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跟班
看着团子的背影，林樱自言自语道：“怎的放心这么小一娃一个人在这宫里跑来跑去”
凌檀出声为林樱解了惑，“寿无殿离此处不远，五皇子怕是抄写之中偷偷跑出来的，宸王妃不必担心，这宫里的孩子，五岁就懂察言观色，五皇子如今八岁了，七公主也只比五皇子略小一岁不到而已，却远不如五皇子懂事老成，宸王妃教他那些话，他可能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但记住定是没问题的，不过，宸王妃心软善良，又伶俐聪慧，老奴佩服”
“不敢当，不过是看五皇子乖巧可爱，不忍他受罚委屈，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到哪都一样”
小白全程看着，都有些状态之外，无助地看向小黑问道：“王妃教五皇子的话怎的就厉害了？”
小黑无奈地摇摇头，捏了一把小白的脸，回道：“让你平时多学着待人接物，你还偷懒不肯琢磨，皇后斥责五皇子，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爱护七公主，不过是气他眼界过窄，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与七公主争辩至受伤，而王妃教给五皇子的话，就是祸水东引，一是告诉皇后既是莲妃给的，怎会不给自己女儿，分明是七公主欺人太甚，二是提醒皇后，五皇子乃皇后嫡子，七公主不过一个庶女，皇后这么做他人看来却是要五皇子和七公主同取同得，平起平坐”
“哦…那王妃真是好生聪慧，让人很是佩服”，小白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说完后，发现林樱发着呆嘀咕了一句什么，两人没听清，但林樱说的是：“不管在哪，她都是如此的母亲”
其实，第二层意思小黑说得不对，林樱压根没想起什么嫡子庶女的问题，她只是想提醒皇后，不要忘记谁才是她亲生的孩儿，莫要总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孩儿，莫要总让自己的孩儿感受不到还有母亲。
林樱还在发呆，几人也就一时无话，不一会儿，赵世坤又领着四、五名官员进了御书房。到门口时，赵世坤对林樱行了一礼，再抬头时，林樱总觉着那眼神充满歹毒。这次只约半柱香的时间，御书房的门便打开了，莫玉先出得门来，便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人，出口问道：“你怎在这？”
“我听说你为了黄家的事被召进宫，所以就急急地赶来了，到了这发现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站在门口等你”，林樱有些尴尬地回道。
“嗯，无甚大事，回吧”，莫玉道。
几人刚转身准备走，就听一道少年音喊道：“宸王爷，王妃姐姐，留步”
林樱转头就看到齐卓槿正兴奋地向这边小跑过来，到了跟前后，正经对着莫玉及林樱行了个礼，才说道：“宸王不用太过忧心，既是三司共查，不日定能水落石出，还王爷清白，王妃姐姐也不用担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忧心了？齐小侯爷”，莫玉一如既往挂着一抹淡笑问道。
“王爷，您记得臣？真是太好了，臣因身无实际官职，不过是继承了父亲爵位，才得以在宫宴上与您见过两次，今日也不过是因叔父在外办公不能赶回，这才能来与您见上一面，不成想王爷您竟记得臣”，说完又激动地看向林樱，“王妃姐姐，王爷记得臣，不用您引荐也能记得臣，臣真的是太开心了”
林樱看着齐卓槿，一副见了偶像就话痨，没出息的小迷弟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拍个马屁道：“那说明齐小侯爷也是风采过人，才能让王爷记忆深刻”
“不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臣哪有什么风采，王爷光彩耀目，天人之姿，臣等只能望其项背”
眼看这齐卓槿的彩虹屁越吹越夸张，林樱赶紧打住，“停！齐小侯爷若是无其他事，我和王爷便先走一步了”
“啊...好，臣有些啰嗦了，还望王爷、王妃姐姐见谅，二位慢走”，说完又板正地行了一礼。
刚走出没两步，后面又有一人追了上来，林樱一看，是莫钦，他开口道：“初哲，三哥想问你，你给三哥一句真话，可真是你做的？那黄子良如今在何处？”
“三哥觉得呢？”，莫玉不答反问。
莫钦没有回答，皱了皱眉头，保持沉默了。
“呵，三哥若无事，初哲便先走一步”，莫玉说完都不愿给对方一个眼神，径直推着轮椅走了。
马车上，林樱问莫玉：“可有一点线索了？”
“只知黄子良的贴身侍卫被下了药，晕厥后才被杀害，其余府内人士直接被杀，伤口干净利落，杀人者武功不错，更像是江湖人士”
“晕厥后才被杀...”，林樱思索着这奇怪的一点。
“我派人下的药”，莫玉倒是毫不避讳地说与林樱。
“哦...你昨晚派人掳来了黄子良？那他岂不是还活着？如今在何处？”，林樱瞬间也反应了过来。
“是还活着，如今已被我藏起来了”
“好生保护起来就行，他若再被杀，这事就更难查了，到时要还你清白更难了，这些事你可有在圣上的御书房内说过？”
“不曾，你觉得我是清白的？”
“不曾便好，三人成虎，流言过多，真相就不重要了，我自然相信你，你若要灭黄家，又何必派人下药，就算是你做的，你也说过，很多东西活着受着才是最痛苦的，若你要灭他家满门，应是让他生生看着家人奴仆一个个惨死的模样，又怎会掳走他，再说，齐卓槿都很坚定地相信你，我堂堂宸王正妻，难道还能不如一个小迷弟么”
莫玉看着林樱的神情，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不知其动机，但起初他也怀疑过是否是林樱借他的手杀的人，因为时间太过巧合，他绑了黄子良，黄家就被灭门，但看着她时而担心，时而放心的模样，又不似作假，他见过太多挂着一张伪善笑脸，却在背后捅一刀的人，是以，总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贪婪与恶毒，但到现在，林樱的关心似乎是真的，相信也似乎是真的，她总是无理由地关心、相信他，想到此，不由自主地问出一句：“是否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时，你依然会信我？”
林樱一愣，没想到莫玉会问出这么一句。
莫玉看着林樱的神情，自嘲一笑，“算了...”
“自然，我是为你而来，无论天下人如何待你，只要你说，我便信，你若说自己是仙，我便修行供奉，积德行善，望与你一道位列仙班，你若说自己是修罗，我也能心狠手辣，恩怨分明，同你一起铸个人间炼狱又有何不可”，林樱回答道，脸上的笑容单纯而开心。
莫玉的心在这一刻有一瞬停顿，三年前，若有人愿意这般相信自己，若有人愿意如此相待，或许今日的莫玉会不一样，或许还是那个“苍月守护神”，或许...可是过去不可重来，如今只剩下一个仇恨的躯壳，一个嗜血的修罗。
“小跟班...”，莫玉突然开口。
林樱一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说了什么？随即反驳起来：“说好了是同盟，我要得到应有的尊重，且不受约束，才不是小跟班”
“我从不约束我的小跟班”
“王爷你这可不厚道，我堂堂宸王正妻，怎可做人小跟班”，林樱焦急地道。
两人一路吵闹到府，曲致和石狞在门口迎接时，都不敢相信里面坐着的自家王爷，待马车停下后，曲致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王爷，属下扶您下马车”
二人下得马车后，林樱才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忘了让小白先回来备好晚膳，你在宫里折腾一天了，定是累极了”，说着转向小白，“快去让厨房备膳”
曲致开口道：“不用了王妃，属下都已备好，您的晚膳已送至主院”
林樱这才注意到曲致和石狞，开口问道：“王爷，这两位是？”
“曲致，石狞，我的心腹”，又转头道：“本王也到主院用膳”
“王爷，你可是因为自己长得俊俏，所以见不得丑陋之人，怎的连挑选心腹也须长得俏生生的？”，林樱问道，只见曲致白净斯文，更像是个清秀书生，石狞轮廓清晰，五官硬朗深邃，透露着练武之人的英气。
“确实，就选王妃的要求稍微松泛了些”，莫玉随口接到，并示意曲致将自己推进府内。
曲致和石狞亲耳听到莫玉的玩笑话，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王妃嫁过来不过四、五日，怎就和王爷如此亲密了！‘肯定是演出来的恩爱戏码！’
“怎会，我觉着我长得还成，王爷，你再瞧仔细些，王爷，王爷...”，林樱辩驳着追上去，心里却因为与莫玉更亲近而像撒了蜜糖般。
凌檀出声为林樱解了惑，“寿无殿离此处不远，五皇子怕是抄写之中偷偷跑出来的，宸王妃不必担心，这宫里的孩子，五岁就懂察言观色，五皇子如今八岁了，七公主也只比五皇子略小一岁不到而已，却远不如五皇子懂事老成，宸王妃教他那些话，他可能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但记住定是没问题的，不过，宸王妃心软善良，又伶俐聪慧，老奴佩服”
“不敢当，不过是看五皇子乖巧可爱，不忍他受罚委屈，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到哪都一样”
小白全程看着，都有些状态之外，无助地看向小黑问道：“王妃教五皇子的话怎的就厉害了？”
小黑无奈地摇摇头，捏了一把小白的脸，回道：“让你平时多学着待人接物，你还偷懒不肯琢磨，皇后斥责五皇子，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爱护七公主，不过是气他眼界过窄，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与七公主争辩至受伤，而王妃教给五皇子的话，就是祸水东引，一是告诉皇后既是莲妃给的，怎会不给自己女儿，分明是七公主欺人太甚，二是提醒皇后，五皇子乃皇后嫡子，七公主不过一个庶女，皇后这么做他人看来却是要五皇子和七公主同取同得，平起平坐”
“哦…那王妃真是好生聪慧，让人很是佩服”，小白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说完后，发现林樱发着呆嘀咕了一句什么，两人没听清，但林樱说的是：“不管在哪，她都是如此的母亲”
其实，第二层意思小黑说得不对，林樱压根没想起什么嫡子庶女的问题，她只是想提醒皇后，不要忘记谁才是她亲生的孩儿，莫要总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孩儿，莫要总让自己的孩儿感受不到还有母亲。
林樱还在发呆，几人也就一时无话，不一会儿，赵世坤又领着四、五名官员进了御书房。到门口时，赵世坤对林樱行了一礼，再抬头时，林樱总觉着那眼神充满歹毒。这次只约半柱香的时间，御书房的门便打开了，莫玉先出得门来，便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人，出口问道：“你怎在这？”
“我听说你为了黄家的事被召进宫，所以就急急地赶来了，到了这发现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站在门口等你”，林樱有些尴尬地回道。
“嗯，无甚大事，回吧”，莫玉道。
几人刚转身准备走，就听一道少年音喊道：“宸王爷，王妃姐姐，留步”
林樱转头就看到齐卓槿正兴奋地向这边小跑过来，到了跟前后，正经对着莫玉及林樱行了个礼，才说道：“宸王不用太过忧心，既是三司共查，不日定能水落石出，还王爷清白，王妃姐姐也不用担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忧心了？齐小侯爷”，莫玉一如既往挂着一抹淡笑问道。
“王爷，您记得臣？真是太好了，臣因身无实际官职，不过是继承了父亲爵位，才得以在宫宴上与您见过两次，今日也不过是因叔父在外办公不能赶回，这才能来与您见上一面，不成想王爷您竟记得臣”，说完又激动地看向林樱，“王妃姐姐，王爷记得臣，不用您引荐也能记得臣，臣真的是太开心了”
林樱看着齐卓槿，一副见了偶像就话痨，没出息的小迷弟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拍个马屁道：“那说明齐小侯爷也是风采过人，才能让王爷记忆深刻”
“不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臣哪有什么风采，王爷光彩耀目，天人之姿，臣等只能望其项背”
眼看这齐卓槿的彩虹屁越吹越夸张，林樱赶紧打住，“停！齐小侯爷若是无其他事，我和王爷便先走一步了”
“啊...好，臣有些啰嗦了，还望王爷、王妃姐姐见谅，二位慢走”，说完又板正地行了一礼。
刚走出没两步，后面又有一人追了上来，林樱一看，是莫钦，他开口道：“初哲，三哥想问你，你给三哥一句真话，可真是你做的？那黄子良如今在何处？”
“三哥觉得呢？”，莫玉不答反问。
莫钦没有回答，皱了皱眉头，保持沉默了。
“呵，三哥若无事，初哲便先走一步”，莫玉说完都不愿给对方一个眼神，径直推着轮椅走了。
马车上，林樱问莫玉：“可有一点线索了？”
“只知黄子良的贴身侍卫被下了药，晕厥后才被杀害，其余府内人士直接被杀，伤口干净利落，杀人者武功不错，更像是江湖人士”
“晕厥后才被杀...”，林樱思索着这奇怪的一点。
“我派人下的药”，莫玉倒是毫不避讳地说与林樱。
“哦...你昨晚派人掳来了黄子良？那他岂不是还活着？如今在何处？”，林樱瞬间也反应了过来。
“是还活着，如今已被我藏起来了”
“好生保护起来就行，他若再被杀，这事就更难查了，到时要还你清白更难了，这些事你可有在圣上的御书房内说过？”
“不曾，你觉得我是清白的？”
“不曾便好，三人成虎，流言过多，真相就不重要了，我自然相信你，你若要灭黄家，又何必派人下药，就算是你做的，你也说过，很多东西活着受着才是最痛苦的，若你要灭他家满门，应是让他生生看着家人奴仆一个个惨死的模样，又怎会掳走他，再说，齐卓槿都很坚定地相信你，我堂堂宸王正妻，难道还能不如一个小迷弟么”
莫玉看着林樱的神情，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不知其动机，但起初他也怀疑过是否是林樱借他的手杀的人，因为时间太过巧合，他绑了黄子良，黄家就被灭门，但看着她时而担心，时而放心的模样，又不似作假，他见过太多挂着一张伪善笑脸，却在背后捅一刀的人，是以，总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贪婪与恶毒，但到现在，林樱的关心似乎是真的，相信也似乎是真的，她总是无理由地关心、相信他，想到此，不由自主地问出一句：“是否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时，你依然会信我？”
林樱一愣，没想到莫玉会问出这么一句。
莫玉看着林樱的神情，自嘲一笑，“算了...”
“自然，我是为你而来，无论天下人如何待你，只要你说，我便信，你若说自己是仙，我便修行供奉，积德行善，望与你一道位列仙班，你若说自己是修罗，我也能心狠手辣，恩怨分明，同你一起铸个人间炼狱又有何不可”，林樱回答道，脸上的笑容单纯而开心。
莫玉的心在这一刻有一瞬停顿，三年前，若有人愿意这般相信自己，若有人愿意如此相待，或许今日的莫玉会不一样，或许还是那个“苍月守护神”，或许...可是过去不可重来，如今只剩下一个仇恨的躯壳，一个嗜血的修罗。
“小跟班...”，莫玉突然开口。
林樱一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说了什么？随即反驳起来：“说好了是同盟，我要得到应有的尊重，且不受约束，才不是小跟班”
“我从不约束我的小跟班”
“王爷你这可不厚道，我堂堂宸王正妻，怎可做人小跟班”，林樱焦急地道。
两人一路吵闹到府，曲致和石狞在门口迎接时，都不敢相信里面坐着的自家王爷，待马车停下后，曲致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王爷，属下扶您下马车”
二人下得马车后，林樱才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忘了让小白先回来备好晚膳，你在宫里折腾一天了，定是累极了”，说着转向小白，“快去让厨房备膳”
曲致开口道：“不用了王妃，属下都已备好，您的晚膳已送至主院”
林樱这才注意到曲致和石狞，开口问道：“王爷，这两位是？”
“曲致，石狞，我的心腹”，又转头道：“本王也到主院用膳”
“王爷，你可是因为自己长得俊俏，所以见不得丑陋之人，怎的连挑选心腹也须长得俏生生的？”，林樱问道，只见曲致白净斯文，更像是个清秀书生，石狞轮廓清晰，五官硬朗深邃，透露着练武之人的英气。
“确实，就选王妃的要求稍微松泛了些”，莫玉随口接到，并示意曲致将自己推进府内。
曲致和石狞亲耳听到莫玉的玩笑话，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王妃嫁过来不过四、五日，怎就和王爷如此亲密了！‘肯定是演出来的恩爱戏码！’
“怎会，我觉着我长得还成，王爷，你再瞧仔细些，王爷，王爷...”，林樱辩驳着追上去，心里却因为与莫玉更亲近而像撒了蜜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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