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向往之地
见小白也在思索，林樱又趁热打铁道：“你帮我这么一回忆确实很有用，等下在进宫的路上你再从头把你知道的事都和我捋一遍，说不定对我脑袋的恢复很有帮助”
小白一听，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边继续帮林樱整理衣裳，边说道：“奴婢等下不能去，小黑姐姐说我年龄太小、经事少，跟着小姐进宫，非但不能帮助小姐，还可能一不小心闯祸连累小姐”
‘小...黑？我到底什么起名水平啊’，林樱无奈出口道：“那就快些帮我梳洗吧，免得莫玉等得急了，等回来的时候你再记得帮我捋一下你知道的事，这样我能好得快些”，‘好想看看这小黑，不会是一身黑吧’，林樱想着。
“没问题，小姐”，小白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小姐......”
“想说什么就说，就我们两个在这里，无妨”，林樱安慰道。
“小姐就算不喜王爷，不想唤王爷相公、夫君或者爷，也还是唤一声王爷吧，在这王府若王爷不计较还好，但王爷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若出门在外，他人听到小姐对王爷直呼其名，王爷面上会挂不住的，小姐也会留下不贤的名声的”，小白斟酌劝到。
林樱回道：“我知道了，你也没有小黑说的那么差嘛，这不是挺细心识大体的”，小白开心地朝林樱笑了笑，还吐了个舌，一副小孩子的模样，随后认真地帮她梳发，林樱注视着她，看到她认真做事时喜欢咬着半截舌头，这一幕忽地让林樱想到了吊死鬼，赶紧闭了闭眼，驱赶着脑海中那些诡异地想法，再睁眼，这不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嘛。
就在小白梳得差不多时，一位女子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开口叫了一声“王妃”后，转向小白问道：“应该快差不多了吧？”，那气质，一看就很沉稳。
“快了快了，小黑姐姐，已经快好了”，小白乖巧回道。
听到小黑的名字，林樱赶紧透过铜镜看了一眼，是昨日那个稍大的姑娘，下巴略尖，鼻子精巧，眼睛......‘这应该算是凤眼吧’，林樱想，‘是个美人啊！’，其实小黑的肤色并不黑，当然也不是小白那样的惨白，但果真是一身黑衣，连发饰都是黑色的，这也不适合办喜事后一天的穿着，但林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的配色加起来，不知道的真以为在办丧事’。
随后听到小黑出去唤了人，让去禀告王爷，王妃已经准备妥当，问是去书房等王爷，还是直接去马车处等王爷。
‘做事果然周到很多’，林樱在心里想着。
不一会，小白满意地直起身，“小姐，已经好了，您看看怎么样”。
林樱正在端详镜子里自己的面容，还未回答，小黑倒是开了口：“昨日不是和你说过么，小白，小姐嫁了人，现在要改口叫夫人或者王妃，否则让多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王妃对王爷心存怨气呢”，虽是教训的话，但听得出语气里的溺爱。
“是是是，我一时还没习惯，这下一定牢记着，再不会犯”，小白有些懊恼地回道。
“就这样吧，可以了”，林樱见小黑并未对她的妆发多说什么，说明至少是合规矩的，毕竟这位姑娘看起来做事细致很多，那么她也就不多做改动，免得画蛇添足。
正好，这时下人也来禀报，说王爷让王妃直接到门口马车处等待。
林樱走出房间，小黑在前面引路。如果说小白这个人、昨夜那诡异的风和房内摆设只是让林樱觉得不舒服的话，眼前呈现的王府摆设真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天气本就阴暗，像下雨前的灰，园林两边的摆设石墩不是一贯的狮子，而分别是前蹄抬起的牛和马，尺寸一如别人城楼门前那样大，下盘的石墩有普通人一半高，牛和马颜色呈青灰色，身上还缠绕着锁链，表情狰狞，就这么直勾勾地俯视着过路的人，园中种了些树木，但没有鲜花，树木虽是绿色的，落叶满地，有人在慢悠悠清扫着，无端地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一汪池水在园林中央，里面并没有植物和鱼，毫无波澜，一片死寂。池水上方架设有桥，林樱从桥上过时，看到装饰用的石墩是各式各样的小人像，姿势各异，有像上吊的，有捂肚像中毒的，有像要割腕的...共十二个，最可怕的是那些干活的下人，或背对林樱，或侧对林樱，却被树干遮了脸，动作都慢悠悠的，低着头，毫无生气，林樱甚至在想象他们根本没有脸，抬起头来或是一个窟窿也说不定，再加上这晦暗的天气，偶尔带过的凉风擦过林樱的脖颈，林樱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有些不由自主地开始冒冷汗。
前方突然疾走过来一个下人，同样低着头，林樱一下停住，不敢动弹，心里一直默默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下人却抬起了头，‘还好，是有脸的，差点变成了一个厄梦’。那小厮看着25岁左右，抬头后堆出一脸笑容，但也没堆出一丝生气，反而让人觉得那笑容诡异和违和，随后开口道：“王妃请跟小人这边来，王爷等很久了”。
林樱跟在他后面，忍不住出口叹道：“这天气不好啊，感觉快下雨了”。
前面那小厮回道：“不会下的，王妃，最近的天气会一直这样，得过一段时间这阴霾才能消散”
“一直这样，你的意思是也没有太阳？”，林樱奇到。
“是的，没有雨，也没有太阳”。
“那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这个小的也说不准，得看天意”
“那庄稼、植物都怎么生长的？我看那树长势还挺好啊！还有...”林樱觉得自己有一堆问题，还未说完就被那小厮打断，“王妃，到了”。
林樱向前看去，莫玉已在马车前，还是之前看到的金线加持的玄袍，俊美逼人，配上这异样的景色，倒是更显气势与压迫，只是不知为什么，还萦绕着一种阴鹜之感，让人不敢靠近。林樱走上前打招呼，这次总算是记得小白的话，“王爷”。
莫玉转过身，打量了林樱两眼，见林樱一身衣裙以烟青色为主，发饰只点缀几颗正红宝石，成熟又不失活泼，半扎发，盘起来的那部分式样简约，整个人显得有些飘仙，与这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点了点头，平淡地说了句：“上马车吧”。
在马车上，林樱再也按捺不住，问起莫玉为何王府摆设成这个恐怖样子，又问起他是否喜欢深色衣裳，莫玉答道：“我喜欢，有问题吗？防止有人夜晚来刺杀我，可以被吓死”，‘就你这地白天来的也得吓死吧，跟进了鬼屋一样，您这口味够独特的，我到底在这梦里给莫玉捏了个什么样的人设啊！！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事了’，林樱在心里默默抓狂，又听莫玉接着道：“我对衣裳颜色无所谓，偏深色一些”。
马车行驶了一段，却突然停下，听到小黑开口道：“王爷，有一个疯和尚拦了去路，嚷着要见王妃”。听了这话。林樱好奇地撩开帘子，看见一个和尚装扮的人坐在马路中间，一口酒一口鸡腿，好不悠哉地吃着喝着，只是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帽子也有几个补丁，这倒是让林樱想到了济公。那和尚见林樱探出头，直接就嚷嚷起来，“林樱吧？小姑娘你下来，我和你说两句”。
林樱转头看了看莫玉，发现他戒备地盯着那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手已经抓上了自己的胳膊，一副不想让她下去的架势：“一个疯和尚，理他作什么，撵走就是了”。林樱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那和尚说：“我们有急事，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吗？”。
“不行，就得现在，我忙着呢！我知道你从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应该到哪去”。
被那疯和尚这么一说，林樱倒是好奇起来，反正是做梦，和莫玉说：“我就在车前和他说话，我们这么多人，他也做不了什么，再说我们无冤无仇，也不至于伤害我”，看莫玉放开了手，就大着胆子下车走到那疯和尚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林樱问道：“师傅，你是谁啊？想和我说什么？”
那疯和尚答道：“老衲法号秦光，想和姑娘说...”，话还没说完，那疯和尚突地伸出手，点在了林樱眉中，林樱来不及反应，只见瞬息变换间，自己的一生在眼前走马观花而过，最后停在了自己从这诡异的地方醒来的前夜。这之间说慢吧，从和尚伸手到放开，据小黑说也就过了十几秒，说快吧，林樱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甚至对当时的感受、心情感同身受。
秦光放下手后，林樱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消散。本来见那疯和尚对林樱伸手，莫玉下意识地就想出手，但被小黑拦了下来，只说他不会伤害王妃，莫玉便在一旁警惕着，待那疯和尚放下手后，便见林樱神情激动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不是梦么？”
秦光答道：“老衲就是秦光”，对林樱后面的问题不答反问道：“这样的一生你可还有什么遗憾？”
林樱楞了一下，那样的一生她有很多很多的遗憾，遗憾当被欺负时只会忍气吞声，遗憾被各种嫌弃时还要赔笑称是，即便内心已经很难过了，遗憾自己懦弱又软弱地挣扎着度过一生，还要被所有人用乖巧和好脾气道德绑架...直到莫玉出现，给她的生活中带了光...“有，我有数不清的遗憾”，林樱难过地答道。
“如果给你重新选择，你想要有怎样的一生呢？”秦光再问。
“我想要在被人欺负时打得他满地找牙，我想要在被人嫌弃时怼得他哑口无言，我想要别人一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他也不高兴...我想...我想当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孩子、一个叛逆的女孩子、一个坏女孩...也不对，如果可以，我想要做一个大反派！对！活得爱憎分明，肆意潇洒，无人敢欺！”林樱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向往。
秦光听完林樱的回答后一笑，没有作评价，只是回答道：“那你不妨就这么做，在这里了结你的遗憾”。
林樱想了想问：“这里没有太阳，天色晦暗，仿佛不见天日，风吹也时常寒凉诡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不用害怕，这里是你内心的向往，是你想来才会在这里的，也是你填补遗憾的地方，这里可以了却你这一生对自己性格的执念，你在这里的一切感受都是真实的，真实的痛、真实的快乐和委屈，按照你们的说法，也可以说成穿越，你就当做是一场穿越的旅行吧”。
秦光的回答，林樱没太听懂，又接着追问：“那我应该到哪去？你说你知道”
“按照你所想、所愿去生活，了却你的遗憾，你自然知道应该到哪去了”
“还有莫玉，他是莫玉吗？是我想找的那个莫玉吗？”，林樱又问，完全忘了她口中的主人公就在自己旁边。
“我说过，这是你内心向往之处，人自然也是你向往之人，好了，老衲得走了，我忙着呢”，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把手中啃完的鸡腿骨头一扔，动作迅捷地爬起来飞檐走壁而去了。
小白一听，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边继续帮林樱整理衣裳，边说道：“奴婢等下不能去，小黑姐姐说我年龄太小、经事少，跟着小姐进宫，非但不能帮助小姐，还可能一不小心闯祸连累小姐”
‘小...黑？我到底什么起名水平啊’，林樱无奈出口道：“那就快些帮我梳洗吧，免得莫玉等得急了，等回来的时候你再记得帮我捋一下你知道的事，这样我能好得快些”，‘好想看看这小黑，不会是一身黑吧’，林樱想着。
“没问题，小姐”，小白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小姐......”
“想说什么就说，就我们两个在这里，无妨”，林樱安慰道。
“小姐就算不喜王爷，不想唤王爷相公、夫君或者爷，也还是唤一声王爷吧，在这王府若王爷不计较还好，但王爷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若出门在外，他人听到小姐对王爷直呼其名，王爷面上会挂不住的，小姐也会留下不贤的名声的”，小白斟酌劝到。
林樱回道：“我知道了，你也没有小黑说的那么差嘛，这不是挺细心识大体的”，小白开心地朝林樱笑了笑，还吐了个舌，一副小孩子的模样，随后认真地帮她梳发，林樱注视着她，看到她认真做事时喜欢咬着半截舌头，这一幕忽地让林樱想到了吊死鬼，赶紧闭了闭眼，驱赶着脑海中那些诡异地想法，再睁眼，这不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嘛。
就在小白梳得差不多时，一位女子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开口叫了一声“王妃”后，转向小白问道：“应该快差不多了吧？”，那气质，一看就很沉稳。
“快了快了，小黑姐姐，已经快好了”，小白乖巧回道。
听到小黑的名字，林樱赶紧透过铜镜看了一眼，是昨日那个稍大的姑娘，下巴略尖，鼻子精巧，眼睛......‘这应该算是凤眼吧’，林樱想，‘是个美人啊！’，其实小黑的肤色并不黑，当然也不是小白那样的惨白，但果真是一身黑衣，连发饰都是黑色的，这也不适合办喜事后一天的穿着，但林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的配色加起来，不知道的真以为在办丧事’。
随后听到小黑出去唤了人，让去禀告王爷，王妃已经准备妥当，问是去书房等王爷，还是直接去马车处等王爷。
‘做事果然周到很多’，林樱在心里想着。
不一会，小白满意地直起身，“小姐，已经好了，您看看怎么样”。
林樱正在端详镜子里自己的面容，还未回答，小黑倒是开了口：“昨日不是和你说过么，小白，小姐嫁了人，现在要改口叫夫人或者王妃，否则让多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王妃对王爷心存怨气呢”，虽是教训的话，但听得出语气里的溺爱。
“是是是，我一时还没习惯，这下一定牢记着，再不会犯”，小白有些懊恼地回道。
“就这样吧，可以了”，林樱见小黑并未对她的妆发多说什么，说明至少是合规矩的，毕竟这位姑娘看起来做事细致很多，那么她也就不多做改动，免得画蛇添足。
正好，这时下人也来禀报，说王爷让王妃直接到门口马车处等待。
林樱走出房间，小黑在前面引路。如果说小白这个人、昨夜那诡异的风和房内摆设只是让林樱觉得不舒服的话，眼前呈现的王府摆设真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天气本就阴暗，像下雨前的灰，园林两边的摆设石墩不是一贯的狮子，而分别是前蹄抬起的牛和马，尺寸一如别人城楼门前那样大，下盘的石墩有普通人一半高，牛和马颜色呈青灰色，身上还缠绕着锁链，表情狰狞，就这么直勾勾地俯视着过路的人，园中种了些树木，但没有鲜花，树木虽是绿色的，落叶满地，有人在慢悠悠清扫着，无端地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一汪池水在园林中央，里面并没有植物和鱼，毫无波澜，一片死寂。池水上方架设有桥，林樱从桥上过时，看到装饰用的石墩是各式各样的小人像，姿势各异，有像上吊的，有捂肚像中毒的，有像要割腕的...共十二个，最可怕的是那些干活的下人，或背对林樱，或侧对林樱，却被树干遮了脸，动作都慢悠悠的，低着头，毫无生气，林樱甚至在想象他们根本没有脸，抬起头来或是一个窟窿也说不定，再加上这晦暗的天气，偶尔带过的凉风擦过林樱的脖颈，林樱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有些不由自主地开始冒冷汗。
前方突然疾走过来一个下人，同样低着头，林樱一下停住，不敢动弹，心里一直默默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下人却抬起了头，‘还好，是有脸的，差点变成了一个厄梦’。那小厮看着25岁左右，抬头后堆出一脸笑容，但也没堆出一丝生气，反而让人觉得那笑容诡异和违和，随后开口道：“王妃请跟小人这边来，王爷等很久了”。
林樱跟在他后面，忍不住出口叹道：“这天气不好啊，感觉快下雨了”。
前面那小厮回道：“不会下的，王妃，最近的天气会一直这样，得过一段时间这阴霾才能消散”
“一直这样，你的意思是也没有太阳？”，林樱奇到。
“是的，没有雨，也没有太阳”。
“那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这个小的也说不准，得看天意”
“那庄稼、植物都怎么生长的？我看那树长势还挺好啊！还有...”林樱觉得自己有一堆问题，还未说完就被那小厮打断，“王妃，到了”。
林樱向前看去，莫玉已在马车前，还是之前看到的金线加持的玄袍，俊美逼人，配上这异样的景色，倒是更显气势与压迫，只是不知为什么，还萦绕着一种阴鹜之感，让人不敢靠近。林樱走上前打招呼，这次总算是记得小白的话，“王爷”。
莫玉转过身，打量了林樱两眼，见林樱一身衣裙以烟青色为主，发饰只点缀几颗正红宝石，成熟又不失活泼，半扎发，盘起来的那部分式样简约，整个人显得有些飘仙，与这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点了点头，平淡地说了句：“上马车吧”。
在马车上，林樱再也按捺不住，问起莫玉为何王府摆设成这个恐怖样子，又问起他是否喜欢深色衣裳，莫玉答道：“我喜欢，有问题吗？防止有人夜晚来刺杀我，可以被吓死”，‘就你这地白天来的也得吓死吧，跟进了鬼屋一样，您这口味够独特的，我到底在这梦里给莫玉捏了个什么样的人设啊！！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事了’，林樱在心里默默抓狂，又听莫玉接着道：“我对衣裳颜色无所谓，偏深色一些”。
马车行驶了一段，却突然停下，听到小黑开口道：“王爷，有一个疯和尚拦了去路，嚷着要见王妃”。听了这话。林樱好奇地撩开帘子，看见一个和尚装扮的人坐在马路中间，一口酒一口鸡腿，好不悠哉地吃着喝着，只是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帽子也有几个补丁，这倒是让林樱想到了济公。那和尚见林樱探出头，直接就嚷嚷起来，“林樱吧？小姑娘你下来，我和你说两句”。
林樱转头看了看莫玉，发现他戒备地盯着那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手已经抓上了自己的胳膊，一副不想让她下去的架势：“一个疯和尚，理他作什么，撵走就是了”。林樱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那和尚说：“我们有急事，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吗？”。
“不行，就得现在，我忙着呢！我知道你从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应该到哪去”。
被那疯和尚这么一说，林樱倒是好奇起来，反正是做梦，和莫玉说：“我就在车前和他说话，我们这么多人，他也做不了什么，再说我们无冤无仇，也不至于伤害我”，看莫玉放开了手，就大着胆子下车走到那疯和尚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林樱问道：“师傅，你是谁啊？想和我说什么？”
那疯和尚答道：“老衲法号秦光，想和姑娘说...”，话还没说完，那疯和尚突地伸出手，点在了林樱眉中，林樱来不及反应，只见瞬息变换间，自己的一生在眼前走马观花而过，最后停在了自己从这诡异的地方醒来的前夜。这之间说慢吧，从和尚伸手到放开，据小黑说也就过了十几秒，说快吧，林樱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甚至对当时的感受、心情感同身受。
秦光放下手后，林樱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消散。本来见那疯和尚对林樱伸手，莫玉下意识地就想出手，但被小黑拦了下来，只说他不会伤害王妃，莫玉便在一旁警惕着，待那疯和尚放下手后，便见林樱神情激动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不是梦么？”
秦光答道：“老衲就是秦光”，对林樱后面的问题不答反问道：“这样的一生你可还有什么遗憾？”
林樱楞了一下，那样的一生她有很多很多的遗憾，遗憾当被欺负时只会忍气吞声，遗憾被各种嫌弃时还要赔笑称是，即便内心已经很难过了，遗憾自己懦弱又软弱地挣扎着度过一生，还要被所有人用乖巧和好脾气道德绑架...直到莫玉出现，给她的生活中带了光...“有，我有数不清的遗憾”，林樱难过地答道。
“如果给你重新选择，你想要有怎样的一生呢？”秦光再问。
“我想要在被人欺负时打得他满地找牙，我想要在被人嫌弃时怼得他哑口无言，我想要别人一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他也不高兴...我想...我想当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孩子、一个叛逆的女孩子、一个坏女孩...也不对，如果可以，我想要做一个大反派！对！活得爱憎分明，肆意潇洒，无人敢欺！”林樱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向往。
秦光听完林樱的回答后一笑，没有作评价，只是回答道：“那你不妨就这么做，在这里了结你的遗憾”。
林樱想了想问：“这里没有太阳，天色晦暗，仿佛不见天日，风吹也时常寒凉诡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不用害怕，这里是你内心的向往，是你想来才会在这里的，也是你填补遗憾的地方，这里可以了却你这一生对自己性格的执念，你在这里的一切感受都是真实的，真实的痛、真实的快乐和委屈，按照你们的说法，也可以说成穿越，你就当做是一场穿越的旅行吧”。
秦光的回答，林樱没太听懂，又接着追问：“那我应该到哪去？你说你知道”
“按照你所想、所愿去生活，了却你的遗憾，你自然知道应该到哪去了”
“还有莫玉，他是莫玉吗？是我想找的那个莫玉吗？”，林樱又问，完全忘了她口中的主人公就在自己旁边。
“我说过，这是你内心向往之处，人自然也是你向往之人，好了，老衲得走了，我忙着呢”，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把手中啃完的鸡腿骨头一扔，动作迅捷地爬起来飞檐走壁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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