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府狱绝望
府狱中阴暗潮湿，身下的稻草都泛着潮气，不知名的小虫在角落里爬行，四周寂静无声。火光跳跃，火把哔哔啵啵的燃烧，尽管它不能驱散所有的黑暗，但仍给了我们一丝光明。
深处的嘶喊声似乎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名身材壮硕的府卫从昏暗的过道中由远及近，他长得很粗犷，大眼，蒜鼻，络腮胡子像钢针似的，根根竖立，他看到了我们，似乎是有些诧异。
“老七，哪来的这么多人？”他走到拐角处问道。那里是通往上方的唯一路口，有另一名府卫守在那里。
“都是二公子院里的。”那名府卫回答，又转而问道：“六哥，那人招了没？”
“没呢，还是块硬骨头，不过也快了”被称作六哥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他说：“你还不知道你六哥的手艺，他撑不了两天。”
说完之后，他伸出脑袋扫了我们一眼，又缩了回去，好奇地问道：“他们都是犯了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儿，所以竖起耳朵认真听。但那名府卫说的很小声，通过地上的影子我可以看到，他凑到络腮胡子身边，两人耳语了一番。
“这帮混蛋！”
络腮胡子听完之后怒骂了一声，他愤怒地转过拐角，来到每个狱室前看了一遭。他来到我们狱室的时候，我低着头，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目光中蕴藏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
他果然动手了，他粗糙的声音响起：“等会儿都他娘的老实交代，不然让你们尝尝你六爷的手艺，养不熟的玩意儿。”
他气冲冲的骂完，还用手中的鞭子抽了两下，但好在只是吓唬我们，打在了铁栏上。
“你守着吧，我上去看看。”络腮胡子发泄完就消失了，看守的老七伸出脑袋看了我们两眼。他见我们都很老实，就又缩回了拐角，火把的火光照不到他，连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狱室中又归于平静，但我们的脸色都很惨白。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许是见没人来，周边的几个狱室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听着他们小声的讨论，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的确是二公子中毒，并且听起来很严重，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一旁的帮厨张显然也听到了，他甚至害怕的有些发抖。因为在他们的讨论中，我们厨房的嫌疑最大，毒从食物中来，说是吃了饭菜后就毒发。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刘胖子一只手抱着面点赵，轻轻的拍打，似乎是在安慰她。打荷王和火候李还是那样抱着膝盖，他们的脑袋埋的很低，一动都没动，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帮厨张突然站起身来，他扒着铁栏杆使劲的摇晃，但铁栏纹丝不动。他用力的拍打，大声地嘶喊，喊声中甚至带着哭腔：“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
他的叫嚷声惊动了看守的府卫，府卫拿着一条鞭子走来，一下子就抽在了铁栏上。帮厨张躲闪不及，扒着栏杆的手被打中，瞬间皮开肉绽，血淋淋的。
他握着手腕惊恐的惨叫，但马上就又闭上了嘴巴。“叫，再他娘的叫，看老子抽不死你。”府卫又一鞭子打在铁栏上，帮厨张的声音瞬间消失。
他紧紧的闭着嘴巴，受伤的手像是一只染血的鸡爪，但他用力的握着手腕，一声都不敢吭。府卫冷哼一声，他见帮厨张老实后，又执着鞭子巡视了一遭。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静若寒蝉，过道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束甲的碰撞声回荡。他训斥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再将老子吵过来，所有人同罪，一人一鞭子。”
见没人敢应声，府卫似乎很满意，他将鞭子插到后腰的束带上，又回到了转角，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将帮厨张小心的搀扶起来。他坐靠在墙边，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敢叫出声来。我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点心中的鼓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府狱中不见天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估计也是不早了，周边的狱室中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那是有人睡着了。
我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在这里也能睡着，反正我是睡不着。并且不止是我睡不着，我们六个人都睡不着，毕竟他们的讨论我们都听到了。
毒从食物中来，我们身处厨房，是嫌疑最大的人。毒为什么从食物中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绝不相信是我们厨房的人投的毒，因为完全没道理的。
要知道二公子吃什么，我们就能吃什么。虽然只是些边角料，但都是一锅里出来的，不可能他的有毒，我们的就没毒，并且那些菜我吃的最多，要是有毒的话，我早就毒发身亡了。
“难不成是送菜的时候有人中间下毒？”我心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谁呢？我知道的信息太少，根本就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赵姐，赵姐，”我小声地叫她，我说：“赵姐，我感觉是有人在送饭菜的途中下的毒。”
面点赵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她的脸上挂着心寒的表情，声音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说：“怎么，你难道是怀疑我下的毒？”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的问话有些问题，因为我们厨房是面点赵管着送饭菜的。我赶忙小声的解释说：“我当然不是怀疑赵姐你了，我是说你送入内院之后，也许是有人在那个时候下的毒，你想想是谁接的饭菜。”
面点赵想了想，她凑过来小声地说：“你是说内院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都说，毒是从食物中来的，但是咱们是不可能下毒的，所以只能是别人，你帮我想想，饭菜都会过谁的手？”
面点赵毕竟是在内院中待过，所以清楚饭菜的流经过程。她边思索边说：“接我饭菜的是魏奇，他负责将饭菜带给小环，小环又会交给钟老狗，钟老狗负责上菜。”
打荷王四下看了眼，小声地说道：“会不会是钟老狗下得毒，他不是一直都看咱们不顺眼吗，栽赃陷害咱们。”
我们交谈的时候他们都凑了过来，帮厨张举着他那血淋淋的手掌，现在已接不流血了，但是肿的像个猪蹄。
我说：“钟老狗没被关进来，他不在这里。”
帮厨张恶狠狠地说道：“那一定是钟老狗下的毒，他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刘胖子这时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钟老狗，他要是畏罪潜逃的话，那凶手就已经很明显了，咱们也不会被关进来，并且他要想找咱们的麻烦，还用下毒？找点什么事不行。”
面点赵也点了点头，说道：“钟老狗不光是负责上菜，他还负责试吃，你说他会不会也中毒了？”
“有这个可能。”刘胖子接话说道：“钟老狗虽然对咱们不好，但对二公子可是忠心耿耿，不然二公子也不会让他做管事，他每道菜都会试吃的。难不成他还想毒死自己。”
“毒死那老狗才好呢。”帮厨张对他有很大的怨气，这时候都不忘咒骂他。
“那会不会是那叫什么魏奇的，或者是小环。”火候李问道：“他们不是也能接触到饭菜吗？”
面点赵摇了摇头，她说：“小环是前年进府的，我洗澡的时候见过她两次，挺好的一小姑娘，都说是准备做二公子的通房丫头的，她……应该不会吧。”
“那魏奇呢？”我问道。
面点赵也是摇了摇头：“魏奇也是院里的老人了，他人挺老实的，应该也不会吧。”
帮厨张听后有些气恼，他埋怨道：“这个不会，那个也不会，难不成是咱们下的毒，是你，是你，还是我呀，要是我的话，我一脑袋撞死。”
帮厨张拿手指点了点其他人，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打荷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惹来看守的府卫。
我们突然像静止了似的，连动都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但是还好，其他人应该都是睡着了，府卫也没有过来，四周静悄悄的。
我们松了口气，刘胖子伸手吓唬了帮厨张一下，小声地训斥道：“没挨够打是吧，你再大点声。”
帮厨张不服气的撇了撇嘴，缩回去靠坐在了墙上，但没过一会儿就又凑了过来。
打荷王小声地问道：“你说这要关咱们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抓不到凶手就不放咱们吧，又不是咱们下的毒。”
火候李与刘胖子和面点赵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他们三人都算是院里的老人了，看他们的样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尝试着问道：“如果真的抓不到凶手怎么办，咱们还能出去吗？”
火候李的嘴角挂着一丝惨笑，他问我们说：“你们知道周家老太太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打荷王与帮厨张看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三个将脑袋凑了过去。火候李小声地道：“也是中毒死的。”
我们吃了一惊，他又继续说道：“周老太爷当年有十三个妾室，经过排查，凶手肯定是那些妾室之一，但奈何手段干净利落，怎么查都找不到线索，所以你们知道周老太爷是怎么做的吗？”
我心中一凉，但还是问道：“怎么做的？”
火候李冷笑了两声：“哼哼，怎么做的，当然是都杀了。”
嘶——
我们三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狠，十三个人，还都是妾室，这是宁杀错也不放过啊。
转而联想到中毒的二公子，我们似乎都明白了自己的下场——真的出不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我们可是连妾室都不如，只是几个仆役而已。
帮厨张与打荷王蹭的一下都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想大喊冤枉，让人放他们出去。但打荷王看了看帮厨张，帮厨张看了眼自己的猪蹄，又都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刘胖子扇了火候李一巴掌，又安慰我们说：“别瞎说，没准能查到凶手呢。”
但刘胖子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他紧紧地搂了搂面点赵的肩膀，似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
深处的嘶喊声似乎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名身材壮硕的府卫从昏暗的过道中由远及近，他长得很粗犷，大眼，蒜鼻，络腮胡子像钢针似的，根根竖立，他看到了我们，似乎是有些诧异。
“老七，哪来的这么多人？”他走到拐角处问道。那里是通往上方的唯一路口，有另一名府卫守在那里。
“都是二公子院里的。”那名府卫回答，又转而问道：“六哥，那人招了没？”
“没呢，还是块硬骨头，不过也快了”被称作六哥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他说：“你还不知道你六哥的手艺，他撑不了两天。”
说完之后，他伸出脑袋扫了我们一眼，又缩了回去，好奇地问道：“他们都是犯了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儿，所以竖起耳朵认真听。但那名府卫说的很小声，通过地上的影子我可以看到，他凑到络腮胡子身边，两人耳语了一番。
“这帮混蛋！”
络腮胡子听完之后怒骂了一声，他愤怒地转过拐角，来到每个狱室前看了一遭。他来到我们狱室的时候，我低着头，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目光中蕴藏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
他果然动手了，他粗糙的声音响起：“等会儿都他娘的老实交代，不然让你们尝尝你六爷的手艺，养不熟的玩意儿。”
他气冲冲的骂完，还用手中的鞭子抽了两下，但好在只是吓唬我们，打在了铁栏上。
“你守着吧，我上去看看。”络腮胡子发泄完就消失了，看守的老七伸出脑袋看了我们两眼。他见我们都很老实，就又缩回了拐角，火把的火光照不到他，连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狱室中又归于平静，但我们的脸色都很惨白。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许是见没人来，周边的几个狱室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听着他们小声的讨论，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的确是二公子中毒，并且听起来很严重，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一旁的帮厨张显然也听到了，他甚至害怕的有些发抖。因为在他们的讨论中，我们厨房的嫌疑最大，毒从食物中来，说是吃了饭菜后就毒发。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刘胖子一只手抱着面点赵，轻轻的拍打，似乎是在安慰她。打荷王和火候李还是那样抱着膝盖，他们的脑袋埋的很低，一动都没动，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帮厨张突然站起身来，他扒着铁栏杆使劲的摇晃，但铁栏纹丝不动。他用力的拍打，大声地嘶喊，喊声中甚至带着哭腔：“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
他的叫嚷声惊动了看守的府卫，府卫拿着一条鞭子走来，一下子就抽在了铁栏上。帮厨张躲闪不及，扒着栏杆的手被打中，瞬间皮开肉绽，血淋淋的。
他握着手腕惊恐的惨叫，但马上就又闭上了嘴巴。“叫，再他娘的叫，看老子抽不死你。”府卫又一鞭子打在铁栏上，帮厨张的声音瞬间消失。
他紧紧的闭着嘴巴，受伤的手像是一只染血的鸡爪，但他用力的握着手腕，一声都不敢吭。府卫冷哼一声，他见帮厨张老实后，又执着鞭子巡视了一遭。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静若寒蝉，过道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束甲的碰撞声回荡。他训斥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再将老子吵过来，所有人同罪，一人一鞭子。”
见没人敢应声，府卫似乎很满意，他将鞭子插到后腰的束带上，又回到了转角，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将帮厨张小心的搀扶起来。他坐靠在墙边，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敢叫出声来。我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点心中的鼓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府狱中不见天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估计也是不早了，周边的狱室中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那是有人睡着了。
我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在这里也能睡着，反正我是睡不着。并且不止是我睡不着，我们六个人都睡不着，毕竟他们的讨论我们都听到了。
毒从食物中来，我们身处厨房，是嫌疑最大的人。毒为什么从食物中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绝不相信是我们厨房的人投的毒，因为完全没道理的。
要知道二公子吃什么，我们就能吃什么。虽然只是些边角料，但都是一锅里出来的，不可能他的有毒，我们的就没毒，并且那些菜我吃的最多，要是有毒的话，我早就毒发身亡了。
“难不成是送菜的时候有人中间下毒？”我心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谁呢？我知道的信息太少，根本就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赵姐，赵姐，”我小声地叫她，我说：“赵姐，我感觉是有人在送饭菜的途中下的毒。”
面点赵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她的脸上挂着心寒的表情，声音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说：“怎么，你难道是怀疑我下的毒？”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的问话有些问题，因为我们厨房是面点赵管着送饭菜的。我赶忙小声的解释说：“我当然不是怀疑赵姐你了，我是说你送入内院之后，也许是有人在那个时候下的毒，你想想是谁接的饭菜。”
面点赵想了想，她凑过来小声地说：“你是说内院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都说，毒是从食物中来的，但是咱们是不可能下毒的，所以只能是别人，你帮我想想，饭菜都会过谁的手？”
面点赵毕竟是在内院中待过，所以清楚饭菜的流经过程。她边思索边说：“接我饭菜的是魏奇，他负责将饭菜带给小环，小环又会交给钟老狗，钟老狗负责上菜。”
打荷王四下看了眼，小声地说道：“会不会是钟老狗下得毒，他不是一直都看咱们不顺眼吗，栽赃陷害咱们。”
我们交谈的时候他们都凑了过来，帮厨张举着他那血淋淋的手掌，现在已接不流血了，但是肿的像个猪蹄。
我说：“钟老狗没被关进来，他不在这里。”
帮厨张恶狠狠地说道：“那一定是钟老狗下的毒，他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刘胖子这时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钟老狗，他要是畏罪潜逃的话，那凶手就已经很明显了，咱们也不会被关进来，并且他要想找咱们的麻烦，还用下毒？找点什么事不行。”
面点赵也点了点头，说道：“钟老狗不光是负责上菜，他还负责试吃，你说他会不会也中毒了？”
“有这个可能。”刘胖子接话说道：“钟老狗虽然对咱们不好，但对二公子可是忠心耿耿，不然二公子也不会让他做管事，他每道菜都会试吃的。难不成他还想毒死自己。”
“毒死那老狗才好呢。”帮厨张对他有很大的怨气，这时候都不忘咒骂他。
“那会不会是那叫什么魏奇的，或者是小环。”火候李问道：“他们不是也能接触到饭菜吗？”
面点赵摇了摇头，她说：“小环是前年进府的，我洗澡的时候见过她两次，挺好的一小姑娘，都说是准备做二公子的通房丫头的，她……应该不会吧。”
“那魏奇呢？”我问道。
面点赵也是摇了摇头：“魏奇也是院里的老人了，他人挺老实的，应该也不会吧。”
帮厨张听后有些气恼，他埋怨道：“这个不会，那个也不会，难不成是咱们下的毒，是你，是你，还是我呀，要是我的话，我一脑袋撞死。”
帮厨张拿手指点了点其他人，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打荷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惹来看守的府卫。
我们突然像静止了似的，连动都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但是还好，其他人应该都是睡着了，府卫也没有过来，四周静悄悄的。
我们松了口气，刘胖子伸手吓唬了帮厨张一下，小声地训斥道：“没挨够打是吧，你再大点声。”
帮厨张不服气的撇了撇嘴，缩回去靠坐在了墙上，但没过一会儿就又凑了过来。
打荷王小声地问道：“你说这要关咱们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抓不到凶手就不放咱们吧，又不是咱们下的毒。”
火候李与刘胖子和面点赵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他们三人都算是院里的老人了，看他们的样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尝试着问道：“如果真的抓不到凶手怎么办，咱们还能出去吗？”
火候李的嘴角挂着一丝惨笑，他问我们说：“你们知道周家老太太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打荷王与帮厨张看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三个将脑袋凑了过去。火候李小声地道：“也是中毒死的。”
我们吃了一惊，他又继续说道：“周老太爷当年有十三个妾室，经过排查，凶手肯定是那些妾室之一，但奈何手段干净利落，怎么查都找不到线索，所以你们知道周老太爷是怎么做的吗？”
我心中一凉，但还是问道：“怎么做的？”
火候李冷笑了两声：“哼哼，怎么做的，当然是都杀了。”
嘶——
我们三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狠，十三个人，还都是妾室，这是宁杀错也不放过啊。
转而联想到中毒的二公子，我们似乎都明白了自己的下场——真的出不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我们可是连妾室都不如，只是几个仆役而已。
帮厨张与打荷王蹭的一下都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想大喊冤枉，让人放他们出去。但打荷王看了看帮厨张，帮厨张看了眼自己的猪蹄，又都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刘胖子扇了火候李一巴掌，又安慰我们说：“别瞎说，没准能查到凶手呢。”
但刘胖子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他紧紧地搂了搂面点赵的肩膀，似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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