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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丹

    落苏动了,但最后一步,他的眼神忽然清澈,虽然是刹那,但在刹那之中,落苏做了许多,他将自我囚禁,束缚,意识短暂的沉睡。

    很快,落苏眼前一黑,彻底昏倒在清夕的怀中。

    清夕虽然感觉身体剧痛,骨骼在咯吱作响,但依旧忍痛,抚摸着落苏的发丝,温情一笑,“没事的,我不怪你。”

    说完,她眼前的世界也黑暗了,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不久,天色微亮,一道人影渐渐从洞口走来,渐渐的露出真正的面孔,是李沫痕。

    他来到二人的身旁,没有说话,将怀里的毯子为二人铺上后,又喂二人两枚丹药,留下些许资源便走出去。

    来到高空,看着远方透明的虚空,原先孤傲的他,第一次向别人低声求情,“给他们二人一些时间,谢谢。”

    “还未成功,我自然不会动手。”一道声音,戏谑而冰冷,带着讥讽的意思。

    李沫痕叹息着,抬起头看向天空,“夕儿,为师只能帮你和他到这,未来的路,师父也看不清。”

    ……

    转眼正午了,清夕恢复能力很强,在一夜间就恢复了大半,如今已经能够正常行走,运功,但她未起身,而是半眯着眼睛,假装继续睡觉。

    下午,常年被冰雪覆盖的荒土,罕见的出现了余晖,很美,像是一抹红晕勾勒,是创始者的最为惊艳的一笔。

    落苏也在这个时间醒来,刚睁开眸子,他便看到两座雪峰,很刺目吓得的立刻紧闭双眼。

    “没事……我不介意。”

    ……

    很快,二人便换好了衣物,来到洞穴外,看着西天那缓缓消散的余晖,相视一笑。

    “好美,多希望,每天都能见到。”看着残阳的余晖,清夕的美眸中泛起涟漪。

    落苏不会说话,但却拿起小刀划开自己的手掌心,撕掉自己一截衣物,以自己的血,在上面画出一片猩红的余晖。

    做完,他笑着将那截衣物递给了清夕。

    清夕接过后,没有说话,但却抬起头,看向落苏,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这是你送给我礼物,我一定会视作生命那般宝贵,但答应我,别再伤害自己了,你的命也是命,你也可以开开心心的过着一生。”

    夕阳余晖,愁云惨淡,这一刻,白雪像是红了脸。

    ……

    转眼,三日过去,清夕的师尊,李沫痕在此降临,带着两人迅速的离开这里。

    在他们离开不久,那里便来了人,只不过搜查了一会后,又离开了。

    在半空中,清夕面对着自己的师父,羞愧的低下头,“师父对不起,徒儿不孝,为您添麻烦了。”

    李沫痕笑而不语,带着二人来到一间略显简陋的屋舍后,布置了几下阵法,留下一些资源便转身踏空离开。

    “师尊,徒儿不孝。”清夕跪在他的身后,重重一拜。

    落苏不懂,但他却下意识的挥手,回应他们的,也仅是李沫痕的挥手,至始至终他都未回眸,未说话,默默的做着这一切。

    自那之后,这里便一直很平静,一直未有人经过,一直都处于很安全的状态。

    但,安全只是暂时,三个月后,李沫痕步履维艰的踏血而来。

    他来到这里没有说话,拉起落苏与清夕就迅速离开。

    但,他刚准备走,便被人拦截,来人并非刘刻寻,也并非虫皿宗的高层,而是落苏与清夕从未见过的一群人。

    李沫痕沉默着,将二人护在身后。

    “李沫痕,数百年的仇恨,今日了解!”来人者很明显与李沫痕有大仇,刚将李沫痕围起来,便立刻如疯了一般的进攻。

    轰隆,大战爆发,二人激战,最后李沫痕跌落虚空,像是一颗血色流星般,坠落进大地,砸穿了一座巍峨的山峰。

    这里的动静很大,但虫皿宗内却无人发觉,就连老宗主也仅是皱了皱眉,便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思考未来决定家乡生死的一战。

    “放弃吧,我们既然敢深入虎穴的来杀人,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天空,与李沫痕大战的人,他的身体也染血,但,并不太严重,只是骨骼断裂了些许。

    但,话音刚落,原先坠落进大荒内的李沫痕突然暴走,冲向他,发了疯一般的厮杀。

    “一起上!”为了以防万一,其余几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而他们带来的弟子则将落苏与清夕包围。

    但,就在他们弟子即将动手时,落苏二人却消失了,只留下一道嗡鸣与一声嘶吟。

    “人呢?”不仅仅是弟子在惊讶,就连天空中的几位围杀者也惊讶,因为不仅是落苏与清夕消失了,就连李沫痕也在他们的包围内,突然消失,无影无踪,纵使施展出秘法,也不可追溯。

    不过下一刻,他们眼眸睁大,瞳孔一缩,勃然大怒,“李沫痕你敢!”

    李沫痕并未离开,只是闪现进他们弟子的后方,让他们以为他走了,但实际上他一直未走,在暗中伺机而动。

    终于,他抓住机会,抛弃老的,攻击小的,一掌便将几个弟子给覆灭。

    剩下的人,虽然未死,但也遭了重创,身躯近乎要崩裂,灵魂之火摇曳着,火光越来越暗。

    “李沫痕,你该死!”有人大吼着冲来,而有人则隐入虚空在暗中伺机以待,甚者如李沫痕一样,冲出这片地界,向着一个方向杀去。

    远方,落苏与清夕刚降落,其身后,便轰然一响,一道人影降临,释放滔滔威压,使二人措手不及,险些匍匐下去。

    最后,落苏咬着牙,硬生生的挺起身,盯着对面的人影,眼睛一眯。

    一刹,有破碎的声音传来,很微小,近乎不可闻,但这依旧被那道人影捕捉,不过他并未在意,漫步向着落苏与清夕杀去,“我不想乱杀无辜,但你们的师尊先坏了规矩,你们莫怪我心狠。”

    清夕也站起身,直面对方,秀气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叽叽歪歪,我们就在此,你要敢杀就来。”

    话落,人影却突然止住步伐,盯着俩人,平静的开口,“我很欣赏你们,看到你们我恍若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但……我恨那个时候的自己,所以我厌恶你们。”

    “屁话一堆。”一道身影凛冽而威严,一语落下,惊天动地,使对面那道人影一阵趔趄,最后更是咳出了血。

    “你!”人影背后的人显露出真实面目,似人,但却不同于人,因为他的肌肤,就如树皮那般充满褶皱,而其耳朵旁也开着花,整个人就如树木成精。

    “我如何,真当我不在虫皿宗?”一位老者正是虫皿宗的老宗主,只是现在的他,威严而强大,仅是稍稍一步,虚空便如石沉大海般,荡漾出涟漪,震荡不止。

    清夕与落苏未被涟漪攻击,但对面的树人,却在不断后退,频频咳血。

    “好强!”树人惊悚而恐惧,转身便穿梭虚空,一步一幻灭的逃跑。

    老宗主“问道斜”,没有追击,但身后的虚空,无尽纹理出现,豁然闪亮,刹那就引燃了一整片天空。

    大火漫天,熊熊燃烧,一瞬,就蔓延到树人的前方,将之包围后,转化为极为纯净的紫色。

    在火焰内,树人犹如是真的树木一般,着起火,怎么都扑不掉,在痛苦而凄厉的惨叫中,烟消云散。

    “厉害!”清夕咽口水,着实被老宗主的实力给惊到,第一次见荒土巅峰级的强者出手,果然很霸道,凶猛。

    而落苏则再度眯眼,看向老宗主消失的方向,不禁摇头一叹。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老宗主赶到,立刻便开始了屠杀,无论那群围杀者有多强,最后依旧惨死,元神与肉身,一瞬间被屠灭,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可,最后,他看着仅剩下的一老一少,不禁一叹,道,“他还活着吗?”

    活下来的人也很老,但在老宗主的面前也只敢称自己为后辈,“没有,恩师在百年前便已然离去。”

    听到这句话,老宗主摆了摆手后,转身看向天空,略显混浊的眸子出现一丝清澈,带着一抹追忆,以及一些少许仅存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

    “时机到了!”丹峰之顶,盘膝而坐,正处于入境状态下的刘刻寻忽然清醒,猛地睁开双眸,看向一片远空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翌日,他降临,无视李沫痕的阻拦,直接将落苏带走,而下午,清夕一人登上丹峰,深吸一口气后,拔剑冲向山顶。

    暗中,李沫痕平静的降临,严肃的望向山顶,可下一刻他咳血,面色开始变得惨白而痛苦,昨日的伤势,并未复原。

    “逃不出去。”老宗主屹立于高空,平静的俯视着刘刻寻。

    “刘师伯,放了落苏,他不是你想找的人。”清夕来到顶部,最开始她还带着些许礼仪,直到后来,眼神逐渐冷冽,“刘刻寻!”

    “凭你?”刘刻寻停下手中的炼丹工作,侧眸轻蔑的看向清夕。

    “落苏,我不想再等你!”清夕内心一狠,持剑朝着刘刻寻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