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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那天下课和往常一样,我们女孩子都会抓住这黄金的几分钟时间尽情跳绳。

    男孩子起初三三两两地在旁边看着,嘴巴里哼唱着流行的《老鼠爱大米》,《2002年的第一场雪》,唱着唱着就会有意无意地伸出脚捣乱了。

    那一场我明明可以跳得很好的因为他们的光顾让我输掉了,我的火气顿时就窜了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在绳上跃起的我趁机追了他们去。

    别看这些家伙跳起绳来蠢笨的很,逃起命来脚底就像添了油般如此丝滑。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不对,老妈生我太晚了,奶水有些不足只能用豆米粉养我了),不管怎样发怒的我也像一只豹子般不管不顾的。

    终于那犯罪团伙跑不动了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在喘气。

    我上去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吗,抡起手臂就让对方狠狠地吃我几拳。

    大概没有控制好力气,被打到的景深的脸顿时有些变了,他瘪了瘪嘴。好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我余下的小火苗就这样熄灭了。

    那一节课我都时不时地向景深张望,好在他只是在认真听讲,没有看到关注他的我。

    放学了走在路上,景深背着书包走在我后面。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要不要跟他道歉,怎么道歉嘛!

    我不知要如何开口,顺手在路边采了一个嫩蔷薇苔,扒去外面的刺和皮就往嘴巴里塞,甜甜嫩嫩的真好吃。

    刚吃了几口,手里剩下的就被后面那个贪吃鬼抢走了。他什么时候赶过来的,抢到后就从我旁边窜了过去还不忘给我个表情包。

    那半截美味在他的嘴巴里咀嚼得生香,我就追了过去。看着他这个调皮样顿时觉得就没有必要道歉了。

    那时班里都讨论着谁喜欢谁的话题,即使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保留了那份神秘,我的同学们就开始乱点鸳鸯还乐此不疲地做起了拉郎配。

    帮我拉的郎就是班里长着嫩白的笑脸的一个男同学,那家伙也啥都不明白。

    大约我在班里平时活泼了点,胆子大些敢在同学们中间唱歌。

    他居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我那女玩伴们为了保证这个媒做得不错还闹着见证牵手,我虽不是很讨厌那个男同学但感觉怪怪的。就这样他们拉着我们两人的手握了一下,礼成。

    那家伙居然说要采野菊花卖钱给我买耳环,那时我们班流行打耳洞。这句天真的寓言最后真的实现了。

    景深似乎着急了,他一直要我猜他喜欢的人。我把全班女孩都猜遍了他都说不对,我前不久把那个男孩送的耳环退了回去,感觉好像有了聘礼就要结婚似的,可我真得不是很懂。

    最终景深在地上写下了我的名字,还送了我粉色的棉花一朵。

    我也搞不明白这些七里八的,平时和他一起上学下学的。他成绩好我固然会高看一眼,一起玩耍时也很开心。

    大约太过遥远的事情我们还没法当下就做了决定。

    自从他在地上写名字表白后,我似乎也有和他扮起了所谓的男女朋友的游戏。那时又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反正就和正常也没啥两样啊!

    只是在见到他时多了一层说不出的错觉。

    后来的事记不清了,又让小彬转告我,不喜欢我了。我不明白在景深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的喜欢是不是就像礼物般想送就送想收就收。

    我不知道要怎样解决这个难题,只是见到他会本能地逃离。后来上学的路我都走了另一条,没有再从他家门前经过。

    我和他的这段若有若无的感情只是暗暗在流动,班里其他同学给他拉了个正配,他只说不要开玩笑。

    他几次在我的女同学面前问过我为啥不在从他门前经过的缘由。其实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一个午休刚醒来,就发现我的文具盒里多了一张纸条,我打开看了,是他写的,具体内容都记不清了。

    后来远离了他,我的日子过得风轻云淡。时光的清浅让我渐渐来审视与他的关系。

    我不是他,不可能轻易从所谓情侣关系转到朋友关系是上来。所以那些我对他的冷淡依旧是以亲密的关系看待的嘛?

    总之看到他我就会很紧张,不敢去看他,可又希望见到他。这种别扭的心里真让人无所是从。

    门开了,景深抱着牛奶进去了。那背影曾是我最害怕看到的,但因为他在我眼前又觉得触手可及了,反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了。

    “走吧!进去坐坐。”

    景深的姐姐邀请我去他们家了。

    我随之也进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有在抱着绣好的抱枕后才觉得处在一个舒适的位置。

    景深在看向我时眼神感觉特别的温柔,或许也只是自己的感觉吧!我们三坐在那里一边讨论着我姑姑的老公帅不帅还猜测她以后的幸福生活,听大人们说姑姑和姑父(勉强叫姑父吧!)是大学时的恋人,姑父是学长主,动追的姑姑。

    走在上街的路上还抱过姑姑,这点事情够村里不多的人讨论好多天,当年看时她们恋爱甜蜜的表现都猜不到仅仅一年姑父就嫌弃姑姑了。

    景深手上拿着遥控器,坐在电视机旁在调台。

    不一会儿,他姐姐就起身去了里面的屋子,是去找送我的礼物——一个精致的化妆包。

    送给我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我这个素颜朝天的家伙都不会涂脂抹粉,就算抹上几层厚的粉也遮不住脸上的斑斑点点,反倒觉得会恶化它们。

    景深的姐姐做起饭来是很手巧的,心思也比较妙审美也很在线,一经她手买的东西马上就能在班级里流行起来。

    后来工作了穿着打扮也是很时尚的,简直就是个城里妞啊!那时外面的女孩流行起夏天穿黑色牛仔超短裤,上面随意搭配个T恤,下面露着大长腿既拉风又凉爽。

    她妈妈在路边接到她时就看见这么一身的,害怕村里的语言专家,便硬生生地在路边的厕所里逼着她换了个长裤。

    景深尽管是个男孩子,可小时翻起皮筋来确实能翻出多种样式,让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女孩都自惭形秽。我和小伙伴们在写字上也见识了他的巧,那字写得真是潇洒,感觉字帖都练不出那种感觉。

    他妈妈到底是怎么培养孩子的,以后要是有机会定要向她取取经,这辈子虽说和景深不可能了,可培养个像景深那么优秀的宝宝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聊着聊着,傍晚残照在墙上最后的一抹斜阳也散去了,我得回去了。景深居然送我出来了。

    “十一”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了。我知道了他在我们邻市的一所大学里,初中他梦寐以求的学校是在我们邻镇上。

    我也多次想象过找个什么理由他们学校一趟,可课程的繁忙和自己兜里的金钱决定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学校吧!

    平时就是看书学习,不仅是我们专业的,其他专业的只要是感兴趣的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都在看。

    曾经想把我们图书馆的十二层书全部看完,直到大四才发现这是有些不切实际的。但每一层基本上什么图书我是相当清楚的,我研究的高数和化学的科目基本都在七楼,靠右手边的各个版本的高数为参考题,基本上都翻遍了。

    要是这样下去基本上奖学金我就又要包下了。可天有不测风云,下学期学的计算机我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

    我自己挣的那点生活费只够自己节衣缩食地过活想再买个电脑还是有点难度的。课上老师觉得太简单讲得比较快,我根本都记不住步骤。

    课下又没有练习,快考试了尽管考前和同学们在机房练了几天。

    考试一紧张,做题时就沉浸在题里了。时间都不够用了,自己明明把步骤做好了却没反应出来,只要第一题没做好后面都没法做。

    我急坏了时间也不多了,我本想问问旁边的同学怎么做的可老师就站在我身边。我越是着急手越是抖,拿鼠标都不稳了,熟悉电脑的同学基本上都做好交卷了,我还陷在慌张中最终时间就这么过了。

    我这门科目居然没有及格,我也迎来了我的补考时光。考完试我就知道不妙,一个人跑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舒缓下自己的情绪,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主科的考试,如果调节不好很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