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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名额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唐凌很忙,忙着做什么?自然是抄诗。

    不对,准确说来不是抄袭,而是改良。

    这两天,他准备了大量的诗词,以应对明天到来的三月诗会。

    但有一些诗词,明显是不适合这个世界的。

    比如“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首诗词,黄鹤楼是什么楼,扬州是什么地方,在赵国完全没有这些地名。

    所以他就将诗词改良,变成了“故人西辞花满楼,烟花三月下京洲。”

    这样子改造完,自我感觉上还是有些感觉良好的。

    故人西辞花满楼,烟花三月下京洲。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回忆起这首诗词,唐凌心里越想越是喜欢,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是大诗人。

    除了这首诗外,他还准备了其他诗词。

    打打杀杀的,与他的美丽人生目标违背,还是适合做一个文人。

    幻想着自己欺世盗名,不,应该是如同新星般从东方冉冉升起,成为赵国大文豪,照亮了整片夜空,熠璨夺目,想想就让人兴奋。

    这是他唯一的的外挂,得好好把握。至于做肥皂做酱油,发电做电灯这些,一是不知道,二是难度太大,是行不通的。

    准备这些诗词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卖钱,至于想成为大文豪什么的,也只是偶然间想想,满足一下虚荣心罢了,他才不想过上一些在人前人后曝光的日子,如果可能,他更想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也许,这个时候,陈依珠又该郁闷了,因为他又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两天,饭菜都由陈依珠送来。

    “吱呀!”中午,他笑着打开门。

    放眼院子中,然后发现不见陈依珠,平日见,都常见她在院子里的,最多是做着刺绣的活儿,今天出门,却见不着她,感到有点奇怪。

    “珠儿。”他喊了声。

    没人回应。

    “珠儿在吗?”接着,又在屋中找了陈依珠一圈,发现她并不在家里。

    “去哪里了?”原本,唐凌是想着今天与陈依珠一起出去,打听一下怎么参加三月诗会的,又在哪里举办,然后好明天自己参加。

    两天时间准备诗词,一天时间打听,这些都在计划之内,却想不到还是发生意外。

    “算了,我自己去吧。”叹了一声,唐凌只得自己去了。

    出了门,想着去找卖鱼老人打听打听,毕竟他孙儿是读书人,会知道三月诗会在哪里举办,但这个时候老人不在,每当黄昏他才来,更不知道老人平时在哪里钓鱼,所以这条路子算是可以放弃了。

    一边走着,他一边想,想到了花满楼,毕竟那儿除了风流人物,也会有一些读书人,比如王长路,但此时身无分文,更是大白天,去了亦是白费力气。

    唯今之计,只能向路人打听了。

    接下来,一路上问了几个行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想来这也不奇怪,三月诗会是读书人的盛会,只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流传,其他人不知道不足为奇。

    但这就有点难办了,想了想后,唐凌还是决定打听一下哪里有读书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很快就打听到了一个书院。

    这是从一个妇人身上打听来的,这容易多了,毕竟书院好比是地标,知道的人多一些。

    一路问人,终于来到了眼前的书院,是一个府邸。

    珠红的门桩,证示着这间院子是属于贵族的住宅,大门虽敞开,却门口有一个四十多岁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徘徊,说不定是守门的,但他又太老了点。

    一时间,还有点不敢上前去,有点压迫感。

    还真是大户人家啊,看着这门面,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唐凌感受着来自那两只守门石兽带来的威慑。

    “敢问老先生,这里可是‘枯禅书院’?”终于,唐凌还是走上前,问守门的这位中年老人。

    与一般老人不同,他身穿的衣服是绸缎,虽样式朴素,却不是卖鱼老人那种粗布衣。

    如果可以用来形容,那就是大户人家家中的管家。

    原本唐凌打听到的书院,叫做枯禅书院,但门匾上写着的字,虽龙飞凤舞,却也认得出是‘枯禅居’三个字。

    避免搞错地方,故唐凌会这样问。

    “你有何事?”老人身穿虽贵气,但语气也算和蔼,声音有点沙,却又不影响太多。

    “在下唐凌,家是居住西城边的。”唐凌自报家门,一般说来,这里的人,自报家门算是一种礼仪。

    “你是来找人的?”守门老人又问道:“你找谁?”

    “老先生我不是来找人的。”

    “不是来找人的?”守门老人狐疑道:“不是找人,那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在下听说,明天是举行三月诗会的日子,不敢相暪,在下刚到京洲,对比事不了解,还想大先生能告知在下一二。”唐凌察觉到,与这个世界的人对话,自己有时候会不自觉的连语气都有了些改变。

    守门老人细细打量了唐凌一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别处来的游子,三月诗会乃我京洲读书人的日子,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诗会将会在明天百里湖西湖举办,你可有举荐?”

    “百里湖么?感谢老先生。”打听到消息后,唐凌向守门老人道谢,而后迟疑问道:“不知举荐是什么?”

    听闻后,守门老人摆了摆手,示意唐凌离开,他道:“没有举荐人,没有举荐,你是参加不了三月诗会的,你回吧。”

    唐凌一愣,有一种临门一脚就进去了,却被人下一刻拉了出来的感觉,他连忙道:“还请老先生告知,如何得到那举荐?”

    守门老人又问道:“你可有识熟的人?”

    “先生的意思是?”唐凌有点不解。

    “你这愚生还真是愚笨,走吧走吧,这不该你逗留的地方,没有文人书生举荐,是参加不了三月诗会的。”守门老人有点不耐烦了,进行驱赶。

    所谓文人与书生,唐凌这是知道的,一般人家读书识字,算不上是书生与文人,而称得上书生文人的,是那些专门在私塾,书院学习的人。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考取功名,是有身份凭证的。这些才称得上是书生或是文人。

    这些如果不是前两天陈依珠偶然解释过,他还不太清楚。

    可是这时候,他到哪里得到这些书生的举荐?唯一认识的,只是卖鱼老人,他的孙子应该算是一个书生,也难怪当天卖鱼老人说到他孙子是那么自豪,之前确实是唐凌误解了。

    但现在要找卖鱼老人帮忙,时间上太紧迫,不清楚来不来得及,要是来不及,就错过了这一次挣钱的机会了。

    在唐凌心底里,陈依珠照顾了自己三年,日复一日照顾一个没有机会醒来的人,虽明白当时陈依珠照顾的,或许不是真正的自己。但如今,醒来的是自己,也相当于陈依珠为她付出了三年,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如若换作他人,即使是亲人,这样默默付出了三年,能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若是自己一直不会醒来,陈依珠是不是会一直照顾她五年、十年、二十年?

    或许其他人不会,但唐凌知道,陈依珠这个女孩子一定会。

    不说其他,光这一点,陈依珠是对他有恩的,如果没有陈依珠,也不会有他现在能站在这儿。

    所以,即使是这一点,他都要承担起陈依珠生活,在心里,她便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了。

    不管怎么说,唐凌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这个挣钱的机会的,此时他有点着急,焦急地问道:“不知先生能不能帮我举荐这个名额?”

    守门老人听闻后,无奈苦笑,道:“年轻人你是看老夫似是一个文人还是要考取功名的书生?”

    “先生能够在书院干事,想必先生一定会有办法,务必请先生帮我这个忙。”唐凌说着,恭敬地向守门老人躬身作了一揖。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少女的倩影突然出现在唐凌的视线中。

    “唐大哥……”

    他抬头,陈依珠她竟然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