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又见老者
李祺携挠挠头，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急事，就一个婚礼位置，非要分两次说。
搁这玩谜语呢……
看向诊所墙上的挂钟，现在正好是早上九点。
“第一个病人到底多久来，那骷髅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李祺携不知道具体时间，如果病人今天不来，那他还要等一整天。
明天不来，他就要等两天。
叹了口气，李祺携觉得有点饿了，他在外卖软件上翻找许久，最后点了两单牛肉拉面。
第一单填的诊所地址，另一单填的是林汐汐家地址。
点完后，他打开w信，给林汐汐发过去一道信息：
“给你点了份牛肉面，去保安亭拿，别被叔叔阿姨发现了。”
林汐汐回复的很快：“有没有加香菜，我不吃香菜。”
“没有。”李祺携想了一会，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抱怨道：
“每次给你点外卖都要问有没有香菜，你是不是有点猫饼？”
等了一会，对方没回复，李祺携也没在意，准备出去转转。
刚走到诊所门口，手机传来消息铃声，置顶的林汐汐发来一条语音。
语音足足六十秒，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李祺携点击语音，林汐汐高冷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
“略略略略略略……”
“略略略略略……”
李祺携冷笑，如果他读高中，会直接关掉语音，但现在他大学毕业，就是想看看对方能“略”多久。
“略略略略……”
“略略略……”
“略略~~”
伴随着最后两个悠长的“略略”，语音结束。
李祺携陷入了沉默。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研究生的睿智发言。
这时，巷子尽头传来电动车的颠簸声，一个戴着高度眼镜的年轻小哥停好电动车，提着外卖袋子急匆匆的跑来。
刚跑到一半，他右脚踩着一滩青苔，身体失衡，打了一个趔趄，眼镜都甩出去六七米，幸好外卖没洒。
“兄弟，你的外卖。”小哥没去捡眼镜，优先将外卖送到李祺携手中上：“超时两分钟，方便给个好评吗？”
“没事，会给好评的。”李祺携拍拍小哥肩膀，随口问道：“今早的路很堵吗？”
“路不堵，就是来的时候烧起来了。”
“烧起来了？”李祺携一愣，他看向青石巷尽头的电瓶车，又看看外卖小哥：
“电瓶烧了？兄弟你没事吧？”
外卖小哥笑着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我就一路过看戏的。”
外卖小哥没注意到李祺携的沉默，反而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这火势不大，远远看去就是楼顶有个小火堆，蓝朋友提着一个灭火器就把火灭了。”
“是蓄意放火吗？”李祺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龙江市经济高度发达，除了郊外和厕所，每个地方都被摄像头无死角覆盖。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市中心放火？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图一热闹。”外卖小哥摆摆手，他看看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就和李祺携结束闲聊，捡起地上的眼镜，朝电动车小跑过去。
李祺携将外卖放到桌上，他没着急吃，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为什么要在楼顶放火，目的又是什么？单纯为了好玩？
“嗡嗡！”
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李祺携思路。
何晓在w信上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李祺携，婚礼地点在古江酒店，时间十月十号上午九点。”
怎么一会电话，一会w信的。
李祺携有点疑惑，但还是打字回应道：“为父肯定到！”
关掉手机，李祺携打开热气腾腾的拉面，低头吃起来。
刚吃到一半，诊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等李祺携抬头，一只枯瘦的手闯入视野，夺过他手里的筷子。
“你特么……”李祺携愤怒的抬头，可看清楚对方的瞬间，他默默的把头低下。
“哟，小子，这面条不错嘛，真好吃！”老头自顾自的嗦了一口，满嘴的大黄牙动来动去。
“前辈，您怎么又来了？”李祺携笑的比哭还难看，就是这个老头拉来的死猪，给自己上了难忘的一课。
“嘿嘿，我姓姜，以后叫我姜老头就行。”姜老头把剩下的面汤都喝干净，他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
“昨晚的那一劫，你迟早都要经历，我只不过是选择一个最好的时间，将机缘赠予你。”
“你还记得那个骷髅架子对你说的话吗？”
李祺携思考片刻：“遵循第一个病人……”
“不是这句。”
“呃。”李祺携挠挠头，他闭上眼眸，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死猪，血瀑，骷髅……
穿着黑色卫衣的骷髅缓缓转身：
“世有医者，游历四方，医人。”
“亦有医者，摆渡两界，医魂。”
李祺携把这句话说出来，姜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他伸出两根竹节似的手指，指指李祺携胸口：
“你觉得你能不能医魂？”
李祺携愕然：“我学兽医专业的，怎么医魂？”
“很好。”姜老头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安稳的过一辈子，七天之内，不要帮助它们。”
“如果做到了，诡医契约失效，你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它们是什么？”李祺携听的越来越迷糊。
“魂。”姜老头咬字清楚，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祺携，“看在你给我吃面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道忠告。”
“别当诡医。”
“医者，不自医。”
李祺携还想细细询问，但老者又是眨眼间消失，找不到一点存在的痕迹。
“搞的我很想当似的。”他撇撇嘴，“大不了就是狗带呗，说的那么恐怖。”
青石巷尽头，右侧的一颗老树。
老树已有百年，树身十几米高，繁茂的枝桠遮天蔽日，在烈日下投出一大片阴影。
一个老头背着手，徐徐走来。
他扶着老树坐下来，眼光投向远方的车水马龙，叹口气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
周围异常安静，直到几分钟后，阴影泛起涟漪，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
“谢谢。”
搁这玩谜语呢……
看向诊所墙上的挂钟，现在正好是早上九点。
“第一个病人到底多久来，那骷髅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李祺携不知道具体时间，如果病人今天不来，那他还要等一整天。
明天不来，他就要等两天。
叹了口气，李祺携觉得有点饿了，他在外卖软件上翻找许久，最后点了两单牛肉拉面。
第一单填的诊所地址，另一单填的是林汐汐家地址。
点完后，他打开w信，给林汐汐发过去一道信息：
“给你点了份牛肉面，去保安亭拿，别被叔叔阿姨发现了。”
林汐汐回复的很快：“有没有加香菜，我不吃香菜。”
“没有。”李祺携想了一会，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抱怨道：
“每次给你点外卖都要问有没有香菜，你是不是有点猫饼？”
等了一会，对方没回复，李祺携也没在意，准备出去转转。
刚走到诊所门口，手机传来消息铃声，置顶的林汐汐发来一条语音。
语音足足六十秒，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李祺携点击语音，林汐汐高冷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
“略略略略略略……”
“略略略略略……”
李祺携冷笑，如果他读高中，会直接关掉语音，但现在他大学毕业，就是想看看对方能“略”多久。
“略略略略……”
“略略略……”
“略略~~”
伴随着最后两个悠长的“略略”，语音结束。
李祺携陷入了沉默。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研究生的睿智发言。
这时，巷子尽头传来电动车的颠簸声，一个戴着高度眼镜的年轻小哥停好电动车，提着外卖袋子急匆匆的跑来。
刚跑到一半，他右脚踩着一滩青苔，身体失衡，打了一个趔趄，眼镜都甩出去六七米，幸好外卖没洒。
“兄弟，你的外卖。”小哥没去捡眼镜，优先将外卖送到李祺携手中上：“超时两分钟，方便给个好评吗？”
“没事，会给好评的。”李祺携拍拍小哥肩膀，随口问道：“今早的路很堵吗？”
“路不堵，就是来的时候烧起来了。”
“烧起来了？”李祺携一愣，他看向青石巷尽头的电瓶车，又看看外卖小哥：
“电瓶烧了？兄弟你没事吧？”
外卖小哥笑着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我就一路过看戏的。”
外卖小哥没注意到李祺携的沉默，反而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这火势不大，远远看去就是楼顶有个小火堆，蓝朋友提着一个灭火器就把火灭了。”
“是蓄意放火吗？”李祺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龙江市经济高度发达，除了郊外和厕所，每个地方都被摄像头无死角覆盖。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市中心放火？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图一热闹。”外卖小哥摆摆手，他看看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就和李祺携结束闲聊，捡起地上的眼镜，朝电动车小跑过去。
李祺携将外卖放到桌上，他没着急吃，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为什么要在楼顶放火，目的又是什么？单纯为了好玩？
“嗡嗡！”
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李祺携思路。
何晓在w信上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李祺携，婚礼地点在古江酒店，时间十月十号上午九点。”
怎么一会电话，一会w信的。
李祺携有点疑惑，但还是打字回应道：“为父肯定到！”
关掉手机，李祺携打开热气腾腾的拉面，低头吃起来。
刚吃到一半，诊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等李祺携抬头，一只枯瘦的手闯入视野，夺过他手里的筷子。
“你特么……”李祺携愤怒的抬头，可看清楚对方的瞬间，他默默的把头低下。
“哟，小子，这面条不错嘛，真好吃！”老头自顾自的嗦了一口，满嘴的大黄牙动来动去。
“前辈，您怎么又来了？”李祺携笑的比哭还难看，就是这个老头拉来的死猪，给自己上了难忘的一课。
“嘿嘿，我姓姜，以后叫我姜老头就行。”姜老头把剩下的面汤都喝干净，他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
“昨晚的那一劫，你迟早都要经历，我只不过是选择一个最好的时间，将机缘赠予你。”
“你还记得那个骷髅架子对你说的话吗？”
李祺携思考片刻：“遵循第一个病人……”
“不是这句。”
“呃。”李祺携挠挠头，他闭上眼眸，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死猪，血瀑，骷髅……
穿着黑色卫衣的骷髅缓缓转身：
“世有医者，游历四方，医人。”
“亦有医者，摆渡两界，医魂。”
李祺携把这句话说出来，姜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他伸出两根竹节似的手指，指指李祺携胸口：
“你觉得你能不能医魂？”
李祺携愕然：“我学兽医专业的，怎么医魂？”
“很好。”姜老头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安稳的过一辈子，七天之内，不要帮助它们。”
“如果做到了，诡医契约失效，你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它们是什么？”李祺携听的越来越迷糊。
“魂。”姜老头咬字清楚，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祺携，“看在你给我吃面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道忠告。”
“别当诡医。”
“医者，不自医。”
李祺携还想细细询问，但老者又是眨眼间消失，找不到一点存在的痕迹。
“搞的我很想当似的。”他撇撇嘴，“大不了就是狗带呗，说的那么恐怖。”
青石巷尽头，右侧的一颗老树。
老树已有百年，树身十几米高，繁茂的枝桠遮天蔽日，在烈日下投出一大片阴影。
一个老头背着手，徐徐走来。
他扶着老树坐下来，眼光投向远方的车水马龙，叹口气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
周围异常安静，直到几分钟后，阴影泛起涟漪，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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