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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正经宝贝

    肌肉。。。壮硕。。。带着自然的流线美,不是可着蛋白粉喂,就着一个部位猛练,速成的那种大肉疙瘩。

    白胡子。。。白吧。。。倒是挺白,还夹着点银色,不过都是中短长度的头发,扎成双丫髻(jì)顶在后脑勺两侧,怪可爱的。

    要不是身体和脑袋大小比例还算正常,也没有一见面就双臂夹胸在那发嗲。云蔚然一定会把她视为从二次元中蹦出来,两片红唇无人(敢)尝,一拳打死少年郎的哪吒。

    看着她的娃娃脸,云蔚然忍不住问“穿沟开到肚脐眼的紫色小背心凉不凉快?风火轮烫不烫脚?空手接白刃会不会?哦!”往后跳开一步警告道:“咱身子薄,木有九条命,也不是你deidei,拍墙上不是墙裂,是我裂。请随时和我保持五米远安全距离。”

    不知道是这真挚的话语语出惊人震到了对方,还是这语言太过陌生,让搜索枯肠都刮不出相应的话来,“哪吒”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激动的云蔚然,朝他眨眨眼。

    帐篷里静得只剩大眼瞪小眼,缺只乌鸦一路撒“。。。”从中飞过,尴尬。。。

    “啪”的一声坠响打破了沉寂。这啥?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

    抬头看看帐篷顶,木有马桶,也没看见天神什么的在那擦屁股,倒是用得都快包浆的陈年老横杆上,挂着不少肉干和果脯,云蔚然纳闷,“屎这东西都挂着晾?口味有点重啊,真是万物皆可晾,讲究。”

    让云蔚然更难接受的是,这“哪吒”叹息一声,嫌弃得咂咂嘴,伸手去抓屎,哎呦喂,都这么野的么?待会如果要握手的话,可怎么办哦。

    嗯,绝对不能达成任何共识。云蔚然愉快得单方面决定了会面结果。

    只见哪吒的手指刚碰到那坨屎,屎便像活过来一般“嗖”得缠上手腕,并不断往上盘去。云蔚然这才辨认出来,惊呼道“小心蛇!”

    哪吒将缠着蛇的手举到眼前,用手指逗弄着吐出来的红色蛇信子,拟声道“蛇?”

    云蔚然也不傻。看她们玩起你戳我躲,戳中了弹脑崩的游戏。互动得这么熟稔,自然猜到这蛇该是她自己养的。尴尬得挠挠头,自己这外人少见多怪多管闲事了。

    估摸着这大概和早年苗疆地区的看家蛇类似。不用主人家喂养,只要不刻意驱赶或捕杀,蛇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反而会游走在横梁间帮着捕食老鼠,避免粮食被啃咬盗食,一种简单的共生合作关系。

    云蔚然点头,指着道“蛇”,又指着自己“云蔚然。”

    能做老大的果然都是高人,马上理解了意思,将蛇顶在脑门上,指着重复道:“蛇”,指向云蔚然:“狼”,又指向自己:“扎渣”。

    云蔚然愕然。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憋笑憋得不行,紧咬牙关,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换谁面对这么个头顶“大便”,还自称“渣、猹?”且自带喜感的人物,都会觉得这是上天派来挠胳肢窝的吧。

    更何况她还唤自己“狼”,不知道是吃小红帽的大尾巴狼。还是等着被喂药,想上床跳了一宿都未遂的“五短大郎”。

    好在跟着进来的阿呆指着云蔚然装玉石的袋子一阵叽里呱啦,没让“渣郎”话题继续。自称“渣渣”的哪吒指着袋子道“灵石?”。感情阿呆说半天总结起来就这两字?

    “灵石”云蔚然一听就兴奋了,这听着就是好东西啊,终于遇上个懂鉴宝的了,赶紧取下倒出来让帮忙瞅瞅。

    渣渣挨个认真查看了灵石,对动物造型的很是诧异,拿着对向帐篷漏进来的光线反复翻面查看许久。

    之后又简单查看了下圆形的灵石,将它们单独成列摆成一排。不是完全按从小到大,也不是完全按颜色变化。不过摆那一看就觉得,这才对嘛,就该这样排序。

    云蔚然指着一个杏子大小,颜色最喜人的蛋形灵石,朝上竖着大拇指问:“最好?”,又指着另一端被自己强行弄成指甲盖大小的,朝下竖着小拇指:“最差?”

    渣渣点头跟着指了两边道“好!”。。。“差!”

    辅助了身体语言和有明显特征的对象,简单的交流还是问题不大的。

    在一旁的阿呆似乎不认同,指着那堆动物造型的又是一通长输出。

    待说完,云蔚然看着渣渣问“他说啥?”

    渣渣指着动物造型“他说,好。”

    额。。。咱用的语言有这么凝练么?阿呆手舞足蹈得说了不止三分钟,被总结起来就三个字“他、说、好”?

    “那这东西到底好不好?”云蔚然很想知道自己这手艺是产生了增值,还是导致了贬值。

    两个“好”中间还加了个“不”字,显然让表述变得太过复杂,渣渣眨着迷茫的大眼睛表示“咱没听懂”。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一旁的阿瓜听懂了,拔出云蔚然的手斧递过去,也是一通不下三分钟的激情表述。

    “他说啥?”

    渣渣对阿瓜点点头,双手下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转向云蔚然“他说,好。”

    这诚挚的话语,真挚的表情,一点都不似作假或敷衍,却听得云蔚然面皮直抽抽。

    姐们,咱虽然没啥语言天赋,可好歹各听了三分钟。两人讲得完全不一样好不好,你咋都能总结出同样的三个字?这三个字能有这么丰富多样的含义扩展空间?也太那啥了吧,不会你也不懂,在那瞎翻译吧?

    这不禁让云蔚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部德国电影,全程中英字幕,非常正规专业。看到快结束了,字幕来一句,“不懂德文,以上都是我瞎编的,实在编不下去了。”感觉这两货同款人才啊。要不是看着就打不过,真想上去抽她。

    似是看出了云蔚然眼中的疑虑,渣渣“哦!”了一声,想起什么,回头钻进她身后的那堆东西里翻找起来。

    云蔚然不愿看她肌肉壮硕的大屁股,目光礼貌得转向它处,观察帐篷里的布局和用品。

    这个不大的帐篷里,除了挂在横梁上的各种食物,便是杂乱堆放各处的羊毛,兽皮,兽骨。角落的箩筐蒙着麻布,缝隙间突兀得往外戳着些许枯树叶子,估摸着该是什么草药。

    帐篷中央火堆上吊悬着一口青色,缺角的小鼎,一直在烧煮着什么,“咕嘟咕嘟”散发着似奶似茶的陌生味道。帐篷里存放着的东西每个味道都挺大,搁一起更是呛人,臭得很有层次感。

    也不知道渣渣一直在里面待着怎么受得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个部落的整体布局,猜到这个被拱卫的帐篷多半是首领的大帐。看渣渣的外形和里面陈设,还真有可能误会她是个看仓库的。

    云蔚然再三查看确认,这个帐篷里金属制品少得可怜,除了那口破鼎,就一人宽的席地床面上搁着的那把金色短刃。乍一看的时候,惯性思维,以为这是把金刀,毕竟人家身份在那摆着。细一看发现握把处有青绿色的锈蚀,感情这是把青铜材质的便宜货啊。

    幸好这心里话没被渣渣听到,否则再好的脾气都会和他没完。

    要知道,他们和周边部落都处于原始的渔猎状态,没点出矿石提炼技能,祖上捡到青铜小鼎时还和原本和睦的友邻部落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伤了好几个勇士。虽经巫医调节,化解了恩怨,时至今日,见面仍不愿说上一句话。通婚、交易之类的更是不用想。

    那锈迹斑斑的青铜小刀也是拿珍稀灵草和罕见灵核,外加积存多年的灵石跟巫医换的,也正因为如此珍贵,所以上面锈蚀得都发绿了,仍不愿把锈蚀处掰落,就是舍不得看它越来越小。

    渣渣掀开多层兽皮,终于从隐蔽的角落里,用双手捧出了一个包裹严实的小瓷瓶。一看圆滑的外形,就知道不是这个部落有能力制备的。

    渣渣小心翼翼得捧出瓷瓶,用青铜小刀划开瓶口蜂蜡,如抱着新生婴儿般,轻柔得往掌心倒出几粒黑漆漆的小丸丸,轻手轻脚得递到云蔚然面前,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一。

    看这郑重其事的模样,当然猜得到一定是什么珍贵的好东西。而且只准拿一个,估摸着贵得很,多给还舍不得。

    只是这形状,这色泽,你确定这不是老鼠屎?装瓶的时候确定只有这么几粒?别倒出来的时候还变多了哈?

    “哦呦呦!”阿瓜兴奋得围上来凑近看,一边看一边吸口水,叽里呱啦个不停,这语调听着有点熟啊,这货不会又在夸他自己有多能耐吧。

    阿呆也吞了口口水忍不住上前走近一步,不停渴求得望着渣渣。

    云蔚然的情绪都被他们共同营造的氛围感染到。这“老鼠屎”该是个公认的宝贝。。。吧,不然这演技也太浮夸了点。

    不过这颜值也真是长得太不讲究了吧,谁家正经宝贝会长成这屎样?

    瞅一圈,脑中突然蹦出个杀猪盘场景。

    该不会是进了九十九个骗子骗我一个傻子的诈骗群吧?

    演得用力过猛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