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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众怒

    高圆圆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生不出来导致难产,当时高老爷直接要求保小孩,结果生出来了大头娃娃高圆圆,后来几年他也娶了二房三房四房小妾,但生的一直都是女孩,四年前才又生了个儿子。

    高老爷老来得子,这个小儿子生的聪明伶俐,自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惯着他。

    这也导致了这小儿子从小顽劣。

    看到高圆圆走过来,小儿子摇着拨浪鼓小跑过来,指着高圆圆说道:“马,马,我骑大马。”

    往日的高圆圆会一脸憨像地跪下,让自己这个弟弟骑在自己身上。

    这是高老爷特别教导过的事情。

    高圆圆从弟弟手里抢过拨浪鼓,直接丢了出去。

    弟弟开始又哭又闹,抱着高圆圆的腿就咬了上去。

    小孩的劲不大,但牙齿却很锋利,两个犬齿直接扎进了高圆圆的小腿上,留下两个流血的洞。

    他瞬间恼气上头,拉起裤子一看,上面还有很多被抓被咬的伤痕。

    高圆圆大喝一声,一脚把自己这弟弟踹飞了出去。

    刚走进屋子里面奶娘大惊,丢下手里的盘子就过来企图抱住高圆圆,不让他继续发疯。

    但在酒精和疼痛刺激下的高圆圆已经想起往日自己被欺负的模样,刚刚王二狗说的话也在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现在的他像一头发疯的野牛,谁都拦不住。

    他一把把奶娘甩开,拿着酒瓶就向已经吓蒙的弟弟走去。

    奶娘见状赶忙跑出房门呼叫。

    等高老爷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高圆圆蹲在房间一角,用手扒开已经没了生气的小儿子的嘴。

    一边掰断他的牙齿,一边说道:“让你咬我,让你抓我,小畜生。”

    酒瓶的残渣上都是血迹,小儿子的头颅被敲的变形,眼睛爆的快要凸出来,正死死盯着高老爷。

    周围的家丁冲上去用尽全力才制服了发狂的高圆圆。

    高老爷悲怆地抱起自己的小儿子,靠在墙边掩面哭泣。

    高圆圆被关进了高家地窖,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也是唯一的儿子了,高老爷心里很纠结,很无奈。

    高家的下人都忙活起来,在院子里面挂满了白色的凌布。

    村里的人都很稀奇,在这个小村庄里面,一周内两家人都死了儿子,这次死的还是村中一霸高老爷家的儿子。

    很多村民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一些年纪稍大的人今天甚至破天荒烧了壶酒和老友庆贺一番。一些人搬出过年才用的锣鼓,欢天喜地敲着鼓打着锣,村里的小孩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么高兴,只觉得热闹,在村子里面嬉戏打闹。

    一个留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和同伴在捉迷藏,玩闹之间跑到了高家的大门后,小女孩一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高家丫鬟,吓得赶忙跑开了。

    和村子里的热闹相比,高家此刻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现在一言不发的高老爷其实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听着村里敲锣打鼓的声音,高老爷握紧拳头,脑门上青筋绷起。

    “战熊!”

    他大喝一声。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这个人名叫战熊是高老爷的贴身保镖。

    “带上人去外面看看,这么吵怎么回事,对一些胡说八道的人,让他们闭上嘴。”

    战熊点点头,带着手下人就走了出去。

    “管家。”

    在屋里候着的管家赶忙站了出来。

    “安排好下人,为少爷哭丧七天。”

    管家领命就出去了,他招呼着家丁和仆人们。

    刘猴子靠在树上抽着用麻纸卷的草烟,管家喊他一声,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吊儿郎当的。“

    刘猴子掐灭烟,伏在管家耳边说道:”管家的,我就别了吧,给一个小孩哭丧。“

    管家闻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这两年混个家丁头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个家我是管家的,你就得听我的,小心我告诉高老爷,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踢的。”

    刘猴子缩了缩脖子,拿过白绸布挂了上去。

    战熊带着人到村里面收缴了锣鼓,把人群一哄而散,抢夺小孩们玩的炮仗,又把一些全段时间结婚人家贴的红喜字都揭了下来。

    对于不满他们做法的人就拉到街上毒打。

    一时间村上人都不敢出门,等战熊他们浩浩荡荡地扫荡一番之后,才洋洋得意地回到了高家。

    村里人是敢怒不敢言。

    这种事情他们十年前就见过,十年前大齐实行的均田制颇具成效,粮食产量稳步上升,但当朝宰辅的尚书教主颁布新的教意,教意中对均田制保持不变,但在那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动,允许一人多并亩,为的是提高农户的积极性。

    也正如此,高邱开始了自己的发家大业,他通过威逼利诱,比如配合的农户就帮助他们装修房屋,把草房换成砖瓦房,不配合的夜晚让村中混混砸窗砸门,夜夜不得安生,从而让农民把自己的土地卖给他。

    然后他转手把土地再租给农户,租金很高,农民种的庄稼最后收成下来,四分缴赋税,三分给高邱,剩下的三分才算是自己的,勉强够温饱。

    而高邱帮他们装修或者修盖的房屋没过多久就开始漏雨漏水,风一吹墙上就开始掉皮。

    一些人当时反抗过,但高邱和乡里的官家串通一气,对于挑头的人先是毒打后来又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一通操作下来,村中其他家有老小、心有顾忌的人再不说这事。

    刘猴子靠着墙角嘬着烟,他把手里的白布团成一团直接丢到地上面。

    戴着斗笠的赵四夕捡起白布,拍掉布上的土,笑呵呵地递给刘猴子。

    刘猴子瞥了赵四夕一眼冷冷说道:“呵,你竟然还敢顶着大太阳出来,你不是个死人嘛。”

    赵四夕也学着刘猴子靠在墙边。

    “我是不是死人你不知道嘛。”

    刘猴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时间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