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操，这箭带毒
从刚才杰比冲过去被一拳打飞的一刹那开始，杜克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面具下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他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惬意的吸着烟的女人有着眨眼间将几名同伴制服的实力，实力相殊的攻击是徒劳的，语言不通的交涉是无用的，看来现在连跑也不好跑了。
不过，只是紧张，那个女人应该是知道我从未做出任何伤害这些罗德岛医生的举动的，我和杰比那种混球不一样，不至于害怕，嗯。
杜克在内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而卡莉叼着烟，缓步至他身前，一言不发，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食指指向他的手势。
“啊？”杜克生出了片刻疑问。
卡莉又指向了旁边的街道，摆摆手示意他滚。她还点了点周围昏迷的整合士兵，示意杜克将这些家伙拖走。
“好的，谢谢你！”杜克此刻竟然有些感动，他快速的抓起地上一个昏着的士兵的手，躬起身子，把他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奔走了。
杜克在做这些行为的时候十分迅速，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敢犹豫，他害怕这个女人随时改变主意。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望着他跑远，索伦森感激的对卡莉点点头，虽然对方听不懂，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对方也是听得懂语气的。
卡莉则是露出一个微笑，洒脱的摆摆手，扬长而去。
她自认为是一个不善良的人，但时刻在胸膛中跳跃的正义之心，总是会驱使卡莉去做一些见义勇为的助人之举。
同样，作为一个在后巷的昏暗之中摸爬滚打数十载的收尾人，她用自己细致的观察能力与丰富的识人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叫杜克的帮派成员实质，一个胆小，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加入了帮派跟着作乱，但并不是很想也不敢作乱的普通人。
这种人一般她不会有心思去在意，遇见了就在内心轻叹一声可怜吧。
“嗯？”卡莉看见了远处的街道拐角处的异景，“那是什么？”
巨大的，黑色的石头......像水晶一样成簇的黑色石头泛着光泽，从建筑物之中挤开墙壁，破开屋檐“生长”出来，卡莉看见的东西她只能这样描述。
卡莉起着疑心，走近那团石头组成的矿簇一般的东西。
黑色的石头体积可谓是十分庞大，它将半栋几十米高的建筑物都压垮成了废墟，堆散的碎砖烂瓦仿佛它的苗床。
“这他妈什么东西......”
卡莉在其一根伸展出的部分下打量着石头簇的全貌。
片刻之后，她没再将注意力放在这种黑色的石头上面，向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方向的哪条道进发。
卡莉从未见过这片城区的这种建筑风格，但能推测出它们原先的景象不说美丽高端，至少也很干净美观，这八成是哪片巢的外围区域而非后巷——不然居民生活的可没这么好。
但不管曾经景象如何，现在已经不在了。沿途景色逐渐满目疮痍，卡莉看到了很多东西，火焰，碎玻璃，血迹，甚至还有......尸体，这是一条遭到暴乱洗劫过的街道，或许不只有这一条。
她从离开那群医生后没再碰见活人，不过卡莉也没有想太多，她现在也挺迷茫，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那一定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脚步声。
一群人……？
卡莉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似乎是几十米开外的街道拐角处传来的，她听的很清楚，不急不缓且厚重的一队脚步声。
卡莉没有心思搭理，她沿着给自己指定的目标方向继续前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管就是。
一队人闯进了她的视线，他们的穿戴和先前遭遇的几个暴徒极为相似……卡莉注意到了，不过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人数也有数十个。
其中更是有几个极为高大壮硕的身影，他们的装束是一身看起来朴实无华，但也无比坚固厚实的黑色铠甲，相比之下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持着的巨盾。有普通人一般大小的漆黑厚重盾牌上安装了一个蓝色的闪光灯，那个闪光灯此刻并不算很亮眼，应该是没有全功率开启的缘故。
他们盾牌上有一个纹案，这个形似末端拉长的“X”字母的图案，卡莉在之前随手制服的暴徒装备上也见到了。
看见若无其事的卡莉迎面走来，他们领头的一个游击队盾卫举起手，示意整个队伍停下。
“什么人？”他的声音从装甲的头盔中传来，声音略微有些失真。
卡莉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直接无视他们，离去。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乌萨斯城民，有趣……”领头的盾卫看着卡莉离去的背影，她身后的那把造型骇人的大刀令他莫名感觉有些不舒服。
毫不在意我们么……
看不出种族特征，可能是乌萨斯极其少见的阿戈尔人。这个女人在此时此刻此地的出现，她的气场，她身后的那把刀，让他感到不可忽略。
“卡尔，路上遇见这个女人……要不要报告大尉？”旁边的一个术士询问道。
“提及一下吧，继续前行，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名为卡尔的盾卫，这支临时小队的小队队长说道。
这支小队继续在这片了无生机的城市之中前行。
......
卡莉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从太阳高照的白天走到了夕阳垂地的黄昏，再从黑烟消散的清晨走至不见云彩的晌午，如此反复地踏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的日落月升。
这座尚不知名的城市是庞大的，但这庞大的城市之中每一处都被留下了不同程度的毁灭的创痕。那是天灾？那是地摇？那是人祸？这座城邦在经历什么，而它已经经历了什么？
卡莉不知道它身上所发生的事，她惊人的身体强度使她不知长度跋涉的疲倦，卡莉只知道对所见的这一切，从同情，到逐渐愤怒。
即使是混乱不堪的后巷，也没发生过几次这种规模的人为灾难。
她不时地能看到很多废墟，很多尸体，很多奇异的黑色石头成簇成簇的于废墟之上长出，它们静静的，在对这片无人的废墟噤默地宣告着它的死亡。
在行进途中，她偶尔还能遇到一些类似于之前遇见的那些暴徒装束的人员，以及侥幸活着的当地居民。卡莉几乎无法与他们进行交流，干脆就当作无视了。
但当眼见有一个暴徒对一个惊恐的无辜城市居民发动袭击时，看见遭受袭击而重伤的平民，她绝望的求助的眼神对上恰巧路过的卡莉视线时，卡莉愤怒的出手捏断了袭击者的喉咙，这是她在这座城市所杀死的第一个人。
于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卡莉。
卡莉连续走了几天，她终于感到了些许疲倦。在一个卡莉正感觉这趟行程十分无趣的中午，有一个孩子找到了她。
这是一个意外，看似毫无防备的卡莉敏锐且精准的抓住了一只向她后颈极速袭来的弩箭。
“出来吧。”卡莉冷声说道，她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已经跟踪了她半个小时，看来她出于略有劳累的缘故短暂放缓速度让抱有敌意的对方觉得有了暗杀的可乘之机。
没有回应。
“哼。”卡莉握住弩箭的箭杆，反手猛地抛出，弩箭以一条直线轨迹冲向刚才射来方向不远处的建筑墙壁。
弩箭直接插入了墙壁的半尺之深，这与它原初射出的威力应该是差不多相同的。
又是一只弩箭攻来，卡莉闪过了，这只弩箭斜着钉在了地上，没地半尺。
低头端详箭矢的卡莉伸手在空中一抓，第三只射来的合金弩箭被她两根手指随手折断。
这发箭矢的威力比前两发都要高，不过卡莉接的下。
“就这？”卡莉不屑的笑笑。
是的，她敢肯定，辨别空气中的气息可以肯定她周围只有一个人。几秒内迅速移动，隐藏自己身形同时利用好地形掩体变换不同方向射出三发箭矢，这种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高低得是个三阶收尾人。
然而对于卡莉，想要击败自以为猎人的猎物倒是十分轻松。
对方仍然没有应答，第四发弩箭随着破空声而至，卡莉侧身闪躲开来。她不觉得烦躁，倒是觉得有趣，卡莉抱着一股“陪对面玩玩”的心态，接二连三的躲开了几发连续击向她的弩箭。
她这种心态持续到了十几秒钟之后，她被一个意料不及的方位射来的一发箭矢射中腹部，击入血肉为止。
“......什么？！”游刃有余的战斗计划出现了漏洞，卡莉流露出一短暂的惊愕，就在这一瞬间之内，同时从不同方向又射来了几发弩箭。
该死，大意了！
这几发弩箭的角度十分精妙，几乎卡死了卡莉的每一个可以行动的方位，卡莉督见了掩藏在废墟中的几个被伪装的看似平平无奇的物件，迅速的意识到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她的战斗本能当即作出判断，只能在这一刹那选择硬吃下两发弩箭，然后强行突破一个方位——
卡莉这样做了，代价是一只弩箭击中她的左臂，另一只的箭头则是刺伤了左小腿。但是，同一时间内，又有多发箭矢袭来——
虽然能感到伤口很浅，几乎只是划破皮的程度，但卡莉清楚，这回好像玩脱了......
躲开几发，又中一发。
那么，只能认真了——
卡莉解下背后的大刀，格挡下一支袭来的弩箭。正当她找准袭击者的方位正欲进攻时，她突然......腿软了。
卡莉打了一个趔趄，这更是她意料之外的情况。
左小腿等被弩箭击伤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肌肉变得十分无力且状态正在向全身蔓延......卡莉撑着刀半跪在了地上，神经上被麻醉所传来的强烈昏睡感使她无力再进行迅速的思考。
操，这箭有毒！
一面墙的夹角黑暗里，先是又有一发弩箭射出击中了卡莉的肩膀，等卡莉半跪在地上难以动弹的时候，和卡莉战斗的战士此刻露出了真面目，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灰发的，提着复合弓弩的孩子。
“昨天你杀死了一个整合运动的成员，世界上少了一个人渣，整合运动也少了一个败坏的人渣，我对此表示感谢，女士。”
他开口说道，约十七八岁的外表之下的气质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冷静。
“而作为整合运动的一员，我与你为敌，身份不明的人。”灰发的孩子如此说道，他站在卡莉不远处的破损建筑物的破损缺口处。
在卡莉的眼中，这个手持着弓弩，身后露着一条蛇尾巴的年轻人，他的确是一个孩子。即使他的气质再成熟，再如何，其客观外貌展现出来的年龄也是不可否认的稚嫩。
是什么把他逼上了战场，凭他一个人制定了这种战术策略......？
卡莉在竭力的思考。
“除了你的战斗力很强，我们对你几乎一无所知，你对我们充满着威胁......我听我的部下说了，你不会说我们听得懂的话，所以我们无法交流，但我希望可以。”对面的孩子冷静的说。
他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惬意的吸着烟的女人有着眨眼间将几名同伴制服的实力，实力相殊的攻击是徒劳的，语言不通的交涉是无用的，看来现在连跑也不好跑了。
不过，只是紧张，那个女人应该是知道我从未做出任何伤害这些罗德岛医生的举动的，我和杰比那种混球不一样，不至于害怕，嗯。
杜克在内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而卡莉叼着烟，缓步至他身前，一言不发，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食指指向他的手势。
“啊？”杜克生出了片刻疑问。
卡莉又指向了旁边的街道，摆摆手示意他滚。她还点了点周围昏迷的整合士兵，示意杜克将这些家伙拖走。
“好的，谢谢你！”杜克此刻竟然有些感动，他快速的抓起地上一个昏着的士兵的手，躬起身子，把他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奔走了。
杜克在做这些行为的时候十分迅速，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敢犹豫，他害怕这个女人随时改变主意。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望着他跑远，索伦森感激的对卡莉点点头，虽然对方听不懂，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对方也是听得懂语气的。
卡莉则是露出一个微笑，洒脱的摆摆手，扬长而去。
她自认为是一个不善良的人，但时刻在胸膛中跳跃的正义之心，总是会驱使卡莉去做一些见义勇为的助人之举。
同样，作为一个在后巷的昏暗之中摸爬滚打数十载的收尾人，她用自己细致的观察能力与丰富的识人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叫杜克的帮派成员实质，一个胆小，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加入了帮派跟着作乱，但并不是很想也不敢作乱的普通人。
这种人一般她不会有心思去在意，遇见了就在内心轻叹一声可怜吧。
“嗯？”卡莉看见了远处的街道拐角处的异景，“那是什么？”
巨大的，黑色的石头......像水晶一样成簇的黑色石头泛着光泽，从建筑物之中挤开墙壁，破开屋檐“生长”出来，卡莉看见的东西她只能这样描述。
卡莉起着疑心，走近那团石头组成的矿簇一般的东西。
黑色的石头体积可谓是十分庞大，它将半栋几十米高的建筑物都压垮成了废墟，堆散的碎砖烂瓦仿佛它的苗床。
“这他妈什么东西......”
卡莉在其一根伸展出的部分下打量着石头簇的全貌。
片刻之后，她没再将注意力放在这种黑色的石头上面，向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方向的哪条道进发。
卡莉从未见过这片城区的这种建筑风格，但能推测出它们原先的景象不说美丽高端，至少也很干净美观，这八成是哪片巢的外围区域而非后巷——不然居民生活的可没这么好。
但不管曾经景象如何，现在已经不在了。沿途景色逐渐满目疮痍，卡莉看到了很多东西，火焰，碎玻璃，血迹，甚至还有......尸体，这是一条遭到暴乱洗劫过的街道，或许不只有这一条。
她从离开那群医生后没再碰见活人，不过卡莉也没有想太多，她现在也挺迷茫，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那一定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脚步声。
一群人……？
卡莉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似乎是几十米开外的街道拐角处传来的，她听的很清楚，不急不缓且厚重的一队脚步声。
卡莉没有心思搭理，她沿着给自己指定的目标方向继续前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管就是。
一队人闯进了她的视线，他们的穿戴和先前遭遇的几个暴徒极为相似……卡莉注意到了，不过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人数也有数十个。
其中更是有几个极为高大壮硕的身影，他们的装束是一身看起来朴实无华，但也无比坚固厚实的黑色铠甲，相比之下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持着的巨盾。有普通人一般大小的漆黑厚重盾牌上安装了一个蓝色的闪光灯，那个闪光灯此刻并不算很亮眼，应该是没有全功率开启的缘故。
他们盾牌上有一个纹案，这个形似末端拉长的“X”字母的图案，卡莉在之前随手制服的暴徒装备上也见到了。
看见若无其事的卡莉迎面走来，他们领头的一个游击队盾卫举起手，示意整个队伍停下。
“什么人？”他的声音从装甲的头盔中传来，声音略微有些失真。
卡莉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直接无视他们，离去。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乌萨斯城民，有趣……”领头的盾卫看着卡莉离去的背影，她身后的那把造型骇人的大刀令他莫名感觉有些不舒服。
毫不在意我们么……
看不出种族特征，可能是乌萨斯极其少见的阿戈尔人。这个女人在此时此刻此地的出现，她的气场，她身后的那把刀，让他感到不可忽略。
“卡尔，路上遇见这个女人……要不要报告大尉？”旁边的一个术士询问道。
“提及一下吧，继续前行，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名为卡尔的盾卫，这支临时小队的小队队长说道。
这支小队继续在这片了无生机的城市之中前行。
......
卡莉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从太阳高照的白天走到了夕阳垂地的黄昏，再从黑烟消散的清晨走至不见云彩的晌午，如此反复地踏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的日落月升。
这座尚不知名的城市是庞大的，但这庞大的城市之中每一处都被留下了不同程度的毁灭的创痕。那是天灾？那是地摇？那是人祸？这座城邦在经历什么，而它已经经历了什么？
卡莉不知道它身上所发生的事，她惊人的身体强度使她不知长度跋涉的疲倦，卡莉只知道对所见的这一切，从同情，到逐渐愤怒。
即使是混乱不堪的后巷，也没发生过几次这种规模的人为灾难。
她不时地能看到很多废墟，很多尸体，很多奇异的黑色石头成簇成簇的于废墟之上长出，它们静静的，在对这片无人的废墟噤默地宣告着它的死亡。
在行进途中，她偶尔还能遇到一些类似于之前遇见的那些暴徒装束的人员，以及侥幸活着的当地居民。卡莉几乎无法与他们进行交流，干脆就当作无视了。
但当眼见有一个暴徒对一个惊恐的无辜城市居民发动袭击时，看见遭受袭击而重伤的平民，她绝望的求助的眼神对上恰巧路过的卡莉视线时，卡莉愤怒的出手捏断了袭击者的喉咙，这是她在这座城市所杀死的第一个人。
于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卡莉。
卡莉连续走了几天，她终于感到了些许疲倦。在一个卡莉正感觉这趟行程十分无趣的中午，有一个孩子找到了她。
这是一个意外，看似毫无防备的卡莉敏锐且精准的抓住了一只向她后颈极速袭来的弩箭。
“出来吧。”卡莉冷声说道，她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已经跟踪了她半个小时，看来她出于略有劳累的缘故短暂放缓速度让抱有敌意的对方觉得有了暗杀的可乘之机。
没有回应。
“哼。”卡莉握住弩箭的箭杆，反手猛地抛出，弩箭以一条直线轨迹冲向刚才射来方向不远处的建筑墙壁。
弩箭直接插入了墙壁的半尺之深，这与它原初射出的威力应该是差不多相同的。
又是一只弩箭攻来，卡莉闪过了，这只弩箭斜着钉在了地上，没地半尺。
低头端详箭矢的卡莉伸手在空中一抓，第三只射来的合金弩箭被她两根手指随手折断。
这发箭矢的威力比前两发都要高，不过卡莉接的下。
“就这？”卡莉不屑的笑笑。
是的，她敢肯定，辨别空气中的气息可以肯定她周围只有一个人。几秒内迅速移动，隐藏自己身形同时利用好地形掩体变换不同方向射出三发箭矢，这种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高低得是个三阶收尾人。
然而对于卡莉，想要击败自以为猎人的猎物倒是十分轻松。
对方仍然没有应答，第四发弩箭随着破空声而至，卡莉侧身闪躲开来。她不觉得烦躁，倒是觉得有趣，卡莉抱着一股“陪对面玩玩”的心态，接二连三的躲开了几发连续击向她的弩箭。
她这种心态持续到了十几秒钟之后，她被一个意料不及的方位射来的一发箭矢射中腹部，击入血肉为止。
“......什么？！”游刃有余的战斗计划出现了漏洞，卡莉流露出一短暂的惊愕，就在这一瞬间之内，同时从不同方向又射来了几发弩箭。
该死，大意了！
这几发弩箭的角度十分精妙，几乎卡死了卡莉的每一个可以行动的方位，卡莉督见了掩藏在废墟中的几个被伪装的看似平平无奇的物件，迅速的意识到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她的战斗本能当即作出判断，只能在这一刹那选择硬吃下两发弩箭，然后强行突破一个方位——
卡莉这样做了，代价是一只弩箭击中她的左臂，另一只的箭头则是刺伤了左小腿。但是，同一时间内，又有多发箭矢袭来——
虽然能感到伤口很浅，几乎只是划破皮的程度，但卡莉清楚，这回好像玩脱了......
躲开几发，又中一发。
那么，只能认真了——
卡莉解下背后的大刀，格挡下一支袭来的弩箭。正当她找准袭击者的方位正欲进攻时，她突然......腿软了。
卡莉打了一个趔趄，这更是她意料之外的情况。
左小腿等被弩箭击伤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肌肉变得十分无力且状态正在向全身蔓延......卡莉撑着刀半跪在了地上，神经上被麻醉所传来的强烈昏睡感使她无力再进行迅速的思考。
操，这箭有毒！
一面墙的夹角黑暗里，先是又有一发弩箭射出击中了卡莉的肩膀，等卡莉半跪在地上难以动弹的时候，和卡莉战斗的战士此刻露出了真面目，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灰发的，提着复合弓弩的孩子。
“昨天你杀死了一个整合运动的成员，世界上少了一个人渣，整合运动也少了一个败坏的人渣，我对此表示感谢，女士。”
他开口说道，约十七八岁的外表之下的气质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冷静。
“而作为整合运动的一员，我与你为敌，身份不明的人。”灰发的孩子如此说道，他站在卡莉不远处的破损建筑物的破损缺口处。
在卡莉的眼中，这个手持着弓弩，身后露着一条蛇尾巴的年轻人，他的确是一个孩子。即使他的气质再成熟，再如何，其客观外貌展现出来的年龄也是不可否认的稚嫩。
是什么把他逼上了战场，凭他一个人制定了这种战术策略......？
卡莉在竭力的思考。
“除了你的战斗力很强，我们对你几乎一无所知，你对我们充满着威胁......我听我的部下说了，你不会说我们听得懂的话，所以我们无法交流，但我希望可以。”对面的孩子冷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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