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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天水薛家

    陆行带着身上逐渐变大的布包往山下飞奔,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迅速远离。

    “哈,哈”陆行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寻找着藏匿之地,他已经奔袭了数十里地,且不时用瞳术观察四周,防止他被人埋伏。

    他已经走出了赤红山的范围,距离宁城只有百里但他不能夜晚直接回去,夜晚进城人员稀少,一个夜晚都不一定能有双手之术,他不能赌,赌那些有势力的人在城门口没有暗哨,因此他决定就地休息等待白天到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悄悄流逝,天上的月亮渐渐消散隐藏于云雾之中,这山中变得越发黑暗,山中渐渐起了水雾,让陆行逐渐看不清远方。

    “嗖”金戈交错的声音响起,利刃与箭矢碰撞擦出火花,随后便是擦破血肉的声音。

    “嘶”,陆行的脸上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脸颊上露出一丝血痕。

    “高手,箭术高手。”陆行眼神弥漫着杀气,瞳孔微张,右手握着剑小心观察着周边渐起的浓雾。

    冷兵器时代有着两种令人惧怕的职业一种是重甲骑兵,另一种便是神射手,重甲骑兵尚且不提,神射手顾名思义便是有百步穿杨之力,在极远的地方便将敌军杀死。

    在这武道横行的世界更是如此,极高的机动性,气血的加成,身体素质的强大让神射手的威胁更加巨大,宁愿正面对抗是多个武者,也不愿在对抗在暗处的一名神射手。

    陆行的处境非常危险,他自打到了异界一直对抗的都是武者,就算是道士也都是那种毫无根基的野道士,而此时与他对上的神射手必定不会是半路出家的那种。

    神射手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是军中,军中有着完善的培养机制,只要有天赋就能一步步的在军中不断练习技艺,不过坏处是军中射手都要强制服役,好处是待遇极好。

    第二个地方便是世家,一般这种神射手都出自射手名门,祖祖辈辈都是神射手,就如同景国的三品世家薛家,虽为三品但因为其家族射艺在景国数一数二即使二品世家也要礼貌相对。

    “何方高手,何不露面一见,陆某自认为一介平民没有什么东西会被您这样的神射手看上的吧。”陆行小心谨慎的向着周边喊去,试图让敌人放下警惕自己出来。

    “嗖,嗖,嗖。”他没听到任何人类声音回复,回复他的只有三声箭矢发射的声音。

    他再一次抵挡住了暗处的进攻,他知道那人不会自己出来了,他需要做出更大的行动。

    陆行爆发气血之力,向着弓箭飞来的反方向飞遁而去,然而他又怎么能跑的过神射手呢,他们或许近战不厉,但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便是身法,不管他怎么跑他都会被追上。

    “呵”不愧是山野村夫,竟敢在我这样的神射手面前跑,这是在与我比拼脚力吗!不屑的表情在薛刹的脸上显现的淋淋尽致,他也有着足够的资本嘲笑向远处跑去少年。

    天水郡薛家八品世家,是景国中心三品世家的分脉,虽然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但身为曾经从薛家主脉出来的分支,他们家族也带来了一些增加底蕴的东西,其中就有着皇城薛家的低阶箭术。

    陆行还没有打过神射手,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未知的敌人,为今之计只能先走为上。

    “嗖,嗖。”的声音不断传来,陆行知道这是猎手在戏弄猎物的手段,那个敌人在享受猎杀的乐趣。

    “等,等,在快点。”只要在撑一会,他就能攻守易型,反败为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边也露出了一抹白边,当远方天际中红色的光芒再一次出现在这无垠大地之上,雾气消散了。

    “金阳”瞳术在雾气消散的一瞬间发动,陆行调转身形,向着射箭的方向快速移动,他已经看到了敌人藏匿的位置,夜晚本就能见度不高,加上雾气腾腾,再加上弓箭手本就擅长隐匿身形,他的瞳术没有办法发现,然而当天色变亮,雾气消散,此时即便他隐匿能力在强也逃不出他的瞳术。

    赤红色的光芒的出现让他即便百米之外的绿草滴落的露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世界在他的眼里变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发现我了?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又有着数林阻挡,即使在郡中那些天之骄子我不放箭也不一定能发现我。”薛刹在陆行突然停下脚步向着他这边方向奔来的一刻万念俱生,他坚信他自己的隐匿之术不可能有人发现,如果是一个武道高手便罢了,一个少年凭什么发现他,他可是天水薛家子弟,他有着独属于他的骄傲。

    “哼,又是狂妄自大之徒,估计又是大家族大门派出来的,这些世家弟子似乎天生便有着对底层的轻视。”陆行看着那神射手依旧站立在树上不动,显然对着自己的本事有着极度的自信。

    “死!”陆行才不管那神射手薛刹是如何想的,他只知道面对敌人要一击毙命,不给他有着还手的第二次机会,血气流转,剑上的火红色的流光在跳动,温度变的越来越高,他随即爆发远超同境界的速度冲向那神射手隐匿的草丛。

    “即使敌人在你眼前,你也要对着自己的隐匿本领有着自信,因为我们是天水神射薛家。”他的父亲从他踏上武道的第一天便是如此告诉他,他坚信着这个道理,因此即使敌人已经到了眼前数米,他依然不惧。

    当草烧焦的气息从他鼻子里进入,当火红色的剑身映入他的眼帘,当头颅与身体一分为二时,他是否还保持着对自身本领的骄傲。

    陆行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又一个想要制他于死地的敌人倒在了他的剑下,快到连表情都没有改变的尸体,望着远方天际的城墙,他知道离宁城不远了,他已经在夜间战斗的过程中奔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