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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露端倪

    回到亚细亚国。

    安全保卫局。

    第四纵队。

    “敌人另有其人?这个结论……你愿意用你的生命去赌吗?”铁青阳问道。“你会赌上一场战争为代价吗?”

    江云鹤考虑了这个问题。

    他的直觉说,“是的,另有其人”。

    但铁青阳的观点也很有说服力:生命危在旦夕——成千上万的生命将在一场战争中丧生,这场战争一旦爆发,将不仅永远改变了西亚海湾地区的局势,也将改变亚细亚共和国在世界上的地位。

    如此重大的决定不是凭直觉做出的。

    “如果是我的性命——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江云鹤回答。“但是一场战争……我不敢确定。”

    江云鹤确信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正在进行一场游戏,所有的碎片都还没有被揭开。

    但是谁是驱动力呢?

    针对依勒良的案件看似确凿:联合调查局的密室里此刻拘留了三名嫌疑人,他们都在招供,留下了指向依勒良的证据。

    他又能拿什么来反驳呢?

    一艘现已毁坏的游艇和一具带有模糊的优耐仕人特征的尸体。

    在桑德怀尔那个难忘的夜晚,他在给尸体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再次盖住坟墓后,江云鹤沿着森林回到了大路。

    正如承诺的那样,韦温迪的车子一直在等待。

    当时她一声不吭,开车把他送到离隔离区检查站只有几个街区的地方。他们的告别时候的气氛很尴尬。

    在过去的两天里,他们这对男女之间明显有了些什么,但江云鹤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他曾短暂考虑过顺便带她出去——让国家情报局这个线路见鬼去吧——但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他们被抓,她会被监禁,而江云鹤最多会被拘留审问。

    毕竟当下,利害攸关的事情太多,时间又太少。

    最后,他所能做的就是答应替她与国家情报局的上峰对话说说情。

    最后,她也只是点点头。

    此刻战情室里。

    “那么,你为什么犹豫不决?”铁青阳现在问。

    “你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不扮演一个听话的执行命令的士兵?”江云鹤回答道。“为什么我还在怀疑上级的战略意图呢?得了吧!你知道我比那些只知道接受命令的战士更好,铁青阳。”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有多讨厌政治。”

    “当这一切开始的时候,你告诉我国家元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水落石出,在发动攻击前错综复杂的条理能够搞清楚。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推开情况室的门,谢海菱进来说,“上校,他说的可能有点道理。”

    她在会议桌旁坐下,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铁青阳。

    “我设法从江云鹤从纽渥伦斯带回来的硬盘上提取了大量数据。“

    铁青阳研究了一会儿文件夹的内容。“用听得懂的普通话解释给我。”

    “首先,我在硬盘上发现了中村一郎的踪迹。我想我开始学他的把戏了。没有病毒,但他为CPU的内置防火墙写了代码。可惜他死了,我真不介意再次和他对抗。”

    这时候,铁青阳手边的电话颤声响起,他拿起了电话。

    他听了一会儿,说,“送他上去”,然后挂了电话。“情报局的副主任葛涛要来了。“

    当江云鹤返回亚细亚的空军基地着陆时,他从布卢斯核电站采集的样本已经被国家情报局的特别信使带到能源部的高级国家实验室进行分析。

    “在他来之前,”江云鹤说,“我需要你帮个忙。”他解释了伽美达那位韦温迪的情况。“这个女孩竭尽全力了,上校。她迟早会被当地给抓住的。”

    铁青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江云鹤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疑问。

    虽然有价值,但韦温迪提供给国家情报局的信息并不惊天动地,而且就探员的生命和资源而言,可能不值得冒险把她带出来。

    “我会调查的,江云鹤,但你知道他们可能会说什么敷衍的话。”

    “拉点关系嘛!”

    说着,战情室的门上响起了铃声。

    铁青阳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嗡的一声,密码锁打开了。

    葛涛走进来坐下。“我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就直说了:你从布卢斯核电站带回来的样本与我们在仙台号和滑石镇上发现的完全吻合。毫无疑问。”

    “所以这会导致什么新进展?”铁青阳问道。

    “国家元首计划今晚向全国发表讲话。在那之前一小时,他将会见伽美达的大使。信息很简单:无论是疏忽还是共谋,伽美达的权力中心克拉维加斯都对未能妥善保护袭击中使用的材料负有同等责任。”

    葛涛的话显然是基于公众在未来几周内将一次又一次从新闻发布会、官方媒体那里听到的各种高管发表谈话的要点。

    这些话对伽美达来说既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指责:不要干涉将要发生的事情。

    问题是:在开枪之前停下机器是否为时已晚?

    “这些都是相当宽泛的描述,葛涛,”铁青阳说。

    “所有证据都支持这一点。这些核废料来自布卢斯核电站——可能是由现已退休的陆军地区指挥官私下出售的——最后在一艘与我们的海岸发生碰撞的船上,在我们一个城镇的供水系统中发现了。根据最新统计,有4000多人死于滑石镇。总得有人会为此负责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初的问题,”铁青阳说。“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除非我得到相反的消息,否则我会认为国家元首的命令仍然有效。我们仍在执行任务。”

    葛涛耸耸肩。“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职权等级,上校。我为国家元首服务。”

    “我们都一样。葛涛,别跟我扯什么上层管理路线。国家情报局现在到底什么看法?什么态度?”

    葛涛合上他的简报文件夹,向后一靠。

    “这个案子是确凿的。几乎无懈可击。但是,在我们这一方——在具体行动方面——有一种感觉,我们遗漏了一些东西。”

    “哈哈,我也一样的感觉,”江云鹤回答。

    “我的疑问主要是。总的来说,仙台号和滑石镇行动比之前的大规模武力袭击事件要复杂得多。这需要的操作复杂性和资金支持是巨大的。对我来判断,这通常意味着国家层面的资助。但我还是无法摆脱这样的感觉,我们抓到这些家伙有点太容易了——就算不是仙台号上的那个家伙,但滑石镇的两个人肯定是嫌疑犯。他们很粗心。很愚钝。没有一个周密的撤退计划。整个袭击行动本身和这些家伙后来的行为方式之间专业程度上的差异令人很奇怪。”

    谢海菱说,“也许依勒良当局希望他们被捕。这让依勒良官方可以选择要么否认参与,要么出面邀功,这取决于世界各国的形势风向。”

    “我们已经想到了,”葛涛说。“不过,到头来,所有的猜测都改变不了什么。以前许多国家都在较少挑衅和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开战。但是现在我们得到了两大委员会、世界联盟和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支持。”葛涛看了看表,然后收拾好文件夹,站了起来。

    铁青阳说:“谢谢你过来,葛涛。”

    “我的荣幸。干得很好,你们所有人都是。”

    葛涛走后,铁青阳说:“你也听到了,时间不多了。在国家元首今晚的演讲之后,我们处于战争的前夜。我们有任何证据表明当前这是错误的路线吗?”

    谢海菱清了清嗓子。“我可能会有。”

    “我们洗耳恭听,”铁青阳说。

    “真的很讽刺,”谢海菱说。“在硬盘被送回佳而惠租赁公司之前,曾经试图清除硬盘的人干得不错——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中村一郎的防火墙,他早就清理干净了。这个防火墙不仅为自己保护了一大块硬盘,还保护了一个缓冲区。我就是在那里找到这个的。”

    她举起一份电脑打印出来的东西,在江云鹤看来,这只不过是由冒号、句号和分号分隔的一系列随机数字。

    但是,有一个突出显示的部分看起来很熟悉:

    “207.142.131.247”

    “这是一个IP地址,”江云鹤说。

    “我们的英雄江云鹤先生说的很对,”谢海菱说。“这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好的线索。这个特别的IP让我找到了纽渥伦斯的一家服务提供商,反过来又让我找到了一个电子邮件账户,最终让我找到了总部位于优耐仕联邦新约克城的一家名为【迅展互联网】的母公司。【迅展互联网】专门从事无线卫星互联网服务。”

    “优耐仕联邦?终于有点意思了。”江云鹤说。

    “根据他们的记录,这个企业向优耐仕联邦沿海的一个叫长滩群岛的岛屿提供了一个50兆带宽的宽带信号.“

    听到这里,谢海菱停了下来,依次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没什么印象吗你们?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吗?”

    江云鹤和铁青阳都摇摇头。

    “长滩群岛据称就是斯塔克15年前隐匿消失所在的岛屿.“

    江云鹤身体前倾。“再说一遍?”

    “斯塔克。那是他的私人岛——至少传说是这样的。”

    江云鹤很惊讶地听到一个优耐仕联邦名字再次出现在谜团中。

    斯塔克曾经被称为优耐仕联邦的花花公子之首。

    上个世纪末,斯塔克的父亲在新约克城拥有一支小型拖船船队。

    世界大战后,当优耐仕联邦试图重新启动其被摧毁的经济和基础设施时,老斯塔克向政府提出了一项建议:给我在太平洋地区战争中沉没的所有船只的独家打捞权。作为回报,老斯塔克将向优耐仕联邦出售其急需的废金属。

    一笔交易达成后,斯塔克家族的人都加入这个事业里,包括年轻的斯塔克,他先是在父亲的拖船上当水手,然后当大副,最后在十六岁时当了船长。

    到老斯塔克退休并将管理权移交给斯塔克时,他们的商业帝国已经从打捞工作扩展到运输、制造、军火生产、农业和采矿业。

    在接下来的四十年里,随着业务的增长,斯塔克一直执掌着斯塔克国际集团。

    十五年前的时候,斯塔克的个人净资产估计为80亿元。

    然后,一年后,就像突然被扳动了开关,斯塔克整个人都变了。

    他的行为变得古怪。

    他容易歇斯底里爆发,他下令董事会成员开会时必须戴帽子。

    斯塔克开始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每次都住不太久。

    据说他还放弃了固体食物,只吃混合食物。

    诸如此类的事情。

    董事会几次试图从他手中夺取对企业的控制权,但尽管他的怪癖越来越多,他仍然令人生畏且富有能力。

    尽管他的个人行为变得越来越怪异,但他的商业头脑从未动摇,因为斯塔克国际继续披露出创纪录的利润。

    然后在15年前,斯塔克突然召开了一次罕见的记者招待会。

    穿着长尾礼服,拄着拐杖,斯塔克向全世界宣布他要退休去追求“精神上的升华”,他已经把他在斯塔克国际集团的股份以每股20元的价格全部卖给了董事会。

    然后他笨拙地把手杖像魔术一样变成一束花,向众人鞠躬,然后离开。

    他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或拍到是在他爬进自己的豪华轿车并被开车带走的时候。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关于斯塔克阴谋的谣言和故事已经发展到了神话的程度,但是贯穿其中的都是一条共同的线索:他仍然活着,在某个私人的隐蔽居所里与世隔绝。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江云鹤说。“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有了支持我直觉的线索,但一想到我们最大的嫌疑人可能是一个曾经在公共场合戴着金色亮片泳镜的土豪,我就有点紧张。”

    “我也是,”铁青阳说。

    谢海菱摊开双手。“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事实:仙台号上的引擎是由松宇公司购买的,该公司在【迅展互联网】有一个带宽账户,该账户为优耐仕联邦沿海的长滩群岛支付卫星互联网接入费用。

    “所以说这个岛可能并不是一个传闻中隐士的居所,而这个隐士,他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精神病患者,并且极有可能是个还活着的人,”江云鹤说。

    “就是这么回事,”谢海菱说。

    “除了最后一个细节。”她点击了附近一台平板电视的遥控器;一个丛林密布的岛屿出现了。

    “根据可靠的报告,长滩群岛有一个相当于军事基地的安全系统:巡逻艇、传感器、武装警卫和栅栏。我不知道那个岛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斯塔克,但这个人对自己的隐私保护相当认真。”

    江云鹤盯着图像看了几秒钟,然后说,“听起来像是在邀请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