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法因个人意志而转移的
而事实也证明已经沉浸在美好未来幻想中的赛因高层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的下层出现了这么大的人员流动，而本该将情况上报的情报部门也因为在忙着想办法堵住前线全面崩溃的消息而选择了将发现的情况彻底掩盖。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的情报与阶层交流之中，沃拉威等人竟然硬生生往共同体建设的安全区里塞进了近六万人口。
这种情况让共同体方面措手不及，只能紧急抽调出一艘航空支援舰将里面的战机腾空后加装维生设施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人口转移。
而且随着观察者环带上的大批量机仆被歼灭，战场形态开始从大规模的正面歼灭战转变为小规模的清扫战斗，随着战斗烈度的下降，共同体也开始建立大型的跃迁信标，开始准备对环带下的遗迹进行探索了。
当然，共同体方面的举措沃拉威等人是不清楚的，现在他们正在因这多出来太多的人口的安置问题而头疼。
“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解决后勤问题的话，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会很快流失掉的！”
“我们掌控下的工厂已经在全力开工了，来的人太多了，根本来不及啊。”
“要不要我们......”
“不行，如果进行驱逐的话，我们的一切工作就白费了，愤怒的人们会把我们撕成碎片的。”
“谁跟你说要驱逐的，我是说要不要想办法从安全区外再弄点物资。”
“啊这。”
看着争吵的众人，沃拉威颇感头疼，这种争吵已经持续了两天了，但依然没有能拿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或者说，这整个计划其实都透露着一股“我寻思这能行”的气息，要不是共同体的潜行人员的帮助，这些人恐怕第一天就要散伙。
正当这场争吵即将再次演变成一次物理说服之时，在场内的各位都先后收到了下属的汇报。
沃拉威当然也不例外，他的下属给的汇报一如既往的简洁，就一句话——“安全区外开始出现‘溶解’现象。”
“溶解”就是纳米瘟疫的最终阶段之一，通常情况下，这些纳米机器人进入生物体内后就会接触宿主的基因链条。
如果判定通过的话，那些纳米机器就会选择相对温和的方式进行自我复制，这个时候宿主会出现轻微的皮下出血，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纳米机器复制数值达到一定量时；
就会进入第二阶段这些纳米机器就会开始进入宿主的大脑等思维器官并将其控制身体行动的部分替换接管，这个阶段宿主会时不时感到肢体不协调，伴随出现有幻听、幻视等病症；
然后就是第三阶段，那些纳米机器会对宿主大脑进行破坏性的扫描，在系统中建立宿主的人格模拟和记忆备份，在这个阶段中，宿主会间歇性昏迷，而且伴随着记忆衰退、四肢失调等症状。
最后阶段开始前，宿主就已经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生命体征减弱，直到纳米机器收到来自控制塔的信息，开始彻底接管宿主身体控制权控制宿主进入改造塔等设施，在设施中接受改造。
这些情况除了最后的驱动宿主进入改造塔以外，就是一个标准的使用纳米机械渗透的流程，或许还有其他不同的的办法，但这种方式是最直接了当的，简单粗暴的直接物理获取信息，虽然简单但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人体实验的数据，很显然，这些东西观察者都不缺。
再加上现在观察者机仆很缺时间，也就只能使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了。
而所谓的“溶解”，就是那些没有通过判定的个体会直接被第一阶段进行自我复制的纳米机器分解杀死，死者最后的惨状就像是固体受热融化一样逐渐变成一滩有机浊液。
要不是共同体用技术手段拖延了那些纳米机器，“溶解”早就开始了。
而共同体的处理方法同样简单——直接空投一个纳米主机过去，针对机仆的纳米瘟疫开始一场纳米尺度的战斗，而被共同体的纳米机器控制的区域就是安全区了。
“这么快？那些专家不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吗？”沃拉威又惊又怒，他们的所有计划都是按着半个月来制定的，结果你告诉我只有三天？
“该死，我准备的移民船离安全区太远了，之前派出去的船员也全部完蛋了！”
“安全区里面的痊愈者中开始有人复发了，而且之前有效的手段都不起效果！”
“安全区边界出现了很多逃难的同胞，但很大一部分都在进入安全区前就‘溶解’了，我们出去帮忙的战士也出现了感染的症状，索性没有出去太长时间，只是出现了皮下出血。”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让沃拉威的大脑运转不过来，而先前正在争吵的人也停下了无意义的争吵，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审判已经开始了。
“这难道是赛因这些年所作所为的报应吗？用一个虚假的安全区聚集大量人口放碳基烟花？！”沃拉威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牙关紧咬，从牙缝里绷出了几个字：“好，很好，非常好！”
他用力一拍桌面，望着眼前的各位同僚，低声怒吼道：“我不管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现在，立刻将没有症状的人集中起来，安全区营地里还有三艘船，把船上没用的东西搬下来，那些什么文物之类的全给我扔了，快！！！”
“你不能这样做，没了那些文物记录，我们的文化......”
“我们都XX（很难听的赛因粗口）要完蛋了，把那些占地方的死重扔了还能多上几个有文化的学者，人活着，才有能力去考虑所谓的文化传承！”沃拉威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那个出声的学者。
学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是对的，我这就去让人搬东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而广播里也开始报道这一情况，提前收到消息的警备队立刻出动开始维持秩序，安全区的临时医院也开始超负荷运转，所有幸存者们都开始了与时间的赛跑。
“沃拉威！你知道的，营地里的船根本没办法远航，那些小舢板甚至连这个星系都飞不出去，它们没有超空间引擎！”负责飞船调度的人向沃拉威吼到。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除了赌这最后的三条船能熬过第一波纳米瘟疫，然后让人下来开动能远航的殖民船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沃拉威也不甘示弱，直接贴到了对方面前。
“不升空，就是死，升空了，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那三艘船就算像是弗兰鱼罐头（类似于沙丁鱼罐头）一样塞人，也只能塞下营地里不到一半的人，剩下的怎么办？！”
“那就完蛋！现在我们只能这样做，放弃一批人，救活一批人，为了确保船上的物资能够支撑，我甚至都不打算带走一半，只要能带走十分之一就够了。”沃拉威气势猛地一泄，颓然地落在了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几岁。
“我会留下，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屠夫，我没有资格登上那艘希望的方舟。”沃拉威低声说道。
“你，你，唉！”而那个负责飞船调度的人也只是颤抖的指着沃拉威，到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XXXXXX”最后只是甩了一句沃拉威听不懂的土语就转身离开，去操办具体事宜去了。
虽然听不懂，但沃拉威觉得那应该是一句骂人的话。
知道了真相的营地内民众也不乏有崩溃的人出现，但大多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根据指示忙活手上的各种事宜了，该抽签的抽签，该巡逻的巡逻，大家都在争分夺秒。
每快一点，说不定就能多活一个，每多活一个，说不定之后的复兴就更顺利一点。
看着眼前忙碌的营地，沃拉威只是沉默着将身上不适合干活的正装松开，走出了指挥室，投入到了这场最后的奋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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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现在哪怕直接机械降神可以多救几个啊。”
“我们的收容船已经到了，现在将局部显形，他们马上就可以看到我们船就在头顶了，等他们联系我们，这种时候你如果主动联络的话，最后无论如何立场都会尴尬。”
“所以说我们就伪装成一个路过的善心大发的商队？”
“没错。”
“你不觉得这个商队火力过剩了嘛？”
“他们不知道就行，即使问，我们也一口咬定我们是商队，怎么，没见过武装贸易？”
“彳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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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正在搬东西的沃拉威等营地高层，告诉了他们那异常的天象，其实也不需要他人提醒，共同体的战舰停留的轨道较低，地面上可以直接肉眼看到那几艘巨大的三角状战舰。
“你们和他们联络上了吗？”沃拉威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就急匆匆问道。
“联络上了，但语言不通，我们正在全力翻译。”带着耳机的技术员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尽快弄清楚对面的来意，我们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沃拉威本就悬着的心又悬得更高了，要是对方是敌人的话，那己方恐怕就只能宣布完蛋，将所有物资一发全面开摆了。
如果不是敌人得话，那他们的从何而来呢？沃拉威很清楚天上的那些船不会是赛因殖民地的船，而己方也没来得及夺取天文台往盟友求援，这就根本无法判断其来意了。
“先生，对方直接使用了我们的语言同我们联系了。”技术员面色古怪的回头说道。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来自共同体的远航商队，在路上截获了我方的明文求援过来查看的，对方还询问了我们的情况是否需要帮助。”
沃拉威开始思索起来，共同体？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突然，沃拉威的脑海如闪电般划过，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其他同僚，也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共同体不就是前些年和赛因其冲突的那个土著嘛，这些飞船怎么看都不像是土著能弄出来的样子啊。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沃拉威和同僚们简短的商议之后，拟定了一个简短的回信。
在回信中沃拉威等人简单快速的向共同体为之前的各种冲突表示歉意，并且用最大篇幅也最诚恳的语气向共同体寻求了帮助。
“对之前我们双方的冲突我们商队没有资格去评价，但现在我们已获得授权，可以对你方进行人道主义救援。”
收到了这个回应的沃拉威等人陷入了无边的狂喜之中，有点语无伦次的让技术人对其回信，询问对方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方舰队由于没有携带登陆舰艇，而且没有进一步的授权，目前只能对你方提供跨星区的转运服务以及简单的补给，转运目标需要你方提供。”
现状已经没有让沃拉威等人细想的时间了，再加上赛因帝国的殖民地到底有哪些、在哪里都是公开的秘密，沃拉威等首领也是干脆利落的提供了坐标信息。
现在，只需要用那三艘小船分批将人送上去就行了。
很快，重新运转起来的指挥部就修改了之前的计划，将原有的抽签取消，在维持“人优先、物落后、少优先、长落后”的基础原则不变的基础上再次分配的等舰名额。
在群众们简短的欢呼中，在指挥室内的众人也都相视一笑，而沃拉威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先前那个负责飞船调度的人又低声说了一遍那句土语，沃拉威好奇的问：“你这说的啥啊？”
而那个鼠人也笑了笑：“这是我老家的方言，到我这一代算是彻底失传了，我就会这么几句，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翻译过来很简单，就是句祝福而已。”
“什么祝福？”
“希望你在地狱中寻得天堂。”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的情报与阶层交流之中，沃拉威等人竟然硬生生往共同体建设的安全区里塞进了近六万人口。
这种情况让共同体方面措手不及，只能紧急抽调出一艘航空支援舰将里面的战机腾空后加装维生设施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人口转移。
而且随着观察者环带上的大批量机仆被歼灭，战场形态开始从大规模的正面歼灭战转变为小规模的清扫战斗，随着战斗烈度的下降，共同体也开始建立大型的跃迁信标，开始准备对环带下的遗迹进行探索了。
当然，共同体方面的举措沃拉威等人是不清楚的，现在他们正在因这多出来太多的人口的安置问题而头疼。
“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解决后勤问题的话，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会很快流失掉的！”
“我们掌控下的工厂已经在全力开工了，来的人太多了，根本来不及啊。”
“要不要我们......”
“不行，如果进行驱逐的话，我们的一切工作就白费了，愤怒的人们会把我们撕成碎片的。”
“谁跟你说要驱逐的，我是说要不要想办法从安全区外再弄点物资。”
“啊这。”
看着争吵的众人，沃拉威颇感头疼，这种争吵已经持续了两天了，但依然没有能拿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或者说，这整个计划其实都透露着一股“我寻思这能行”的气息，要不是共同体的潜行人员的帮助，这些人恐怕第一天就要散伙。
正当这场争吵即将再次演变成一次物理说服之时，在场内的各位都先后收到了下属的汇报。
沃拉威当然也不例外，他的下属给的汇报一如既往的简洁，就一句话——“安全区外开始出现‘溶解’现象。”
“溶解”就是纳米瘟疫的最终阶段之一，通常情况下，这些纳米机器人进入生物体内后就会接触宿主的基因链条。
如果判定通过的话，那些纳米机器就会选择相对温和的方式进行自我复制，这个时候宿主会出现轻微的皮下出血，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纳米机器复制数值达到一定量时；
就会进入第二阶段这些纳米机器就会开始进入宿主的大脑等思维器官并将其控制身体行动的部分替换接管，这个阶段宿主会时不时感到肢体不协调，伴随出现有幻听、幻视等病症；
然后就是第三阶段，那些纳米机器会对宿主大脑进行破坏性的扫描，在系统中建立宿主的人格模拟和记忆备份，在这个阶段中，宿主会间歇性昏迷，而且伴随着记忆衰退、四肢失调等症状。
最后阶段开始前，宿主就已经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生命体征减弱，直到纳米机器收到来自控制塔的信息，开始彻底接管宿主身体控制权控制宿主进入改造塔等设施，在设施中接受改造。
这些情况除了最后的驱动宿主进入改造塔以外，就是一个标准的使用纳米机械渗透的流程，或许还有其他不同的的办法，但这种方式是最直接了当的，简单粗暴的直接物理获取信息，虽然简单但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人体实验的数据，很显然，这些东西观察者都不缺。
再加上现在观察者机仆很缺时间，也就只能使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了。
而所谓的“溶解”，就是那些没有通过判定的个体会直接被第一阶段进行自我复制的纳米机器分解杀死，死者最后的惨状就像是固体受热融化一样逐渐变成一滩有机浊液。
要不是共同体用技术手段拖延了那些纳米机器，“溶解”早就开始了。
而共同体的处理方法同样简单——直接空投一个纳米主机过去，针对机仆的纳米瘟疫开始一场纳米尺度的战斗，而被共同体的纳米机器控制的区域就是安全区了。
“这么快？那些专家不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吗？”沃拉威又惊又怒，他们的所有计划都是按着半个月来制定的，结果你告诉我只有三天？
“该死，我准备的移民船离安全区太远了，之前派出去的船员也全部完蛋了！”
“安全区里面的痊愈者中开始有人复发了，而且之前有效的手段都不起效果！”
“安全区边界出现了很多逃难的同胞，但很大一部分都在进入安全区前就‘溶解’了，我们出去帮忙的战士也出现了感染的症状，索性没有出去太长时间，只是出现了皮下出血。”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让沃拉威的大脑运转不过来，而先前正在争吵的人也停下了无意义的争吵，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审判已经开始了。
“这难道是赛因这些年所作所为的报应吗？用一个虚假的安全区聚集大量人口放碳基烟花？！”沃拉威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牙关紧咬，从牙缝里绷出了几个字：“好，很好，非常好！”
他用力一拍桌面，望着眼前的各位同僚，低声怒吼道：“我不管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现在，立刻将没有症状的人集中起来，安全区营地里还有三艘船，把船上没用的东西搬下来，那些什么文物之类的全给我扔了，快！！！”
“你不能这样做，没了那些文物记录，我们的文化......”
“我们都XX（很难听的赛因粗口）要完蛋了，把那些占地方的死重扔了还能多上几个有文化的学者，人活着，才有能力去考虑所谓的文化传承！”沃拉威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那个出声的学者。
学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是对的，我这就去让人搬东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而广播里也开始报道这一情况，提前收到消息的警备队立刻出动开始维持秩序，安全区的临时医院也开始超负荷运转，所有幸存者们都开始了与时间的赛跑。
“沃拉威！你知道的，营地里的船根本没办法远航，那些小舢板甚至连这个星系都飞不出去，它们没有超空间引擎！”负责飞船调度的人向沃拉威吼到。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除了赌这最后的三条船能熬过第一波纳米瘟疫，然后让人下来开动能远航的殖民船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沃拉威也不甘示弱，直接贴到了对方面前。
“不升空，就是死，升空了，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那三艘船就算像是弗兰鱼罐头（类似于沙丁鱼罐头）一样塞人，也只能塞下营地里不到一半的人，剩下的怎么办？！”
“那就完蛋！现在我们只能这样做，放弃一批人，救活一批人，为了确保船上的物资能够支撑，我甚至都不打算带走一半，只要能带走十分之一就够了。”沃拉威气势猛地一泄，颓然地落在了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几岁。
“我会留下，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屠夫，我没有资格登上那艘希望的方舟。”沃拉威低声说道。
“你，你，唉！”而那个负责飞船调度的人也只是颤抖的指着沃拉威，到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XXXXXX”最后只是甩了一句沃拉威听不懂的土语就转身离开，去操办具体事宜去了。
虽然听不懂，但沃拉威觉得那应该是一句骂人的话。
知道了真相的营地内民众也不乏有崩溃的人出现，但大多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根据指示忙活手上的各种事宜了，该抽签的抽签，该巡逻的巡逻，大家都在争分夺秒。
每快一点，说不定就能多活一个，每多活一个，说不定之后的复兴就更顺利一点。
看着眼前忙碌的营地，沃拉威只是沉默着将身上不适合干活的正装松开，走出了指挥室，投入到了这场最后的奋斗中去了。
-----------------
“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现在哪怕直接机械降神可以多救几个啊。”
“我们的收容船已经到了，现在将局部显形，他们马上就可以看到我们船就在头顶了，等他们联系我们，这种时候你如果主动联络的话，最后无论如何立场都会尴尬。”
“所以说我们就伪装成一个路过的善心大发的商队？”
“没错。”
“你不觉得这个商队火力过剩了嘛？”
“他们不知道就行，即使问，我们也一口咬定我们是商队，怎么，没见过武装贸易？”
“彳亍。”
-----------------
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正在搬东西的沃拉威等营地高层，告诉了他们那异常的天象，其实也不需要他人提醒，共同体的战舰停留的轨道较低，地面上可以直接肉眼看到那几艘巨大的三角状战舰。
“你们和他们联络上了吗？”沃拉威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就急匆匆问道。
“联络上了，但语言不通，我们正在全力翻译。”带着耳机的技术员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尽快弄清楚对面的来意，我们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沃拉威本就悬着的心又悬得更高了，要是对方是敌人的话，那己方恐怕就只能宣布完蛋，将所有物资一发全面开摆了。
如果不是敌人得话，那他们的从何而来呢？沃拉威很清楚天上的那些船不会是赛因殖民地的船，而己方也没来得及夺取天文台往盟友求援，这就根本无法判断其来意了。
“先生，对方直接使用了我们的语言同我们联系了。”技术员面色古怪的回头说道。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来自共同体的远航商队，在路上截获了我方的明文求援过来查看的，对方还询问了我们的情况是否需要帮助。”
沃拉威开始思索起来，共同体？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突然，沃拉威的脑海如闪电般划过，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其他同僚，也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共同体不就是前些年和赛因其冲突的那个土著嘛，这些飞船怎么看都不像是土著能弄出来的样子啊。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沃拉威和同僚们简短的商议之后，拟定了一个简短的回信。
在回信中沃拉威等人简单快速的向共同体为之前的各种冲突表示歉意，并且用最大篇幅也最诚恳的语气向共同体寻求了帮助。
“对之前我们双方的冲突我们商队没有资格去评价，但现在我们已获得授权，可以对你方进行人道主义救援。”
收到了这个回应的沃拉威等人陷入了无边的狂喜之中，有点语无伦次的让技术人对其回信，询问对方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方舰队由于没有携带登陆舰艇，而且没有进一步的授权，目前只能对你方提供跨星区的转运服务以及简单的补给，转运目标需要你方提供。”
现状已经没有让沃拉威等人细想的时间了，再加上赛因帝国的殖民地到底有哪些、在哪里都是公开的秘密，沃拉威等首领也是干脆利落的提供了坐标信息。
现在，只需要用那三艘小船分批将人送上去就行了。
很快，重新运转起来的指挥部就修改了之前的计划，将原有的抽签取消，在维持“人优先、物落后、少优先、长落后”的基础原则不变的基础上再次分配的等舰名额。
在群众们简短的欢呼中，在指挥室内的众人也都相视一笑，而沃拉威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先前那个负责飞船调度的人又低声说了一遍那句土语，沃拉威好奇的问：“你这说的啥啊？”
而那个鼠人也笑了笑：“这是我老家的方言，到我这一代算是彻底失传了，我就会这么几句，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翻译过来很简单，就是句祝福而已。”
“什么祝福？”
“希望你在地狱中寻得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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