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伥
土肥藏之介身上的颜色由淡金转为黑红，一如昨夜那名被恶鬼缠身的倭寇。
他身上也藏着一只鬼！
陆江的视线看向土肥藏之介身后，那里果然隐隐浮现出一个鬼影，身穿铠甲，青面獠牙，半具身体已经化为白骨，另外半具已经腐烂的肉身上下插满了残兵断剑以及箭矢。
一行小字浮现于眼前——
“荒骷髅：扶桑百鬼，古战场上被杀戮欲望吞噬的战士所化，为主公鞠躬尽瘁，死战不退，伤势越重，杀戮力量越强。”
血量越低战力越强...
难怪土肥藏之介被虎妖抓烂胸口反而变得更强了，这只鬼简直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就只有这点实力而已吗？！”
土肥藏之介大喝一声，眼中透露出妖冶的红光，举起拳头猛地砸在虎妖的头上。
“嗷！”
虎妖发出痛苦的哀嚎向后跳走，土肥藏之介眼疾手快，手中半丈长的大太刀追着砍去，竟直接斩断了虎妖的半截尾巴。
横行霸道山里这么多年，虎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断尾，身上煞气愈发浓郁，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土肥藏之介猛扑过去，一口咬中了土肥的手臂。
被咬住一条胳膊，土肥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趁势翻身骑在虎妖背上，用另一只胳膊挟住虎妖喉咙猛地缩紧，想要硬生生勒死这头畜生。
虎妖意识到不妙，开始胡乱冲撞，故意用背去撞树，想要凭借蛮力夹死土肥。
然而土肥任由自己的身体被猛撞在树上，夹紧虎妖喉咙的胳膊没有丝毫松动。
每一次撞击，土肥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如翻江倒海般搅在一起，身上的每根骨头嘎嘎作响，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被巨大的痛苦痛昏过去了，但在荒骷髅的加持下，这些痛苦都转化为了力量源源不断补充到了土肥体内。
虎妖只感觉挟住脖子的力气愈发的缩紧，逐渐地，虎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后，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轻易杀死三名倭寇的虎妖竟就这样被土肥藏之介活活给勒死了。
不过土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咬中的胳膊上留下了两个瘆人的大洞，血流如注，被抓伤的胸口也伤的不轻，透过盔甲都能看到里面狰狞的伤疤。
土肥扒开虎妖的嘴将手臂抽了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去管身上的伤，而是捡起刚刚混乱中掉在地上的大太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虎妖的头颅。
“谢谢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在战场上拼杀的快感，你的头，在下收下了。”
突然，土肥目光凌厉地看向身后，一个穿着大明服饰的男人提着刀，面无表情地走来，手里提着一颗倭寇的头颅。
“是你？”
土肥藏之介上下打量着男人，眼中意味深长。
“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找你的主人交差了呢。”
“呵。”
男人冷笑一声，冷声说道：“百户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他的话我不得不听，但昨天死在野猪林的，都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
此时此刻，站在山上看到这一幕的陆江浑身僵硬，一颗心如坠冰窖。
意外出现的男人身上穿着的，是跟自己一样的黑色长袄，就连手中的刀都出自同一名工匠之手。
北镇抚司校尉——洪建方。
与自己同在大明嘉靖三十五年入职，数年来一起查案，喝酒，勾栏听曲的好兄弟。
也是昨日自己亲眼看到死在倭寇手里的人之一。
陆江想过大明官场黑暗的一面，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大明和倭寇私通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好兄弟。
土肥藏之介将大太刀插在脚边，卸下身上的大铠和衣物，露出一身满是疤痕的肉体。
“我明白了，你出卖了自己的同伴，良心上却过意不去，所以追来想替他们报仇对吧？”
他撕开贴身衣服裹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突然嗤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怎么讲来着的...让我想想...嗯...对！我想起来了！叫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
洪建方咬紧牙关，一张脸绷地铁青，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他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质问道：“我只答应泄露陆江他们的行踪，事情办完了你们就应该赶紧滚出大明！为什么还要屠村？！”
“你问我为什么？”土肥藏之介被这个问题逗笑了，“因为我们是明人口中的倭寇啊，八嘎！倭寇不屠村，还叫倭寇吗？”
“狗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洪建方丢掉手中倭寇头颅，提刀朝土肥藏之介冲去。
在他看来，重伤的土肥藏之介实力大损，现在绝非是自己的对手。
“蠢货！”
陆江怒骂一声，拔刀朝山下冲去。
洪建方压根不知道荒骷髅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重伤之下得到土肥藏之介实力远在无伤之上。
土肥藏之介单手拔出大太刀和洪建方战在一起，势大力沉的大太刀在他手里舞地虎虎生风，洪建方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猛烈攻势，没几个回合握刀虎口就被震得发麻，整只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当狗就当狗，非要生出没用的心思，优柔寡断，你这种人连狗都当不好！”
土肥藏之介一边辱骂着，手中劲道猛地加重，一击震落了洪建方手里的直刀。
洪建方弃刀期身贴近土肥藏之介，拔出腰间匕首刺入他的侧腰。
砰！
土肥藏之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宽大的手掌一掌击打在洪建方胸口将他轰飞出去，紧接着大太刀追击而至，砍入洪建方的肩膀，将他压至跪地。
“你连让我全力以赴的实力都没有，鼎鼎大名的锦衣卫，不过如此。”
“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洪建方死死盯着土肥藏之介，口中吹响哨声。
一头比虎妖略小的老虎突然从旁边树丛中窜出，将土肥藏之介扑倒在地胡乱撕咬。
洪建方背后，亦有某只恶鬼悄然浮现。
传说死在猛虎口下之人会变成厉鬼，帮助老虎继续吃人，此鬼名为伥。
伥：为虎谋食者，能与猛虎沟通。
“呃啊啊啊！！”
半张脸皮被老虎撕扯下来的土肥藏之介突然爆发出一股怪力，抓住老虎的脑袋猛地一扭，竟将整颗虎头摘了下来。
“你这混蛋！”
他怒不可遏地撕碎了老虎的身体，爬起来径直朝着动弹不得的洪建方走去，要将他也一并撕碎。
突然间又一道人影从背后袭来，土肥藏之介察觉到脚步猛回头，一柄直刀却已捅进了他的肚皮之中。
陆江扭转刀柄，滑铲从土肥藏之介脚下掠过，牵动刀刃，直接在土肥藏之介的肚皮上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切口。
堆积在肚子上的脂肪和肠子稀里哗啦外翻出来流了一地。
“岂可修！！！”
土肥藏之介暴怒看向偷袭之人，不由地一愣。
洪建方亦是脸色惨白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陆江，心中喜忧参半。
“为虎作伥的伥鬼，还真是与你相配啊，你收了多少好处？连兄弟都能出卖。”
陆江瞥了眼洪建方，冷冷道。
他身上也藏着一只鬼！
陆江的视线看向土肥藏之介身后，那里果然隐隐浮现出一个鬼影，身穿铠甲，青面獠牙，半具身体已经化为白骨，另外半具已经腐烂的肉身上下插满了残兵断剑以及箭矢。
一行小字浮现于眼前——
“荒骷髅：扶桑百鬼，古战场上被杀戮欲望吞噬的战士所化，为主公鞠躬尽瘁，死战不退，伤势越重，杀戮力量越强。”
血量越低战力越强...
难怪土肥藏之介被虎妖抓烂胸口反而变得更强了，这只鬼简直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就只有这点实力而已吗？！”
土肥藏之介大喝一声，眼中透露出妖冶的红光，举起拳头猛地砸在虎妖的头上。
“嗷！”
虎妖发出痛苦的哀嚎向后跳走，土肥藏之介眼疾手快，手中半丈长的大太刀追着砍去，竟直接斩断了虎妖的半截尾巴。
横行霸道山里这么多年，虎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断尾，身上煞气愈发浓郁，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土肥藏之介猛扑过去，一口咬中了土肥的手臂。
被咬住一条胳膊，土肥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趁势翻身骑在虎妖背上，用另一只胳膊挟住虎妖喉咙猛地缩紧，想要硬生生勒死这头畜生。
虎妖意识到不妙，开始胡乱冲撞，故意用背去撞树，想要凭借蛮力夹死土肥。
然而土肥任由自己的身体被猛撞在树上，夹紧虎妖喉咙的胳膊没有丝毫松动。
每一次撞击，土肥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如翻江倒海般搅在一起，身上的每根骨头嘎嘎作响，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被巨大的痛苦痛昏过去了，但在荒骷髅的加持下，这些痛苦都转化为了力量源源不断补充到了土肥体内。
虎妖只感觉挟住脖子的力气愈发的缩紧，逐渐地，虎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后，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轻易杀死三名倭寇的虎妖竟就这样被土肥藏之介活活给勒死了。
不过土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咬中的胳膊上留下了两个瘆人的大洞，血流如注，被抓伤的胸口也伤的不轻，透过盔甲都能看到里面狰狞的伤疤。
土肥扒开虎妖的嘴将手臂抽了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去管身上的伤，而是捡起刚刚混乱中掉在地上的大太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虎妖的头颅。
“谢谢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在战场上拼杀的快感，你的头，在下收下了。”
突然，土肥目光凌厉地看向身后，一个穿着大明服饰的男人提着刀，面无表情地走来，手里提着一颗倭寇的头颅。
“是你？”
土肥藏之介上下打量着男人，眼中意味深长。
“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找你的主人交差了呢。”
“呵。”
男人冷笑一声，冷声说道：“百户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他的话我不得不听，但昨天死在野猪林的，都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
此时此刻，站在山上看到这一幕的陆江浑身僵硬，一颗心如坠冰窖。
意外出现的男人身上穿着的，是跟自己一样的黑色长袄，就连手中的刀都出自同一名工匠之手。
北镇抚司校尉——洪建方。
与自己同在大明嘉靖三十五年入职，数年来一起查案，喝酒，勾栏听曲的好兄弟。
也是昨日自己亲眼看到死在倭寇手里的人之一。
陆江想过大明官场黑暗的一面，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大明和倭寇私通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好兄弟。
土肥藏之介将大太刀插在脚边，卸下身上的大铠和衣物，露出一身满是疤痕的肉体。
“我明白了，你出卖了自己的同伴，良心上却过意不去，所以追来想替他们报仇对吧？”
他撕开贴身衣服裹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突然嗤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怎么讲来着的...让我想想...嗯...对！我想起来了！叫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
洪建方咬紧牙关，一张脸绷地铁青，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他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质问道：“我只答应泄露陆江他们的行踪，事情办完了你们就应该赶紧滚出大明！为什么还要屠村？！”
“你问我为什么？”土肥藏之介被这个问题逗笑了，“因为我们是明人口中的倭寇啊，八嘎！倭寇不屠村，还叫倭寇吗？”
“狗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洪建方丢掉手中倭寇头颅，提刀朝土肥藏之介冲去。
在他看来，重伤的土肥藏之介实力大损，现在绝非是自己的对手。
“蠢货！”
陆江怒骂一声，拔刀朝山下冲去。
洪建方压根不知道荒骷髅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重伤之下得到土肥藏之介实力远在无伤之上。
土肥藏之介单手拔出大太刀和洪建方战在一起，势大力沉的大太刀在他手里舞地虎虎生风，洪建方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猛烈攻势，没几个回合握刀虎口就被震得发麻，整只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当狗就当狗，非要生出没用的心思，优柔寡断，你这种人连狗都当不好！”
土肥藏之介一边辱骂着，手中劲道猛地加重，一击震落了洪建方手里的直刀。
洪建方弃刀期身贴近土肥藏之介，拔出腰间匕首刺入他的侧腰。
砰！
土肥藏之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宽大的手掌一掌击打在洪建方胸口将他轰飞出去，紧接着大太刀追击而至，砍入洪建方的肩膀，将他压至跪地。
“你连让我全力以赴的实力都没有，鼎鼎大名的锦衣卫，不过如此。”
“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洪建方死死盯着土肥藏之介，口中吹响哨声。
一头比虎妖略小的老虎突然从旁边树丛中窜出，将土肥藏之介扑倒在地胡乱撕咬。
洪建方背后，亦有某只恶鬼悄然浮现。
传说死在猛虎口下之人会变成厉鬼，帮助老虎继续吃人，此鬼名为伥。
伥：为虎谋食者，能与猛虎沟通。
“呃啊啊啊！！”
半张脸皮被老虎撕扯下来的土肥藏之介突然爆发出一股怪力，抓住老虎的脑袋猛地一扭，竟将整颗虎头摘了下来。
“你这混蛋！”
他怒不可遏地撕碎了老虎的身体，爬起来径直朝着动弹不得的洪建方走去，要将他也一并撕碎。
突然间又一道人影从背后袭来，土肥藏之介察觉到脚步猛回头，一柄直刀却已捅进了他的肚皮之中。
陆江扭转刀柄，滑铲从土肥藏之介脚下掠过，牵动刀刃，直接在土肥藏之介的肚皮上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切口。
堆积在肚子上的脂肪和肠子稀里哗啦外翻出来流了一地。
“岂可修！！！”
土肥藏之介暴怒看向偷袭之人，不由地一愣。
洪建方亦是脸色惨白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陆江，心中喜忧参半。
“为虎作伥的伥鬼，还真是与你相配啊，你收了多少好处？连兄弟都能出卖。”
陆江瞥了眼洪建方，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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