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亲传弟子
主意已定，沈玉溪也不再犹豫，直接朝着诊所的大门走去。
“你也是来看病的？钱带够了没有！”一名士兵拦住沈玉溪的脚步，满脸不屑的道。
沈玉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就随便看看。”
“……”
士兵一脸懵圈，不看病你来诊所干嘛，偷学老神医的医术吗？
这些年也不是没人动过这个念头，甚至老医生自己也公开说了，允许人过来学习他的医术。
只是这年头，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又有谁能耐住性子，学习复杂的医术。
到时候学艺不精，万一再把人给治死了，可是要被拖到乱葬岗活埋的。
“怎么，诊所不能随便进吗？”沈玉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士兵。
“那……那倒没有，不过人能进，狗可不行……”他伸手指着小黑，眼神中带着警惕。
这倒不是他故意为难沈玉溪，保护医生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谁知道这是不是变异生物，万一在诊所里暴走了，到时候开枪都来不及。
“让她们进来吧……”
沈玉溪正纠结着，她有些不放心把小黑自己丢在这，就忽然听到诊所传来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
“还愣着干嘛？陈医生让你进去呢。”
“好嘞，”沈玉溪生怕士兵反悔，连忙带着小黑一起进入了诊所。
诊所不大，却是个两进的院子，外堂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医生在坐诊，后面大概是他起居的地方。
沈玉溪左右环顾着，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入诊所，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诊所里只有三四个人，全都是病号本人，等在外面等着的大概是他们的家属。
原以为这里应该有不少人，自己趁机混在人群里暗中观察呢，没想到现在被拎出来公开处刑了，这让沈玉溪稍稍有些尴尬。
“那个，陈医生您好，”沈玉溪僵硬一笑，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样借口比较合适：“我来是……”
“你先等着，不要吵闹！”
“额……”
老医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为一位病人把着脉，眉头皱的紧紧的。
沈玉溪自然不敢声张，她刚好趁着这个功夫四处查探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价目表之类的。
“我跟你说啊，像他这种症状，就是典型的病从口入，误食了什么毒果。”
“你看他舌苔发白，脸色发青，眼眶凹陷，这时候只需要半夏、甘草、陈皮……细研成粉……你记下了吗？”
沈玉溪刚凑到老医生旁边，打算瞅瞅他身面那排柜子里药品标记的价格，却冷不丁听他冒出来这么一句。
“额，记住了！”
“复述给我听。”
“半夏、甘草、陈皮……细研成粉……”
说实话，沈玉溪的记忆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随意听了一遍，便完整的复述了出来。
老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替那名患者开好了药方后，又接着为后面的人看病。
就这样，他为每一个患者诊断时，都若有若无的提上两句，然后再询问沈玉溪刚才自己所说的内容。
沈玉溪做贼心虚，也只好耐着性子敷衍着，对于老医生的问题对答如流，甚至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诊室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人了。
老医生叹了口气，用手背捶打着自己的肩膀，沈玉溪识趣的凑过去替他捏肩，并试探着问道：“那个，老神医，我这次来呢，是想问问……”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老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像你这么好学的年轻人不多了……”
“这样吧，我看你天赋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来诊所帮忙，每个月给你开2000块钱工资，肯定比你出去拾荒赚的多。”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啊……
沈玉溪直接傻眼了，如果说我来是准备抢你饭碗的，你会不会找人打死我啊。
见沈玉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道：“小女娃，你这是嫌少吗，要不这样，我再让出后院的一间偏房，单独给你居住如何？”
“这样也省的你来回来跑路了，横竖也比你住外面更安全些。”
老医生眼力过人，只是随便瞥了一眼，便看出她是住在镇子外围的下等流民。
沈玉溪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是听着老中医开出的条件，她竟然还有点心动是怎么肥事！
小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老医生近些年的身体不太好，如果能在这个时候继承他的衣钵，那就等于将来直接继承了这间诊所。
虽然比不上壁垒人的居住环境，但在集镇上也是屈指可数了。
只是老医生要求非常严格，只是想过来混日子的，便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赶走。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想要学习医术，最起码也要会识字和算数。
在这个人均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最多外加十以内加减法的流民小镇上，想寻摸出几个知识分子也没那么简单。
看沈玉溪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医生淡淡一笑道：“我叫陈玄森，你称呼我为老师或者师傅都行，这边是起居室，回头你自己找个房间收拾一下。”
“那边是厨房和厕所，院子里有菜，想吃就自己择，但注意不要浪费。”
陈玄森自顾自往前走着，还不忘给她介绍诊所里的情况。
“对了，还不知道你这小姑娘怎么称呼呢？”说到最后，陈玄森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额头道：“年纪大了，人容易犯糊涂。”
沈玉溪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小心翼翼的道：“老……老神医，我叫沈玉溪，其实我这次过来……”
“玉溪啊，好名字，”陈玄森呵呵一笑，再次打断了她话，和蔼可亲的笑着道：“还有你这条狗也不错，这年头很少能看到纯种的田园犬喽。”
沈玉溪：“……”
你这老人家，怎么都不给人家把话说完的机会，这么一直打断别人说话，真的礼貌吗？
沈玉溪快要抓狂了，可当她不经意瞥见陈玄森嘴角似乎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时，这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神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啊，没多少日子可活喽，”陈玄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中有些萧索：“看你这女娃聪明伶俐，大概也识些字，就想着把我这一身的医术……”
“唉，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只能另寻他人了。”
“我愿意！”这一次，沈玉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她又不傻，老神医在镇子上的口碑还是挺好的。
况且多年商场浮沉，她也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也能看出老先生并无恶意。
“可是……”
只是她又有些纠结，昨天才答应跟刘婶以后一起去拾荒，就这么放人鸽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见沈玉溪终于答应了下来，陈玄森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也不能一直把年轻人困在这小诊所里。”
“不忙的时候呢，可以自己安排时间，有空的话我会教你一些药理常识，顺便啊……”
“你去荒野的时候，顺便帮我寻找一些药材……”
“你也是来看病的？钱带够了没有！”一名士兵拦住沈玉溪的脚步，满脸不屑的道。
沈玉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就随便看看。”
“……”
士兵一脸懵圈，不看病你来诊所干嘛，偷学老神医的医术吗？
这些年也不是没人动过这个念头，甚至老医生自己也公开说了，允许人过来学习他的医术。
只是这年头，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又有谁能耐住性子，学习复杂的医术。
到时候学艺不精，万一再把人给治死了，可是要被拖到乱葬岗活埋的。
“怎么，诊所不能随便进吗？”沈玉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士兵。
“那……那倒没有，不过人能进，狗可不行……”他伸手指着小黑，眼神中带着警惕。
这倒不是他故意为难沈玉溪，保护医生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谁知道这是不是变异生物，万一在诊所里暴走了，到时候开枪都来不及。
“让她们进来吧……”
沈玉溪正纠结着，她有些不放心把小黑自己丢在这，就忽然听到诊所传来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
“还愣着干嘛？陈医生让你进去呢。”
“好嘞，”沈玉溪生怕士兵反悔，连忙带着小黑一起进入了诊所。
诊所不大，却是个两进的院子，外堂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医生在坐诊，后面大概是他起居的地方。
沈玉溪左右环顾着，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入诊所，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诊所里只有三四个人，全都是病号本人，等在外面等着的大概是他们的家属。
原以为这里应该有不少人，自己趁机混在人群里暗中观察呢，没想到现在被拎出来公开处刑了，这让沈玉溪稍稍有些尴尬。
“那个，陈医生您好，”沈玉溪僵硬一笑，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样借口比较合适：“我来是……”
“你先等着，不要吵闹！”
“额……”
老医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为一位病人把着脉，眉头皱的紧紧的。
沈玉溪自然不敢声张，她刚好趁着这个功夫四处查探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价目表之类的。
“我跟你说啊，像他这种症状，就是典型的病从口入，误食了什么毒果。”
“你看他舌苔发白，脸色发青，眼眶凹陷，这时候只需要半夏、甘草、陈皮……细研成粉……你记下了吗？”
沈玉溪刚凑到老医生旁边，打算瞅瞅他身面那排柜子里药品标记的价格，却冷不丁听他冒出来这么一句。
“额，记住了！”
“复述给我听。”
“半夏、甘草、陈皮……细研成粉……”
说实话，沈玉溪的记忆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随意听了一遍，便完整的复述了出来。
老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替那名患者开好了药方后，又接着为后面的人看病。
就这样，他为每一个患者诊断时，都若有若无的提上两句，然后再询问沈玉溪刚才自己所说的内容。
沈玉溪做贼心虚，也只好耐着性子敷衍着，对于老医生的问题对答如流，甚至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诊室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人了。
老医生叹了口气，用手背捶打着自己的肩膀，沈玉溪识趣的凑过去替他捏肩，并试探着问道：“那个，老神医，我这次来呢，是想问问……”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老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像你这么好学的年轻人不多了……”
“这样吧，我看你天赋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来诊所帮忙，每个月给你开2000块钱工资，肯定比你出去拾荒赚的多。”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啊……
沈玉溪直接傻眼了，如果说我来是准备抢你饭碗的，你会不会找人打死我啊。
见沈玉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道：“小女娃，你这是嫌少吗，要不这样，我再让出后院的一间偏房，单独给你居住如何？”
“这样也省的你来回来跑路了，横竖也比你住外面更安全些。”
老医生眼力过人，只是随便瞥了一眼，便看出她是住在镇子外围的下等流民。
沈玉溪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是听着老中医开出的条件，她竟然还有点心动是怎么肥事！
小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老医生近些年的身体不太好，如果能在这个时候继承他的衣钵，那就等于将来直接继承了这间诊所。
虽然比不上壁垒人的居住环境，但在集镇上也是屈指可数了。
只是老医生要求非常严格，只是想过来混日子的，便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赶走。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想要学习医术，最起码也要会识字和算数。
在这个人均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最多外加十以内加减法的流民小镇上，想寻摸出几个知识分子也没那么简单。
看沈玉溪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医生淡淡一笑道：“我叫陈玄森，你称呼我为老师或者师傅都行，这边是起居室，回头你自己找个房间收拾一下。”
“那边是厨房和厕所，院子里有菜，想吃就自己择，但注意不要浪费。”
陈玄森自顾自往前走着，还不忘给她介绍诊所里的情况。
“对了，还不知道你这小姑娘怎么称呼呢？”说到最后，陈玄森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额头道：“年纪大了，人容易犯糊涂。”
沈玉溪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小心翼翼的道：“老……老神医，我叫沈玉溪，其实我这次过来……”
“玉溪啊，好名字，”陈玄森呵呵一笑，再次打断了她话，和蔼可亲的笑着道：“还有你这条狗也不错，这年头很少能看到纯种的田园犬喽。”
沈玉溪：“……”
你这老人家，怎么都不给人家把话说完的机会，这么一直打断别人说话，真的礼貌吗？
沈玉溪快要抓狂了，可当她不经意瞥见陈玄森嘴角似乎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时，这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神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啊，没多少日子可活喽，”陈玄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中有些萧索：“看你这女娃聪明伶俐，大概也识些字，就想着把我这一身的医术……”
“唉，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只能另寻他人了。”
“我愿意！”这一次，沈玉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她又不傻，老神医在镇子上的口碑还是挺好的。
况且多年商场浮沉，她也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也能看出老先生并无恶意。
“可是……”
只是她又有些纠结，昨天才答应跟刘婶以后一起去拾荒，就这么放人鸽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见沈玉溪终于答应了下来，陈玄森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也不能一直把年轻人困在这小诊所里。”
“不忙的时候呢，可以自己安排时间，有空的话我会教你一些药理常识，顺便啊……”
“你去荒野的时候，顺便帮我寻找一些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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