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晚来一步
夏昭看向齐望伯，后者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但下一刻齐望伯便轻松地笑着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夏昭，对吧？”
不待夏昭确认，他便自顾自地继续吃着桌上的珍馐，前者颇为尴尬，只得吃起桌上的东西。
此时乐姬从大殿后整齐地走上殿来，排成三排，长袖一挥，恍若仙鹤振翅，此时琴声奏起，若高山，恢弘磅礴；似流水，惊奇险峻。
乐姬随着琴声而动，时而舞动含寸劲，时而柔软若柳枝。
实在是刷新夏昭三观！平生还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美妙的事物，一个个活生生美丽动人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薄若轻纱的舞衣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得他一时间血脉偾张。
这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恍惚之间，他的面前浮现出白夜那张略显调皮的笑脸。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
虽然大失所望，但好歹把自己拉回正途。
“既然大王知道公子想要之事，望大王考虑一二。”
夏昭轻微地晃了晃脑袋，再次向齐望伯提议道。
“你家公子一年就打算给区区两千五百钱？”
齐望伯略作思索，随后似笑非笑地说，听到此话，夏昭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一年，而是每两个月，也就是一年万余钱。”
这个数字让得齐望伯眉头一挑，他有些好奇凭什么白夜有自信能单靠买衣服就能赚到巨额的钱币，并且足以支撑得起如此价钱的“保护费”。
“你家公子应该不止是单单想让我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吧？”
夏昭点了点头。
“公子确有一事需要大王帮忙。”
齐望伯挥了挥手，一众乐姬与琴师纷纷略微屈腿行礼，缓缓退下。
“说是帮忙，其实只是让大王对外保持一个立场。”
夏昭娓娓道来。
“哦？是何立场？”
听到并不用付出什么代价，齐望伯颇为满意，只是表达立场的话，对他而言自然是没什么损失，这等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之事，他当然是乐于接受的。
“公子希望大王对外宣布不会干涉行商之事。”
“这是自然。”
齐望伯果断地回答道。
“如若此，那希望与大王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而笑，齐望伯则继续招呼乐姬琴师，好生招待一番。
……
待夏昭走后的几个时辰，鬼鹤先生偕同田金也求见齐望伯。
大殿之上，如同见夏昭一般，他端坐在大殿正东方，二人在仆人的引导下，坐在大殿北侧。
礼数完毕，二人也不废话，将前面与涵城一众商家商讨的结果告知齐望伯。
后者听着听着，愈发陷入沉思。
“老田，鬼鹤，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如果我就这么叫人把人家赶走了，这件事传出去，恐怕就没人赶到我涵城来做生意了。”
他掩面叹息，十分于心不忍。
二者见状相互点了点头，随后田金向齐望伯说道：“大王！您若是不帮助我们这些涵城本地行商，那好处就要全部被外地的行商占了去了！我们感大王之恩，愿以一千路钱进献大王，望大王悉知！”
齐望伯站起来，背过身去，摇头道：“这是钱的事吗？这关乎于本王的名声大事！再说如若我城行商连区区几个外地来的商人就击垮了，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他停顿了一会。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让本王很是失望。”
齐望伯回过头来，露出一副失望落寞的表情。
“小人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二者诚惶诚恐，急忙跪拜道。
见齐望伯劝告不下，只得退下另行商议计划。
刚出大门，田金的表情就变得阴翳下来，他手中把玩许久的双白玉，此刻发出不堪其重的哀嚎。
一旁的鬼鹤先生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
前者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说：“待我去查查看究竟何人在这背后操控这一切。”
鬼鹤先生看了他一眼。
“但生产还是要继续，我料定对方已经后继无力。”
说罢，他走上前去，不再回头。
被落在原地的田金看着远去的背影，轻哼一声，露出十分玩味的表情。
……
夏昭一回来便直接去找白夜，后者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记录账目。
赚到的五千路，有一半交给了齐望伯，这让得他有些心痛，不过送出去的钱等于泼出去的水。
有些钱从它赚到腰包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了。
他有些不甘地在竹简上写下：
【三月，大批生产衣服所得五千路，贿赂齐望伯两千五百路。
——元启三年白某记】
最后一笔记上，白夜大功告成般地抬起头来，伸个懒腰，恰巧看见夏昭走进来。
“何事？”
夏昭行了一礼随后说道：“白公子，齐望伯已经答应我们，不再干预行商之事。”
白夜点了点头，叫洛华拿来坐垫摆在桌前，夏昭道谢一声，随后坐下。
“下一步，咱们将这下一批衣服卖到其他的城去，一件都不要留在涵城。”
白夜继续拿出下一个竹简，记录私人军队的开支，听到白夜所言，夏昭有些疑惑。
“此时正是大众购买衣服的热潮，我们不把握这次机会，为何要舍近求远，转到其他的城去卖衣服呢？”
听到夏昭的疑惑，白夜轻笑一声，手中的笔却没有停歇，他说道：“换做是以前的你，家里没多少钱的情况下，买了一件衣服，你还想再买一件吗？”
夏昭闻言，思考了一番以后恍然大悟。
“公子，我悟了！”
“悟了就赶快行动起来。”
夏昭道谢起身，急忙离去，此时洛华才刚刚将茶水端过来。
“欸，这就要走了吗？”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垫都拿过来了，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要走。
不会是公子说什么话让他生气了吧？
她将茶水摆在桌上，慢慢地将茶水倒好，递到白夜面前，做完这些，她跪坐再桌旁，盯着白夜。
白夜习惯性的将茶杯端到嘴边，轻抿一口，余光瞟到洛华，见小妮子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他着急处理公务，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将目光汇聚到竹简之上，当写到开支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里预防。
啧，果然还是有些心痛，怪不得欧洲十五世纪以后才有常备军，这花销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完了，两人果然是吵架了！
洛华看到白夜那十分烦闷的表情心里想到，旋即怯生生地问道。
“公子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嗯？
白夜有些不知道洛华这提问从何而来。
“夏昭，对吧？”
不待夏昭确认，他便自顾自地继续吃着桌上的珍馐，前者颇为尴尬，只得吃起桌上的东西。
此时乐姬从大殿后整齐地走上殿来，排成三排，长袖一挥，恍若仙鹤振翅，此时琴声奏起，若高山，恢弘磅礴；似流水，惊奇险峻。
乐姬随着琴声而动，时而舞动含寸劲，时而柔软若柳枝。
实在是刷新夏昭三观！平生还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美妙的事物，一个个活生生美丽动人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薄若轻纱的舞衣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得他一时间血脉偾张。
这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恍惚之间，他的面前浮现出白夜那张略显调皮的笑脸。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
虽然大失所望，但好歹把自己拉回正途。
“既然大王知道公子想要之事，望大王考虑一二。”
夏昭轻微地晃了晃脑袋，再次向齐望伯提议道。
“你家公子一年就打算给区区两千五百钱？”
齐望伯略作思索，随后似笑非笑地说，听到此话，夏昭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一年，而是每两个月，也就是一年万余钱。”
这个数字让得齐望伯眉头一挑，他有些好奇凭什么白夜有自信能单靠买衣服就能赚到巨额的钱币，并且足以支撑得起如此价钱的“保护费”。
“你家公子应该不止是单单想让我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吧？”
夏昭点了点头。
“公子确有一事需要大王帮忙。”
齐望伯挥了挥手，一众乐姬与琴师纷纷略微屈腿行礼，缓缓退下。
“说是帮忙，其实只是让大王对外保持一个立场。”
夏昭娓娓道来。
“哦？是何立场？”
听到并不用付出什么代价，齐望伯颇为满意，只是表达立场的话，对他而言自然是没什么损失，这等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之事，他当然是乐于接受的。
“公子希望大王对外宣布不会干涉行商之事。”
“这是自然。”
齐望伯果断地回答道。
“如若此，那希望与大王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而笑，齐望伯则继续招呼乐姬琴师，好生招待一番。
……
待夏昭走后的几个时辰，鬼鹤先生偕同田金也求见齐望伯。
大殿之上，如同见夏昭一般，他端坐在大殿正东方，二人在仆人的引导下，坐在大殿北侧。
礼数完毕，二人也不废话，将前面与涵城一众商家商讨的结果告知齐望伯。
后者听着听着，愈发陷入沉思。
“老田，鬼鹤，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如果我就这么叫人把人家赶走了，这件事传出去，恐怕就没人赶到我涵城来做生意了。”
他掩面叹息，十分于心不忍。
二者见状相互点了点头，随后田金向齐望伯说道：“大王！您若是不帮助我们这些涵城本地行商，那好处就要全部被外地的行商占了去了！我们感大王之恩，愿以一千路钱进献大王，望大王悉知！”
齐望伯站起来，背过身去，摇头道：“这是钱的事吗？这关乎于本王的名声大事！再说如若我城行商连区区几个外地来的商人就击垮了，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他停顿了一会。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让本王很是失望。”
齐望伯回过头来，露出一副失望落寞的表情。
“小人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二者诚惶诚恐，急忙跪拜道。
见齐望伯劝告不下，只得退下另行商议计划。
刚出大门，田金的表情就变得阴翳下来，他手中把玩许久的双白玉，此刻发出不堪其重的哀嚎。
一旁的鬼鹤先生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
前者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说：“待我去查查看究竟何人在这背后操控这一切。”
鬼鹤先生看了他一眼。
“但生产还是要继续，我料定对方已经后继无力。”
说罢，他走上前去，不再回头。
被落在原地的田金看着远去的背影，轻哼一声，露出十分玩味的表情。
……
夏昭一回来便直接去找白夜，后者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记录账目。
赚到的五千路，有一半交给了齐望伯，这让得他有些心痛，不过送出去的钱等于泼出去的水。
有些钱从它赚到腰包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了。
他有些不甘地在竹简上写下：
【三月，大批生产衣服所得五千路，贿赂齐望伯两千五百路。
——元启三年白某记】
最后一笔记上，白夜大功告成般地抬起头来，伸个懒腰，恰巧看见夏昭走进来。
“何事？”
夏昭行了一礼随后说道：“白公子，齐望伯已经答应我们，不再干预行商之事。”
白夜点了点头，叫洛华拿来坐垫摆在桌前，夏昭道谢一声，随后坐下。
“下一步，咱们将这下一批衣服卖到其他的城去，一件都不要留在涵城。”
白夜继续拿出下一个竹简，记录私人军队的开支，听到白夜所言，夏昭有些疑惑。
“此时正是大众购买衣服的热潮，我们不把握这次机会，为何要舍近求远，转到其他的城去卖衣服呢？”
听到夏昭的疑惑，白夜轻笑一声，手中的笔却没有停歇，他说道：“换做是以前的你，家里没多少钱的情况下，买了一件衣服，你还想再买一件吗？”
夏昭闻言，思考了一番以后恍然大悟。
“公子，我悟了！”
“悟了就赶快行动起来。”
夏昭道谢起身，急忙离去，此时洛华才刚刚将茶水端过来。
“欸，这就要走了吗？”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垫都拿过来了，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要走。
不会是公子说什么话让他生气了吧？
她将茶水摆在桌上，慢慢地将茶水倒好，递到白夜面前，做完这些，她跪坐再桌旁，盯着白夜。
白夜习惯性的将茶杯端到嘴边，轻抿一口，余光瞟到洛华，见小妮子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他着急处理公务，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将目光汇聚到竹简之上，当写到开支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里预防。
啧，果然还是有些心痛，怪不得欧洲十五世纪以后才有常备军，这花销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完了，两人果然是吵架了！
洛华看到白夜那十分烦闷的表情心里想到，旋即怯生生地问道。
“公子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嗯？
白夜有些不知道洛华这提问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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