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批质量不行，换一批！
大夏历5022年，国际历2022年。
9月11日，大夏八月十五日，望月节。
大夏国，湘省三相市，城乡结合部的某个出租屋。
一位平平无奇(白古那种平平无奇)的青年，正一脸扭曲痛苦地进行第二十四次改稿，客户要那种五彩斑斓的黑和俭朴奢华的设计。
这位青年名叫，林小湖。
林小湖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感到头皮又凉快了一丝，抬手一看，手中攥着几十根刚薅下的头发，在变秃却不能变强的道路上再次迈进了一小步。
“诶～”
林小湖叹了一声，熟练地拿起桌上一个半成品毛毡玩具和一个毛毡针，用薅下来的头发，戳了起来，表情像极了容嬷嬷扎绿茶格格。
戳完后，打量着手里的毛毡玩具，满意地点点头：“再来一两个这种沙比客户，就能做成一个完整的毛毡猫咪。”
随手将毛毡猫咪放回桌角，继续未完的设计稿。
时间在修稿中流逝，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前，一张本人都不忍直视的设计稿诞生了。
打开一款名为“及时”的线上通讯软件，在列表中找昵称为“齐二十四”的联系人，将带水印的设计稿发过去。
三相古天勒：东方红茶馆设计稿.JPG
三相古天勒：老板，设计稿改好了。如不需修改，我们就最终定稿了。
林小湖交完稿件，长松一口气，打开“抖手”小视频，点开收藏夹里的小姐姐们，要为严重透支的精神提提神。随手翻了一位小姐姐的牌子，边看边习惯性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小石头吊坠。
这个吊坠是父母给他的六岁生日礼物。
但是不久后，他父母就离奇失踪，在官府报案登记，也一直杳无音信。
幸好还有个姑姑，在父母失踪后，领养了他，让他不至于进福利院。
吊坠如拇指般大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正方体，外观黝黑深邃，有一条条细小的白色纹路，极其规律地遍布在正方体上。
正方体中间有个天然小孔，他从小孔中穿过一条绳子当成吊坠挂在脖子上。
他不知道这个吊坠是什么材质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入手冰凉。
这种认不出的材质，只能一律视为石头。
小时候他也使用过各种工具，都没对黑石吊坠造成丝毫痕迹，也就懒得再研究它了。
现在这个黑石吊坠唯一的价值，就是寄托他对父母的思念。
“滴滴”
“滴滴”
刚刷两三个小视频，“及时”就传来有消息的提示音。
林小湖无奈地暂别抖手里的小姐姐们，看了一眼消息。
齐二十四：稿子看了，做得很不错，是我要得感觉。
齐二十四：不过我还是觉得第一版更好，就定稿第一版吧。
硬了，硬了，林小湖的拳头瞬间硬了，他觉得这时候，能一拳打开天。
齐二十四：剩下的尾款马上转给你，你把第一版源文件发给我。
泄了，泄了，林小湖的拳头瞬间软了，怒气就像大坝开闸，瞬间消散。
齐二十四：转账3000。
齐二十四：有空帮我填个调查问卷，“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链接”
他想先点收账，又不想显得那么猴急，决定先看看链接填完调查问卷再收款。
点开链接，一个简单到离谱的页面弹了出来，大红字体纯黑背景。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飞行（残）
B控制肢体分裂（残）
C控火（残）
D超级听力（残）
E传送（初）
这种问卷，一看就是网上经常看到的选了也没用系列。
不过每个超能力后面的残、初，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疑惑随便点了一个选项，很快弹出一个提示小框框。
飞行·残：飞行能力能让持有者凌空飞行。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体重超过五公斤无法飞行。
看完后，不由吐槽了一句，这能力怕是给婴儿准备的吧。
随即，快速地将几个能力都看了一遍。
控制肢体分裂·残：控制肢体分裂能让使用者随意分裂移动自己的肢体器官，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肢体分裂处不止血。
这不就是四皇巴基分裂果实的低配版，分裂了还得考虑先止血。
控火·残：控火能让使用者控制火焰。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使用者不防火不防热。
这是烧烤和火葬使用者。
超级听力·残：超级听力能让使用者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使用者无法控制距离，无法过滤声音，无法关闭接收。
这是全天候无死角噪音循环播放。
传送·初：传送能让使用者传送物品到达指定地点。此为初级版本，有所限制，传送物品不能超过10KG，距离不能超过100M。
这能力搬砖都没用。
林小湖看完所有选项，吐槽道：“出题的人忒小气了，净整些破烂玩意，妈……老板桑，给我换一批。”
随着林小湖的话音落下，挂在他脖子上的黑石吊坠有了反应，黑石上细小的白色纹路下一道红色电流状的光芒流转，一闪即逝，他毫无察觉。
红色电流闪过，屏幕上的界面也发生了变化，整个页面就像是被什么入侵，卡顿了一下，随即所有可选能力发生了变化。
“咦，页面做得这么垃圾，换选项能声控？”
他将目光看向新出的选项上。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瞬移（初）
B念力（残）
C控水（初）
D隐身（残）
E金刚不坏（中）
他将所有的能力又看了一遍，嫌弃地吐槽：“瞬移位置随机，去山城市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念力只能掰勺子，只够表演魔术。控水控纯净水，这么挑食啊。隐身隐一半，透明度百分之五十，还是只隐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金刚不坏不能移动，固定靶子。都是些什么垃圾超能力。老板桑，再换一批！”
黑石吊坠红色电流再度一闪，页面再次发生变化。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垃圾探测（初）
B吸引子弹（残）
C控火（初）
D超级慢速（残）
E水果交流（中）
“还是不行，换一批！”
“这批质量不行，换一批。”
“这批更拉了，再换！”
“你们家的超能力不行啊，再换！”
“还不行，我就上别家去选了！换！”
“换！换！换！”
“我就不信开不出金色传说，开不出SSR！换！”
……
林小湖玩得性起，不停地刷新着选项。
“老板桑，再换！”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速度（高）
B重力（中）
C雷电（中）
D变形（初）
E言出法随（？？？）
“咦，貌似开出了好东西。”林小湖一眼就瞄到了与众不同的言出法随，随即点了一下，查看介绍
言出法随·？？？：此能力能让持有者言出法随，持有者说的一切都将实现。此版本等级未知，使用副作用未知。
“言出法随，这个能力看起来超厉害啊，就选它了。”林小湖没有再换下去，“选E，选E，言出法随！”
在他点击提交的一瞬间，一股看不见地波动从页面处凭空产生，袭向他，屋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他只感到身体突然一阵僵硬，手脚无动弹，一股无形且庞大的力量粗暴地灌入他的身体，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
脑瓜子开始嗡嗡作响，像是有无量的信息要灌入他的脑海里。
眼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速度太快数量太多，形成一阵阵雪花屏。
耳中，梵唱，道韵，呢喃，祈祷，嘶吼等等各种声音汇聚，化作一阵阵轰鸣。
鼻中，香，臭，膻，腐，锈等等，各种味道一齐涌入，鼻头一酸一涩一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口中，酸、甜、苦、辣、麻、咸等，在口中炸开，让他瞬间泛起恶心感，想呕却无法动弹。
他对身体失去了控制，也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一切，意识如同置身波涛骇浪中，随时可能湮灭。
胸口处的黑石吊坠，白色纹路下，红芒流转，他的意识才得以保持一丝清明。
“难道是这几天加班熬夜太过了，现在要猝死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熬夜了！”
就在林小湖意识中最后一丝清明即将被淹没的时候，脖子上的黑石吊坠再次发生变化，黑石上细小的白色纹路也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越来越亮，化成一片片肉眼难以捕捉的毫光没入他的身体，将他的意识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
林小湖在这种一丝清明的状态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是几天几个月几年，也感觉是一瞬间，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栽倒在电脑桌上。
“熬夜真的会猝死啊！”
他昏死前最后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着他昏死过去，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无声中，只有笔记本屏幕透着微弱的光芒，界面是他和齐二十四的聊天内容。
林小湖胸前的黑石吊坠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最后恢复成一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吊坠。
突然，及时通讯列表中齐二十四的头像一阵抖动，林小湖的笔记本跟疯狂地运行，发出嗡嗡地声响，并伴随着缕缕青烟冒起，最后闪过一阵火花，接着屏幕一黑。
在屏幕一黑之前，齐二十四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齐二十四：凸(艹皿艹)
然后从林小河的“及时”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9月11日，大夏八月十五日，望月节。
大夏国，湘省三相市，城乡结合部的某个出租屋。
一位平平无奇(白古那种平平无奇)的青年，正一脸扭曲痛苦地进行第二十四次改稿，客户要那种五彩斑斓的黑和俭朴奢华的设计。
这位青年名叫，林小湖。
林小湖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感到头皮又凉快了一丝，抬手一看，手中攥着几十根刚薅下的头发，在变秃却不能变强的道路上再次迈进了一小步。
“诶～”
林小湖叹了一声，熟练地拿起桌上一个半成品毛毡玩具和一个毛毡针，用薅下来的头发，戳了起来，表情像极了容嬷嬷扎绿茶格格。
戳完后，打量着手里的毛毡玩具，满意地点点头：“再来一两个这种沙比客户，就能做成一个完整的毛毡猫咪。”
随手将毛毡猫咪放回桌角，继续未完的设计稿。
时间在修稿中流逝，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前，一张本人都不忍直视的设计稿诞生了。
打开一款名为“及时”的线上通讯软件，在列表中找昵称为“齐二十四”的联系人，将带水印的设计稿发过去。
三相古天勒：东方红茶馆设计稿.JPG
三相古天勒：老板，设计稿改好了。如不需修改，我们就最终定稿了。
林小湖交完稿件，长松一口气，打开“抖手”小视频，点开收藏夹里的小姐姐们，要为严重透支的精神提提神。随手翻了一位小姐姐的牌子，边看边习惯性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小石头吊坠。
这个吊坠是父母给他的六岁生日礼物。
但是不久后，他父母就离奇失踪，在官府报案登记，也一直杳无音信。
幸好还有个姑姑，在父母失踪后，领养了他，让他不至于进福利院。
吊坠如拇指般大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正方体，外观黝黑深邃，有一条条细小的白色纹路，极其规律地遍布在正方体上。
正方体中间有个天然小孔，他从小孔中穿过一条绳子当成吊坠挂在脖子上。
他不知道这个吊坠是什么材质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入手冰凉。
这种认不出的材质，只能一律视为石头。
小时候他也使用过各种工具，都没对黑石吊坠造成丝毫痕迹，也就懒得再研究它了。
现在这个黑石吊坠唯一的价值，就是寄托他对父母的思念。
“滴滴”
“滴滴”
刚刷两三个小视频，“及时”就传来有消息的提示音。
林小湖无奈地暂别抖手里的小姐姐们，看了一眼消息。
齐二十四：稿子看了，做得很不错，是我要得感觉。
齐二十四：不过我还是觉得第一版更好，就定稿第一版吧。
硬了，硬了，林小湖的拳头瞬间硬了，他觉得这时候，能一拳打开天。
齐二十四：剩下的尾款马上转给你，你把第一版源文件发给我。
泄了，泄了，林小湖的拳头瞬间软了，怒气就像大坝开闸，瞬间消散。
齐二十四：转账3000。
齐二十四：有空帮我填个调查问卷，“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链接”
他想先点收账，又不想显得那么猴急，决定先看看链接填完调查问卷再收款。
点开链接，一个简单到离谱的页面弹了出来，大红字体纯黑背景。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飞行（残）
B控制肢体分裂（残）
C控火（残）
D超级听力（残）
E传送（初）
这种问卷，一看就是网上经常看到的选了也没用系列。
不过每个超能力后面的残、初，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疑惑随便点了一个选项，很快弹出一个提示小框框。
飞行·残：飞行能力能让持有者凌空飞行。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体重超过五公斤无法飞行。
看完后，不由吐槽了一句，这能力怕是给婴儿准备的吧。
随即，快速地将几个能力都看了一遍。
控制肢体分裂·残：控制肢体分裂能让使用者随意分裂移动自己的肢体器官，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肢体分裂处不止血。
这不就是四皇巴基分裂果实的低配版，分裂了还得考虑先止血。
控火·残：控火能让使用者控制火焰。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使用者不防火不防热。
这是烧烤和火葬使用者。
超级听力·残：超级听力能让使用者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此为残缺版本，有所限制，使用者无法控制距离，无法过滤声音，无法关闭接收。
这是全天候无死角噪音循环播放。
传送·初：传送能让使用者传送物品到达指定地点。此为初级版本，有所限制，传送物品不能超过10KG，距离不能超过100M。
这能力搬砖都没用。
林小湖看完所有选项，吐槽道：“出题的人忒小气了，净整些破烂玩意，妈……老板桑，给我换一批。”
随着林小湖的话音落下，挂在他脖子上的黑石吊坠有了反应，黑石上细小的白色纹路下一道红色电流状的光芒流转，一闪即逝，他毫无察觉。
红色电流闪过，屏幕上的界面也发生了变化，整个页面就像是被什么入侵，卡顿了一下，随即所有可选能力发生了变化。
“咦，页面做得这么垃圾，换选项能声控？”
他将目光看向新出的选项上。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瞬移（初）
B念力（残）
C控水（初）
D隐身（残）
E金刚不坏（中）
他将所有的能力又看了一遍，嫌弃地吐槽：“瞬移位置随机，去山城市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念力只能掰勺子，只够表演魔术。控水控纯净水，这么挑食啊。隐身隐一半，透明度百分之五十，还是只隐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金刚不坏不能移动，固定靶子。都是些什么垃圾超能力。老板桑，再换一批！”
黑石吊坠红色电流再度一闪，页面再次发生变化。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垃圾探测（初）
B吸引子弹（残）
C控火（初）
D超级慢速（残）
E水果交流（中）
“还是不行，换一批！”
“这批质量不行，换一批。”
“这批更拉了，再换！”
“你们家的超能力不行啊，再换！”
“还不行，我就上别家去选了！换！”
“换！换！换！”
“我就不信开不出金色传说，开不出SSR！换！”
……
林小湖玩得性起，不停地刷新着选项。
“老板桑，再换！”
假如给你一种超能力，你会选哪个？
A速度（高）
B重力（中）
C雷电（中）
D变形（初）
E言出法随（？？？）
“咦，貌似开出了好东西。”林小湖一眼就瞄到了与众不同的言出法随，随即点了一下，查看介绍
言出法随·？？？：此能力能让持有者言出法随，持有者说的一切都将实现。此版本等级未知，使用副作用未知。
“言出法随，这个能力看起来超厉害啊，就选它了。”林小湖没有再换下去，“选E，选E，言出法随！”
在他点击提交的一瞬间，一股看不见地波动从页面处凭空产生，袭向他，屋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他只感到身体突然一阵僵硬，手脚无动弹，一股无形且庞大的力量粗暴地灌入他的身体，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
脑瓜子开始嗡嗡作响，像是有无量的信息要灌入他的脑海里。
眼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速度太快数量太多，形成一阵阵雪花屏。
耳中，梵唱，道韵，呢喃，祈祷，嘶吼等等各种声音汇聚，化作一阵阵轰鸣。
鼻中，香，臭，膻，腐，锈等等，各种味道一齐涌入，鼻头一酸一涩一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口中，酸、甜、苦、辣、麻、咸等，在口中炸开，让他瞬间泛起恶心感，想呕却无法动弹。
他对身体失去了控制，也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一切，意识如同置身波涛骇浪中，随时可能湮灭。
胸口处的黑石吊坠，白色纹路下，红芒流转，他的意识才得以保持一丝清明。
“难道是这几天加班熬夜太过了，现在要猝死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熬夜了！”
就在林小湖意识中最后一丝清明即将被淹没的时候，脖子上的黑石吊坠再次发生变化，黑石上细小的白色纹路也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越来越亮，化成一片片肉眼难以捕捉的毫光没入他的身体，将他的意识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
林小湖在这种一丝清明的状态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是几天几个月几年，也感觉是一瞬间，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栽倒在电脑桌上。
“熬夜真的会猝死啊！”
他昏死前最后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着他昏死过去，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无声中，只有笔记本屏幕透着微弱的光芒，界面是他和齐二十四的聊天内容。
林小湖胸前的黑石吊坠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最后恢复成一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吊坠。
突然，及时通讯列表中齐二十四的头像一阵抖动，林小湖的笔记本跟疯狂地运行，发出嗡嗡地声响，并伴随着缕缕青烟冒起，最后闪过一阵火花，接着屏幕一黑。
在屏幕一黑之前，齐二十四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齐二十四：凸(艹皿艹)
然后从林小河的“及时”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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