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外
到了楼下，出乎陈徐元预料。
各个角落已经藏了好些个人，大都提着菜刀、晾衣杆之类的当武器，盯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估计都是和自己怀着同样的目的。
他审视了一下灰头土脸的自己，和旁边几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小崽子，欲哭无泪：
我一个伤残人士怎么和这些人争啊！
黑衣人的挣扎逐渐微弱，躺在地上打摆子，众人渐渐围成一圈，有两个人忍不住，急着走上前去查看。
“啪！啪！”
黑衣人跃起，打蚊子一般将两个人扇的血肉爆碎，血溅在十几米外陈徐元脸上，像他最喜欢的大嘴巴子，打得他一个趔趄。
众人恐惧不已，一对男女似乎被内脏糊脸，已经受不了，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但这下似乎用尽了黑衣人最后的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这……
还在钓鱼吗？
陈徐元不敢确定，周围人也不敢再上前。
如果我上去也像蚊子一样被拍死了，我老汉、我妈还有妹妹怎么办？他们能在这浩劫中活下去吗？
想到家人，他不能冒险。
现在，他的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了。
陈徐元悄悄退了回去，周围的人却围得更紧了，仿佛只等确认那黑衣人没有反抗能力后就要一拥而上。
但随着陈徐元后退的举动，一屡屡肉眼难以察觉的透明液体从黑衣人身上各处钻出，汇聚成一条蛇状，蜿蜒的爬过众人脚下，扑向陈徐元！
这条蛇顺着睡裤往上窜，陈徐元正站在众人身后观望，冷不丁感觉裤子一沉，竟然滑落在脚下。
腿上的东西很快便四散开，一股如水般柔滑的感觉将自己包裹起来。
“银涡系械警！警号100623，现在征用你的身体！”中性化的电子合成音在陈徐元耳边响起。
“啥子？”陈徐元是既没听清又没听懂，四处张望着问道。
“瓜娃子！”几个人见他露个光屁股和空气对话，骂了一句。
陈徐元赶紧把裤子提起，走到一边。
“银涡系械警！警号100623，现在征用你的身体！”耳边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难道是夺舍？
陈徐元大惊失色：“你是谁？为什么馋我的身子？”
“不要贫嘴，地球人，你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们之前见过，就在我们撞进你家的时候，请你合作，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的帮助？”这莫名其妙的声音讲着莫名其妙的话。之前见过？陈徐元疑惑：
难道是撞破自己家窗户和天花板的那个黑衣人？那么地上躺着的两位又是谁？
“没错，尽快处理你在地球上的一应事务，我们必须在30分钟内离开。”电子音毫无起伏的说出离大谱的话。
“离开哪？地球？怎么可能，我的亲人、朋友都在这，我哪也不去！”陈徐元一脸“我读书少，你别忽悠我”的表情，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你已经被腐化了，不跟我走，你活不过今晚。”这电子音越是平静，说出来的话越是恐怖。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陈徐元大惊：“什么腐化？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你可以称呼我维勒姆，我是银涡3级通缉度的星盗船‘黑金’号上的卧底警察，我正附着在你的身体上，你……可以将我理解为人工智能。”
“21个地球时前，‘黑金’号在你们的太阳系外探测到空间的异常波动，于是对太阳系进行了扫描，最终在地球上空发现了一个腐化井。
这是统一之力入侵的征兆：生命的光芒被污染，以绝望的疯狂侍奉至高天降临。
地球将在短时间内失去抵抗能力，因此，星盗船‘黑金’号趁机将地球列为了掠夺目标。”
自称维勒姆的电子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地上的那个红毛埃尔默星人，柯维尔，就是我的搭档，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协助抓捕这群星盗及其背后的隐藏势力。”
“但柯维尔这个傻瓜……他拜托我利用阳市的地下核设施，改造成通信基站，将地球纳入星际网络，来向总部发送求救信号，不幸被同行的星盗发现了。”
“……他的任务是卧底，不是拯救土著！”电子音开始表现得情绪化：“他是为你们而死的，难道你不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
“帮我，完成他的遗愿；帮我，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我……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陈徐元的声音由踌躇转为坚定：“我很想帮你，但是，我还有必须照顾的人。”
“愚蠢！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看看头顶的太阳！”
柔滑的感觉覆盖到脸上，虚空中荡漾出一圈涟漪，陈徐元仿佛带上了VR眼镜：
视野染上了扭曲的紫色，抬头望去，天空中浮现一颗遮天蔽日的紫色巨眸，原本耀眼到不能直视的太阳被其深渊般的瞳孔代替。
陈徐元看了一眼就本能的低头，发现双手上布满缓慢生长的紫色纹路，掀起袖口、衣领，浑身蔓延着紫得发黑的线条。
环顾四周，空气都染上令人恶心的诡异紫色，草木人虫、目之所及一切生命的纹理扭曲生长，混乱之中竟有一丝不祥的和谐感。
“你把我怎么了！”陈徐元紧闭双眼吼道。
“只是和你分享一下我的视角。”电子音似乎在叹息：“看到那只眼睛了吗，你们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你昨天没有晒过太阳吧？所以你才能逃过一劫，现在你已经长时间暴露在腐化辐射下，再过几小时腐化就会爆发。”
陈徐元回忆了下，昨天白天自己确实宅在家，家里也只有父亲出过门买菜。
而出问题的确实也只有父亲。
“这怎么可能，腐化什么的……这明明是个科学的世界！”陈徐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被腐化了，想必你一定有办法解决这种情况？”
“哼哼，你懂什么科学。”维勒姆的电子音透着讥讽：“我可以帮你抵抗腐化，但是你要协助我完成任务，决定吧，时间不多了。”
决定什么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陈徐元苦笑。
自己被拿捏了啊，但是……
“我怎么相信你？以你的科技水平，我能看到的，只有你允许我看到的吧。”
短暂的寂静……陈徐元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感觉手臂传来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又要去脱仅剩的内裤。
“信了！信了！信了！”陈徐元连忙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这个死变态，是不是暴露狂啊！”几个人看到陈徐元又把裤子脱了，和空气对话，直接叫骂：“没天理啊，这种人居然是幸存者！老天爷不长眼啊！”
陈徐元又气又急。大佬！你能强行控制我还说那么多干嘛，早露这一手不就完了！
“这只是证明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不会强迫你，所以你答应了吗？”维勒姆平静的电子音又在脑海响起。
“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明白吗！”陈徐元提起裤子：“你有没有父母，懂不懂……”
“没有，我是机器人。”
你这个无情的机器人！
“……”陈徐元白眼一翻，不和你多哔哔！
“求救信号已经发出，银涡总部的增援最迟5天之内就会抵达。”维勒姆给出了最后的价码：
“这样吧，我帮助你的家人解决腐化问题，并确保他们存活到援助抵达……时间不多了，我开始后悔选择你了，地球人。答应，还是拒绝？”
“答应！哈哈，当然答应！”陈徐元连忙点头，笑得有些谄媚，生怕电子音反悔。
话音刚落，左手臂立刻传来刺痛。
糟了！难道是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被玻璃贯穿的左臂那本已逐渐习惯的疼痛猛然加剧，随后竟完全麻痹失去知觉，玻璃被无形的力量缓慢抽出，却没有一滴血流出，伤口如同时光倒流般飞速愈合。
“魔法还是巫术？”陈徐元奇道。
“科学！刚刚我的医疗单元进入你的伤口，暂时切断了你的神经纤维，进行了一场小手术。”从维勒姆的声音听得出一丝得意：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会尽力帮助你，相应的，我也要你全力协助我完成任务，明白吗？现在我接回你的神经。”
左臂传来剧烈的刺痛，同时知觉也跟着回来了，陈徐元屈伸了一下，竟没有明显异常!
“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也救不了你搭档吗？”他兴奋地活动手臂，讲出一句没有礼貌的话。
“……他的大脑已经被搅烂、烧焦了，我无能为力。”电子音又回到没有波动的样子。
地上黑色外衣如铠甲般弹开，一具精悍的人类成年男子躯体被弹射出来，周围的人被吓退好几步，只有陈徐元被控制着突兀走上前。
“看，那个变态胆子真大！”众人惊奇，变态就是变态，胆子都大得变态。
“我不是变态！”陈徐元有气无力地反驳。
耳边响起维勒姆缺乏感情的电子音：“这是‘黑金’号空降部小队长，德尔塔，阿瓦隆星人，和你们地球人有着相似的外表。”
“我已经骇进这套‘黑金’号制式战衣，穿上它，你就是德尔塔。”
“阿瓦隆星人又是什么东西？等等，没有什么直接灌输知识的装置吗？”陈徐元一下子接收太多信息，快要处理不过来了。
“……有，但是时间不够了。穿上战衣，我们先安置你的家人。”
各个角落已经藏了好些个人，大都提着菜刀、晾衣杆之类的当武器，盯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估计都是和自己怀着同样的目的。
他审视了一下灰头土脸的自己，和旁边几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小崽子，欲哭无泪：
我一个伤残人士怎么和这些人争啊！
黑衣人的挣扎逐渐微弱，躺在地上打摆子，众人渐渐围成一圈，有两个人忍不住，急着走上前去查看。
“啪！啪！”
黑衣人跃起，打蚊子一般将两个人扇的血肉爆碎，血溅在十几米外陈徐元脸上，像他最喜欢的大嘴巴子，打得他一个趔趄。
众人恐惧不已，一对男女似乎被内脏糊脸，已经受不了，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但这下似乎用尽了黑衣人最后的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这……
还在钓鱼吗？
陈徐元不敢确定，周围人也不敢再上前。
如果我上去也像蚊子一样被拍死了，我老汉、我妈还有妹妹怎么办？他们能在这浩劫中活下去吗？
想到家人，他不能冒险。
现在，他的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了。
陈徐元悄悄退了回去，周围的人却围得更紧了，仿佛只等确认那黑衣人没有反抗能力后就要一拥而上。
但随着陈徐元后退的举动，一屡屡肉眼难以察觉的透明液体从黑衣人身上各处钻出，汇聚成一条蛇状，蜿蜒的爬过众人脚下，扑向陈徐元！
这条蛇顺着睡裤往上窜，陈徐元正站在众人身后观望，冷不丁感觉裤子一沉，竟然滑落在脚下。
腿上的东西很快便四散开，一股如水般柔滑的感觉将自己包裹起来。
“银涡系械警！警号100623，现在征用你的身体！”中性化的电子合成音在陈徐元耳边响起。
“啥子？”陈徐元是既没听清又没听懂，四处张望着问道。
“瓜娃子！”几个人见他露个光屁股和空气对话，骂了一句。
陈徐元赶紧把裤子提起，走到一边。
“银涡系械警！警号100623，现在征用你的身体！”耳边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难道是夺舍？
陈徐元大惊失色：“你是谁？为什么馋我的身子？”
“不要贫嘴，地球人，你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们之前见过，就在我们撞进你家的时候，请你合作，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的帮助？”这莫名其妙的声音讲着莫名其妙的话。之前见过？陈徐元疑惑：
难道是撞破自己家窗户和天花板的那个黑衣人？那么地上躺着的两位又是谁？
“没错，尽快处理你在地球上的一应事务，我们必须在30分钟内离开。”电子音毫无起伏的说出离大谱的话。
“离开哪？地球？怎么可能，我的亲人、朋友都在这，我哪也不去！”陈徐元一脸“我读书少，你别忽悠我”的表情，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你已经被腐化了，不跟我走，你活不过今晚。”这电子音越是平静，说出来的话越是恐怖。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陈徐元大惊：“什么腐化？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你可以称呼我维勒姆，我是银涡3级通缉度的星盗船‘黑金’号上的卧底警察，我正附着在你的身体上，你……可以将我理解为人工智能。”
“21个地球时前，‘黑金’号在你们的太阳系外探测到空间的异常波动，于是对太阳系进行了扫描，最终在地球上空发现了一个腐化井。
这是统一之力入侵的征兆：生命的光芒被污染，以绝望的疯狂侍奉至高天降临。
地球将在短时间内失去抵抗能力，因此，星盗船‘黑金’号趁机将地球列为了掠夺目标。”
自称维勒姆的电子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地上的那个红毛埃尔默星人，柯维尔，就是我的搭档，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协助抓捕这群星盗及其背后的隐藏势力。”
“但柯维尔这个傻瓜……他拜托我利用阳市的地下核设施，改造成通信基站，将地球纳入星际网络，来向总部发送求救信号，不幸被同行的星盗发现了。”
“……他的任务是卧底，不是拯救土著！”电子音开始表现得情绪化：“他是为你们而死的，难道你不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
“帮我，完成他的遗愿；帮我，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我……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陈徐元的声音由踌躇转为坚定：“我很想帮你，但是，我还有必须照顾的人。”
“愚蠢！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看看头顶的太阳！”
柔滑的感觉覆盖到脸上，虚空中荡漾出一圈涟漪，陈徐元仿佛带上了VR眼镜：
视野染上了扭曲的紫色，抬头望去，天空中浮现一颗遮天蔽日的紫色巨眸，原本耀眼到不能直视的太阳被其深渊般的瞳孔代替。
陈徐元看了一眼就本能的低头，发现双手上布满缓慢生长的紫色纹路，掀起袖口、衣领，浑身蔓延着紫得发黑的线条。
环顾四周，空气都染上令人恶心的诡异紫色，草木人虫、目之所及一切生命的纹理扭曲生长，混乱之中竟有一丝不祥的和谐感。
“你把我怎么了！”陈徐元紧闭双眼吼道。
“只是和你分享一下我的视角。”电子音似乎在叹息：“看到那只眼睛了吗，你们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你昨天没有晒过太阳吧？所以你才能逃过一劫，现在你已经长时间暴露在腐化辐射下，再过几小时腐化就会爆发。”
陈徐元回忆了下，昨天白天自己确实宅在家，家里也只有父亲出过门买菜。
而出问题的确实也只有父亲。
“这怎么可能，腐化什么的……这明明是个科学的世界！”陈徐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被腐化了，想必你一定有办法解决这种情况？”
“哼哼，你懂什么科学。”维勒姆的电子音透着讥讽：“我可以帮你抵抗腐化，但是你要协助我完成任务，决定吧，时间不多了。”
决定什么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陈徐元苦笑。
自己被拿捏了啊，但是……
“我怎么相信你？以你的科技水平，我能看到的，只有你允许我看到的吧。”
短暂的寂静……陈徐元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感觉手臂传来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又要去脱仅剩的内裤。
“信了！信了！信了！”陈徐元连忙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这个死变态，是不是暴露狂啊！”几个人看到陈徐元又把裤子脱了，和空气对话，直接叫骂：“没天理啊，这种人居然是幸存者！老天爷不长眼啊！”
陈徐元又气又急。大佬！你能强行控制我还说那么多干嘛，早露这一手不就完了！
“这只是证明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不会强迫你，所以你答应了吗？”维勒姆平静的电子音又在脑海响起。
“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明白吗！”陈徐元提起裤子：“你有没有父母，懂不懂……”
“没有，我是机器人。”
你这个无情的机器人！
“……”陈徐元白眼一翻，不和你多哔哔！
“求救信号已经发出，银涡总部的增援最迟5天之内就会抵达。”维勒姆给出了最后的价码：
“这样吧，我帮助你的家人解决腐化问题，并确保他们存活到援助抵达……时间不多了，我开始后悔选择你了，地球人。答应，还是拒绝？”
“答应！哈哈，当然答应！”陈徐元连忙点头，笑得有些谄媚，生怕电子音反悔。
话音刚落，左手臂立刻传来刺痛。
糟了！难道是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被玻璃贯穿的左臂那本已逐渐习惯的疼痛猛然加剧，随后竟完全麻痹失去知觉，玻璃被无形的力量缓慢抽出，却没有一滴血流出，伤口如同时光倒流般飞速愈合。
“魔法还是巫术？”陈徐元奇道。
“科学！刚刚我的医疗单元进入你的伤口，暂时切断了你的神经纤维，进行了一场小手术。”从维勒姆的声音听得出一丝得意：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会尽力帮助你，相应的，我也要你全力协助我完成任务，明白吗？现在我接回你的神经。”
左臂传来剧烈的刺痛，同时知觉也跟着回来了，陈徐元屈伸了一下，竟没有明显异常!
“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也救不了你搭档吗？”他兴奋地活动手臂，讲出一句没有礼貌的话。
“……他的大脑已经被搅烂、烧焦了，我无能为力。”电子音又回到没有波动的样子。
地上黑色外衣如铠甲般弹开，一具精悍的人类成年男子躯体被弹射出来，周围的人被吓退好几步，只有陈徐元被控制着突兀走上前。
“看，那个变态胆子真大！”众人惊奇，变态就是变态，胆子都大得变态。
“我不是变态！”陈徐元有气无力地反驳。
耳边响起维勒姆缺乏感情的电子音：“这是‘黑金’号空降部小队长，德尔塔，阿瓦隆星人，和你们地球人有着相似的外表。”
“我已经骇进这套‘黑金’号制式战衣，穿上它，你就是德尔塔。”
“阿瓦隆星人又是什么东西？等等，没有什么直接灌输知识的装置吗？”陈徐元一下子接收太多信息，快要处理不过来了。
“……有，但是时间不够了。穿上战衣，我们先安置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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