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和酒和马鞍（中）
“你先代我跟柯西大人玩两把骰子，我去去就回。”
“啊这怎么能行。”摇头晃脑的比尔连忙站起身拒绝道，正要离开。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没有任何风险，哪怕你赢了，我相信柯西也不会跟朋友的跟班计较，同样，输再多我也不会生气。我相信你的品质。”
“是的泰瑞尔。”柯西向那边桌子的客人打了声招呼，接过骰子拉住比尔说，“我保证。”
正有点上头的比尔已经不纠结于两位骑士喊错他的名字了，他的心神全被杰德说的“没有任何风险”吸引——既然没有风险，那就不算赌了啊。现实的岩石大人这样想到。
“没有任何风险是吗，杰德先生？”他忍不住再次确认到。
得到杰德的肯定后，比尔决定玩两局。
“那么来吧！”
“泰瑞尔还是一如既往地废话连篇啊。”柯西拿起装着骰子的透明半球——大半球摇了起来。
“哈，九点。一般般啊这运气哈哈哈。”柯西记起了自己好几次三点被四点赢走十天薪水的事，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投出过这样大点数的了。
“啊。”比尔看着自己大手上的骰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一个六一个四。
前面那桌的客人正看着热闹，连忙指出来：“不行不行，你这犯规了。”
“犯规了？”比尔一头雾水，而柯西瞬间的失落一扫而空。
“对啊，你要用力摇了之后在它们停下来之前放到桌子上。”客人提醒到。
“啊哈哈，没关系，之后的就这样吧。”柯西很勉强地说。
“这哪可以，我还是按规矩来吧。”
“等等等等！别急嘛，你们还没说赌什么啊。说起来，比尔从来没玩过，多诺先生不是老手嘛。这都忘了，山地烈酒这么厉害的吗？”
“泰瑞尔。”柯西纠正道。
“好好，泰瑞尔。”
“你们这局赌什么？”
“全听柯西先生的。”比尔差点就快忘了对面的是自己雇主了。
“赌半个金币吧！”柯西不信比尔手气那么好。
“啊，先生，我可赌不起。”
“放心放心，杰德赌得起。”
“那好了，谁先摇？”见比尔也没什么意见了，凑热闹的好心客人也催了起来。
“我还要摇——噢噢，对，重新开始了，我先吧。”柯西发现自己没往常清醒，晃了晃脑袋，喊道：“诗人先生，请给我一杯清水！”
“不要酒了吗？”
“不要，太烈了。”
“九点，又是九点，我今天运气可以啊，连着出大点数。”森林精灵双手往后捋了捋波浪发。
“十一点，比尔这么强的吗，难道这是女神对从不打赌的人的恩赐？”
“我倒更相信这是泰瑞尔平时老老实实干活积累起来的幸运。”柯西摇摇头，“我从德·古拉领地逃出来可不是靠的女神的眷顾。”
“德·古拉？对了，柯西先生，那悬赏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德·古拉的吸血鬼变得似乎——是暴躁了，怎么说呢，就哥布林那种感觉。啊，还是半个金币，泰瑞尔先来。”
“他们不是以贵族自居吗？哪怕最贫穷的吸血鬼，也都有种骨子里的傲慢。”
“是啊，但他们最近暴躁多了，公爵发布的命令都很反常还很矛盾。哟！”
“唉！才五点。”比尔刚从半个金币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又掉进即将失去半个金币的失落里去了。
“不慌不慌，比这更离谱的局面都有，”柯西从容道，“我以前经常丢出比这更小的。瞧，瞧！瞧瞧瞧！我就说吧！没人比我手气更差了！”
“两点！好啊，上一次有人丢出这个点数是在前年吗？”
“多诺先生，您之前说公爵的命令反常还矛盾，是指什么？”有打听消息的客人们从柜台处打盹的诗人手里接了一杯水送上来。
“咦，比尔你回来了？咕咚咕咚——”柯西向送上水的客人点了点头，灌了一口水擦擦嘴巴说道，“怎么说呢，还是半个金币，反常是觉得有一道这样的命令：捕杀冒险者。对，你们没听错，是‘捕杀’。唔，可能是那里本来就不受人欢迎的原因，在那边活动的冒险者比较少，所以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至于矛盾嘛，嗤，七点，不上不下。矛盾嘛，他们似乎内部出了点问题，有人，是真的有人在帮我摆脱另一群人的搜寻——托他们的福，我的马儿们都留了下来，还另花四十枚金币买了一匹劣种马。他们好像还在搜集暗星草，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些都告诉女王陛下了吗？”
“当然，连不小心撞见的侯爵夫人跟公爵偷情的事都告诉了陛下。”
“什么！哪位侯爵夫人？”
“能有哪位？那位老侯爵家的。”
“噢，原来是老侯爵家的呀。”“是老侯爵家的呀。”其他竖着耳朵的客人们也点点头，一副理解的样子。
“捕杀冒险者啊，为什么?冒险者不是在哪里都挺受欢迎的吗，有他们帮忙清理地窟的怪物们。”
柯西耸耸肩，再次掏出两枚金币来：“不知道，德·古拉现在挺乱的了，奉劝大家没事最好别去那边。”
“那当然，从来没几个正常人愿去跟这些吸血鬼打交道。”
“该死的！杰德怎么还不回来，哪个好心人能帮我去外面看看杰德到底在干嘛？顺便告诉他他的跟班也太强了吧。”柯西又输了几次后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哈哈，我去看看，但等我回来您得告诉我您去吸血鬼领地干嘛了。”门口角落里站起来一位同样白色披风的骑士。
“行！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路过而已，又不是专门去那边。”
“您果然去光明海岸了啊！”
“对啊，想采购一批观赏用的马儿来。谁知道被德·古拉搅黄了，一匹都没带回来！有一匹倒是累死的，但没办法嘛，我总得脱身才行。”
“这倒是。但女王没生气吗？”
“当然没有，意料外的情况嘛，我姑且也带回了一些消息，不然也不会让我留着唯一从光明海岸带回来的那副马鞍。”
“啊这怎么能行。”摇头晃脑的比尔连忙站起身拒绝道，正要离开。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没有任何风险，哪怕你赢了，我相信柯西也不会跟朋友的跟班计较，同样，输再多我也不会生气。我相信你的品质。”
“是的泰瑞尔。”柯西向那边桌子的客人打了声招呼，接过骰子拉住比尔说，“我保证。”
正有点上头的比尔已经不纠结于两位骑士喊错他的名字了，他的心神全被杰德说的“没有任何风险”吸引——既然没有风险，那就不算赌了啊。现实的岩石大人这样想到。
“没有任何风险是吗，杰德先生？”他忍不住再次确认到。
得到杰德的肯定后，比尔决定玩两局。
“那么来吧！”
“泰瑞尔还是一如既往地废话连篇啊。”柯西拿起装着骰子的透明半球——大半球摇了起来。
“哈，九点。一般般啊这运气哈哈哈。”柯西记起了自己好几次三点被四点赢走十天薪水的事，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投出过这样大点数的了。
“啊。”比尔看着自己大手上的骰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一个六一个四。
前面那桌的客人正看着热闹，连忙指出来：“不行不行，你这犯规了。”
“犯规了？”比尔一头雾水，而柯西瞬间的失落一扫而空。
“对啊，你要用力摇了之后在它们停下来之前放到桌子上。”客人提醒到。
“啊哈哈，没关系，之后的就这样吧。”柯西很勉强地说。
“这哪可以，我还是按规矩来吧。”
“等等等等！别急嘛，你们还没说赌什么啊。说起来，比尔从来没玩过，多诺先生不是老手嘛。这都忘了，山地烈酒这么厉害的吗？”
“泰瑞尔。”柯西纠正道。
“好好，泰瑞尔。”
“你们这局赌什么？”
“全听柯西先生的。”比尔差点就快忘了对面的是自己雇主了。
“赌半个金币吧！”柯西不信比尔手气那么好。
“啊，先生，我可赌不起。”
“放心放心，杰德赌得起。”
“那好了，谁先摇？”见比尔也没什么意见了，凑热闹的好心客人也催了起来。
“我还要摇——噢噢，对，重新开始了，我先吧。”柯西发现自己没往常清醒，晃了晃脑袋，喊道：“诗人先生，请给我一杯清水！”
“不要酒了吗？”
“不要，太烈了。”
“九点，又是九点，我今天运气可以啊，连着出大点数。”森林精灵双手往后捋了捋波浪发。
“十一点，比尔这么强的吗，难道这是女神对从不打赌的人的恩赐？”
“我倒更相信这是泰瑞尔平时老老实实干活积累起来的幸运。”柯西摇摇头，“我从德·古拉领地逃出来可不是靠的女神的眷顾。”
“德·古拉？对了，柯西先生，那悬赏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德·古拉的吸血鬼变得似乎——是暴躁了，怎么说呢，就哥布林那种感觉。啊，还是半个金币，泰瑞尔先来。”
“他们不是以贵族自居吗？哪怕最贫穷的吸血鬼，也都有种骨子里的傲慢。”
“是啊，但他们最近暴躁多了，公爵发布的命令都很反常还很矛盾。哟！”
“唉！才五点。”比尔刚从半个金币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又掉进即将失去半个金币的失落里去了。
“不慌不慌，比这更离谱的局面都有，”柯西从容道，“我以前经常丢出比这更小的。瞧，瞧！瞧瞧瞧！我就说吧！没人比我手气更差了！”
“两点！好啊，上一次有人丢出这个点数是在前年吗？”
“多诺先生，您之前说公爵的命令反常还矛盾，是指什么？”有打听消息的客人们从柜台处打盹的诗人手里接了一杯水送上来。
“咦，比尔你回来了？咕咚咕咚——”柯西向送上水的客人点了点头，灌了一口水擦擦嘴巴说道，“怎么说呢，还是半个金币，反常是觉得有一道这样的命令：捕杀冒险者。对，你们没听错，是‘捕杀’。唔，可能是那里本来就不受人欢迎的原因，在那边活动的冒险者比较少，所以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至于矛盾嘛，嗤，七点，不上不下。矛盾嘛，他们似乎内部出了点问题，有人，是真的有人在帮我摆脱另一群人的搜寻——托他们的福，我的马儿们都留了下来，还另花四十枚金币买了一匹劣种马。他们好像还在搜集暗星草，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些都告诉女王陛下了吗？”
“当然，连不小心撞见的侯爵夫人跟公爵偷情的事都告诉了陛下。”
“什么！哪位侯爵夫人？”
“能有哪位？那位老侯爵家的。”
“噢，原来是老侯爵家的呀。”“是老侯爵家的呀。”其他竖着耳朵的客人们也点点头，一副理解的样子。
“捕杀冒险者啊，为什么?冒险者不是在哪里都挺受欢迎的吗，有他们帮忙清理地窟的怪物们。”
柯西耸耸肩，再次掏出两枚金币来：“不知道，德·古拉现在挺乱的了，奉劝大家没事最好别去那边。”
“那当然，从来没几个正常人愿去跟这些吸血鬼打交道。”
“该死的！杰德怎么还不回来，哪个好心人能帮我去外面看看杰德到底在干嘛？顺便告诉他他的跟班也太强了吧。”柯西又输了几次后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哈哈，我去看看，但等我回来您得告诉我您去吸血鬼领地干嘛了。”门口角落里站起来一位同样白色披风的骑士。
“行！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路过而已，又不是专门去那边。”
“您果然去光明海岸了啊！”
“对啊，想采购一批观赏用的马儿来。谁知道被德·古拉搅黄了，一匹都没带回来！有一匹倒是累死的，但没办法嘛，我总得脱身才行。”
“这倒是。但女王没生气吗？”
“当然没有，意料外的情况嘛，我姑且也带回了一些消息，不然也不会让我留着唯一从光明海岸带回来的那副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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