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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归

    清夕的面色一僵,回眸看去,看到远处,有几人正在漫步而来。

    “果然,还是躲不掉他们的眼线。”清夕深吸一口气,将落苏拉到自己的身后,准备随时出手。

    “师姐,放弃挣扎吧,把他交出来,虫皿宗依旧欢迎你。”一名男子,面色讥讽的盯着清夕。

    “高层那边怎么说。”清夕拔剑,平静的开口。

    男子斜嘴一笑,“没说什么,但估计也默认了。”

    “你算什么东西。”清夕弹指,长剑飞出,刺破虚空,于刹那间杀去,险些将贯穿了男子的头颅。

    男子冷汗直冒,但还是嘴硬,保持着自己的蔑视,“师姐!你无情别怪师弟师妹们无义!”

    “你在狗叫什么,藏獒的声音都没你大。”一道声音,伴着一声清脆的耳光,猛然将他给掀飞。

    “萧肃,你也要谋反!”于空中转了好几圈后,他才勉强稳住身形,痛苦的捂着脸,指着突然杀来的萧肃,大骂。

    “老子,谋你苦茶子!”原先,萧肃就在气头上,而他,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使萧肃的火气更大,瞬间就追过去,反手又是一耳光,将他的牙齿都打掉两排。

    打完他,萧肃的火气也算是消了不少,但依旧声音极大,不停的喷脏,“再跟我哔哔赖赖,小心我把你的嘴给你撕叉!”

    “你!”他愤怒,刚说出一个字,萧肃便一拳轰向他的头颅,直接打爆,炸裂成一大片的血舞。

    他的暴力,使得那原先骄傲,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一行人立刻就怂了,腿脚发软,转身就要逃跑。

    但,清夕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玉手一抖,腕上手链叮铃作响,伴着手中的剑,直接斩出如墨的一剑,将前方虚空中的一切给抹祛了。

    所有人顷刻间葬送,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葬送掉自己大好的前途。

    “今一别,不知何时会重回,念若再相逢,二位已相合,孩已会路打油。”萧肃背过身,微微一叹,“落苏,希望你能够回想起一切,与师姐一起挣脱命运的枷锁。”

    落苏疑惑,而清夕则脸颊微微一红,干咳一声后,拉着落苏离开,“祝你和她俩一胎九个娃!”

    “滚!”

    ……

    二人离开了,而萧肃也收起了轻快与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的面对正在朝自己走来的两位女子,“是我抱有幻想了。”

    ……

    大雪纷飞,二人谨慎的前行,尽可能的避开人多的地方,但最终还是被发现。

    落苏被偷袭,背部被撕裂,流淌出殷红的血,甚至都隐约可见有白惨惨的骨头露出来了。

    二人再度被发现,再度被围攻,但,还好,这次来的人并不是很强,经过一番惨烈的激战后,尽数毙命。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耗死。”清夕面色凝重的擦去嘴角的鲜血。

    落苏咬着牙,没有痛苦的低吟出声,而清夕也回眸,虽然很心疼,但也没有时间为落苏包扎疗伤,拉起他立刻就走。

    沿途,依旧有大战,一场比一场惨烈,就算是清夕,境界很高,恢复能力强,也是无比的疲惫,身体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痕。

    “只得赌一把了。”最后,清夕不再逃跑,而是转过了身。

    落苏点了点头。

    ……

    他们向回走,不再逃亡,而是主动出击,但不莽,十分的机灵,专挑那种落单的围攻。

    就这样,转眼间三日过去,清夕与落苏重新回到虫皿宗的边界,那条被冻结,如同巨人手臂的河流。

    可,不知是为何,仅是三天时间,这条河流便解封,河水开始平静的流淌。

    清夕见到此幕,立刻警惕起来,拉着落苏,猛然后退。

    但无事发生,并没有埋伏,如先前一样,很平静。

    “奇怪?并非人为?”清夕皱眉,看着河流,她开始了思考。

    不过,时间不等人,清夕不可能一直思考这些,她拉起落苏,跨过河流后,径直向着诡异的领地冲去。

    轰隆一声,他们被发现,一头浑身腐朽到极点的蛟龙,从空而降,踩的大地一阵轰鸣。

    “行命永寂!”清夕转身,将落苏的手松开后,迅速掐诀,口诵真经,“界无边,世无涯,命有距,而运无垠。”

    咚!

    像是江海决堤那般,整片虚空突然开始颤抖,随后,真的出现一条河,这条河,从虚空而来,又从虚空而去,看似有边界,但却无垠。

    永恒气息交织,河流中,飞出一条白绫,横穿空间,径直打向那条浑身腐烂露骨的蛟龙。

    蛟龙大吼,动荡大地,它随意的探出爪子,一把就抓住白绫,迅速的将其撕碎。

    “命运转生!”清夕笑了,一语成箴,那被撕碎的白绫迅速重组,变成锁链,贯穿蛟龙的身躯后,又迅速分解,重组,化作一朵流动着永恒之光的无瑕之花。

    无瑕之花圣洁,但它扎根的地方,那条蛟龙的身躯却在颤抖,并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嘶吼。

    这一幕,很诡异,看的人头皮发麻,不知道的人,定然会以为这是一朵披着圣洁外皮的邪花。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清夕施展的术法,并不光听着威风,其作用更是诡异,它能沿着冥冥中的一条线,对另一头的人或物,进行篡改,甚至控制。

    这种攻击,防不胜防,一般人难以抵挡,就如此刻,另一端的虫皿宗内部的一位天才弟子被攻击,神识瞬间就混乱,而灵魂更是一阵摇曳,最后直接破散。

    “成功了!”这头,清夕虽然嘴角溢血,但她却笑了。

    说完,她便立刻闭上双眸,看到了被攻击者眼中的世界。

    “再强些就好了。”看到虫皿宗内部的的人,清夕的内心不禁一叹,感到惋惜,现在的她只能做到干扰,并不能直接控制别人,而且就算能够做到短暂的控制,也无法做到一次性控制多人,只能短暂的影响,操控某一人的思维。

    不过,能够做到这些,她就已经很满足,并未强求太多。

    落苏疑惑,看着她,不知她的表情为何会如此复杂。

    “没事,接下来我们不用再被动了!”清夕微笑着,以手指点了点落苏的头,“对了,你知道糖是什么?”

    落苏疑惑,没有记忆的他,就如一张白纸,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单纯而无暇。

    “算了,我等得起。”

    ……

    夜晚,虫皿宗的某一座偏僻山峰的一座阴暗洞窟内,清夕升起火,刹那就照亮深处冰冷的黑暗世界。

    火光燃起,照彻世界,整片洞窟瞬间就明亮,所有的一切,都可被见到。

    清夕惊讶,她竟在这座洞窟内发现了关于古代虫皿宗的某些遗址。

    这遗址虽然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但依旧具有昔日的轮廓,隐约能分辨出,这原先应该是一座圆型祭坛。

    “这里在那个时候祭拜的到底是谁,是开山鼻祖‘断舍’,还是另有其人?”清夕在上面走动,时而会停下身,仔细观察脚下那一块块紫红色的石块。

    “这是战斗的痕迹。”很快,她便在最中心处发现些许战斗残留下的痕迹,凌乱嘈杂,有些更是带着黑色的血迹。

    “这些战斗,是因为什么而留下?”清夕疑惑,在思考,这里曾经发生的战斗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引起。

    “祭坛这种地方一般不会主动爆发起战斗,除非这里是被战火波及。”

    “传说,虫皿宗开宗的初期,那个古老时期的荒土,也曾与另一个世界爆发战斗,争夺活下去的机会,而且那时候似乎有神明参与,荒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打崩成数百块,只要一块还有灵,其余的地方皆成了染血的炼狱,永世在漆黑的宇宙中流浪。”

    ……

    落苏也在祭坛上,只是他的想法很单纯,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的会蹲下身,擦去地上的尘埃,仔细观察,石板上刻着的神秘纹路。

    也因为他这样的做法,他很快就见到一些雕刻着某些画面的石板。

    那些石板上的画,是昔日祭祀的景色,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山,不是一座洞窟,举头可以望见诸天星辰,那个时候荒土也不是常年被冰雪覆盖,它也曾繁荣过,曾爆发出熠熠生机。

    画面中,有一道身影,模糊不堪,但却伟岸无比,异常雄伟,给落苏一种天下独尊的既视感。

    可就是这种人,他竟然在下跪,向祭坛中间的一座石像跪拜。

    那石像人形,但并不出奇,很普通平庸,雕刻的人的样貌也很大众,没有任何特点,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雕塑,却另那道身影,满脸崇敬的跪拜,连带着身后数千人一同在跪拜。

    落苏偏头,看着那座雕塑的眼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激动,站起身想要告诉清夕,但他刚起身,看到的却是无边的黑暗,原先的灯火不知何时熄灭,而他的脚下也不再是祭坛,而是一片泥泞的沼泽,他深陷其中。

    “我们又见面了。”一道声音带着戏谑,落苏听到后,感到熟悉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