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世界
泥泞的路面水花四溅，贫民区十分少见的陆行器一路横冲直撞，路人纷纷退避三舍。
“呲——”筋肉人特尔一个急刹，迈下陆行器，锃亮的靴子很快溅上泥点。看到正在摊位上吃早餐的德尔塔，开口问道：“小子，这周的管理费收齐了吗？”
“当然，海姆大哥，吃早饭了吗？我请客。”德尔塔热情地递上一块蛋饼。
特尔·海姆，德尔塔从母亲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金帮的小头目，据说快要做堂主了，那天不知为何放过了自己，还让自己接替痴肥男人做管理员。
“什么玩意？拿远点，别墨迹，管理费呢？”特尔·海姆一脸嫌弃的推开德尔塔手里的蛋饼。
“早就准备好了！”德尔塔讨好般地从兜里掏出薄薄一叠却崭新的大面额钞票呈了过去。
“嗯，你小子，聪明！不像那群王八蛋，拿一堆零钱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少钱呢！”特尔接过钞票点数了一下，确认数目没问题，满意地说道：
“不错，你比你那爹强多了！”
德尔塔目光锐利起来，低着头冷冷地说道：“他不是我爹。”
“哟呵，有点脾气！”特尔惊讶地笑着，扯过德尔塔手里的蛋饼扔在地上：“我们的管理员不能吃这些垃圾。”
“走，今天带你见见世面。”特尔·海姆似乎玩心大起，搂着德尔塔的肩膀走向陆行器。
身后，卖蛋饼的大妈露出愤恨的表情，嘴里嘀咕着：
“死了一头畜牲，又来了个孽种！”
陆行器上，德尔塔感到局促与不安，15年来，自己最远的足迹还是小时候被父亲，真正的父亲带去邻镇做生意时留下的。
急速掠过的风景让他难以集中精神，宽敞柔软的座椅却令他如坐针毡，原来这就是被装在盒子里的感觉……
比我的必鸭弟差远了……
必鸭弟？必鸭弟！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了！
德尔塔面色极为难看，那些不曾深究的本能冒出来的想法到底来自那里？
“第一次坐这玩意？”特尔看着德尔塔惨白的脸，以为他不习惯坐陆行器，拍了拍他的脑袋：
“放松点！土包子，再这样没出息我就把你扔下去！”
垃圾山……垃圾山……连绵不绝的垃圾山被一座座翻越，早已习惯这无边无际的垃圾场的德尔塔眼睛突然一亮：
成群的黑灰建筑阻断了垃圾蔓延，滚滚浓烟从巨大的烟囱喷涌而出。
复杂的传送带将一切织在一起。
黑灰色的地面上，无数身穿连体工作服的工人如同蟑螂一般进进出出。
工业区，那些富有家庭的人工作的地方。
德尔塔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工业区，工作、挣钱，摆脱那个噩梦般的男人。
然而陆行器并未停歇，直到越过工业区，越过黑灰色的焦土，丝丝绿意长进了眼睛里。
规划整齐的方块土地，播种着一排排稀罕植物。
德尔塔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生机、有规律的地方，那些植物看起来如此健康，可以在划给自己的土地上肆意生长，仿佛每一株都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这是哪？”他忍不住问道。
“农业区。”特尔似乎也喜欢这地方，甚至摇下下了从未打开过的陆行器窗户，一股怪异的泥煤味随着狂风涌了进来。
德尔塔下意识遮住了鼻子，在垃圾场，异常的怪味往往代表着危险。
“肥料味，但也比工厂废气和垃圾味好闻！”特尔脚下的油门也放松了些许。
太阳已渐渐爬到了最高处，大地炙热起来。
两人终于行至道路尽头：一堵黑色城墙，不高，但仿佛绵延到了世界尽头。
“前方禁行！”机械的声音从城门的扩音器传出，特尔将陆行器开下道路，在一处平地停好，招呼德尔塔徒步前行。
“哈哈哈，兰乔，我的朋友，最近过得好吗？”特尔摊开双手，哈哈大笑着走近岗哨。
其中一名军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周围的同伴点了点头，示意威胁解除，随后慢慢走出岗哨。
特尔张开双手，想来一个热情地拥抱，却被军人伸手挡住，那漆黑反光的头盔下面传出不耐烦的声音：“通行证！”
特尔丝毫不在意，嘿嘿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递了过去，两人交接的时候，特尔不着痕迹地将两块闪着金属光芒的圆片塞进名为兰乔的军人手心。
“通行证没问题。”兰乔的语气温和了一些，取出两个黑色圆环，铐在两人脚踝，叮嘱道：
“不准破坏、不准取下，明天10点之前必须出城。”随后，为两人打开了城门——旁边的特殊通道。
“哈哈，当然。”特尔的笑脸变得很不值钱，肆意挥洒。
没想到从外面看只是一堵黑墙，然而一越过城墙，真正进入这座城市内部，就像是进入了一场梦境。
空气像是春天绽开的第一朵花，那样清新、柔和却又醉人；炙热的太阳也变得柔和，像是被恰到好处云遮住了，厚一分则阴，薄一分便晴。
广场上，水池里的水仿佛有生命般舞动，跟随若有若无的音乐变换着
地面像是玻璃制的，底下神秘的蓝光顺着路面不断流转到地平线尽头，无数造型别致的陆行器从头顶飞掠，在比天还高的建筑里钻进钻出，德尔塔从未想过，陆行器居然可以飞得那么高。
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
“海姆大哥，为什么城外看不到这些？”德尔塔做着深呼吸，似乎想把肺清理一遍，“那么高的楼，一堵矮墙怎么当得住？”
“那不是什么矮墙，是屏障发生器。”特尔·海姆也陶醉地深吸几口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从口袋掏出一块发光屏幕连点几下：
“终于有信号了！”
手机？德尔塔从未见过这东西，却差点脱口而出。
这里是城市边缘，周围行人稀少，二人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特尔将屏幕塞回口袋，领着德尔塔走向一处地下通道。地下深处，像是无数超大陆行器连在一起，钢铁巨兽无声驶来，心中震撼还未平静，德尔塔就被拉了上去。
地铁？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德尔塔正要检索自己的记忆，却被特尔·海姆打断了：
“先整一身行头，然后咱们去最好的地方吃饭。”
走出地铁，人明显多了起来，只是大都绕着两人走
一排宛如真人的机械模特在展示柜里摆出各种造型，柜台前，面对特尔和德尔塔那因风吹日晒而粗糙黝黑的面孔，以及异常的城外着装，店员表现得非常桀骜不驯。
但在见到特尔手里的金属片后，店员立刻眉开眼笑，扫描了两人的身体数据，取出两套白色服装——一路走来，德尔塔见到的城里人都是这副着装。
两人直接在试衣间换了衣服，刚走出服装店，一辆陆行器就从高空稳稳的停靠过来。
“欢迎您使用达科塔市飞行器交通服务。”悦耳的女声从陆行器中传来，却不见驾驶仓有人，德尔塔被特尔拉着坐了进去，陆行器平稳启动，悦耳的女声再次提醒道：“请系好安全带，本次行程大约耗时6分。”
“怎么样，小子，无人驾驶飞行器！”特尔翘起二郎腿，“喜欢这个地方吗？”
原来这个玩意叫做飞行器，德尔塔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高楼大厦和路上蚂蚁般庸庸碌碌的城里人，一种从未有过得凌驾一切感觉油然而生，点头道：“嗯，它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
“这个。”特尔扬了扬手中的发光屏幕，“通讯器，输入目的地，你就能到达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输入美食，你就能享受任何一家餐馆的服务，当然你必须还得有这个——”特尔掏出一把金属圆片。
飞行器在一栋大楼顶部停了下来，平台上早已布置了一张巨大圆桌，两把椅子。一列统一制服的城里人鱼贯而入，将叫不上名字的精美菜品依次呈上，侍立于一旁。
特尔招呼德尔塔入座，然而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德尔塔有些手足无措，别说菜了，部分餐具他连见都没见过。
见德尔塔放不开，特尔挥退了侍者，道：“吃吧，我也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
德尔塔直接用手去抓桌子上的食物，却被特尔用两根细棍敲了下手腕：“啧，真他娘是个土包子，用这个！”
戳、夹、挑、卷，两根细棍被特尔使出了花，没有应付不了的菜。
德尔塔很快就习惯了，在饭桌上开始扫荡，觉得虽然不如手抓着吃快，但手确实清爽利落了许多。
“学的倒挺快，以前用过？”特尔惊讶的发现德尔塔在使用这种餐具上的天赋。
“没，没有。”德尔塔噎了一大口食物下去，慌忙端起装着液体的瓶子猛灌，“咳！咳！这是什么！”
辛香的辣味直冲脑门，德尔塔呛得咳嗽起来，惹得特尔大笑不止：
“喝吧，酒，好东西！”
两人风卷残云，将食物扫光，德尔塔惊奇地发现，自己吃下了平时4、5倍的东西，竟然还没有吃饱的感觉。
特尔从桌子上不起眼的小盒子里掏出两粒胶囊，吃下一粒，另一粒递给德尔塔。
没想到，这粒胶囊下肚，瞬间产生强烈的饱腹感，精力源源不断的产生，奔波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东西！”德尔塔抚摸着肚子，这座城市实在充满了惊喜。
“精力剂而已，别大惊小怪，这些怎么吃也吃不饱的菜才是大头。”特尔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剔着牙：
“德尔塔，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德尔塔呼吸一窒，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觉瞬间消失，这是特尔·海姆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伤了那头肥猪，同为金帮的特尔却选择保护自己；为什么他会带自己来城市，享受城外人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东西。
难道……德尔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难道特尔·海姆是杰哥！
“呲——”筋肉人特尔一个急刹，迈下陆行器，锃亮的靴子很快溅上泥点。看到正在摊位上吃早餐的德尔塔，开口问道：“小子，这周的管理费收齐了吗？”
“当然，海姆大哥，吃早饭了吗？我请客。”德尔塔热情地递上一块蛋饼。
特尔·海姆，德尔塔从母亲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金帮的小头目，据说快要做堂主了，那天不知为何放过了自己，还让自己接替痴肥男人做管理员。
“什么玩意？拿远点，别墨迹，管理费呢？”特尔·海姆一脸嫌弃的推开德尔塔手里的蛋饼。
“早就准备好了！”德尔塔讨好般地从兜里掏出薄薄一叠却崭新的大面额钞票呈了过去。
“嗯，你小子，聪明！不像那群王八蛋，拿一堆零钱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少钱呢！”特尔接过钞票点数了一下，确认数目没问题，满意地说道：
“不错，你比你那爹强多了！”
德尔塔目光锐利起来，低着头冷冷地说道：“他不是我爹。”
“哟呵，有点脾气！”特尔惊讶地笑着，扯过德尔塔手里的蛋饼扔在地上：“我们的管理员不能吃这些垃圾。”
“走，今天带你见见世面。”特尔·海姆似乎玩心大起，搂着德尔塔的肩膀走向陆行器。
身后，卖蛋饼的大妈露出愤恨的表情，嘴里嘀咕着：
“死了一头畜牲，又来了个孽种！”
陆行器上，德尔塔感到局促与不安，15年来，自己最远的足迹还是小时候被父亲，真正的父亲带去邻镇做生意时留下的。
急速掠过的风景让他难以集中精神，宽敞柔软的座椅却令他如坐针毡，原来这就是被装在盒子里的感觉……
比我的必鸭弟差远了……
必鸭弟？必鸭弟！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了！
德尔塔面色极为难看，那些不曾深究的本能冒出来的想法到底来自那里？
“第一次坐这玩意？”特尔看着德尔塔惨白的脸，以为他不习惯坐陆行器，拍了拍他的脑袋：
“放松点！土包子，再这样没出息我就把你扔下去！”
垃圾山……垃圾山……连绵不绝的垃圾山被一座座翻越，早已习惯这无边无际的垃圾场的德尔塔眼睛突然一亮：
成群的黑灰建筑阻断了垃圾蔓延，滚滚浓烟从巨大的烟囱喷涌而出。
复杂的传送带将一切织在一起。
黑灰色的地面上，无数身穿连体工作服的工人如同蟑螂一般进进出出。
工业区，那些富有家庭的人工作的地方。
德尔塔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工业区，工作、挣钱，摆脱那个噩梦般的男人。
然而陆行器并未停歇，直到越过工业区，越过黑灰色的焦土，丝丝绿意长进了眼睛里。
规划整齐的方块土地，播种着一排排稀罕植物。
德尔塔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生机、有规律的地方，那些植物看起来如此健康，可以在划给自己的土地上肆意生长，仿佛每一株都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这是哪？”他忍不住问道。
“农业区。”特尔似乎也喜欢这地方，甚至摇下下了从未打开过的陆行器窗户，一股怪异的泥煤味随着狂风涌了进来。
德尔塔下意识遮住了鼻子，在垃圾场，异常的怪味往往代表着危险。
“肥料味，但也比工厂废气和垃圾味好闻！”特尔脚下的油门也放松了些许。
太阳已渐渐爬到了最高处，大地炙热起来。
两人终于行至道路尽头：一堵黑色城墙，不高，但仿佛绵延到了世界尽头。
“前方禁行！”机械的声音从城门的扩音器传出，特尔将陆行器开下道路，在一处平地停好，招呼德尔塔徒步前行。
“哈哈哈，兰乔，我的朋友，最近过得好吗？”特尔摊开双手，哈哈大笑着走近岗哨。
其中一名军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周围的同伴点了点头，示意威胁解除，随后慢慢走出岗哨。
特尔张开双手，想来一个热情地拥抱，却被军人伸手挡住，那漆黑反光的头盔下面传出不耐烦的声音：“通行证！”
特尔丝毫不在意，嘿嘿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递了过去，两人交接的时候，特尔不着痕迹地将两块闪着金属光芒的圆片塞进名为兰乔的军人手心。
“通行证没问题。”兰乔的语气温和了一些，取出两个黑色圆环，铐在两人脚踝，叮嘱道：
“不准破坏、不准取下，明天10点之前必须出城。”随后，为两人打开了城门——旁边的特殊通道。
“哈哈，当然。”特尔的笑脸变得很不值钱，肆意挥洒。
没想到从外面看只是一堵黑墙，然而一越过城墙，真正进入这座城市内部，就像是进入了一场梦境。
空气像是春天绽开的第一朵花，那样清新、柔和却又醉人；炙热的太阳也变得柔和，像是被恰到好处云遮住了，厚一分则阴，薄一分便晴。
广场上，水池里的水仿佛有生命般舞动，跟随若有若无的音乐变换着
地面像是玻璃制的，底下神秘的蓝光顺着路面不断流转到地平线尽头，无数造型别致的陆行器从头顶飞掠，在比天还高的建筑里钻进钻出，德尔塔从未想过，陆行器居然可以飞得那么高。
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
“海姆大哥，为什么城外看不到这些？”德尔塔做着深呼吸，似乎想把肺清理一遍，“那么高的楼，一堵矮墙怎么当得住？”
“那不是什么矮墙，是屏障发生器。”特尔·海姆也陶醉地深吸几口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从口袋掏出一块发光屏幕连点几下：
“终于有信号了！”
手机？德尔塔从未见过这东西，却差点脱口而出。
这里是城市边缘，周围行人稀少，二人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特尔将屏幕塞回口袋，领着德尔塔走向一处地下通道。地下深处，像是无数超大陆行器连在一起，钢铁巨兽无声驶来，心中震撼还未平静，德尔塔就被拉了上去。
地铁？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德尔塔正要检索自己的记忆，却被特尔·海姆打断了：
“先整一身行头，然后咱们去最好的地方吃饭。”
走出地铁，人明显多了起来，只是大都绕着两人走
一排宛如真人的机械模特在展示柜里摆出各种造型，柜台前，面对特尔和德尔塔那因风吹日晒而粗糙黝黑的面孔，以及异常的城外着装，店员表现得非常桀骜不驯。
但在见到特尔手里的金属片后，店员立刻眉开眼笑，扫描了两人的身体数据，取出两套白色服装——一路走来，德尔塔见到的城里人都是这副着装。
两人直接在试衣间换了衣服，刚走出服装店，一辆陆行器就从高空稳稳的停靠过来。
“欢迎您使用达科塔市飞行器交通服务。”悦耳的女声从陆行器中传来，却不见驾驶仓有人，德尔塔被特尔拉着坐了进去，陆行器平稳启动，悦耳的女声再次提醒道：“请系好安全带，本次行程大约耗时6分。”
“怎么样，小子，无人驾驶飞行器！”特尔翘起二郎腿，“喜欢这个地方吗？”
原来这个玩意叫做飞行器，德尔塔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高楼大厦和路上蚂蚁般庸庸碌碌的城里人，一种从未有过得凌驾一切感觉油然而生，点头道：“嗯，它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
“这个。”特尔扬了扬手中的发光屏幕，“通讯器，输入目的地，你就能到达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输入美食，你就能享受任何一家餐馆的服务，当然你必须还得有这个——”特尔掏出一把金属圆片。
飞行器在一栋大楼顶部停了下来，平台上早已布置了一张巨大圆桌，两把椅子。一列统一制服的城里人鱼贯而入，将叫不上名字的精美菜品依次呈上，侍立于一旁。
特尔招呼德尔塔入座，然而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德尔塔有些手足无措，别说菜了，部分餐具他连见都没见过。
见德尔塔放不开，特尔挥退了侍者，道：“吃吧，我也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
德尔塔直接用手去抓桌子上的食物，却被特尔用两根细棍敲了下手腕：“啧，真他娘是个土包子，用这个！”
戳、夹、挑、卷，两根细棍被特尔使出了花，没有应付不了的菜。
德尔塔很快就习惯了，在饭桌上开始扫荡，觉得虽然不如手抓着吃快，但手确实清爽利落了许多。
“学的倒挺快，以前用过？”特尔惊讶的发现德尔塔在使用这种餐具上的天赋。
“没，没有。”德尔塔噎了一大口食物下去，慌忙端起装着液体的瓶子猛灌，“咳！咳！这是什么！”
辛香的辣味直冲脑门，德尔塔呛得咳嗽起来，惹得特尔大笑不止：
“喝吧，酒，好东西！”
两人风卷残云，将食物扫光，德尔塔惊奇地发现，自己吃下了平时4、5倍的东西，竟然还没有吃饱的感觉。
特尔从桌子上不起眼的小盒子里掏出两粒胶囊，吃下一粒，另一粒递给德尔塔。
没想到，这粒胶囊下肚，瞬间产生强烈的饱腹感，精力源源不断的产生，奔波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东西！”德尔塔抚摸着肚子，这座城市实在充满了惊喜。
“精力剂而已，别大惊小怪，这些怎么吃也吃不饱的菜才是大头。”特尔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剔着牙：
“德尔塔，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德尔塔呼吸一窒，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觉瞬间消失，这是特尔·海姆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伤了那头肥猪，同为金帮的特尔却选择保护自己；为什么他会带自己来城市，享受城外人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东西。
难道……德尔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难道特尔·海姆是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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