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们，死有余辜
终于，据点中的争斗结束了。
黑色巨人消散在了空气中，四散开来的十几个人重新聚拢在一起，他们恭敬地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依旧很懒散，像是一个吃饱了饭，躺坐在街边晒太阳的叫花子。纵使这样，在场的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放松，造次。因为就是眼前这个好像是瞎子的青年，在八个月前手持铁棍，让所有随从都原地待命。随后单枪匹马把常族的一支一千多人的流寇部队杀了个干干净净。
当时常族淡青色的肢体、血液断断续续的洒到了二十几里的土地上。
随后几个月的时间里，这个青年只带着十几人的鬼城精锐血杀鬼城沙堡周边的所有蛮族，杀过蛮族之后，都留下一个活口，报上大名。几个月时间过去了，鬼城沙堡方圆数百里之内再没有任何蛮族流寇出现。
自此，青年的威名响彻瀚海大漠和汉唐边关，双头鬼，萧祥。
“干嘛啊，你们上坟呢？”萧祥遮住双眼的眼罩好像阻挡不了他的视线，发现众人都整整齐齐的聚拢在身前，忍不住笑骂到。
“萧哥，我们在等你的吩咐。”众人之中小山和萧祥最为熟络，当年送走任三山之后，萧祥便开始跟随封都修行。这修行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通过这两年的修行，他认识到，凭借灵力催动印记的效果，只是最粗浅的灵力运用方式。
天风大陆上各种势力都有自己独特的灵力运行功法，功法大致分为三种：修行心法、进攻战诀、清明神咒。一套完整的功法也应该由这三部分组成。
其中，萧祥从魃多身上偷学到的图灵铠就是整个图灵战诀的其中一部分。
各门功法修行，一般都是由修行心法开始，功法通过特殊的运行方式、和修炼者自身的匹配程度来影响修炼者吸收天地灵力，拓展气海的速度。
而只有拥有了相当量的灵力，修士才能够运转战诀进行攻击或防守。而且只有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才会有心魔诞生，阻碍修士求道前行。也只有这时候神咒才能派的上用场。
可是萧祥的修行之路却截然不同，他作为偷天、吞噬两大印记的拥有者，从修行入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便进入半步化身的境界。可以说对他来说，灵力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即使身处战斗中，只要他想，也可以随时得到补充。
但是，凡事有利必然有弊。通过吞噬夺来的各种能量非常杂驳，而且死去的修士们满怀怨恨的情绪也会跟随灵力一同涌入萧祥的气海。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依靠偷天印记压制，但是随着灵力的逐渐积累，主灵力夺取的吞噬印记将会越发强大。偷天印记对吞噬印记的压制也会越发艰难。
长此以往，用不了多久，萧祥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只懂得夺取的疯子。
所以，封都最先传授给萧祥的是图灵神咒。
理想状态下，萧祥可以通过对图灵神咒的修行，渐渐将气海之内的多种负面情绪排出体外，从而让吞噬印记变成一个单纯的灵力提取器。
但是经过两年时间的修行，萧祥发现这样做的效果并不理想。
他通过内视发现，自己的气海之中有当初在无名绿洲下从活尸身上抽取的烂泥蛰伏。这些烂泥仿佛能够借助气海之中的灵力进行增长，两年时间它已经从之前的一团几乎覆盖了整个气海底部。
吸收而来的负面情绪紧紧的附着在气海底部的烂泥上，虽然图灵神咒不断运转，但是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而且萧祥惊恐的发现，这些烂泥中竟然不断有负面情绪产生，就算自己努力排出去了一些，也会马上得到补充。
现在，萧祥的整个气海就如同死灵之海一般，鬼气森森。幸好偷天印记如同太阳一样将金光照射在海面上，所有溢出气海的负面情绪都会瞬间泯灭在金光之中。否则，现在普通人站在萧祥身边都会被阴森的鬼气侵蚀。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年时间里，萧祥根本不敢太过努力的修行。但是偷天、吞噬都是世间最顶尖的印记，他的气海还是以缓慢的速度扩张着。
本来萧祥正在内视气海，看着里面无边无际的黑色烂泥发愁。忽然被身前齐刷刷战着的十几人打断了思绪，心中烦闷，不由得开口骂出了刚才上坟的一番话。
听到小山的回复，萧祥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们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要不就一个个这个没有眼力劲，眼里没有活的样子，一天要挨八遍打！”
站在他身前的十几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好像上面能长出一朵花来。
“唉……”萧祥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背向后弓了一下，“好好好，我说，你们做。看看你们脚下的土地，是不是遍布残肢断足？看看你们头顶的天空，是不是有几十只秃鹰在飞舞？”
“蛮族人倒无所谓了，就让秃鹰吃去。可是跟你们一样长着黄色的脸、黑色的眼的同胞们，你们就忍心他们曝尸荒野，忍心他们被野兽啃噬？”萧祥的脸彻底拉了下来，“给你们的同胞收尸吧，怎么收，用不用我手把手教你们？”
站的整齐的十几个人终于恍然大悟，齐声回答：“不用！”
“那就去吧……”萧祥无奈的摆了摆手，他是彻底被这帮木讷的随从打败了。
听到回复，十几个人转身离去。
“对了！”萧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到：“小山，先去外面把刘员外接来，让他看看尸体和这帮活着的人里面有没有他老婆！”
“是！”小山高声回复。
吩咐完手下，萧祥彻底躺在了地上，长舒一口气，好像得到了难得的清闲。
就在这时，不远处石柱上面的几人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英雄，英雄。”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刚被魃族壮汉吓得连连求饶的女孩。
“英雄，真的感谢您救了我们。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下来了。”女孩小心的说到。
随后，他身后的一帮大汉也都开始附和：“是啊，英雄，放我们下来吧。”
萧祥听到声音，慢慢的坐起身来，只是他再没有了刚刚的懒散，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他慢慢站起身，踱步到女孩面前，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面前。半晌，女孩一句话都没有敢说，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罩下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忽然，萧祥动了，他伸出手指指着女孩的鼻子，“你，最可恨，看到地上的魃族人了吗？他们因为劫掠杀戮平民，所以身死于此，葬身鹰口。而你，将因为自己的罪行，被绑在这里被活活吃掉，知道断气才能解脱。”
听到萧祥的话，女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磕磕巴巴的问：“为……为什么……？我犯了什么过错？”
一边说着，两行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淌了下来。
听到她的问题，萧祥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我们是鬼城佣兵，只要我想，这沙漠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萧祥寒声说到。
“三个月前，一直满载着被拐卖的儿童、妇女的商队从封狼关出关。他们一路向西想要穿越瀚海沙漠，到西域各国将手上的肉票高价卖出。但是出发两个月后，在大漠中遇到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沙暴，消失在了沙漠中。”萧祥没有直接解释处置女孩的缘由，而是说出了一段往事。
“在沙暴中，这支商队迷失了方向，到了最后，商队中的佣兵和商人为了保命，果断抛弃了一大部分身体不够强壮，样貌也不够美丽的儿童和女子。几经辗转之后终于逃出了沙暴范围。”
“逃出沙暴之后，商队并没有直接返回，而是到了最近的一个据点，将手中剩下的奴隶卖给了当地人，尽力挽回自己的损失。随后才沿原路返回封狼关。”说到这里，萧祥停下了，他转过头面容阴冷的对着那个女孩。
“这个过程，你是不是很熟悉？紫藤商会的金牌领队，洛太小姐？”萧祥咬着牙问到。
从萧祥开始讲述商队西出封狼关开始，名叫洛太的女孩脸色便彻底垮了下来。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祥不再和她说话，而是绕过了绑着女孩的石柱，走向了后方被绑着的壮汉们。
“我算过时间了，知道们根本不可能到达西域，所以去了大概范围之内的所有据点，但是很可惜，人去楼空。”他继续自顾自的说到：“今天，鬼城佣兵并不是特意来到这个地方剿灭蛮族流寇，只是碰巧相遇，必须出手。”
“我可以告诉各位，今天我们鬼城人来到这里，是因为受人所托。我们要寻找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女人。”萧祥的语气变得放松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阴冷，更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只是佣兵，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第一个说出剩下的奴隶卖给什么人的，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剩下的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萧祥给在场的所有人下达了最后通知。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我跟您说！”、“帝国马戏团！”听到萧祥的话，身后的一群人纷纷开口大喊，其中一个脑子反应快的，直接喊出了买家的名字。
萧祥忽的转过身来，手指喊出帝国马戏团的男人，“你，细说。”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赶慢开口说到：“我们出了沙暴，在东边的据点遇到了从西域过来的帝国马戏团，正好他们需要奴隶，我们的价格又便宜，他们就把所有人都收了！”
“嗯。”萧祥听到了他的回答，继续问到：“奴隶中有没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的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
男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后回答：“有的有的，当时马戏团团长看上她了，说要让她当小妾呢。”
萧祥终于的到了肯定的回答，低头思索了片刻，转身离去。一边走着，一边留下一句话：“可以了，你们没用了，在这等死吧。”
“不！你答应放过我的！”男人绝望的喊到。
“我们一时糊涂，放过我们吧！”洛太也跟着大喊。
“一时糊涂？！”萧祥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忽然转过头来，眼罩下的表情变得狰狞异常。“你一句一时糊涂，可曾想过沙暴中那遍地的白骨！小小年纪的女孩，如此歹毒，落在我手中还想活命？！你白日做梦！”
萧祥愤怒的吼声如同炸雷一般，让在场的众人噤若寒蝉。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平静，沉声说到：“如果是两年前的我，今天你们很有可能活下去。但是这两年，我师父反复对我说，在大漠中，如果你认为一个人要死，就一定要做的彻底。”
萧祥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而现在，我认为，你们，死有余辜。
黑色巨人消散在了空气中，四散开来的十几个人重新聚拢在一起，他们恭敬地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依旧很懒散，像是一个吃饱了饭，躺坐在街边晒太阳的叫花子。纵使这样，在场的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放松，造次。因为就是眼前这个好像是瞎子的青年，在八个月前手持铁棍，让所有随从都原地待命。随后单枪匹马把常族的一支一千多人的流寇部队杀了个干干净净。
当时常族淡青色的肢体、血液断断续续的洒到了二十几里的土地上。
随后几个月的时间里，这个青年只带着十几人的鬼城精锐血杀鬼城沙堡周边的所有蛮族，杀过蛮族之后，都留下一个活口，报上大名。几个月时间过去了，鬼城沙堡方圆数百里之内再没有任何蛮族流寇出现。
自此，青年的威名响彻瀚海大漠和汉唐边关，双头鬼，萧祥。
“干嘛啊，你们上坟呢？”萧祥遮住双眼的眼罩好像阻挡不了他的视线，发现众人都整整齐齐的聚拢在身前，忍不住笑骂到。
“萧哥，我们在等你的吩咐。”众人之中小山和萧祥最为熟络，当年送走任三山之后，萧祥便开始跟随封都修行。这修行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通过这两年的修行，他认识到，凭借灵力催动印记的效果，只是最粗浅的灵力运用方式。
天风大陆上各种势力都有自己独特的灵力运行功法，功法大致分为三种：修行心法、进攻战诀、清明神咒。一套完整的功法也应该由这三部分组成。
其中，萧祥从魃多身上偷学到的图灵铠就是整个图灵战诀的其中一部分。
各门功法修行，一般都是由修行心法开始，功法通过特殊的运行方式、和修炼者自身的匹配程度来影响修炼者吸收天地灵力，拓展气海的速度。
而只有拥有了相当量的灵力，修士才能够运转战诀进行攻击或防守。而且只有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才会有心魔诞生，阻碍修士求道前行。也只有这时候神咒才能派的上用场。
可是萧祥的修行之路却截然不同，他作为偷天、吞噬两大印记的拥有者，从修行入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便进入半步化身的境界。可以说对他来说，灵力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即使身处战斗中，只要他想，也可以随时得到补充。
但是，凡事有利必然有弊。通过吞噬夺来的各种能量非常杂驳，而且死去的修士们满怀怨恨的情绪也会跟随灵力一同涌入萧祥的气海。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依靠偷天印记压制，但是随着灵力的逐渐积累，主灵力夺取的吞噬印记将会越发强大。偷天印记对吞噬印记的压制也会越发艰难。
长此以往，用不了多久，萧祥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只懂得夺取的疯子。
所以，封都最先传授给萧祥的是图灵神咒。
理想状态下，萧祥可以通过对图灵神咒的修行，渐渐将气海之内的多种负面情绪排出体外，从而让吞噬印记变成一个单纯的灵力提取器。
但是经过两年时间的修行，萧祥发现这样做的效果并不理想。
他通过内视发现，自己的气海之中有当初在无名绿洲下从活尸身上抽取的烂泥蛰伏。这些烂泥仿佛能够借助气海之中的灵力进行增长，两年时间它已经从之前的一团几乎覆盖了整个气海底部。
吸收而来的负面情绪紧紧的附着在气海底部的烂泥上，虽然图灵神咒不断运转，但是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而且萧祥惊恐的发现，这些烂泥中竟然不断有负面情绪产生，就算自己努力排出去了一些，也会马上得到补充。
现在，萧祥的整个气海就如同死灵之海一般，鬼气森森。幸好偷天印记如同太阳一样将金光照射在海面上，所有溢出气海的负面情绪都会瞬间泯灭在金光之中。否则，现在普通人站在萧祥身边都会被阴森的鬼气侵蚀。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年时间里，萧祥根本不敢太过努力的修行。但是偷天、吞噬都是世间最顶尖的印记，他的气海还是以缓慢的速度扩张着。
本来萧祥正在内视气海，看着里面无边无际的黑色烂泥发愁。忽然被身前齐刷刷战着的十几人打断了思绪，心中烦闷，不由得开口骂出了刚才上坟的一番话。
听到小山的回复，萧祥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们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要不就一个个这个没有眼力劲，眼里没有活的样子，一天要挨八遍打！”
站在他身前的十几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好像上面能长出一朵花来。
“唉……”萧祥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背向后弓了一下，“好好好，我说，你们做。看看你们脚下的土地，是不是遍布残肢断足？看看你们头顶的天空，是不是有几十只秃鹰在飞舞？”
“蛮族人倒无所谓了，就让秃鹰吃去。可是跟你们一样长着黄色的脸、黑色的眼的同胞们，你们就忍心他们曝尸荒野，忍心他们被野兽啃噬？”萧祥的脸彻底拉了下来，“给你们的同胞收尸吧，怎么收，用不用我手把手教你们？”
站的整齐的十几个人终于恍然大悟，齐声回答：“不用！”
“那就去吧……”萧祥无奈的摆了摆手，他是彻底被这帮木讷的随从打败了。
听到回复，十几个人转身离去。
“对了！”萧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到：“小山，先去外面把刘员外接来，让他看看尸体和这帮活着的人里面有没有他老婆！”
“是！”小山高声回复。
吩咐完手下，萧祥彻底躺在了地上，长舒一口气，好像得到了难得的清闲。
就在这时，不远处石柱上面的几人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英雄，英雄。”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刚被魃族壮汉吓得连连求饶的女孩。
“英雄，真的感谢您救了我们。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下来了。”女孩小心的说到。
随后，他身后的一帮大汉也都开始附和：“是啊，英雄，放我们下来吧。”
萧祥听到声音，慢慢的坐起身来，只是他再没有了刚刚的懒散，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他慢慢站起身，踱步到女孩面前，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面前。半晌，女孩一句话都没有敢说，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罩下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忽然，萧祥动了，他伸出手指指着女孩的鼻子，“你，最可恨，看到地上的魃族人了吗？他们因为劫掠杀戮平民，所以身死于此，葬身鹰口。而你，将因为自己的罪行，被绑在这里被活活吃掉，知道断气才能解脱。”
听到萧祥的话，女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磕磕巴巴的问：“为……为什么……？我犯了什么过错？”
一边说着，两行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淌了下来。
听到她的问题，萧祥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我们是鬼城佣兵，只要我想，这沙漠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萧祥寒声说到。
“三个月前，一直满载着被拐卖的儿童、妇女的商队从封狼关出关。他们一路向西想要穿越瀚海沙漠，到西域各国将手上的肉票高价卖出。但是出发两个月后，在大漠中遇到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沙暴，消失在了沙漠中。”萧祥没有直接解释处置女孩的缘由，而是说出了一段往事。
“在沙暴中，这支商队迷失了方向，到了最后，商队中的佣兵和商人为了保命，果断抛弃了一大部分身体不够强壮，样貌也不够美丽的儿童和女子。几经辗转之后终于逃出了沙暴范围。”
“逃出沙暴之后，商队并没有直接返回，而是到了最近的一个据点，将手中剩下的奴隶卖给了当地人，尽力挽回自己的损失。随后才沿原路返回封狼关。”说到这里，萧祥停下了，他转过头面容阴冷的对着那个女孩。
“这个过程，你是不是很熟悉？紫藤商会的金牌领队，洛太小姐？”萧祥咬着牙问到。
从萧祥开始讲述商队西出封狼关开始，名叫洛太的女孩脸色便彻底垮了下来。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祥不再和她说话，而是绕过了绑着女孩的石柱，走向了后方被绑着的壮汉们。
“我算过时间了，知道们根本不可能到达西域，所以去了大概范围之内的所有据点，但是很可惜，人去楼空。”他继续自顾自的说到：“今天，鬼城佣兵并不是特意来到这个地方剿灭蛮族流寇，只是碰巧相遇，必须出手。”
“我可以告诉各位，今天我们鬼城人来到这里，是因为受人所托。我们要寻找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女人。”萧祥的语气变得放松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阴冷，更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只是佣兵，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第一个说出剩下的奴隶卖给什么人的，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剩下的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萧祥给在场的所有人下达了最后通知。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我跟您说！”、“帝国马戏团！”听到萧祥的话，身后的一群人纷纷开口大喊，其中一个脑子反应快的，直接喊出了买家的名字。
萧祥忽的转过身来，手指喊出帝国马戏团的男人，“你，细说。”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赶慢开口说到：“我们出了沙暴，在东边的据点遇到了从西域过来的帝国马戏团，正好他们需要奴隶，我们的价格又便宜，他们就把所有人都收了！”
“嗯。”萧祥听到了他的回答，继续问到：“奴隶中有没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的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
男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后回答：“有的有的，当时马戏团团长看上她了，说要让她当小妾呢。”
萧祥终于的到了肯定的回答，低头思索了片刻，转身离去。一边走着，一边留下一句话：“可以了，你们没用了，在这等死吧。”
“不！你答应放过我的！”男人绝望的喊到。
“我们一时糊涂，放过我们吧！”洛太也跟着大喊。
“一时糊涂？！”萧祥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忽然转过头来，眼罩下的表情变得狰狞异常。“你一句一时糊涂，可曾想过沙暴中那遍地的白骨！小小年纪的女孩，如此歹毒，落在我手中还想活命？！你白日做梦！”
萧祥愤怒的吼声如同炸雷一般，让在场的众人噤若寒蝉。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平静，沉声说到：“如果是两年前的我，今天你们很有可能活下去。但是这两年，我师父反复对我说，在大漠中，如果你认为一个人要死，就一定要做的彻底。”
萧祥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而现在，我认为，你们，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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