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告别贞娘母女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雷可馨站在篱笆墙外不住的四处张望。
这时贞娘也过来了说道：“馨儿，先回屋吧！小岂不知今天是否能卖得完，如果卖不完我想他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唉！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他身体还没好结实呢，要背这么重的柴火去这么远的路，真不知道他吃得消吃不消。”说完一脸的关切之色。
“傻丫头！男人嘛！你老是让他在家养着，他面子上怎可过的去啊！唉！如今这个年代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哪会讲究这么多哦！能赚钱吃饭，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岂哥！”贞娘话还没说完，就只见雷可馨像脱了笼的小鸟直接冲出去。
原来吴岂和潘可贺已经在不远处出现了。
贞娘见此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娘！岂哥带了好多东西哦！”雷可馨远远的喊到，然后跟着吴岂一蹦一跳地回来。
“嗯？带了好多东西？什么呀！”贞娘暗暗地嘀咕。
等吴岂他们走近一看，乖乖，这么多吃的东西，潘可贺扛着两袋大米，吴岂左肩扛着一条用油纸包着的猪腿，右手拎着一些糕点和干货兴冲冲地回来了。
“贞婶！今晚我们来个大牙祭，好好的搓一顿，潘可贺今晚也在这里吃了，行不？哈哈哈！”吴岂看见这母女俩就高兴，而且自身的困惑也解决了，所以心情就出奇的好！
“小岂！这么多吃的？这是……”贞娘也愣住了，卖一堆柴火有多少钱，她可是非常有数的，绝不可能换来这么多好东西。
“贞婶！先不说这些了！老潘我可是饿死了！能吃完饭慢慢说吗？反正是好事！还有我是特意过来向你讨回锅肉的吃的。哈哈哈！”潘可贺在院子里刚刚放下两袋大米，就叫肚子饿了。
“哦！好的！好的！”贞娘看着他们的表情想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也随着他们一起高兴，赶忙就要去烧菜煮饭了。但看着雷可馨站在吴岂身边动也不动，傻傻地看着吴岂，就笑着叫到：“你这妮子，还不过来一起帮忙！”
“哦！”这时雷可馨才缓过神来，一脸羞红慢吞吞地跟着贞娘去了厨房。
晚餐多了个潘可贺这样能说会道的人，吃饭比平时热闹了许多！
四人美美地饱餐一顿后，贞娘才笑着问道：“小岂，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好事情了吧？”
还没等吴岂回答，潘可贺就兴奋地抢着说道：“贞娘，阿岂被聚香院招进去做小斯了，厉害吧！”
潘可贺刚刚说完，贞娘母女的脸色就瞬间变了下来。
雷可馨不快地轻声说道：“聚香院？那不是妓院吗？小斯？那不就是龟公吗？”雷可馨看着吴岂，期盼地的说道：“岂哥！那是个不正经的地方！而你做得更是千人所指的行当，以后你会抬不起头做人的！！咱不做了，好吗？”说完眼角就湿润了起来。
吴岂也是一惊，对啊！只想到优厚的福利条件，忘了这个行当千百年来一直是为人所不齿的！像潘可贺这样的身世当然不在乎这些，但像贞娘母女这样的正经人家是极其鄙视这些行当的。但不做这个又可以做什么呢？虽然被人所不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这也是在这乱世中的一条生存之道啊！
看着吴岂低头不说话，雷可馨赶忙对贞娘说道：“娘！你也帮我劝劝岂哥吧！”
此时贞娘也低头不语。当然贞娘也有自己的想法：第一，她们与吴岂非亲非故，既然吴岂要在这个行当里营生赚口饭吃，她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第二，也是她们自身的条件，确实负担不起再多一张嘴的生活。
雷可馨看着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就愤然而起，掩着嘴角地哭声，夺门而出。
潘可贺看看四周沉重的气氛，也抓抓头，连忙说道自己还有事也慌忙地走了。
这时贞娘才说道：“小岂，馨儿有时不懂事，你莫要见怪，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歇息吧！”说完，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吴岂回到柴房，躺在柴垛子与干草铺成的床上翻来覆去，因为除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从昨天野猪事件后，他发现身上时不时的有一股气流在身体各处乱窜，时而体筋舒畅，时而血脉膨胀，令吴岂烦恼至极，直到良久才微微睡去。
第二日清早天微微亮，吴岂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裹，其实也没什么包裹，就是几件贞娘从别人那里淘过来不要的几件男士旧衣服与一些洗刷用品。并把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放在床上供贞娘还房租，然后就想轻手轻脚地默默离开。
但刚刚一出门就看见贞娘已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件新衣服和几个正在冒热气的馒头，看见吴岂就向他走来并说道：“我就知道你想偷偷地走掉。”说完眼中露出了一丝悲悯与不舍说道：“小岂，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今在这乱世大家生活都不易，既然你要做这营生，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抱守本心，莫要被花花世界乱了本性啊！”接着就把手中崭新的衣服和热馒头交到吴岂手中，说道：“这馒头你在路上慢慢吃，这衣服是馨儿前几天一直在偷偷的为你而做，昨夜她一夜未眠赶制出来的，说你要去新地方营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会被人看不起的！”
吴岂拿着新衣裳与热馒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神坚定地说道：“贞婶！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救的那个吴岂，不会变的！对了，馨儿呢？”
贞娘向旁边那座老旧的厢房努了努嘴后就独自地走开了。
吴岂来到厢房前连叫三声“馨儿”后，才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那因为熬夜脸色苍白，因为哭泣杏眼红肿的雷可馨，吴岂一阵心疼。
吴岂向雷可馨招了招手示意过来，雷可馨本不愿意过去，但却管不住自己的一双秀腿，嘟着嘴缓缓的迈向吴岂。
“馨儿，岂哥就要走了，以后要乖乖地听贞婶的话，莫要再任性哦！”吴岂无奈地说道。
“哇……”吴岂话未说完，雷可馨就捂住双眼，泪水顺着手指缝簌簌而下。
吴岂顿时一阵慌乱，脑筋一转赶忙说道：“不哭，不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这样的哭多不吉利啊！”
听到吴岂这么说，雷可馨才嘤嘤而止。
吴岂又赶忙说道：“我每月都有一天休息，到时我给你和贞娘带好吃的，可好？另外，我也是有打算的，我算了一下，我月俸八两银子，一年就九十六两银子，这还不包括客人们的打赏，我估摸的算了一下，一年攒个百两银子应该没问题。我在聚香院顶多做两年小斯，到时我辞去这份营生，在花都不那么贵的地面租个铺子，你不是喜欢做糕点吗？一半让你做糕点铺来卖糕点，一半让贞婶做成衣铺揽生意，我在旁边撑个帘子给人代笔书信，这样我们一家子人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贫苦！”
听到吴岂这么说，雷可馨才破涕为笑连连点头，伸出那纤细的小拇指，羞红着脸说道：“说话算话，拉钩！还有你要向我保证绝不和那些下贱的淫荡女子做蝇营狗苟之事！”
看着雷可馨那希冀地眼神和梨花带雨般的神情，吴岂的脸也微微的红了一下，说道：“我保证！”也伸出了小拇指与雷可馨紧紧地钩在了一起，并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雷可馨的头，雷可馨虽然红着脸心里依然还是那么的享受这摸头杀！
只是吴岂所说的那“一家子人”而不是雷可馨所理解的那“一家子人”。
这时贞娘也过来了说道：“馨儿，先回屋吧！小岂不知今天是否能卖得完，如果卖不完我想他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唉！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他身体还没好结实呢，要背这么重的柴火去这么远的路，真不知道他吃得消吃不消。”说完一脸的关切之色。
“傻丫头！男人嘛！你老是让他在家养着，他面子上怎可过的去啊！唉！如今这个年代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哪会讲究这么多哦！能赚钱吃饭，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岂哥！”贞娘话还没说完，就只见雷可馨像脱了笼的小鸟直接冲出去。
原来吴岂和潘可贺已经在不远处出现了。
贞娘见此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娘！岂哥带了好多东西哦！”雷可馨远远的喊到，然后跟着吴岂一蹦一跳地回来。
“嗯？带了好多东西？什么呀！”贞娘暗暗地嘀咕。
等吴岂他们走近一看，乖乖，这么多吃的东西，潘可贺扛着两袋大米，吴岂左肩扛着一条用油纸包着的猪腿，右手拎着一些糕点和干货兴冲冲地回来了。
“贞婶！今晚我们来个大牙祭，好好的搓一顿，潘可贺今晚也在这里吃了，行不？哈哈哈！”吴岂看见这母女俩就高兴，而且自身的困惑也解决了，所以心情就出奇的好！
“小岂！这么多吃的？这是……”贞娘也愣住了，卖一堆柴火有多少钱，她可是非常有数的，绝不可能换来这么多好东西。
“贞婶！先不说这些了！老潘我可是饿死了！能吃完饭慢慢说吗？反正是好事！还有我是特意过来向你讨回锅肉的吃的。哈哈哈！”潘可贺在院子里刚刚放下两袋大米，就叫肚子饿了。
“哦！好的！好的！”贞娘看着他们的表情想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也随着他们一起高兴，赶忙就要去烧菜煮饭了。但看着雷可馨站在吴岂身边动也不动，傻傻地看着吴岂，就笑着叫到：“你这妮子，还不过来一起帮忙！”
“哦！”这时雷可馨才缓过神来，一脸羞红慢吞吞地跟着贞娘去了厨房。
晚餐多了个潘可贺这样能说会道的人，吃饭比平时热闹了许多！
四人美美地饱餐一顿后，贞娘才笑着问道：“小岂，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好事情了吧？”
还没等吴岂回答，潘可贺就兴奋地抢着说道：“贞娘，阿岂被聚香院招进去做小斯了，厉害吧！”
潘可贺刚刚说完，贞娘母女的脸色就瞬间变了下来。
雷可馨不快地轻声说道：“聚香院？那不是妓院吗？小斯？那不就是龟公吗？”雷可馨看着吴岂，期盼地的说道：“岂哥！那是个不正经的地方！而你做得更是千人所指的行当，以后你会抬不起头做人的！！咱不做了，好吗？”说完眼角就湿润了起来。
吴岂也是一惊，对啊！只想到优厚的福利条件，忘了这个行当千百年来一直是为人所不齿的！像潘可贺这样的身世当然不在乎这些，但像贞娘母女这样的正经人家是极其鄙视这些行当的。但不做这个又可以做什么呢？虽然被人所不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这也是在这乱世中的一条生存之道啊！
看着吴岂低头不说话，雷可馨赶忙对贞娘说道：“娘！你也帮我劝劝岂哥吧！”
此时贞娘也低头不语。当然贞娘也有自己的想法：第一，她们与吴岂非亲非故，既然吴岂要在这个行当里营生赚口饭吃，她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第二，也是她们自身的条件，确实负担不起再多一张嘴的生活。
雷可馨看着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就愤然而起，掩着嘴角地哭声，夺门而出。
潘可贺看看四周沉重的气氛，也抓抓头，连忙说道自己还有事也慌忙地走了。
这时贞娘才说道：“小岂，馨儿有时不懂事，你莫要见怪，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歇息吧！”说完，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吴岂回到柴房，躺在柴垛子与干草铺成的床上翻来覆去，因为除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从昨天野猪事件后，他发现身上时不时的有一股气流在身体各处乱窜，时而体筋舒畅，时而血脉膨胀，令吴岂烦恼至极，直到良久才微微睡去。
第二日清早天微微亮，吴岂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裹，其实也没什么包裹，就是几件贞娘从别人那里淘过来不要的几件男士旧衣服与一些洗刷用品。并把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放在床上供贞娘还房租，然后就想轻手轻脚地默默离开。
但刚刚一出门就看见贞娘已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件新衣服和几个正在冒热气的馒头，看见吴岂就向他走来并说道：“我就知道你想偷偷地走掉。”说完眼中露出了一丝悲悯与不舍说道：“小岂，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今在这乱世大家生活都不易，既然你要做这营生，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抱守本心，莫要被花花世界乱了本性啊！”接着就把手中崭新的衣服和热馒头交到吴岂手中，说道：“这馒头你在路上慢慢吃，这衣服是馨儿前几天一直在偷偷的为你而做，昨夜她一夜未眠赶制出来的，说你要去新地方营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会被人看不起的！”
吴岂拿着新衣裳与热馒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神坚定地说道：“贞婶！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救的那个吴岂，不会变的！对了，馨儿呢？”
贞娘向旁边那座老旧的厢房努了努嘴后就独自地走开了。
吴岂来到厢房前连叫三声“馨儿”后，才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那因为熬夜脸色苍白，因为哭泣杏眼红肿的雷可馨，吴岂一阵心疼。
吴岂向雷可馨招了招手示意过来，雷可馨本不愿意过去，但却管不住自己的一双秀腿，嘟着嘴缓缓的迈向吴岂。
“馨儿，岂哥就要走了，以后要乖乖地听贞婶的话，莫要再任性哦！”吴岂无奈地说道。
“哇……”吴岂话未说完，雷可馨就捂住双眼，泪水顺着手指缝簌簌而下。
吴岂顿时一阵慌乱，脑筋一转赶忙说道：“不哭，不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这样的哭多不吉利啊！”
听到吴岂这么说，雷可馨才嘤嘤而止。
吴岂又赶忙说道：“我每月都有一天休息，到时我给你和贞娘带好吃的，可好？另外，我也是有打算的，我算了一下，我月俸八两银子，一年就九十六两银子，这还不包括客人们的打赏，我估摸的算了一下，一年攒个百两银子应该没问题。我在聚香院顶多做两年小斯，到时我辞去这份营生，在花都不那么贵的地面租个铺子，你不是喜欢做糕点吗？一半让你做糕点铺来卖糕点，一半让贞婶做成衣铺揽生意，我在旁边撑个帘子给人代笔书信，这样我们一家子人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贫苦！”
听到吴岂这么说，雷可馨才破涕为笑连连点头，伸出那纤细的小拇指，羞红着脸说道：“说话算话，拉钩！还有你要向我保证绝不和那些下贱的淫荡女子做蝇营狗苟之事！”
看着雷可馨那希冀地眼神和梨花带雨般的神情，吴岂的脸也微微的红了一下，说道：“我保证！”也伸出了小拇指与雷可馨紧紧地钩在了一起，并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雷可馨的头，雷可馨虽然红着脸心里依然还是那么的享受这摸头杀！
只是吴岂所说的那“一家子人”而不是雷可馨所理解的那“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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