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凌迟
高雄又醒来了两次，几次张嘴想说话，都发不出声音。赢晨看着高雄的惨样心如刀割，一直在高雄的房间守到了子时。紧了紧腰间的长刀，看了眼熟睡的高雄高鹿，推门走出了房间。
起风了，给这炎热的夏季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清凉。
赢晨刚走进自己多日未归的小院，角落里“哞”的一声，吓了赢晨一跳。赶忙向角落看去，一双巨大的牛眼正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赢晨赶忙快走了两步搂住了大青牛的脖子，青牛亲昵的用脑袋拱了拱赢晨。
“跑哪里野去了？怎么才回来？”原来赢晨在出门游历之前就把大青牛跟自己养的黑狗，放到了门外的原野之中。自己回到书院快半个月了，今日大青牛才回来。
还不等赢晨与青牛亲近，猛的福字玉佩在赢晨的怀里变得滚烫起来。赢晨顾不上青牛赶忙把脖子上的玉佩栽了下来。只见玉佩发出淡淡的红光，表面起了一层的波纹，快速闪了一下，从中飞出一股青色的光芒直直朝大青牛扑去。
大青牛吓了一跳，想向一边躲避，奈何青光太快，一下就钻进了青牛的身体之中。青牛巨大的牛眼之中露出了不解与困惑，随即眼皮翻了翻，栽倒在院子之中！
赢晨看了看手上发红并且滚烫的福字玉佩，又看了看倒地的大青牛，一头雾水。把玉佩放到了地上，上前拍了拍瘫在地上的大青牛。只见大青牛浑身轻微的颤抖，不一会牛嘴里开始吐出了大量白色的沫子。
赢晨担忧的蹲在大青牛身边，一直到了丑时大青牛才不再挣扎，睁开了巨大的牛眼，看了看赢晨，又看了看地上发着光亮的福字玉佩，伸出舌头舔了舔赢晨。
它猛的愣住了！牛眼中居然冒出了像人一般的疑惑神情！
愣了好一会，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牛腿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大青牛又在地上挣扎了一会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望向了一旁关切的赢晨。
“你是谁？”大青牛居然张嘴说话了！
赢晨身法迅捷的退到了院子一角，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牛嘴吐人言的妖怪。
好像这个妖怪并不适应青牛的躯体，四肢极不协调的在原地转圈，良久才又看向了躲在院子一角的赢晨。
“福丫头呢？”
赢晨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他看出了青牛的虚弱，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大步上前。
这可把青牛吓了一跳，赶忙就要后退，奈何腿脚不利索，一下又摔在地上。赢晨把长刀架在了青牛的脖子上，眼里冒出了寒意。
“你把我的大青牛怎么了？”
“小子！你敢威胁你牛爷？”
赢晨也不说话，直接拿刀背重重砍在了青牛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
青牛面色变换，眼神灵动极了，仿佛非常有智慧。一双牛眼猛的空洞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清明。
“原来你是福丫头的63代孙！我就是青牛，青牛就是我！”
看着赢晨警惕的目光，青牛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开口。
“我叫青蹄，本是沱沱海边一只普通的青牛。”
“那一日天上掉下来了许多强者。有一个强者掉到了我跟主人附近，那人临死前给了主人三块亮闪闪的东西。我跟黑子一时嘴馋，都吃了一块！”
“后来主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带走了！我跟黑子也变成了妖！”
“吃的那个东西让我们很快就可以化形。我跟黑子一商量就变换了人身，去寻找主人。”
“我们记得当时是大夏的军队带走了主人，所以我们去了朝歌，见到了福丫头。”
“她对我们说，主人去了鬼门关！我跟黑子就又去边关寻主人。”
大黑牛仿佛露出了深深的恨意。
“等我们到了边关，那里已经是死人的世界。我们看到了主人被砍断了的躯体就那么躺在原野上！我跟黑子把主人的半截尸身抢了出来，差点要了我跟黑子的命。”
“我们带着主人的遗体回到了朝歌，找到了福丫头！”
“后来神族那帮杂碎也反了！我们与那帮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战斗了好几年！”
“可是神鬼毕竟兵强马壮！人族跟妖族的强者太少了。我们败了！我们被围困在了朝歌西南方向的雁荡山之中。”
“福丫头想了个办法，让我们哥俩把元神藏到她的玉佩之中，她扮成了村姑带着我们哥俩向北跑，让赢归带着我们哥俩的肉身扮成牧童向南走！所以我们就躲进了福丫头的玉佩之中。一直到刚才，再次遇到了我的肉身。”
“你是福丫头跟主人的第63代孙！赢晨！”大青牛看着依然举刀小心戒备的赢晨缓缓开口。
赢晨想了想赢荡的梦，觉得牛妖的话可信。又思索了一会，这才收起了刀。
“黑子呢？”
“那个傻狗遇见了只母的，不肯回来！估计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赢晨一脑袋黑线。一个大妖怪去折腾一只小母狗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了！
赢晨想起高雄的伤势，赶忙问道。
“你会治疗烧伤吗？”
大青牛摇了摇头。
被大青牛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夜里寅时，天快亮了，赢晨和衣躺在了院子中，沉沉睡去。
次日，赢晨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发现大青牛不见了。赢晨在院里打了桶水，擦洗起了身子。
没一会，大青牛咬着一只黑狗，小跑进了院子。黑子还在牛嘴里挣扎，愤怒的乱蹬着狗腿。青牛眼神灵动的向赢晨表示了无奈，把黑子扔在了地上。赢晨赶忙把胸口的福字玉佩摘了下来。
黑子在院里向着青牛愤怒的咆哮。
“汪！”
黑子是只土狗，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黑头、黑身、黑尾、黑足、黑舌、黑眼。夜里一咧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谁家板牙成精了！
福字玉佩果然没一会就亮起了光芒，一股黑色的光快速的扑向了黑子。
“汪~~~！”黑子一声拐了十八道弯的叫，显得有点销魂。没一会就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青牛看着黑子的傻样子，由不解气，用蹄子不停踩着黑子的身体。过了一个时辰，黑子终于稳定了下来。
“汪！把你蹄子拿远点！”
“汪！狗爷咬你了啊！”
“臭牛！拆散狗爷的姻缘，狗爷跟你拼了！”说着就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奈何腿脚实在不利索，一狗头扎在了青牛的蹄子下面。青牛顺势在黑子的脑袋上又踩了两脚。
“汪！臭牛！你废了！”
“汪！狗爷的狗头要裂了！”
黑子过了好一会，仿佛才融合了记忆，恢复了些许正常。
看着正洗澡的赢晨，一下就跳进了浴盆之中！
“小鬼！快帮狗爷洗洗！狗爷刚才好像踩到牛粪了！”
赢晨抓起黑子的脖子，一把把它甩了出去。
“汪！小鬼你等着！狗爷把你腿咬折！”
等黑子彻底冷静了下来，赢晨才问道。
“会治疗烧伤吗？”
黑子翻了个白眼。“我是狗妖！不是狗医！汪！傻小子，你这缺心眼的样子真像我那死鬼主人！”
青牛一蹄子拍到了黑子的脑袋上，给它拍飞出去十米远。
“青蹄！狗爷跟你拼了！”黑子刨地而起，飞一样扑向青牛，青牛抬起蹄子，向下一踩，黑子又被蹄子死死踩在了地上，被狠狠蹂虐了起来。
赢晨想起了青牛的话。“还真是一只傻狗！”
赢晨洗漱完毕，背起长刀，向书院走去。不再理会院子里发疯的两只妖怪。
......
高雄的病情并没有缓解，反而比昨天更严重了几分。高雄已经彻底昏迷不醒，不管赢晨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
正一筹莫展之际，黑子颠颠的跑进了房里，蹲在赢晨腿边吐着舌头。
“小鹿儿！你去帮我打碗水来！”
“好的晨哥。”小鹿儿转身出了屋子。
“给狗爷看看！”黑子这才说道。
赢晨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高雄的绷带，露出里面化脓溃烂的肌肤。黑子干呕了两下，嫌弃的示意赢晨好了。
赢晨眼中带着期盼的看着黑子。
“死定了！”黑子摇了摇狗头，一溜烟的跑了。
赢晨真的很想给这只傻狗扒皮抽筋！又过了一个时辰，彭先生来了。
赢晨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彭先生行礼。彭先生示意赢晨不用多礼，然后坐到了高雄的床边。把了一会脉，眉头紧皱了起来。随即解开了高雄身上的绷带。
看着高雄一身严重的烧伤及大片的脓疮，彭先生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从带来的药箱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烧了烧，一点点的开始割高雄的烂肉。
赢晨不忍心再看，转过了身去。彭先生一直割了很长的时间，这才让赢晨帮忙翻身。赢晨看到高雄已经疼的醒了过来，正长大个嘴巴，空洞的看着房梁。赢晨跟彭先生一起把高雄翻了个身，彭先生用小刀又在后背上割了起来。一直到把高雄身上的腐肉全部割掉，这才开始给伤口上药。
彭先生幽幽的开口。
“1083刀！凌迟也不过如此！外伤就算能好，可内伤难治！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说完又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一旁的小鹿儿。
“去医馆把药抓来！”
小鹿儿接过方子飞奔去了医馆。
彭先生沉默了良久，幽幽的开口。
“一成的把握能活！”
赢晨对彭先生万分感谢，虽然活的机率很渺茫，但也总算有了些许希望！起身一直把彭先生送出了小院。
起风了，给这炎热的夏季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清凉。
赢晨刚走进自己多日未归的小院，角落里“哞”的一声，吓了赢晨一跳。赶忙向角落看去，一双巨大的牛眼正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赢晨赶忙快走了两步搂住了大青牛的脖子，青牛亲昵的用脑袋拱了拱赢晨。
“跑哪里野去了？怎么才回来？”原来赢晨在出门游历之前就把大青牛跟自己养的黑狗，放到了门外的原野之中。自己回到书院快半个月了，今日大青牛才回来。
还不等赢晨与青牛亲近，猛的福字玉佩在赢晨的怀里变得滚烫起来。赢晨顾不上青牛赶忙把脖子上的玉佩栽了下来。只见玉佩发出淡淡的红光，表面起了一层的波纹，快速闪了一下，从中飞出一股青色的光芒直直朝大青牛扑去。
大青牛吓了一跳，想向一边躲避，奈何青光太快，一下就钻进了青牛的身体之中。青牛巨大的牛眼之中露出了不解与困惑，随即眼皮翻了翻，栽倒在院子之中！
赢晨看了看手上发红并且滚烫的福字玉佩，又看了看倒地的大青牛，一头雾水。把玉佩放到了地上，上前拍了拍瘫在地上的大青牛。只见大青牛浑身轻微的颤抖，不一会牛嘴里开始吐出了大量白色的沫子。
赢晨担忧的蹲在大青牛身边，一直到了丑时大青牛才不再挣扎，睁开了巨大的牛眼，看了看赢晨，又看了看地上发着光亮的福字玉佩，伸出舌头舔了舔赢晨。
它猛的愣住了！牛眼中居然冒出了像人一般的疑惑神情！
愣了好一会，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牛腿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大青牛又在地上挣扎了一会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望向了一旁关切的赢晨。
“你是谁？”大青牛居然张嘴说话了！
赢晨身法迅捷的退到了院子一角，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牛嘴吐人言的妖怪。
好像这个妖怪并不适应青牛的躯体，四肢极不协调的在原地转圈，良久才又看向了躲在院子一角的赢晨。
“福丫头呢？”
赢晨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他看出了青牛的虚弱，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大步上前。
这可把青牛吓了一跳，赶忙就要后退，奈何腿脚不利索，一下又摔在地上。赢晨把长刀架在了青牛的脖子上，眼里冒出了寒意。
“你把我的大青牛怎么了？”
“小子！你敢威胁你牛爷？”
赢晨也不说话，直接拿刀背重重砍在了青牛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
青牛面色变换，眼神灵动极了，仿佛非常有智慧。一双牛眼猛的空洞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清明。
“原来你是福丫头的63代孙！我就是青牛，青牛就是我！”
看着赢晨警惕的目光，青牛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开口。
“我叫青蹄，本是沱沱海边一只普通的青牛。”
“那一日天上掉下来了许多强者。有一个强者掉到了我跟主人附近，那人临死前给了主人三块亮闪闪的东西。我跟黑子一时嘴馋，都吃了一块！”
“后来主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带走了！我跟黑子也变成了妖！”
“吃的那个东西让我们很快就可以化形。我跟黑子一商量就变换了人身，去寻找主人。”
“我们记得当时是大夏的军队带走了主人，所以我们去了朝歌，见到了福丫头。”
“她对我们说，主人去了鬼门关！我跟黑子就又去边关寻主人。”
大黑牛仿佛露出了深深的恨意。
“等我们到了边关，那里已经是死人的世界。我们看到了主人被砍断了的躯体就那么躺在原野上！我跟黑子把主人的半截尸身抢了出来，差点要了我跟黑子的命。”
“我们带着主人的遗体回到了朝歌，找到了福丫头！”
“后来神族那帮杂碎也反了！我们与那帮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战斗了好几年！”
“可是神鬼毕竟兵强马壮！人族跟妖族的强者太少了。我们败了！我们被围困在了朝歌西南方向的雁荡山之中。”
“福丫头想了个办法，让我们哥俩把元神藏到她的玉佩之中，她扮成了村姑带着我们哥俩向北跑，让赢归带着我们哥俩的肉身扮成牧童向南走！所以我们就躲进了福丫头的玉佩之中。一直到刚才，再次遇到了我的肉身。”
“你是福丫头跟主人的第63代孙！赢晨！”大青牛看着依然举刀小心戒备的赢晨缓缓开口。
赢晨想了想赢荡的梦，觉得牛妖的话可信。又思索了一会，这才收起了刀。
“黑子呢？”
“那个傻狗遇见了只母的，不肯回来！估计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赢晨一脑袋黑线。一个大妖怪去折腾一只小母狗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了！
赢晨想起高雄的伤势，赶忙问道。
“你会治疗烧伤吗？”
大青牛摇了摇头。
被大青牛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夜里寅时，天快亮了，赢晨和衣躺在了院子中，沉沉睡去。
次日，赢晨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发现大青牛不见了。赢晨在院里打了桶水，擦洗起了身子。
没一会，大青牛咬着一只黑狗，小跑进了院子。黑子还在牛嘴里挣扎，愤怒的乱蹬着狗腿。青牛眼神灵动的向赢晨表示了无奈，把黑子扔在了地上。赢晨赶忙把胸口的福字玉佩摘了下来。
黑子在院里向着青牛愤怒的咆哮。
“汪！”
黑子是只土狗，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黑头、黑身、黑尾、黑足、黑舌、黑眼。夜里一咧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谁家板牙成精了！
福字玉佩果然没一会就亮起了光芒，一股黑色的光快速的扑向了黑子。
“汪~~~！”黑子一声拐了十八道弯的叫，显得有点销魂。没一会就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青牛看着黑子的傻样子，由不解气，用蹄子不停踩着黑子的身体。过了一个时辰，黑子终于稳定了下来。
“汪！把你蹄子拿远点！”
“汪！狗爷咬你了啊！”
“臭牛！拆散狗爷的姻缘，狗爷跟你拼了！”说着就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奈何腿脚实在不利索，一狗头扎在了青牛的蹄子下面。青牛顺势在黑子的脑袋上又踩了两脚。
“汪！臭牛！你废了！”
“汪！狗爷的狗头要裂了！”
黑子过了好一会，仿佛才融合了记忆，恢复了些许正常。
看着正洗澡的赢晨，一下就跳进了浴盆之中！
“小鬼！快帮狗爷洗洗！狗爷刚才好像踩到牛粪了！”
赢晨抓起黑子的脖子，一把把它甩了出去。
“汪！小鬼你等着！狗爷把你腿咬折！”
等黑子彻底冷静了下来，赢晨才问道。
“会治疗烧伤吗？”
黑子翻了个白眼。“我是狗妖！不是狗医！汪！傻小子，你这缺心眼的样子真像我那死鬼主人！”
青牛一蹄子拍到了黑子的脑袋上，给它拍飞出去十米远。
“青蹄！狗爷跟你拼了！”黑子刨地而起，飞一样扑向青牛，青牛抬起蹄子，向下一踩，黑子又被蹄子死死踩在了地上，被狠狠蹂虐了起来。
赢晨想起了青牛的话。“还真是一只傻狗！”
赢晨洗漱完毕，背起长刀，向书院走去。不再理会院子里发疯的两只妖怪。
......
高雄的病情并没有缓解，反而比昨天更严重了几分。高雄已经彻底昏迷不醒，不管赢晨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
正一筹莫展之际，黑子颠颠的跑进了房里，蹲在赢晨腿边吐着舌头。
“小鹿儿！你去帮我打碗水来！”
“好的晨哥。”小鹿儿转身出了屋子。
“给狗爷看看！”黑子这才说道。
赢晨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高雄的绷带，露出里面化脓溃烂的肌肤。黑子干呕了两下，嫌弃的示意赢晨好了。
赢晨眼中带着期盼的看着黑子。
“死定了！”黑子摇了摇狗头，一溜烟的跑了。
赢晨真的很想给这只傻狗扒皮抽筋！又过了一个时辰，彭先生来了。
赢晨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彭先生行礼。彭先生示意赢晨不用多礼，然后坐到了高雄的床边。把了一会脉，眉头紧皱了起来。随即解开了高雄身上的绷带。
看着高雄一身严重的烧伤及大片的脓疮，彭先生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从带来的药箱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烧了烧，一点点的开始割高雄的烂肉。
赢晨不忍心再看，转过了身去。彭先生一直割了很长的时间，这才让赢晨帮忙翻身。赢晨看到高雄已经疼的醒了过来，正长大个嘴巴，空洞的看着房梁。赢晨跟彭先生一起把高雄翻了个身，彭先生用小刀又在后背上割了起来。一直到把高雄身上的腐肉全部割掉，这才开始给伤口上药。
彭先生幽幽的开口。
“1083刀！凌迟也不过如此！外伤就算能好，可内伤难治！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说完又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一旁的小鹿儿。
“去医馆把药抓来！”
小鹿儿接过方子飞奔去了医馆。
彭先生沉默了良久，幽幽的开口。
“一成的把握能活！”
赢晨对彭先生万分感谢，虽然活的机率很渺茫，但也总算有了些许希望！起身一直把彭先生送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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