曾约定过，每年九月初七都要在竹林巷里见一面。
今天到了两人的约定之日，可却没等到约定之人，只等到一个皱巴巴的小纸条。
“郎君放心，姑母与我皆无恙，今计划有变，等我消息，改日再聚！”后面还画了个简笔画的小人表情，蹑手蹑脚跑掉的表情。
“这死丫头，你们到底在藏在哪啊，为什么不来见我啊！”李再仙把纸条攥得死死的，心里像装了个石头，堵得心口发闷，又无处发泄。
一拳砸在巷子口的石牌坊上，直将石牌坊拍成碎片。
没有找到小娇妻，也没找到其他线索，李再仙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十里草庙堂走。
今冬雪下得格外得早，比往年足足提前了一个月，而且格外的大，李再仙出城时开始下雪，走到草庙堂时雪已到了膝盖。
雪下得太突然，他没有一点准备，冷风直往他的衣袖里，领子里灌，雪往他裤腿里钻。
走不片刻，鞋子里就灌满了雪。
雪同血冻在一起，把鞋子冻成了冰坨，踩在雪壳上，梆梆响。
没用真力烘干雪水，真力早耗了个干净，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尽快往草庙堂里走，想赶紧找个暖和的房间烤烤火，再温上一碗酒，驱驱寒意。
还没走到草庙堂门口，他就放声大喊：“师父，师父啊~~我回来了，你快弄点热水，快冻死了。”
“回来了。”
老人比一年前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眉毛胡子牙齿都掉光了，皮肤褶的能假死苍蝇，现在几乎站不起身了，听到李再仙回来，只是用棍子敲了敲窗边。
老人没有温酒，也没有烧热水，甚至连门都没关，只是一个人缩在床上，枕着李再仙的青瓷枕，盖一床大被瑟瑟发抖。
屋里冷得要命，比外面没有两样。
李再仙磕了磕鞋上的雪，进屋以后赶紧生起火来，把门和窗子都关紧了，嘴上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师父啊，我说你也是的，都冷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烧一把火取暖，得亏我回来看到了，我要是看不到，你是不是都冻死在家了。”
老人咳嗽了两声：“怎么样了，战况如何？”
李再仙把手伸进老人被子里，被子里冰的他直皱眉：“你还敢问我战况怎么样？我左手神力你都不让我用，肯定是六十连败啊，一场都没赢过，差点让人给打死在外面。”
说起这事来李再仙就一肚子气。
他自从一年前觉醒了左手的神力天赋以后，经过这一年的刻苦练习和开发，他已经将这股神力发扬壮大，但凡用这只手使出的绝招，越级挑战都能战而胜之。
老人摇了摇头，道：“除非生死攸关，否则绝不能用左手，左手一出，非死即伤，你把握不住。”
“可是我挨打了啊，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都死在外面了。”
“我收你为徒，是想让你传承我衣钵，不是让你来跟我抬杠的，臭小子。”
“那我何日才能给我爹报仇啊，只用右手剑法，我是战斗力折损大半啊。”
“你的功力还太浅，我今天给你定下规矩，等你能在山岚集市上做到六十连胜，那你才有资格找你的杀父仇人报仇。”
“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仇人，已经不是人了，非凡人所能及也。”
两人一共才分别十几天，回来却有说不完的话题。
老人不是真的老人，他还正当壮年，只是身受重伤，陷入堕境，早显老态，已时日无多，说不了几句话了。
说到很晚，等火烧旺，老人睡熟了，李再仙才离去，自顾自地疗伤。
等李再仙疗伤结束，才发现老人已经死在了雪夜之中。
李再仙只在老人手下苦修了一年，学了包括剑法，刀法，腿法，掌法，外功在内的八门功法，可惜修行时间太短，都没练完，只能留给他自己慢慢练。
最主要的是，老人只教给他一门很粗浅地修炼真力的功法，纵使他有点天赋，也因年龄太大，修炼时间太短，难成大器。
上个月也才把基础功力练到后天境，实在上不了台面。
他也曾问过老人，他们所属何门何派。
老人只说他出自仙门‘四水楼’，但所受功法只有一门刀法所属四水楼，其他的大都是自己机缘所得。
虽功出百家，但个顶个都是神功，练到绝顶能争雄至尊。
给老人守了三天灵，然后把他埋在草庙堂外的山上。
回来后，他一个人喝着酒，喝着喝着就又喝多了，抱着青瓷枕开始喝。
自从李再仙拜在老人门下，这青瓷枕就又成了老人的枕头。
李再仙也问过老人，这枕头的来历，又为什么会当街叫卖。
老人说这青瓷枕来自一个故人，机缘巧合下给了他，当街叫卖只是想找另一个有缘人。
老人本来说是让他把青瓷枕，跟他一起埋了的，让李再仙给忘了。
他和老人因为青瓷枕结缘，这青瓷枕就当是老人留给他的念想吧。
李再仙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他喝着喝着，就把青瓷枕当成他的小娘子了，当即又是人喝一口酒，枕头喝一口。
青瓷枕也是来者不拒，甭管多少酒，都喝了个干净，一滴不漏。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再仙就醉地趴在桌子上了。
朦胧中又听到以一个女人在他耳边叫嚣：“你干啥呢，起来喝啊！剩那么多，养鱼呢你。”
“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憋了一年了，终于喝上一口酒了。”
喊着喊着，这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这口酒啊，就当是给小老弟践行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诶呀我的老弟啊，你咋这么命苦啊。”
李再仙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听得耳边聒噪，随手把枕头盖在脑袋上，呼呼大睡。
只听得一声抱怨：“你松开我，你搂着我！松手！”
……
李再仙见识了老者的本事，拜他为师。
师父让他去挑战乞兰集市六十镇首，他回来后，偷着去了趟踏云城竹林巷里，去找他的小娇妻。
两人曾约定过，每年九月初七都要在竹林巷里见一面。
今天到了两人的约定之日，可却没等到约定之人，只等到一个皱巴巴的小纸条。
“郎君放心，姑母与我皆无恙，今计划有变，等我消息，改日再聚！”后面还画了个简笔画的小人表情，蹑手蹑脚跑掉的表情。
“这死丫头，你们到底在藏在哪啊，为什么不来见我啊！”李再仙把纸条攥得死死的，心里像装了个石头，堵得心口发闷，又无处发泄。
一拳砸在巷子口的石牌坊上，直将石牌坊拍成碎片。
没有找到小娇妻，也没找到其他线索，李再仙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十里草庙堂走。
今冬雪下得格外得早，比往年足足提前了一个月，而且格外的大，李再仙出城时开始下雪，走到草庙堂时雪已到了膝盖。
雪下得太突然，他没有一点准备，冷风直往他的衣袖里，领子里灌，雪往他裤腿里钻。
走不片刻，鞋子里就灌满了雪。
雪同血冻在一起，把鞋子冻成了冰坨，踩在雪壳上，梆梆响。
没用真力烘干雪水，真力早耗了个干净，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尽快往草庙堂里走，想赶紧找个暖和的房间烤烤火，再温上一碗酒，驱驱寒意。
还没走到草庙堂门口，他就放声大喊：“师父，师父啊~~我回来了，你快弄点热水，快冻死了。”
“回来了。”
老人比一年前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眉毛胡子牙齿都掉光了，皮肤褶的能假死苍蝇，现在几乎站不起身了，听到李再仙回来，只是用棍子敲了敲窗边。
老人没有温酒，也没有烧热水，甚至连门都没关，只是一个人缩在床上，枕着李再仙的青瓷枕，盖一床大被瑟瑟发抖。
屋里冷得要命，比外面没有两样。
李再仙磕了磕鞋上的雪，进屋以后赶紧生起火来，把门和窗子都关紧了，嘴上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师父啊，我说你也是的，都冷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烧一把火取暖，得亏我回来看到了，我要是看不到，你是不是都冻死在家了。”
老人咳嗽了两声：“怎么样了，战况如何？”
李再仙把手伸进老人被子里，被子里冰的他直皱眉：“你还敢问我战况怎么样？我左手神力你都不让我用，肯定是六十连败啊，一场都没赢过，差点让人给打死在外面。”
说起这事来李再仙就一肚子气。
他自从一年前觉醒了左手的神力天赋以后，经过这一年的刻苦练习和开发，他已经将这股神力发扬壮大，但凡用这只手使出的绝招，越级挑战都能战而胜之。
老人摇了摇头，道：“除非生死攸关，否则绝不能用左手，左手一出，非死即伤，你把握不住。”
“可是我挨打了啊，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都死在外面了。”
“我收你为徒，是想让你传承我衣钵，不是让你来跟我抬杠的，臭小子。”
“那我何日才能给我爹报仇啊，只用右手剑法，我是战斗力折损大半啊。”
“你的功力还太浅，我今天给你定下规矩，等你能在山岚集市上做到六十连胜，那你才有资格找你的杀父仇人报仇。”
“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仇人，已经不是人了，非凡人所能及也。”
两人一共才分别十几天，回来却有说不完的话题。
老人不是真的老人，他还正当壮年，只是身受重伤，陷入堕境，早显老态，已时日无多，说不了几句话了。
说到很晚，等火烧旺，老人睡熟了，李再仙才离去，自顾自地疗伤。
等李再仙疗伤结束，才发现老人已经死在了雪夜之中。
李再仙只在老人手下苦修了一年，学了包括剑法，刀法，腿法，掌法，外功在内的八门功法，可惜修行时间太短，都没练完，只能留给他自己慢慢练。
最主要的是，老人只教给他一门很粗浅地修炼真力的功法，纵使他有点天赋，也因年龄太大，修炼时间太短，难成大器。
上个月也才把基础功力练到后天境，实在上不了台面。
他也曾问过老人，他们所属何门何派。
老人只说他出自仙门‘四水楼’，但所受功法只有一门刀法所属四水楼，其他的大都是自己机缘所得。
虽功出百家，但个顶个都是神功，练到绝顶能争雄至尊。
给老人守了三天灵，然后把他埋在草庙堂外的山上。
回来后，他一个人喝着酒，喝着喝着就又喝多了，抱着青瓷枕开始喝。
自从李再仙拜在老人门下，这青瓷枕就又成了老人的枕头。
李再仙也问过老人，这枕头的来历，又为什么会当街叫卖。
老人说这青瓷枕来自一个故人，机缘巧合下给了他，当街叫卖只是想找另一个有缘人。
老人本来说是让他把青瓷枕，跟他一起埋了的，让李再仙给忘了。
他和老人因为青瓷枕结缘，这青瓷枕就当是老人留给他的念想吧。
李再仙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他喝着喝着，就把青瓷枕当成他的小娘子了，当即又是人喝一口酒，枕头喝一口。
青瓷枕也是来者不拒，甭管多少酒，都喝了个干净，一滴不漏。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再仙就醉地趴在桌子上了。
朦胧中又听到以一个女人在他耳边叫嚣：“你干啥呢，起来喝啊！剩那么多，养鱼呢你。”
“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憋了一年了，终于喝上一口酒了。”
喊着喊着，这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这口酒啊，就当是给小老弟践行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诶呀我的老弟啊，你咋这么命苦啊。”
李再仙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听得耳边聒噪，随手把枕头盖在脑袋上，呼呼大睡。
只听得一声抱怨：“你松开我，你搂着我！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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