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冶金
梅林将一大片枭熊血肉丢在桌案上：“山德鲁先生，与闪电沟通很简单，有不懂的后面再问我。这些小家伙饿了会自己吞吃这块元素血肉，你也可以吃一点，丽莎女士想要吃的话，就要稍微注意一下，别染上尸气或者疫病了。这块血肉取自一头亡灵系的元素生物。”
山德鲁摊了摊手，一副彻底被征服的表情。
“你小子，我是真的服气了！连亡灵系的纯元素生物血肉都能弄来，而且还是这样大一块，都足够当饭吃好几个月了！”
元素生物的血肉比魔药和魔石更加稳定，只要不用魔力刺激，即使真理之环也难以奈何。
真理之环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在于影响虚界，对于实界物质能量的影响，仅限于游离的魔法元素。
梅林叮嘱山德鲁注意隐藏闪电，如何延长元素血肉保质期后，就直接离开。
老头儿对他有恩，他有能力自然会报答。
至于会不会暴露闪电和元素血肉之秘，他一点都不在乎。
暴露了又如何？
难不成那些有环巫师还能顶着环罚过来褐岩堡与他殴斗？
自从成为正式巫师，与红璃交锋之后，他就看通了这点。
整个寒荒原，都是他的后花园！
他只要不作死去与那些保守派巫师硬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
“卡波多骑士，冶炼厂和矿脉勘察一事处理得怎样了？”
“大人，已经找到一处铁矿脉，但位于寒荒原深处，毗邻永冻湖，不太适合开采。”卡波多如实禀告。
旁边的帕丽娜稍稍看了一眼首座上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依着本分给出建议：“大人，永冻湖对于平民来说太过危险，如果急需，不妨向其他领地购买矿石或者成品铁锭。”
梅林眨了眨眼。
竟然在永冻湖周围发现了矿脉？
领地内的平民不敢去，他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嗯。巴尔，你去着手准备收购铁锭，我给你五百金币。卡波多骑士，你在地图上将矿脉点标出，我亲自视察一下。如果可以开采，后续还是要投入矿工。”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红璃的冶炼科技和设备图纸还没有送来，但梅林已经想到了一条简单粗暴的冶炼方法——
制备冶金焦炭！
绯焰帝国的冶铁技术还很落后，没有利用到焦炭，也没有这个概念。
对于巫师来说，完全用不到焦炭升温，直接以火元素魔纹就能产生持续性的高温。
而且，保守派巫师也不会放任拥有实力的巫师用魔法做冶金实验。
稍不留心，就会降下环罚！
金属不能帮助巫师凝聚法环，提升实力，因此，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去研究如何大量制取这种东西。
这直接导致整个帝国的冶铁技术一直原地踏步。
梅林虽然不懂冶铁，但也知道冶铁是一个还原反应，焦炭这种东西不仅能够提供高温，还会作为还原剂参与到氧化铁的反应之中。
他恰恰知道如何制造焦炭。
很简单，将原煤在1000度左右隔绝空气干馏，即可得到焦炭。
按照绯焰帝国现有自然科技，达到这个条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实现。
对于巫师来说，尤其是像梅林这样可以控制金属的巫师，干馏煤简直不要太过简单！
有了焦炭，再把它跟铁矿石混合，然后在半封闭容器中点燃，即可得到铁。
这种半封闭容器，对于梅林来说也很简单，直接以铁制作，然后在内表面纹刻恒温魔纹，保证铁容器的温度维持在不会熔化的程度即可。
至于其中的化学反应，那就让它自己反应好了。
都用焦炭冶铁了，产量绝对不会比绯焰帝国的那些半吊子冶炼工人低。
他之前也是被魔法蒙蔽了双眼，以为没办法依靠闪电直接撸出冶铁设备就无从开设冶炼厂。
实际上，冶铁简单的很。
不需要精巧的工艺，不需要太多知识，只要给化学反应提供合适的条件即可。
就像他利用闪电制造机械设备时，只需要知道大致原理和需要制备机械的模样以及用途一样。
闪电会自发的帮他完成“化学反应”这个过程。
站在纯粹魔法的角度，魔力应该也是可以充当还原剂的。
但不知为何，梅林将这种意念传输给闪电时，却无从构建出相应的魔纹。
这直接导致魔力冶铁胎死腹中。
如此看来，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在某些事情上，自然科技比魔法更加管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闪电本身的局限性。
理论上，应该存在还原氧化铁的魔纹。
……
七月初。
梅林不顾领地内各个大臣的反对，派遣一千人前往永冻湖南岸，开始挖掘矿脉。
他已经将矿脉周围的荒原猛兽都驱逐了一遍，那些工人除了面对严寒的气候之外，没有其他危险，可以放心大胆的开采矿石。
有现成的人力，还能创造就业机会，梅林自然不会浪费魔力自己挖矿。
八月底，铁矿石已经在寒荒原堆积如山。
卡波多发现的这处矿脉是个富矿，只不过因为永冻层的存在，导致开采工作很难展开。
梅林为了降低开采难度，给那些矿工人手打造了一把内蕴闪电的魔法矿锄，可以有效针对永冻层。
闪电在矿锄中处于休眠状态，魔力能够持续半年左右，完全不影响使用。
不过，因为挖掘效果太好，挖的又太急，出现两次塌方，死了几个矿工。
但这也不算什么。
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褐岩堡的贫民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哪怕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之前的那处煤矿到现在为止，已经死掉了二十几个矿工。
财政大臣巴尔按照梅林的吩咐，给这些矿工开的薪资都很丰厚，不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加入其中。
整个褐岩堡超过半数的劳力都在矿场。
卡波多后续又发现了两座煤矿，三座铁矿。
到现在，整个褐岩堡几乎全民皆矿工！
这直接从事种植业的人手严重不足。
巴尔迫于无奈，只能将领地的经济运作核心由粮食转移到矿产。
这直接体现在税收上。
领民交税，要么是金银铜货币，要么以工期相抵。
其实，矿石和原煤是很廉价的。
两千磅的铁矿石才值一个银币，原煤反而更高一些，一银币只能购买五百磅。
当然，这些只是平均价格，具体还要考虑矿石的品相。
尽管如此，在褐岩堡，矿石维系的经济，比粮食还是要稳定且高效很多。
领民逐渐变得富裕。
梅林在永冻湖南岸搭建了一个占地半公顷的棚子，里面井井有序码放着用于冶炼的两百个高大铁炉。
一百个用于制备焦炭，一百个用于冶铁。
这座只有他一个人操持的冶炼厂在十月底正式运转。
血荆棘的冶炼厂一年的产量是七万磅，还没有梅林独自打理的冶炼厂一个月的产量多。
他的这座冶炼厂，一个月就能产出十万磅的铁，这还是他只在白天冶炼四个小时的情况下。
如果放开手脚，产量会更加夸张。
帕丽娜第一时间将梅林的冶炼厂汇报给红璃。
女城主得到传讯，并不如何惊讶，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名天赋亲和金属的正式巫师如果不管不顾发展冶铁科技，成效绝对很惊人。
唯一让红璃不解的是，梅林究竟是如何应对环罚的。
贫魔区域对于有环巫师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
难道是他的特殊天赋？或者，他找到了某种针对环罚的有效办法？
红璃如此思索。
片刻后，她传讯给梅林：“血荆棘城需要铁锭，我会以高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收购五十万磅，分批运送过来即可。另外，烦请附上冶炼工艺与对抗环罚的有效方法。九环之下，众生皆苦，君有良策，理应共享！”
她的遣词，居然也学到了梅林的几分样子。
梅林看的好笑，随手回了几句：“购买铁锭没问题，但冶铁工艺和环罚无可奉告。不是我不愿意分享，而是这些都源自我的天赋魔法，需要闪电维系，其他人得到了也是无用。”
坐拥堆积如山的铁锭，他现在自信心爆棚，丝毫不虚女城主。
如果红璃将他的事情告知保守派巫师，他也无惧。
寒荒原广袤无边，即使真有大批巫师过来对付他，他随便找个地方，跟那些巫师捉迷藏。
打不过，耗也耗死他们！
简单的交涉之后，红璃没有追问到底，保持较为亲和的态势结束传讯对话。
梅林对一名骑士招了招手：“从今天起，组织人手将铁锭运往永冻湖北岸。”
“遵命，领主大人！”
……
十二月中旬。
山德鲁制造完成了所有的魔动盔甲和魔铳，他的魔力层级来到学徒八级，已经满足学习正式冥想术的条件。丽莎也达到了学徒五级，但不慎染上了某种棘手的亡灵疫病，美丽的脸蛋被腐蚀了大半，不过性命无碍。
梅林将她带到寒荒原深处，建造一间小屋隔离起来，防止亡灵疫病扩散。
山德鲁的天赋就是亡灵系，他可以将丽莎身上的疫病魔纹转嫁到自己身上，慢慢溶解消化。
但对于丽莎被疫病腐蚀的脸蛋却束手无策。
也就是说，丽莎的脸，现阶段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丽莎本身的天赋属于魅惑塑形方向，脸烂掉了，也可以自己做一张出来。
当初学徒两级的时候，她都可以给梅林做面具，现在实力提升了，做出的面具肯定更加精良。
至于心理上能否接受，梅林就不得而知了。
他原本想去猎杀一头与丽莎契合的元素生物的，但一直没有找到，只能随她服用枭熊肉。
未曾想，竟然真的吃出问题来了。
丽莎自身的元素抗性不足，魔力层级较低，再加上塑形天赋对于疫病魔纹分解能力较差，这才无法抵御亡灵元素枭熊身上携带的亡灵疫病。
每一种巫师天赋都有分解其他元素魔纹的能力，这是巫师能够汲取其他元素提升自我的关键。
比如梅林的闪电，亡灵巫师的腐蚀疫病，丽莎的塑形，火系巫师的焚烧等等。
丽莎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梅林开始着手修建构造很久的机械堡垒。
他原本打算直接以褐岩堡为基础修建，但后来一想，又放弃了。
如果真的将褐岩堡打造成机械堡垒，被保守派巫师瞧见之后，势必会引来战火。
届时，那些领民肯定会遭受无妄之灾。
梅林与他们无冤无仇，于情于理都不该把他们也拉下水。
相较而言，永冻湖北岸就没这个顾虑了。
这里不要说人类，就连那些荒原野兽和魔兽都不愿意前往。
一来太冷了，二来，物资贫乏。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生物会选择栖居这里，只偶尔会有一些无冕冰冠兽来这里凝聚冰甲冰冠。
但也就是短短几日，不会长久停住。
横渡跨度接近三十里格的永冻湖，对于普通士兵们来说是一个严峻挑战，哪怕力量骑士也会被冻的瑟瑟发抖。
梅林给每一个运送铁锭的士兵穿上一件融入闪电的半身甲，利用恒温魔纹维持体温。
如此，铁锭才源源不断的被运往永冻湖的北岸。
梅林准备将堡垒建造成封闭的球体，且具备陆行能力，之后可能会扩展出飞翔的能力。
至于大小，目前暂定半径为1100码（约1千米）的中空球体。
山德鲁摊了摊手，一副彻底被征服的表情。
“你小子，我是真的服气了！连亡灵系的纯元素生物血肉都能弄来，而且还是这样大一块，都足够当饭吃好几个月了！”
元素生物的血肉比魔药和魔石更加稳定，只要不用魔力刺激，即使真理之环也难以奈何。
真理之环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在于影响虚界，对于实界物质能量的影响，仅限于游离的魔法元素。
梅林叮嘱山德鲁注意隐藏闪电，如何延长元素血肉保质期后，就直接离开。
老头儿对他有恩，他有能力自然会报答。
至于会不会暴露闪电和元素血肉之秘，他一点都不在乎。
暴露了又如何？
难不成那些有环巫师还能顶着环罚过来褐岩堡与他殴斗？
自从成为正式巫师，与红璃交锋之后，他就看通了这点。
整个寒荒原，都是他的后花园！
他只要不作死去与那些保守派巫师硬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
“卡波多骑士，冶炼厂和矿脉勘察一事处理得怎样了？”
“大人，已经找到一处铁矿脉，但位于寒荒原深处，毗邻永冻湖，不太适合开采。”卡波多如实禀告。
旁边的帕丽娜稍稍看了一眼首座上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依着本分给出建议：“大人，永冻湖对于平民来说太过危险，如果急需，不妨向其他领地购买矿石或者成品铁锭。”
梅林眨了眨眼。
竟然在永冻湖周围发现了矿脉？
领地内的平民不敢去，他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嗯。巴尔，你去着手准备收购铁锭，我给你五百金币。卡波多骑士，你在地图上将矿脉点标出，我亲自视察一下。如果可以开采，后续还是要投入矿工。”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红璃的冶炼科技和设备图纸还没有送来，但梅林已经想到了一条简单粗暴的冶炼方法——
制备冶金焦炭！
绯焰帝国的冶铁技术还很落后，没有利用到焦炭，也没有这个概念。
对于巫师来说，完全用不到焦炭升温，直接以火元素魔纹就能产生持续性的高温。
而且，保守派巫师也不会放任拥有实力的巫师用魔法做冶金实验。
稍不留心，就会降下环罚！
金属不能帮助巫师凝聚法环，提升实力，因此，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去研究如何大量制取这种东西。
这直接导致整个帝国的冶铁技术一直原地踏步。
梅林虽然不懂冶铁，但也知道冶铁是一个还原反应，焦炭这种东西不仅能够提供高温，还会作为还原剂参与到氧化铁的反应之中。
他恰恰知道如何制造焦炭。
很简单，将原煤在1000度左右隔绝空气干馏，即可得到焦炭。
按照绯焰帝国现有自然科技，达到这个条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实现。
对于巫师来说，尤其是像梅林这样可以控制金属的巫师，干馏煤简直不要太过简单！
有了焦炭，再把它跟铁矿石混合，然后在半封闭容器中点燃，即可得到铁。
这种半封闭容器，对于梅林来说也很简单，直接以铁制作，然后在内表面纹刻恒温魔纹，保证铁容器的温度维持在不会熔化的程度即可。
至于其中的化学反应，那就让它自己反应好了。
都用焦炭冶铁了，产量绝对不会比绯焰帝国的那些半吊子冶炼工人低。
他之前也是被魔法蒙蔽了双眼，以为没办法依靠闪电直接撸出冶铁设备就无从开设冶炼厂。
实际上，冶铁简单的很。
不需要精巧的工艺，不需要太多知识，只要给化学反应提供合适的条件即可。
就像他利用闪电制造机械设备时，只需要知道大致原理和需要制备机械的模样以及用途一样。
闪电会自发的帮他完成“化学反应”这个过程。
站在纯粹魔法的角度，魔力应该也是可以充当还原剂的。
但不知为何，梅林将这种意念传输给闪电时，却无从构建出相应的魔纹。
这直接导致魔力冶铁胎死腹中。
如此看来，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在某些事情上，自然科技比魔法更加管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闪电本身的局限性。
理论上，应该存在还原氧化铁的魔纹。
……
七月初。
梅林不顾领地内各个大臣的反对，派遣一千人前往永冻湖南岸，开始挖掘矿脉。
他已经将矿脉周围的荒原猛兽都驱逐了一遍，那些工人除了面对严寒的气候之外，没有其他危险，可以放心大胆的开采矿石。
有现成的人力，还能创造就业机会，梅林自然不会浪费魔力自己挖矿。
八月底，铁矿石已经在寒荒原堆积如山。
卡波多发现的这处矿脉是个富矿，只不过因为永冻层的存在，导致开采工作很难展开。
梅林为了降低开采难度，给那些矿工人手打造了一把内蕴闪电的魔法矿锄，可以有效针对永冻层。
闪电在矿锄中处于休眠状态，魔力能够持续半年左右，完全不影响使用。
不过，因为挖掘效果太好，挖的又太急，出现两次塌方，死了几个矿工。
但这也不算什么。
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褐岩堡的贫民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哪怕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之前的那处煤矿到现在为止，已经死掉了二十几个矿工。
财政大臣巴尔按照梅林的吩咐，给这些矿工开的薪资都很丰厚，不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加入其中。
整个褐岩堡超过半数的劳力都在矿场。
卡波多后续又发现了两座煤矿，三座铁矿。
到现在，整个褐岩堡几乎全民皆矿工！
这直接从事种植业的人手严重不足。
巴尔迫于无奈，只能将领地的经济运作核心由粮食转移到矿产。
这直接体现在税收上。
领民交税，要么是金银铜货币，要么以工期相抵。
其实，矿石和原煤是很廉价的。
两千磅的铁矿石才值一个银币，原煤反而更高一些，一银币只能购买五百磅。
当然，这些只是平均价格，具体还要考虑矿石的品相。
尽管如此，在褐岩堡，矿石维系的经济，比粮食还是要稳定且高效很多。
领民逐渐变得富裕。
梅林在永冻湖南岸搭建了一个占地半公顷的棚子，里面井井有序码放着用于冶炼的两百个高大铁炉。
一百个用于制备焦炭，一百个用于冶铁。
这座只有他一个人操持的冶炼厂在十月底正式运转。
血荆棘的冶炼厂一年的产量是七万磅，还没有梅林独自打理的冶炼厂一个月的产量多。
他的这座冶炼厂，一个月就能产出十万磅的铁，这还是他只在白天冶炼四个小时的情况下。
如果放开手脚，产量会更加夸张。
帕丽娜第一时间将梅林的冶炼厂汇报给红璃。
女城主得到传讯，并不如何惊讶，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名天赋亲和金属的正式巫师如果不管不顾发展冶铁科技，成效绝对很惊人。
唯一让红璃不解的是，梅林究竟是如何应对环罚的。
贫魔区域对于有环巫师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
难道是他的特殊天赋？或者，他找到了某种针对环罚的有效办法？
红璃如此思索。
片刻后，她传讯给梅林：“血荆棘城需要铁锭，我会以高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收购五十万磅，分批运送过来即可。另外，烦请附上冶炼工艺与对抗环罚的有效方法。九环之下，众生皆苦，君有良策，理应共享！”
她的遣词，居然也学到了梅林的几分样子。
梅林看的好笑，随手回了几句：“购买铁锭没问题，但冶铁工艺和环罚无可奉告。不是我不愿意分享，而是这些都源自我的天赋魔法，需要闪电维系，其他人得到了也是无用。”
坐拥堆积如山的铁锭，他现在自信心爆棚，丝毫不虚女城主。
如果红璃将他的事情告知保守派巫师，他也无惧。
寒荒原广袤无边，即使真有大批巫师过来对付他，他随便找个地方，跟那些巫师捉迷藏。
打不过，耗也耗死他们！
简单的交涉之后，红璃没有追问到底，保持较为亲和的态势结束传讯对话。
梅林对一名骑士招了招手：“从今天起，组织人手将铁锭运往永冻湖北岸。”
“遵命，领主大人！”
……
十二月中旬。
山德鲁制造完成了所有的魔动盔甲和魔铳，他的魔力层级来到学徒八级，已经满足学习正式冥想术的条件。丽莎也达到了学徒五级，但不慎染上了某种棘手的亡灵疫病，美丽的脸蛋被腐蚀了大半，不过性命无碍。
梅林将她带到寒荒原深处，建造一间小屋隔离起来，防止亡灵疫病扩散。
山德鲁的天赋就是亡灵系，他可以将丽莎身上的疫病魔纹转嫁到自己身上，慢慢溶解消化。
但对于丽莎被疫病腐蚀的脸蛋却束手无策。
也就是说，丽莎的脸，现阶段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丽莎本身的天赋属于魅惑塑形方向，脸烂掉了，也可以自己做一张出来。
当初学徒两级的时候，她都可以给梅林做面具，现在实力提升了，做出的面具肯定更加精良。
至于心理上能否接受，梅林就不得而知了。
他原本想去猎杀一头与丽莎契合的元素生物的，但一直没有找到，只能随她服用枭熊肉。
未曾想，竟然真的吃出问题来了。
丽莎自身的元素抗性不足，魔力层级较低，再加上塑形天赋对于疫病魔纹分解能力较差，这才无法抵御亡灵元素枭熊身上携带的亡灵疫病。
每一种巫师天赋都有分解其他元素魔纹的能力，这是巫师能够汲取其他元素提升自我的关键。
比如梅林的闪电，亡灵巫师的腐蚀疫病，丽莎的塑形，火系巫师的焚烧等等。
丽莎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梅林开始着手修建构造很久的机械堡垒。
他原本打算直接以褐岩堡为基础修建，但后来一想，又放弃了。
如果真的将褐岩堡打造成机械堡垒，被保守派巫师瞧见之后，势必会引来战火。
届时，那些领民肯定会遭受无妄之灾。
梅林与他们无冤无仇，于情于理都不该把他们也拉下水。
相较而言，永冻湖北岸就没这个顾虑了。
这里不要说人类，就连那些荒原野兽和魔兽都不愿意前往。
一来太冷了，二来，物资贫乏。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生物会选择栖居这里，只偶尔会有一些无冕冰冠兽来这里凝聚冰甲冰冠。
但也就是短短几日，不会长久停住。
横渡跨度接近三十里格的永冻湖，对于普通士兵们来说是一个严峻挑战，哪怕力量骑士也会被冻的瑟瑟发抖。
梅林给每一个运送铁锭的士兵穿上一件融入闪电的半身甲，利用恒温魔纹维持体温。
如此，铁锭才源源不断的被运往永冻湖的北岸。
梅林准备将堡垒建造成封闭的球体，且具备陆行能力，之后可能会扩展出飞翔的能力。
至于大小，目前暂定半径为1100码（约1千米）的中空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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