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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芙蕾

    店长灰头土脸地从马厩回来,诗人乐呵呵地看着他:“找到什么了吗?”

    “你说什么呢?我刚问帕里斯魔法卷轴的事去了。”

    “呵!你之前还说去厨房弄点吃的。”

    “啊对对对,弄了点吃的,给帕里斯也带去了份。”

    诗人不信,可再嘲讽似乎也对这个没脸没皮的鱼头人没什么作用。

    “没人啊今天。”店长也坐在诗人旁边,一下午都过去了。

    “是啊,没人。”

    “打烊吧。”

    “嗯,打烊吧。”

    店长猛地看向哈欠连连的诗人,把诗人看得头皮都发麻了。死鱼眼突然抖了抖眉:“howyoudoing?”

    “呃,”诗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转过身凑近右边的酒柜玻璃掀起兜帽看了看,“啊——啊——”了两声,最后放下,无语地看着鱼头人店长,“我是男的啊!”

    那成想到店长突然跳起来,抓住死死压着兜帽的诗人的肩膀一边晃一边说:“哈!露馅了!你果然也是个冒险者!”

    “放、你放开我。”诗人好不容易才挣开了店长的手。

    “呼、呼——”他长舒了一口气,“你有病啊,什么冒险者?”

    “你还装,嘿嘿,我知道,冒险者风评不好,你伪装自己的身份也有道理。”店长笑着肩膀撞了撞诗人肩膀,“不过呢,我看你也不坏,我也不坏吧,都是朋友了,有什么好隐藏的捏——”

    诗人被这最后的“捏”字说得浑身起鸡皮疙噶:“我是正宗的吟游诗人啊!要不要我现场给你来一段?”

    “你还装,这个世界的就冒险者听得懂英语啊。”死鱼眼自信道,就差没叉着腰了。

    原来是这样,诗人按住兜帽仰起头长叹一声:“大意了啊。”

    “你是哪个国家来的啊。”

    “哪个国家,噢噢,唉,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们也回不去了。”诗人深沉地摆摆手,一副不想聊这个的模样,“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习惯了。”

    “是啊!”店长一把搭着诗人的肩膀感慨道,“回不去了!”

    “对了,你的冒险者福利是什么啊。”店长好奇地问道,“我就俩骰子,随机决定战斗力,不过现在没用了。女神给了你什么?”

    诗人似乎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给了我一把琴,但那把琴丢了。”

    “难怪啊!之前花椰不是也女神也太不靠谱了。”

    诗人没出声,似乎在想别的事。

    “对了,花椰怎么还没来。”跳脱的店长这才想起老早就出门去的花椰,连忙走到门口张望着。

    等了好一会儿,大概半分钟不到吧——诗人如是想——没见着人,又往马厩那边走去。

    “老爷。”帕里斯刚看到店长出现在视野里就行了下礼。

    “帕里斯,花椰还没来吗?”

    “没有。”帕里斯应道。

    “怎么还不回来啊。”店长开始抱怨了。

    “哟!”东边骑着四匹马的队伍老远地开始打招呼。

    “柯西,杰德!啊,花椰!”花椰也刚好从森林精灵背后露出小脑袋来,犹豫了一下,也招了招手。

    “快点快点,要下雨了。”邋遢老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抱着两大瓶酒,跑过店长的时候提醒到,一说完便钻进酒馆内。

    “快点!要下雨了!”店长对着悠哉游哉的五人队伍喊起来。

    “累死了,帕里斯等下也来吧。”

    “好的,老爷。”

    “我先进去了,花椰赶紧来做饭!”

    “来了来了,刚到你就开始催了!”花椰跟森林精灵道声谢,也跟了过去。

    “你们自己——”跟拴着绳子的杰德话还没问完,花椰就没了踪影,他转向柯西,“好快啊。我之前还没注意过,他们是自己做吃的吗?不是有魔法人偶吗?”

    柯西摊手道:“可能是魔法人偶做的他们吃不习惯吧。”

    柯西现在还没考虑过魔法人偶做菜的成本的问题,或者说,他没在乎过……或者,所有骑士都没在乎过。

    等众人都到了酒馆,似乎是约好了一样,天立刻暗了,雨立刻下大了来。也许因为是春天向冬天告别的雨,也许是因为晚上,冷得店长点燃了壁炉。都围了起来,哪怕帕里斯不爱热闹,终究也到壁炉周围凑了个数——这样有氛围嘛,店长说。

    “柯西买了一匹新的马啊。”店长说。

    “嗯,本来在看比尔和泰瑞尔玩棋,花椰来了不久,菲列克团长就到了,说是明天有任务,需要我和杰德准备好,最好带上跟班。”

    见店长看过来,岩石大人拍拍胸脯:“是的,最好带上比尔。”杰德和泰瑞尔则点了点头。

    “我只是试探一下,结果菲列克团长真的允许我预支一点薪水,卖了从吸血鬼手里买的劣种马又凑上杰德给的,下午总算买了匹好点的,比尔还是骑原来的。”

    “该死的奸商!”杰德骂到。

    “那明天的任务很危险啊!”

    “是啊!就我们几个,倒还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应该是尽量保密吧,但四个人四匹马的动向怕是也瞒不过有心人。”

    就在屋内的人或聊天或抿酒或闭目养神的时候,提前降临的雨夜下的酒馆外,来了一个披着黑色黑袍戴着黑色兜帽如诗人一样装扮的人。尽管全身已经被雨淋湿,来人还是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一声一声地敲了敲提前关上的酒馆大门:咚、咚、咚。

    “嗯?来啦!”店长站起身,丢一个葡萄到口里走过去,开门说:“今天不——”

    来人不管不顾地走进来,抖了抖衣服,甩了店长一身水,拉下兜帽,低着头解开黑袍,一头湿透了的深紫色长发映入众人眼帘。

    她稍微甩了甩,感觉头发还是颇为沉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剂瓶,打开往头发和因下雨玲珑毕露的身上洒了洒。

    “好了。”温和的声音落下,衣服和长发肉眼可见地变干了。

    店长一脸幽怨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女人:“速干药水往我这里也来点啊芙蕾。”

    “啊,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你在那。”芙蕾抱歉地回到,随手往店长的脑袋上喷了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