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根上的双重保险
“第四十二任…墨主？”
沈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耳边窸窸窣窣的虫鸣也蓦然消失，老爷子在面前保持着僵直的坐姿，脸上仍凝固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眼前的一切如静止一般。
转眼之间，除了自己和这本“契约之书”，沈易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无涣散。就连眼前的老爷子，也渐渐隐去了身影。
厚重的“契约之书”轻轻悬浮着，仍在泛着浅浅红光。
沈易可以肯定，自己应该是遁入了某个虚无的洞府之中。
只是这处洞府，与沈家宅院别无二致。无论是厅房檐壁，还是廊亭门院，精细地如同真物一般。
或许，这便是沈家宅院原本应有的样貌。
万籁俱寂间，“契约之书”的书页自行翻动起来，最终一纸契约安静展开，纸上散发着微微红光。
序号：“四十”。
契约上的名字已模糊不清，掌印已呈暗红色。
这显然不是沈易的契约，他是第四十二任墨主，按理说，序号应为“四十二”。
轻轻往后翻去，序号为“四一”的契约上明晃晃地写着“沈维”二字，那是老爷子的姓名。再往后翻，则是“四二”沈易。
向前翻页，第一至第八任分别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随后则是“九”至“三九”。无一例外，除了序号“四十”的契约外，其余契约均是黯淡无光。
“恭贺沈易荣任第四十二任墨主”
正当沈易看得出神时，毫无征兆之间，一名老者的声音突然在其身后响起。
沈易故作镇定地朝后方看去，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使自己看上自然一些。
五步开外，一位须眉皆白，浑身泛着微光的灰袍老者正面容慈祥地看着自己。
沈易尽力保持心境平和，作为回应，他朝着老者谦卑且恭敬地躬身作揖。
“老夫四十，恭迎墨主造访“真谕虚境””
““真谕虚境”？”
“正是”，自称四十的老者笑道。
“为什么是“四十”？”
老者不急不缓：“在此虚境，历任墨主均以英杰先魂形态出现，老夫已身死形灭，名字便毫无意义，故以序号代名”
“而“真谕虚境”是由第一至第八任墨主，前后历经上百年时间打造的墨家洞府，墨主可在此钻研机关秘术，甚至是提升功法修为”
这处虚境与修真者的洞府福地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虚境之主的意念可传入虚境之内，推演功法道术，提升仙道修为。当然，沈易也是后来才掌握其中奥妙。
老者继续说道：“既然“四一”已正式将墨主之任传给您，老夫定将全力侍奉墨主，早日破解真谕之道”
所以，“真谕虚境”传承至沈易，历经四十二任墨主，竟无一人领悟破解真谕之道。
这时，沈易才终于理解老爷子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以及契约达成之后如释重负的微笑。
沈易表示：这页契约可以撕掉吗，我有些反悔了。
不过，真谕是什么意思？
“墨主，真谕是数千年来最为深奥的机关秘术，世间一切机关术皆由真谕演化而来，沈家世代钻研，只为最终破解“真谕之道””
哦，难怪这处洞府被称为“真谕虚境”。
诶，慢着！
难道，这位老人家试图教导一名学渣如何破解千古难题。
世人皆知，在这个以“修者灵根”评判修行天赋优劣的世界，根据品阶高低，分别为劣品，下品，凡品，良品，上品，超品，灵品，圣品，至品。
沈易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复苏，才得知原身的修者灵根天生受限，处于九等之末，勉勉强强达到劣品级别。
就凭借这劣品灵根，想要领悟真谕之道，其难度之大，估计与自己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大差不差吧。
“墨主不必担心，老夫与诸位英杰先魂于在任期间刻苦修行，皆具备一定魂能。若墨主能加以掌握，定会对墨主修为大有帮助”
老者像是预知沈易心中所想一般，微微笑道：“且由老夫为墨主唤出其余英杰先魂”
随着老者轻轻一挥，契约之书快速翻动，每一页的契约均有辉光闪烁流动，快速有序地环绕在沈易身旁四周，最终辉光渐渐显现出人形。
足足三十九位英杰先魂，分成内外两圈，将沈易围绕在圆心处。
“墨主，内圈为创造“真谕虚境”的八位英杰先魂”
“而外圈，则是“九”至“三九””
出乎沈易意料的是，四十位英杰先魂并非都是老者的形象，其中不乏青壮年，而且有男有女。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老者见沈易目光停在少年身上，笑道：“这位便是“乾””
“所以，他便是初代目”，沈易喃喃说道：“但为何诸位英杰先魂都黯淡无光，似乎仍在沉睡之中？”
“这是因为墨主灵根受限，暂时无法唤醒诸位英杰先魂”，老者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若是强行唤醒，恐怕墨主灵根难以承受其魂能之力，反而有损您的心智”
不出沈易所料，还是因为这见鬼的劣品灵根。
“那以我目前的灵根品阶，能唤醒几位英杰先魂？”，沈易不死心地问道。
老者抚着长须笑道：“恐怕，便只有老夫一人了”
从进入真谕虚境后，沈易也能够猜到个大概，一位英杰先魂在情理之中。
沈易细细思索刚才的所有信息：若能提升灵根品阶，则可以唤醒更多的英杰先魂。唤醒英杰先魂又可以赋予自己魂能，进而帮助自己提升功法修为，甚至有助于进一步提升灵根品阶。
所以，这应该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艰难过程。或者说，这是一款集英杰先魂卡牌，以提升战力的游戏世界。
整理好思绪，沈易定下心神问道：“敢问先祖，晚辈可否借用您的魂能之力”
“这是当然，老夫的魂能之力理应为墨主所用，只是…”
老者脸色突变，眉头紧蹙道：“以老夫看来，墨主绝非先天心智愚钝之人，修者灵根绝不应该是区区劣品，而是有人刻意在墨主的灵根上施加截界，以图限制您的修为”
沈易仔细地回溯着原身关于灵根的记忆，可惜的是，并没有关于灵根上被施加截界的任何细碎片段。
“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要在修者灵根上施加截界，仅有法家与道门的修者才有此般能力”，老者继续说道。
“那我灵根上的是法家截界，还是道门截界？”
老者抿着嘴：“墨主，是一道法家截界…”
沈易：噢。
“和一道道门截界”
沈易：嗯？
老人家您是河神吗？我就这么一个劣品灵根，您给我整一个法家、道门双保险？
您跟我实话实说，我是不是上辈子犯了天条，这辈子要如此对我。
沈易突然反应过来：“不过，法家与道门不是水火不容吗，为何两家都在我这灵根上施加截界？”
“墨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法家、道门想要联手执你于死地呢？”
“啊？”
沈易大为震惊：原来我真是反派？
老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墨主灵根上有两处截界，不妨先行着手破除其中的法家截界，如何？”
确实如此，满世界都是法家修者，但道门修者却已是举世罕见。
见沈易一副迷惑的神情，老者问道：“墨主可曾参加过门生院试？”
沈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耳边窸窸窣窣的虫鸣也蓦然消失，老爷子在面前保持着僵直的坐姿，脸上仍凝固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眼前的一切如静止一般。
转眼之间，除了自己和这本“契约之书”，沈易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无涣散。就连眼前的老爷子，也渐渐隐去了身影。
厚重的“契约之书”轻轻悬浮着，仍在泛着浅浅红光。
沈易可以肯定，自己应该是遁入了某个虚无的洞府之中。
只是这处洞府，与沈家宅院别无二致。无论是厅房檐壁，还是廊亭门院，精细地如同真物一般。
或许，这便是沈家宅院原本应有的样貌。
万籁俱寂间，“契约之书”的书页自行翻动起来，最终一纸契约安静展开，纸上散发着微微红光。
序号：“四十”。
契约上的名字已模糊不清，掌印已呈暗红色。
这显然不是沈易的契约，他是第四十二任墨主，按理说，序号应为“四十二”。
轻轻往后翻去，序号为“四一”的契约上明晃晃地写着“沈维”二字，那是老爷子的姓名。再往后翻，则是“四二”沈易。
向前翻页，第一至第八任分别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随后则是“九”至“三九”。无一例外，除了序号“四十”的契约外，其余契约均是黯淡无光。
“恭贺沈易荣任第四十二任墨主”
正当沈易看得出神时，毫无征兆之间，一名老者的声音突然在其身后响起。
沈易故作镇定地朝后方看去，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使自己看上自然一些。
五步开外，一位须眉皆白，浑身泛着微光的灰袍老者正面容慈祥地看着自己。
沈易尽力保持心境平和，作为回应，他朝着老者谦卑且恭敬地躬身作揖。
“老夫四十，恭迎墨主造访“真谕虚境””
““真谕虚境”？”
“正是”，自称四十的老者笑道。
“为什么是“四十”？”
老者不急不缓：“在此虚境，历任墨主均以英杰先魂形态出现，老夫已身死形灭，名字便毫无意义，故以序号代名”
“而“真谕虚境”是由第一至第八任墨主，前后历经上百年时间打造的墨家洞府，墨主可在此钻研机关秘术，甚至是提升功法修为”
这处虚境与修真者的洞府福地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虚境之主的意念可传入虚境之内，推演功法道术，提升仙道修为。当然，沈易也是后来才掌握其中奥妙。
老者继续说道：“既然“四一”已正式将墨主之任传给您，老夫定将全力侍奉墨主，早日破解真谕之道”
所以，“真谕虚境”传承至沈易，历经四十二任墨主，竟无一人领悟破解真谕之道。
这时，沈易才终于理解老爷子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以及契约达成之后如释重负的微笑。
沈易表示：这页契约可以撕掉吗，我有些反悔了。
不过，真谕是什么意思？
“墨主，真谕是数千年来最为深奥的机关秘术，世间一切机关术皆由真谕演化而来，沈家世代钻研，只为最终破解“真谕之道””
哦，难怪这处洞府被称为“真谕虚境”。
诶，慢着！
难道，这位老人家试图教导一名学渣如何破解千古难题。
世人皆知，在这个以“修者灵根”评判修行天赋优劣的世界，根据品阶高低，分别为劣品，下品，凡品，良品，上品，超品，灵品，圣品，至品。
沈易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复苏，才得知原身的修者灵根天生受限，处于九等之末，勉勉强强达到劣品级别。
就凭借这劣品灵根，想要领悟真谕之道，其难度之大，估计与自己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大差不差吧。
“墨主不必担心，老夫与诸位英杰先魂于在任期间刻苦修行，皆具备一定魂能。若墨主能加以掌握，定会对墨主修为大有帮助”
老者像是预知沈易心中所想一般，微微笑道：“且由老夫为墨主唤出其余英杰先魂”
随着老者轻轻一挥，契约之书快速翻动，每一页的契约均有辉光闪烁流动，快速有序地环绕在沈易身旁四周，最终辉光渐渐显现出人形。
足足三十九位英杰先魂，分成内外两圈，将沈易围绕在圆心处。
“墨主，内圈为创造“真谕虚境”的八位英杰先魂”
“而外圈，则是“九”至“三九””
出乎沈易意料的是，四十位英杰先魂并非都是老者的形象，其中不乏青壮年，而且有男有女。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老者见沈易目光停在少年身上，笑道：“这位便是“乾””
“所以，他便是初代目”，沈易喃喃说道：“但为何诸位英杰先魂都黯淡无光，似乎仍在沉睡之中？”
“这是因为墨主灵根受限，暂时无法唤醒诸位英杰先魂”，老者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若是强行唤醒，恐怕墨主灵根难以承受其魂能之力，反而有损您的心智”
不出沈易所料，还是因为这见鬼的劣品灵根。
“那以我目前的灵根品阶，能唤醒几位英杰先魂？”，沈易不死心地问道。
老者抚着长须笑道：“恐怕，便只有老夫一人了”
从进入真谕虚境后，沈易也能够猜到个大概，一位英杰先魂在情理之中。
沈易细细思索刚才的所有信息：若能提升灵根品阶，则可以唤醒更多的英杰先魂。唤醒英杰先魂又可以赋予自己魂能，进而帮助自己提升功法修为，甚至有助于进一步提升灵根品阶。
所以，这应该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艰难过程。或者说，这是一款集英杰先魂卡牌，以提升战力的游戏世界。
整理好思绪，沈易定下心神问道：“敢问先祖，晚辈可否借用您的魂能之力”
“这是当然，老夫的魂能之力理应为墨主所用，只是…”
老者脸色突变，眉头紧蹙道：“以老夫看来，墨主绝非先天心智愚钝之人，修者灵根绝不应该是区区劣品，而是有人刻意在墨主的灵根上施加截界，以图限制您的修为”
沈易仔细地回溯着原身关于灵根的记忆，可惜的是，并没有关于灵根上被施加截界的任何细碎片段。
“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要在修者灵根上施加截界，仅有法家与道门的修者才有此般能力”，老者继续说道。
“那我灵根上的是法家截界，还是道门截界？”
老者抿着嘴：“墨主，是一道法家截界…”
沈易：噢。
“和一道道门截界”
沈易：嗯？
老人家您是河神吗？我就这么一个劣品灵根，您给我整一个法家、道门双保险？
您跟我实话实说，我是不是上辈子犯了天条，这辈子要如此对我。
沈易突然反应过来：“不过，法家与道门不是水火不容吗，为何两家都在我这灵根上施加截界？”
“墨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法家、道门想要联手执你于死地呢？”
“啊？”
沈易大为震惊：原来我真是反派？
老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墨主灵根上有两处截界，不妨先行着手破除其中的法家截界，如何？”
确实如此，满世界都是法家修者，但道门修者却已是举世罕见。
见沈易一副迷惑的神情，老者问道：“墨主可曾参加过门生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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