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处
“出来。”奥斯卡探长站在外面。
哈迪看了眼他的身后：“没有托马斯·科勒也赞不绝口的牛排吗？”
“你说什么？”奥斯卡探长伸手就要关门。
哈迪扫了眼刚被关进来，满脸垂头丧气的眼镜男，站了起来。
跟着奥斯卡探长直接离开了警局，来到外面的停车场。
“等一下。”
两人站定，哈迪的双手被捆扎带绑着，作为嫌疑人，离开监区就要被绑着。
他扫了眼头顶的监控探头，他们所站的位置，刚好是监控死角。
“让我先把你解开，这样也舒服点儿。”
奥斯卡探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哈迪双手捏拳，举起来，往下空砸。
啪！
一声脆响，捆扎带崩断，弹飞开去。
哈迪活动着手腕：“没有准备牛排吗？这要对我献殷勤可不够。
探长先生，别忘了，我从警察学院毕业不到两个月。
学院请了不少FBI和CIA的审讯高手来给我们讲课，你这招，太简单了。”
被拆穿目的的奥斯卡探长没有恼怒，反倒是非常诚恳的说道：“简单不是问题，有效就行……我只是想要破案，你不会想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接到了多少人的电话。”
“家属俱乐部的VIP，那些有钱人花了钱，你们享受了好处，关键时刻当然就要用。”
哈迪很清楚各个警局的家属俱乐部是什么。
事实上，警局有很大一部分的收入，都来自这个家属俱乐部，门槛很低，任何人，只要向警方捐款，捐物，就能得到一张俱乐部会员卡。
捐款捐物价值越高，会员卡当然也越高级，警车在俱乐部成员的社区附近巡逻的频率就更高。
这几乎是放在台面上来交易的事。
奥斯卡探长没有在家属俱乐部的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说道：“刚才进去的那个家伙，叫保罗·科勒，是J.P摩根银行的证券经理。
他的家就在吉尔戈海滩附近，这个人没有任何前科，连一次超速，违停都没有。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承认了是他杀了人，并抛尸在吉尔戈海滩。”
哈迪面无表情的拍手：“恭喜探长，短短四十八小时就破获了一起恶性凶杀案。
作为警察队伍的一员，我对你和你的同事的效率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谢谢你们的款待，你们监区的土豆泥太好吃了，真应该让轮胎人给你们也打几颗星星。”
说着，他已经快步朝外面走去。
越过奥斯卡探长的同时。
奥斯卡探长叫住了哈迪：“别那么着急，如果你想逃跑，应该也跑不过子弹。”
哈迪回头：“我想试试。”
奥斯卡探长双手叉腰，腋下枪袋的配枪无声的威胁。
“我可不是开枪之前不开保险的蠢蛋。”
哈迪轻笑：“我以为你们已经抓住凶手了。”
“有人谎称自己是凶手，并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更何况，是你自己说的，凶手有三个，根据你自己的分析，你和第一个‘头脑’，很像。”
“真是可笑。”哈迪往前两步，“原来警局家属俱乐部的VIP还能免杀人罪。十美元，能给我办一张吗？因为我现在就有人想杀。”
“你刚才也看到保罗·科勒了，他是个好人，连怎么开枪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
哈迪：“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华尔街的恶魔们形容成好人，也许你应该去梵蒂冈，让教皇滚下来，把他的位置给你坐。”
奥斯卡探长同样往前一步，摇头道：“我了解保罗，他承认杀人是被迫的，也许有人威胁了他，我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线索，他全都承认了，他甚至连死掉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哈迪终于明白这位警探长先生在想什么了。
这是遇到了一些阻碍，或者瓶颈，希望他这个刚在曼哈顿十七分局破获了一起大案的警员，提供一些帮助了。
“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好处？”哈迪没有必要浪费自己大好的带薪休假时间，浪费在这种与他无关的事上。
有这个时间，陪库格尔教授补考，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抹抹防晒霜不好吗。
“我认为，一个人出现在犯罪现场，一定都知道些什么。”
哈迪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只是路过而已，就被抓着不放了？被莫名其妙的关押了两天！
“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
“我凭什么相信你？”奥斯卡探长扣上西装的扣子，一副你放马来的做派。
哈迪呼出口气：“你已经信了，不是吗，我跟你说的三个凶手的特征，你一定已经和其他人讨论过了吧。”
奥斯卡探长没有否认，说道：“看起来，你很自信。”
哈迪哼了一声：“自信？我当然自信，就好像你。”
“我？”
哈迪重新打量起奥斯卡探长，徐徐开口。
“你刚离婚，衣品老土得像是从上个世纪来的人，说明没有女人给你搭配，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身上的衣服价格不便宜，根据你的年龄，你已经拿到警局二十五年的全额退休金了吧。
你没有选择继续往高层爬，而是来到这里当一个小小的警探长，为了你的老婆……我是说前妻？
你的手上还戴着戒指，说明你期望可以挽回你失败的婚姻，为此你做了许多改变，比如，戒烟。
戒烟让你烦躁，早上在审讯室的时候，一直抖腿，你的身体一定很渴望尼古丁吧。
还有，这种呢料的西装，粘上了烟味，要用醋擦一遍，挂起来晾晒才行。
看，离开了你的妻子，你连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了。”
“错了。”奥斯卡探长双手抱胸，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哈迪，不安的挪动脚步，但他依然站在原地。
“错了？什么错了？”哈迪已经走到奥斯卡探长的面前，冷冷的盯着他，视线往下，落在他的手臂上，“你知道，FBI的专家说，这种双手抱胸的姿势，表明了对方的不自信，是一种标准的防御性动作。”
奥斯卡探长忙放下双手，可这样一来，又显得他手足无措，更说明了哈迪对他的分析是对的。
看到哈迪脸上‘BINGO’的笑容。
“你错了！我和丽莎……我们只是暂时分居而已，我们没有离婚。”
哈迪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真是错得离谱啊。”
哈迪越过奥斯卡探长，走向警局，站在警局门口，他又回过头来。
“戒烟是个好选择，坚持，加油，吸烟有害健康，你也不希望你死了，有人用着你的钱，玩儿你老婆，打你的孩子吧。”
奥斯卡探长从怀里掏出手铐，喀嚓烤在哈迪的手腕上。
“闭嘴！”
话音刚落，奥斯卡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经被打开的手铐抵住。
“这里是警局停车场！Fxxk!古德曼，你不敢的。”
哈迪笑了：“你忘了你自己选的位置，是监控的死角吗？”
不算等锋利的手铐更用力了。
奥斯卡丝毫不怀疑，哈迪能用这东西杀了他。
这样的人，居然是个警察？
奥斯卡探长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今晚，我就会把你和保罗转移到赖克斯岛监狱的临时监区……”
注意到哈迪的眼神，奥斯卡探长面露挣扎。
“……我在求你。”
哈迪：“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哥们儿，我现在在度假。”
“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危险，你只需要去临时监区住几个晚上，把保罗说的告诉我，我就会给纽约警局的局长写一封推荐信。”
“你还认识局长？”哈迪看奥斯卡的脸，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奥斯卡干脆的掏出钱包，递给哈迪。
哈迪单手打开来，钱包里是一张结婚照片。
背景很简陋，不像是在教堂，甚至照片的主角儿奥斯卡和他的老婆，一个穿着警服，一个还穿着……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的体恤。
现在两人中间的，应该是主持婚礼的神父。
那是年轻一些的纽约警局的局长。
“他是我的证婚人，是我女儿的教父，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推荐信，是有用的了吧。”
在确定照片上的是局长先生之后，哈迪就主动戴上了另一只手铐。
“哈哈哈，当然了，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只是住几个晚上嘛，包在我身上。”
有这封推荐信，哈迪觉得，他成为警探的时间又缩短了一大截。
更何况，除非他在这儿就弄死这个警长，否则，对方想找理由在抓他也是很轻松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
陪他玩玩儿？
“对了，我听说，你们镇上有家牛排挺不错的。”
奥斯卡摸了摸脖子，一脸无奈的打电话：“喂，请问是银鸥海滩俱乐部吗，我需要一份你们的牛排套餐，送到警局里来。”
哈迪：“再加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
奥斯卡探长面色一顿，无可奈何的对着手机。
“再加一瓶玻璃瓶装可乐。”
“要冰的。”
“要冰的。”
哈迪看了眼他的身后：“没有托马斯·科勒也赞不绝口的牛排吗？”
“你说什么？”奥斯卡探长伸手就要关门。
哈迪扫了眼刚被关进来，满脸垂头丧气的眼镜男，站了起来。
跟着奥斯卡探长直接离开了警局，来到外面的停车场。
“等一下。”
两人站定，哈迪的双手被捆扎带绑着，作为嫌疑人，离开监区就要被绑着。
他扫了眼头顶的监控探头，他们所站的位置，刚好是监控死角。
“让我先把你解开，这样也舒服点儿。”
奥斯卡探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哈迪双手捏拳，举起来，往下空砸。
啪！
一声脆响，捆扎带崩断，弹飞开去。
哈迪活动着手腕：“没有准备牛排吗？这要对我献殷勤可不够。
探长先生，别忘了，我从警察学院毕业不到两个月。
学院请了不少FBI和CIA的审讯高手来给我们讲课，你这招，太简单了。”
被拆穿目的的奥斯卡探长没有恼怒，反倒是非常诚恳的说道：“简单不是问题，有效就行……我只是想要破案，你不会想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接到了多少人的电话。”
“家属俱乐部的VIP，那些有钱人花了钱，你们享受了好处，关键时刻当然就要用。”
哈迪很清楚各个警局的家属俱乐部是什么。
事实上，警局有很大一部分的收入，都来自这个家属俱乐部，门槛很低，任何人，只要向警方捐款，捐物，就能得到一张俱乐部会员卡。
捐款捐物价值越高，会员卡当然也越高级，警车在俱乐部成员的社区附近巡逻的频率就更高。
这几乎是放在台面上来交易的事。
奥斯卡探长没有在家属俱乐部的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说道：“刚才进去的那个家伙，叫保罗·科勒，是J.P摩根银行的证券经理。
他的家就在吉尔戈海滩附近，这个人没有任何前科，连一次超速，违停都没有。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承认了是他杀了人，并抛尸在吉尔戈海滩。”
哈迪面无表情的拍手：“恭喜探长，短短四十八小时就破获了一起恶性凶杀案。
作为警察队伍的一员，我对你和你的同事的效率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谢谢你们的款待，你们监区的土豆泥太好吃了，真应该让轮胎人给你们也打几颗星星。”
说着，他已经快步朝外面走去。
越过奥斯卡探长的同时。
奥斯卡探长叫住了哈迪：“别那么着急，如果你想逃跑，应该也跑不过子弹。”
哈迪回头：“我想试试。”
奥斯卡探长双手叉腰，腋下枪袋的配枪无声的威胁。
“我可不是开枪之前不开保险的蠢蛋。”
哈迪轻笑：“我以为你们已经抓住凶手了。”
“有人谎称自己是凶手，并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更何况，是你自己说的，凶手有三个，根据你自己的分析，你和第一个‘头脑’，很像。”
“真是可笑。”哈迪往前两步，“原来警局家属俱乐部的VIP还能免杀人罪。十美元，能给我办一张吗？因为我现在就有人想杀。”
“你刚才也看到保罗·科勒了，他是个好人，连怎么开枪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
哈迪：“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华尔街的恶魔们形容成好人，也许你应该去梵蒂冈，让教皇滚下来，把他的位置给你坐。”
奥斯卡探长同样往前一步，摇头道：“我了解保罗，他承认杀人是被迫的，也许有人威胁了他，我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线索，他全都承认了，他甚至连死掉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哈迪终于明白这位警探长先生在想什么了。
这是遇到了一些阻碍，或者瓶颈，希望他这个刚在曼哈顿十七分局破获了一起大案的警员，提供一些帮助了。
“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好处？”哈迪没有必要浪费自己大好的带薪休假时间，浪费在这种与他无关的事上。
有这个时间，陪库格尔教授补考，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抹抹防晒霜不好吗。
“我认为，一个人出现在犯罪现场，一定都知道些什么。”
哈迪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只是路过而已，就被抓着不放了？被莫名其妙的关押了两天！
“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
“我凭什么相信你？”奥斯卡探长扣上西装的扣子，一副你放马来的做派。
哈迪呼出口气：“你已经信了，不是吗，我跟你说的三个凶手的特征，你一定已经和其他人讨论过了吧。”
奥斯卡探长没有否认，说道：“看起来，你很自信。”
哈迪哼了一声：“自信？我当然自信，就好像你。”
“我？”
哈迪重新打量起奥斯卡探长，徐徐开口。
“你刚离婚，衣品老土得像是从上个世纪来的人，说明没有女人给你搭配，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身上的衣服价格不便宜，根据你的年龄，你已经拿到警局二十五年的全额退休金了吧。
你没有选择继续往高层爬，而是来到这里当一个小小的警探长，为了你的老婆……我是说前妻？
你的手上还戴着戒指，说明你期望可以挽回你失败的婚姻，为此你做了许多改变，比如，戒烟。
戒烟让你烦躁，早上在审讯室的时候，一直抖腿，你的身体一定很渴望尼古丁吧。
还有，这种呢料的西装，粘上了烟味，要用醋擦一遍，挂起来晾晒才行。
看，离开了你的妻子，你连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了。”
“错了。”奥斯卡探长双手抱胸，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哈迪，不安的挪动脚步，但他依然站在原地。
“错了？什么错了？”哈迪已经走到奥斯卡探长的面前，冷冷的盯着他，视线往下，落在他的手臂上，“你知道，FBI的专家说，这种双手抱胸的姿势，表明了对方的不自信，是一种标准的防御性动作。”
奥斯卡探长忙放下双手，可这样一来，又显得他手足无措，更说明了哈迪对他的分析是对的。
看到哈迪脸上‘BINGO’的笑容。
“你错了！我和丽莎……我们只是暂时分居而已，我们没有离婚。”
哈迪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真是错得离谱啊。”
哈迪越过奥斯卡探长，走向警局，站在警局门口，他又回过头来。
“戒烟是个好选择，坚持，加油，吸烟有害健康，你也不希望你死了，有人用着你的钱，玩儿你老婆，打你的孩子吧。”
奥斯卡探长从怀里掏出手铐，喀嚓烤在哈迪的手腕上。
“闭嘴！”
话音刚落，奥斯卡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经被打开的手铐抵住。
“这里是警局停车场！Fxxk!古德曼，你不敢的。”
哈迪笑了：“你忘了你自己选的位置，是监控的死角吗？”
不算等锋利的手铐更用力了。
奥斯卡丝毫不怀疑，哈迪能用这东西杀了他。
这样的人，居然是个警察？
奥斯卡探长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今晚，我就会把你和保罗转移到赖克斯岛监狱的临时监区……”
注意到哈迪的眼神，奥斯卡探长面露挣扎。
“……我在求你。”
哈迪：“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哥们儿，我现在在度假。”
“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危险，你只需要去临时监区住几个晚上，把保罗说的告诉我，我就会给纽约警局的局长写一封推荐信。”
“你还认识局长？”哈迪看奥斯卡的脸，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奥斯卡干脆的掏出钱包，递给哈迪。
哈迪单手打开来，钱包里是一张结婚照片。
背景很简陋，不像是在教堂，甚至照片的主角儿奥斯卡和他的老婆，一个穿着警服，一个还穿着……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的体恤。
现在两人中间的，应该是主持婚礼的神父。
那是年轻一些的纽约警局的局长。
“他是我的证婚人，是我女儿的教父，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推荐信，是有用的了吧。”
在确定照片上的是局长先生之后，哈迪就主动戴上了另一只手铐。
“哈哈哈，当然了，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只是住几个晚上嘛，包在我身上。”
有这封推荐信，哈迪觉得，他成为警探的时间又缩短了一大截。
更何况，除非他在这儿就弄死这个警长，否则，对方想找理由在抓他也是很轻松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
陪他玩玩儿？
“对了，我听说，你们镇上有家牛排挺不错的。”
奥斯卡摸了摸脖子，一脸无奈的打电话：“喂，请问是银鸥海滩俱乐部吗，我需要一份你们的牛排套餐，送到警局里来。”
哈迪：“再加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
奥斯卡探长面色一顿，无可奈何的对着手机。
“再加一瓶玻璃瓶装可乐。”
“要冰的。”
“要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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