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朕就想修仙! » 1.20 这是穿到了石器时代?

1.20 这是穿到了石器时代?

    这几个插草的脑袋,藏得是真的好啊。要不是主动现身,对着尿尿都不见得发现得了。

    云蔚然识时务:秒怂,收起战斗姿势,摊手让看清武器。堆起笑脸,期待能伸手不打笑脸人。

    伏击成功的几人不为所动,举着武器警戒着慢慢围拢靠近。举着石斧和骨刀的还能理解,那举着弹弓和旋着飞石索的是几个意思?想打鸟呢?猥琐!

    四个仅穿豹纹苦茶子遮羞的年轻人,使着石器为主的武器步步逼近。云蔚然有些紧张,更多的居然是来自心底的歧视。莽荒之地啊,石器时代的原始人那,会使火了没?待会爷给你们秀个花活,点个火让你们跪下膜拜。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几个他看不起的原始人眼里,他才是那山里的原始野人。只有山里更原始落后的猎头族野人才会用树叶蔽体,粗俗且野蛮。

    云蔚然手上的手斧虽然因为砍了太多树,被各种树汁浸得色泽斑驳。但看着仍然比原始人手上那锤钝了锋刃的石斧好很多。

    持石斧那原始人眼睛直勾勾盯着,疾步上前一把就夺了过去,挥舞把玩。脸上露出小孩子得到新玩具,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手斧而已,稀罕成这样。再看他那舍不得丢弃,插回腰间小心收好的钝石斧。云蔚然越发肯定他们就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原始人,纯土鳖。

    把他们定位成原始人,云蔚然就对他们的粗鄙无理有了心理准备,被硬夺走武器也不生气。未开化的蛮夷么,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说“请”或“谢谢”?顺便把长矛也放手任其落地,免得这些下手不知轻重的粗人抓得自己手腕疼。

    双手举起,示意自己不会反抗,不要紧张。

    其实云蔚然多虑了,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就他那未成年偏孩童的身高,那没半两肉的瘦弱小身板,那一丢丢饿得聊胜于无的肌肉。这些整天狩猎的原始人虽然也未成年,却自信得认为可以让他一只手,还能一次打十个。

    他们好奇的是,这小家伙身上好像有挺多好东西。那使骨刀的就上前捡起掉地上的长矛,用指腹试了试矛尖锋利,凑鼻尖闻了闻味,掂了掂重量,笃定这是铁树枝做的,好东西。

    铁树枝做的长矛部落里也有一根。那是属于部落最勇猛猎手的私产,平时宝贝得很,有事没事就抱着擦拭,别人摸都不给摸一下。有回趁着不注意偷来耍过一次,被追得那叫一个惨哦。最后被追打得逼着跳了河,想起这事就气得很。

    他原本想在明年诸部落一起围猎时努力表现,如果能获得神明保佑成为捕获最多的猎手。或许也会被奖励这么一根,那就太美了。

    看着手里的长矛,再看看云蔚然,突然上手推了一把。别说冷不防被这么用力一推,就算有防备也没卵用。云蔚然这小身板是真的弱,毫无悬念得被推滚出三步远,摔得七荤八素。

    推人的原始人苦恼得挠挠头“没道理啊,这弱鸡似的少年人看着就不能打的样子,估计站那给他撞他都撞不动,搞不好他自己还会被弹回去先躺地上。

    太弱了,太弱了,还没使力呢,一推就倒了。没错,弱得一批,弱得估计连三眼鸡都打不过。可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长矛,哪来的?捡的?谁会把这么好的长矛丢了不要?还是他的部落很厉害,这种长矛人手一个?”他实在想不明白。

    使弹弓的走到云蔚然身旁蹲下,伸手,没有拉云蔚然起来,而是一把扯下他腰间的树叶袋子,翻转朝地,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出来。

    手是真欠,那些圆形玉石看不上就看不上,还捡起来丢开,跟在那剔杂质似的。看到那些模糊能辨认动物形状的,直接揣自己怀里。为抢那腊肠犬形状的还和使飞石索的拳脚相向打起来。

    那是真的拳拳到肉啊,没两下输赢已分。流鼻血的咧牙开心大笑,黑眼圈的满脸不服气。另外两人压根就没插手,显然是早就习以为常。

    翻到蘑菇,那黑眼圈的顺手就往嘴里塞。东西都已经到嘴边,牙都磕上了,被使骨刀的一个大逼斗抽后脑勺上拍吐出来。

    叽里咕噜一通听不懂的土话,几个原始人围着蘑菇捧在手心上细细观摩,看到从菌盖处悄然挂下的突触。突触还没来得及飘向伤口处,几个原始人啪得一跪,双手小心翼翼得捧着蘑菇朝云蔚然恭敬前探,生生把突触吓得缩了回去。

    只听原始人朝云蔚然跪地高呼“巫医!”

    天地良心,云蔚然耳朵不背,他真的真的听到的是“Win!”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搞得颇感意外,这原始人还讲英文的?四级过了没?考几次了?

    同时觉得不能让他们对自己这么一直跪着。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赢是赢了什么,是不是赢麻了,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朝自己这么跪拜过。又没为世界和平做出过巨大贡献,被这么拜着多夭寿啊,赶忙回应制止。

    抬手在耳边比了个“耶”,歪头回应道“Win?!”

    见云蔚然承认,果然是巫医,原始人的困惑一下子就全解开了。

    可不是,要不是巫医,怎么会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好装备?怎么会有治伤神物“冷美人”?果然没猜错,就是巫医啊!小小年纪就能独自在外行走,自己居然把他当成野人给围了,真是瞎了眼。

    一个个都对自己刚刚的无理颇感后怕,赶紧帮忙拾捡装备。使骨刀的殷勤上前拉起云蔚然,毛手毛脚得帮着拍去身上的杂草。他手劲是真的大啊,本就干脆的树叶衣服被拍破了好几处,弄得两人大眼瞪小眼,更尴尬了。

    好在善意是传递出去了,只是这突然的态度转变,热情得云蔚然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真不用,再拍云蔚然都要真生气了,这不是衣服坏不坏的问题。他娘的手劲太重了,疼!

    要不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且看他真诚的拘谨模样。这手劲,真怀疑是献殷勤掩饰下的公报私仇。

    这原始人也不是对着扯开衣服口袋,嘴上“客气谢绝”红包的主。一听不用,还真就马上不用了,一点不带客气的,还迫不及待得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可惜云蔚然完全听不懂。几次打断,尝试问话,得到的是更多听不懂的鸟语,只隐约猜测他最后指着他自己说的,是他的名字。试探着指着他道“阿。。。呆?”

    使骨刀的原始人很开心,他刚简单对话后也发现两人语言不通。不过巫医就是巫医,聪明得很。一下子就从中听出了自己的名字,厉害!

    他刚的确是在讲自己。准确地说,是在吹嘘自己有多厉害,打猎技巧一流,见一个逮一个,不负长老给自己取的“阿逮”之名。

    阿逮,阿呆,这不巧了么?读音上差是差了一点点,不过鸟语在云蔚然听来都一样,就是一串哒哒哒的音。出于对人的尊重,云蔚然绷着脸,没有因为“阿呆”这个好名字当面笑出声来。

    使石斧的恋恋不舍得把手斧又摸了两把,才递回给云蔚然,然后也是一通叽里呱啦。

    是真听不懂啊,天书那。好在最后他也指着自己道“阿瓜”。

    “阿瓜?”云蔚然不可置信得重复确认。

    原始人开心得狂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阿瓜。”他刚说的那一通。说的是他出生那天,正好部落找到了一大片成熟的瓜果,让整个部落的人都好好甜了好几天,所以长老就给他取名叫“阿瓜”。

    指着两人“阿呆!阿瓜!”

    得到两人点头回应后,云蔚然是真憋不住笑了啊,呆、瓜兄弟?这取名取得。。。好才情,有文化,我喜欢。

    做为读过万卷(杂)书的文化人,笑过一阵后云蔚然表示理解。原始人么,有名字很不错了。

    他知道,那个相邻的岛国,在历史上绝大多数时期,平民都是没有姓名的。直到明治时期,相当于天朝的清代,政府出于编造户籍和征税方便,才强制要求平民也要有姓名,否则就罚。

    这么多人一下子马上都要取姓名,文化程度又不高,自然奇奇怪怪的姓氏就集中成堆冒出来。比如门口长棵松树的就叫松下,门前有座山的就叫山口,类似的还有田中、山田、北风什么的。

    特别是北风。要不是麻将那时候还没传过去,否则搞不好,东西南北中都会被凑齐了不说,还会产生个更喜庆吉利的姓氏“胡了”。

    读日本姓氏发展史的时候。云蔚然还发现自己平时以欣赏行为艺术的审慎眼光,鉴赏动作片时经常看到的姓氏。比如上杉、酒井、本多,这些居然是日本古代武士的名字。被直接拿来做了姓氏,果然是精于动作,热衷传承,取名时就自带擅长近身搏击的美好期待和多人互斗的潜在暗示。

    至于另外一些更奇怪的。比如:我孙子,猪手,犬养。倒是好理解,估摸着和我国古代类似。因为那个时候婴儿夭折率高,婴幼儿又易得病,抱着对孩子能健康成长的美好期待,故意取贱名。希望阎王爷能松松手指头,放过这些卑贱如畜的小家伙。

    不过岛国有的时候,真是会给人用力过猛的感觉,取姓氏上也一样。比如以职业为姓氏的几个,明显带着侮辱的意味,居然也被拿来用作姓氏,用的人还不少。比如:那(妓)男、猪饭。如果不是被迫的,真不知道给自己取这姓氏的人是怎么想的。

    “咕咕。。。”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不轻不响,刚够阿呆、阿瓜听到。这叫声可比什么听不懂的鸟语都管用,那还说啥?吃饭去啊。云蔚然满怀期待得跟着呆、瓜带领的四人组回村,啊不对,回部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