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活下去
被死死钉在墙上的枪手。
大半躯体炸碎的异常体。
突然一切变得安静起来。
银色月光洒下，为这充满血腥与死亡的一幕增加了一丝圣洁，人与异常的搏斗规则从来都是这样，只有一名胜者，只有胜者可以活下去。
天台入口处，一墙之隔的林奇背后那道狰狞伤口，鲜血渐渐浸透衬衣，瞬间墙壁慢慢滑落，但他目光平静，尽可能低缓呼吸，恢复体力。
“人类的身躯终究太过脆弱。”
内心默叹的林奇握紧了手中断剑，看了眼依旧没能恢复通讯的腕机露出一个苦笑。
“枪手输了。”
此时异常体那张面孔正朝着林奇隐藏的方向，残存的血肉逐渐开始蠕动起来。
深吸一口气的林奇假装忘记身上所有的伤痛，紧握断剑冲出奔向异常体的方向。
“剑没用，用枪！”被钉在墙上的麦克虚弱的说道。
调转脚步的林奇丢下断剑冲向了麦克，从他手中取过那柄细长厚重的左轮，冲向渐渐变化出四肢的异常体。
“将灵能汇集到枪上，只有一发机会……一发你可能会死！”麦克用最后的力气喊道。
林奇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尝试着将体能那股细微的力量调动起送向狙魔枪，瞬间一股骨肉相连的感觉从枪身传递来，同时还有一股吸引力，想要扣动这重若千钧的扳机，还需要更多灵能。
“那就全部拿去！”
林奇彻底放开自我，狙魔枪如同一个黑洞疯狂吸收、榨取着林奇体内每一丝哪怕与生命融合在一起的灵能，随着灵能越来越稀少，林奇的步伐渐渐变得沉重。
“拼命又如何，已经没机会了，”远处麦克双目中的希望渐渐消失，他何尝不愿相信奇迹，他也是拼尽全力才能活到现在，然而异常体新生的尖刺腕足已经对准了那小子。
此时一阵低沉却无比庄严的歌声响起……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明明看上去已经是摇摇欲坠，却依旧前行着。
明明已经准备好发射的尖刺，却砸落在地面。
异常体那张人面上的狰狞疯狂已经被无尽的悲伤与血泪取代。
终于，虚弱靠在还在蠕动的血肉上的林奇调侃道：“老哥，你看上去混的比我惨多了啊。”
异常体那张脸看向了林奇，伴随着血泪灵魂冲击再次发动。
林奇原本平静的面孔变得怀念、愤怒、悲伤，直至最后，擦去赤红双眼落下的泪水恢复平静。
“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李老哥，你的事我林奇接下了！”
此时林奇视野中，伴随着一枚极速移动的光球，系统一遍遍提示着。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此时，那枚不断闪避的光球不再移动，停留在了李星华那张遍布伤痕的脸上，那张依稀能够看出曾经那张儒雅俊朗的脸。
枪口顶在主动凑过来的额头上。
而扳机却迟迟无法扣动。
一根血肉触手轻轻搭在了林奇的肩头，仿佛一位老大哥轻轻安慰的拍动着。
“老哥！一路走好！”
伴随林奇沙哑的声音枪声响起，林奇被强大的反推力抛飞昏迷。
林奇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如同上帝视角般经历了同样穿越而来的李星华与他妻子的悲伤故事。
天文学者的李星华与医生的妻子，因为车祸来到了这里，也成为一对夫妻，他们没有像林奇群体事件一样引起大的轰动，他们觉醒了灵能，他们也决定像林奇一样隐藏自己。
然而一个月后的一天，一场机关任务造成了公共轨道车严重事故，李星华与妻子恰恰路过，医者仁心的妻子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救人，李星华稍后也跟了上去。
仗着灵能对于身体素质的加持，那次事件作为专业外科医生的妻子，用简陋的医疗器械救回来很多人的性命，包括一名机关调查局重伤人员。
然后李星华迅速拉着妻子离开了，没想到这次善举给他们带来了最绝望的噩梦，他清晰的记得那天闯入家中抓捕他们的正是妻子从生死线上救回的那名机关调查局成员。
那时候的李星华还天真的想要与黎暗区政府好好合作，用他们的知识帮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然而……
等待他们的是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光与酷刑，强行用生死刑罚刺激他们灵能不断觉醒提升，检测后发现他们觉醒的是最普通最没价值的灵能，然后就是各种人体实验折磨，那群人渣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同类，更像是对待两件廉价的一次性测试品。
他永远忘不了，妻子在无尽绝望的另一张实验床上默默告别的那眼神，痛苦又依恋，以及那一句无声的话语。
“呆子，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妻子自尽后如同垃圾般被丢给了另一个研究部门，李星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祈求，愿意付出一切换来一次复仇的机会，而他熬过了3个月的地狱时光，支离破碎的他被安排运往黎暗区能源局。
在途中他听见了一个遥远的声音。
“奉献你的一切，我将赐予你一次复仇的机会？”
“不论你是谁？我将一切都给你，身体、灵魂、精神一切一切！拿走吧，拿走我的一切，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机会！！！”
陷入疯狂的李星华，全身心的接纳了那枚充满血腥与邪恶的种子，那枚突破空间进入了他的身体的种子，然后他的意识便渐渐被杀戮与邪恶吞噬支配。
梦境中的林奇平静的看完了这一切，周围的黑暗渐渐消失，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他第一时间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态，同时认真观察着视野中的环境，分析着线索。
装修风格顶尖、昂贵、高雅类似巴洛克。
不是医院。
不是监牢。
应该是私人府邸。
林奇缓缓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起来吧林小子，我让队员第一时间给你灌了灵能回复药剂，而且让安吉拉确认过了，只是灵能耗尽，身体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谢谢您先生，”尝试着坐起的林奇更加仔细观察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宽阔的房间里入眼都是类似宫廷复古风格的家具与装饰，有着四扇门、一扇明亮的落地窗，之前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麦克就悠闲的坐在窗前摇椅上眯着眼沐浴着阳光。
“我称呼你林小子，你也可以叫我老麦克，我欠你一条命和一个机会，”睁开眼的老麦克看向林奇认真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跟我来吧。”
林奇尝试了一下正如老麦克所言身体只有一些脱力后的肌肉酸痛，跟在对方身后的他看着对方完全正常的行走方式不由问道：“麦克先生，我昏迷了多久，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吗？”
“9个小时，我付出了一些沉重的代价让安吉拉帮我做了灵能治疗，我需要尽快回到巅峰，然后尝试突破或……死！”平静说完的老麦克转身用手杖将狭小杂物间的房门关闭。
林奇正在认真观察着这件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不起眼杂物仓库的房间，一切都没什么疑点，如果说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这里的空气太干净了，也可能是人家打扫的比较勤劳。
老麦克将手指比成枪向地板特殊位置射出一枚灵能弹丸，伴随着低沉的摩擦声地面开始下沉。
“这是灵能识别吗？我也可以用手指射出灵能吗？”林奇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的问题很好也很贵，”思考了片刻的老麦克继续回答道：“每个人的灵能都是独一无二的，灵能更有着不同派系和属性，这些你现在无需知道，而我刚刚使用的是灵能运用技巧之一，至少到达C级灵能着才有可能外放灵能。”
“我们到了。”
跟随老麦克再次走出储物间时林奇彻彻底底被震惊住了，如同地宫广场般空旷大厅中。
一面墙。
一面屹立与此的巨大展示墙。
一面屹立于此展示挂满各种枪械装备的军火之墙。
“喂，小子一会再看，现在我要还给你人情，而你，要作出选择。”
坐在深红色长桌一端的老麦克严肃的看着林奇。
“首先是命！入侵体都会伴随觉醒灵能，这是绝对的，但你没有，所以你很幸运只是被列为入侵体怀疑目标，你的调查数据我全部截停在了我这里，你的家我已经安排人员处理干净了，所以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老麦克手指有节奏的缓慢敲击着桌面。
“恩，我明白，”林奇也坐下认真点头思考着，“您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不屑于用这种小伎俩还你人情，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帮你离开黎暗区，给你安排一个全新清白的身份，给你足够的财富，至于你能够隐藏多久那就是你的能力了。”
“我选择第二个，”林奇微笑着回答。
“你来到这里前的职业是什么？”忍不住又点燃一根烟的老麦克盯着林奇那双干净明亮眼睛。
“一名小说家，以及由此延伸出各种兴趣爱好的杂修，”林奇将飘向自己的烟雾吹走，“吸烟不好的，我家乡有位正直善良纯清的地狱神探就差点死于肺癌。”
无视林奇的吐槽以及治疗师安吉拉的忠告，老麦克深深吞吐了一口卷烟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我为你担保，给你一次清白身份加入机关灵能者的可能，仅仅是可能，你死亡的概率是九成九。”
“求之不得！”林奇看似轻松的回答，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锐利。
“那好，接下来就是本次的战利品。”
老麦克指着长桌中间三枚物体，林奇刚进房间时重点观察的，两枚奇特器官与一枚银色结晶体。
此时，林奇脑海中的系统一直疯狂对着银色结晶体一遍又一遍提示着，归纳为两个字就是“给我，想要！”
“这三件……”
“我选那枚结晶，”还没等老麦克介绍林奇再次抢答。
“为什么？你认识异晶？”老麦克被林奇不按套路打法搞的语速都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眼缘！”林奇骄傲的回答道，“您请继续介绍。”
深深呼出一口烟的老麦克看向林奇。
“你不想全部拿走吗？这些东西可以让你未来轻松很多。”
“我不想自杀，请问这几个都有什么用处，”已经将异晶拿到手的林奇好奇问道。
“异晶是异常体死后小概率产生的结晶体，目前已知作用就是有微乎其微概率让吸收异晶的灵能者得到异常体的特殊能力，我加入机关30年成功者不超过二十人，另外两件是异常体产物最受欢迎的异常遗产，异常体灵质化的组织器官等，可以加工为强大装备，也能够炼制为特殊提升灵能药物，或者更加疯狂的移植到自身，你的选择是作用和价值最低的。”
“那大约都值多少钱呢？”林奇关心的问道。
“这枚异瞳市值大约在16亿左右，这截腕足大约在8.5亿左右，你手上的银色异晶市值4000万，然而这些真正的价值在于贡献点，如果活的够久那时你会知道。”
“原来如此，差距这么大的嘛！”
“恩，你的选择还可以改变。”
“太好了，我选异晶。”
“……”
苹果甜吗”
“甜！”
“苹果脆吗”
“脆！”
“来二斤梨”
……这就相当于老麦克此时的复杂心情，并且他有种一枪崩了对方的冲动，可惜这小子没有完全给他拔枪的机会。
林奇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小心问道：“我的那柄断剑不知道能不能还我。”
“你那柄破烂的F级损坏装备已经被你耗尽了最后一丝灵能……该死，你那是什么眼神。”
林奇怀疑的看着对方小声嘀咕着：“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我感觉我那柄剑绝不简单，不会被您给……”
怒急反笑的老麦克从武器墙上随手摘下了几样东西丢进背包，另一只手拎着林奇就离开了地下基地。
将林奇和背包一起丢下，老麦克点了根烟说道，“三天后带会有人找到你，送你去参加今年灵能公会在这片区域的试炼会场，另外还会提前带你去选择一名奴隶，多动动脑子。”
“奴隶就算了，那我可以不可以带您……”
还不等林奇礼貌的表达出自己的请求，老麦克对赶来的燕尾服管家冷酷的说道。
“立刻带他滚出我的庄园。”
大半躯体炸碎的异常体。
突然一切变得安静起来。
银色月光洒下，为这充满血腥与死亡的一幕增加了一丝圣洁，人与异常的搏斗规则从来都是这样，只有一名胜者，只有胜者可以活下去。
天台入口处，一墙之隔的林奇背后那道狰狞伤口，鲜血渐渐浸透衬衣，瞬间墙壁慢慢滑落，但他目光平静，尽可能低缓呼吸，恢复体力。
“人类的身躯终究太过脆弱。”
内心默叹的林奇握紧了手中断剑，看了眼依旧没能恢复通讯的腕机露出一个苦笑。
“枪手输了。”
此时异常体那张面孔正朝着林奇隐藏的方向，残存的血肉逐渐开始蠕动起来。
深吸一口气的林奇假装忘记身上所有的伤痛，紧握断剑冲出奔向异常体的方向。
“剑没用，用枪！”被钉在墙上的麦克虚弱的说道。
调转脚步的林奇丢下断剑冲向了麦克，从他手中取过那柄细长厚重的左轮，冲向渐渐变化出四肢的异常体。
“将灵能汇集到枪上，只有一发机会……一发你可能会死！”麦克用最后的力气喊道。
林奇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尝试着将体能那股细微的力量调动起送向狙魔枪，瞬间一股骨肉相连的感觉从枪身传递来，同时还有一股吸引力，想要扣动这重若千钧的扳机，还需要更多灵能。
“那就全部拿去！”
林奇彻底放开自我，狙魔枪如同一个黑洞疯狂吸收、榨取着林奇体内每一丝哪怕与生命融合在一起的灵能，随着灵能越来越稀少，林奇的步伐渐渐变得沉重。
“拼命又如何，已经没机会了，”远处麦克双目中的希望渐渐消失，他何尝不愿相信奇迹，他也是拼尽全力才能活到现在，然而异常体新生的尖刺腕足已经对准了那小子。
此时一阵低沉却无比庄严的歌声响起……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明明看上去已经是摇摇欲坠，却依旧前行着。
明明已经准备好发射的尖刺，却砸落在地面。
异常体那张人面上的狰狞疯狂已经被无尽的悲伤与血泪取代。
终于，虚弱靠在还在蠕动的血肉上的林奇调侃道：“老哥，你看上去混的比我惨多了啊。”
异常体那张脸看向了林奇，伴随着血泪灵魂冲击再次发动。
林奇原本平静的面孔变得怀念、愤怒、悲伤，直至最后，擦去赤红双眼落下的泪水恢复平静。
“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李老哥，你的事我林奇接下了！”
此时林奇视野中，伴随着一枚极速移动的光球，系统一遍遍提示着。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检测到可收集碎片！】
此时，那枚不断闪避的光球不再移动，停留在了李星华那张遍布伤痕的脸上，那张依稀能够看出曾经那张儒雅俊朗的脸。
枪口顶在主动凑过来的额头上。
而扳机却迟迟无法扣动。
一根血肉触手轻轻搭在了林奇的肩头，仿佛一位老大哥轻轻安慰的拍动着。
“老哥！一路走好！”
伴随林奇沙哑的声音枪声响起，林奇被强大的反推力抛飞昏迷。
林奇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如同上帝视角般经历了同样穿越而来的李星华与他妻子的悲伤故事。
天文学者的李星华与医生的妻子，因为车祸来到了这里，也成为一对夫妻，他们没有像林奇群体事件一样引起大的轰动，他们觉醒了灵能，他们也决定像林奇一样隐藏自己。
然而一个月后的一天，一场机关任务造成了公共轨道车严重事故，李星华与妻子恰恰路过，医者仁心的妻子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救人，李星华稍后也跟了上去。
仗着灵能对于身体素质的加持，那次事件作为专业外科医生的妻子，用简陋的医疗器械救回来很多人的性命，包括一名机关调查局重伤人员。
然后李星华迅速拉着妻子离开了，没想到这次善举给他们带来了最绝望的噩梦，他清晰的记得那天闯入家中抓捕他们的正是妻子从生死线上救回的那名机关调查局成员。
那时候的李星华还天真的想要与黎暗区政府好好合作，用他们的知识帮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然而……
等待他们的是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光与酷刑，强行用生死刑罚刺激他们灵能不断觉醒提升，检测后发现他们觉醒的是最普通最没价值的灵能，然后就是各种人体实验折磨，那群人渣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同类，更像是对待两件廉价的一次性测试品。
他永远忘不了，妻子在无尽绝望的另一张实验床上默默告别的那眼神，痛苦又依恋，以及那一句无声的话语。
“呆子，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妻子自尽后如同垃圾般被丢给了另一个研究部门，李星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祈求，愿意付出一切换来一次复仇的机会，而他熬过了3个月的地狱时光，支离破碎的他被安排运往黎暗区能源局。
在途中他听见了一个遥远的声音。
“奉献你的一切，我将赐予你一次复仇的机会？”
“不论你是谁？我将一切都给你，身体、灵魂、精神一切一切！拿走吧，拿走我的一切，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机会！！！”
陷入疯狂的李星华，全身心的接纳了那枚充满血腥与邪恶的种子，那枚突破空间进入了他的身体的种子，然后他的意识便渐渐被杀戮与邪恶吞噬支配。
梦境中的林奇平静的看完了这一切，周围的黑暗渐渐消失，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他第一时间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态，同时认真观察着视野中的环境，分析着线索。
装修风格顶尖、昂贵、高雅类似巴洛克。
不是医院。
不是监牢。
应该是私人府邸。
林奇缓缓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起来吧林小子，我让队员第一时间给你灌了灵能回复药剂，而且让安吉拉确认过了，只是灵能耗尽，身体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谢谢您先生，”尝试着坐起的林奇更加仔细观察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宽阔的房间里入眼都是类似宫廷复古风格的家具与装饰，有着四扇门、一扇明亮的落地窗，之前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麦克就悠闲的坐在窗前摇椅上眯着眼沐浴着阳光。
“我称呼你林小子，你也可以叫我老麦克，我欠你一条命和一个机会，”睁开眼的老麦克看向林奇认真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跟我来吧。”
林奇尝试了一下正如老麦克所言身体只有一些脱力后的肌肉酸痛，跟在对方身后的他看着对方完全正常的行走方式不由问道：“麦克先生，我昏迷了多久，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吗？”
“9个小时，我付出了一些沉重的代价让安吉拉帮我做了灵能治疗，我需要尽快回到巅峰，然后尝试突破或……死！”平静说完的老麦克转身用手杖将狭小杂物间的房门关闭。
林奇正在认真观察着这件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不起眼杂物仓库的房间，一切都没什么疑点，如果说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这里的空气太干净了，也可能是人家打扫的比较勤劳。
老麦克将手指比成枪向地板特殊位置射出一枚灵能弹丸，伴随着低沉的摩擦声地面开始下沉。
“这是灵能识别吗？我也可以用手指射出灵能吗？”林奇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的问题很好也很贵，”思考了片刻的老麦克继续回答道：“每个人的灵能都是独一无二的，灵能更有着不同派系和属性，这些你现在无需知道，而我刚刚使用的是灵能运用技巧之一，至少到达C级灵能着才有可能外放灵能。”
“我们到了。”
跟随老麦克再次走出储物间时林奇彻彻底底被震惊住了，如同地宫广场般空旷大厅中。
一面墙。
一面屹立与此的巨大展示墙。
一面屹立于此展示挂满各种枪械装备的军火之墙。
“喂，小子一会再看，现在我要还给你人情，而你，要作出选择。”
坐在深红色长桌一端的老麦克严肃的看着林奇。
“首先是命！入侵体都会伴随觉醒灵能，这是绝对的，但你没有，所以你很幸运只是被列为入侵体怀疑目标，你的调查数据我全部截停在了我这里，你的家我已经安排人员处理干净了，所以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老麦克手指有节奏的缓慢敲击着桌面。
“恩，我明白，”林奇也坐下认真点头思考着，“您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不屑于用这种小伎俩还你人情，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帮你离开黎暗区，给你安排一个全新清白的身份，给你足够的财富，至于你能够隐藏多久那就是你的能力了。”
“我选择第二个，”林奇微笑着回答。
“你来到这里前的职业是什么？”忍不住又点燃一根烟的老麦克盯着林奇那双干净明亮眼睛。
“一名小说家，以及由此延伸出各种兴趣爱好的杂修，”林奇将飘向自己的烟雾吹走，“吸烟不好的，我家乡有位正直善良纯清的地狱神探就差点死于肺癌。”
无视林奇的吐槽以及治疗师安吉拉的忠告，老麦克深深吞吐了一口卷烟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我为你担保，给你一次清白身份加入机关灵能者的可能，仅仅是可能，你死亡的概率是九成九。”
“求之不得！”林奇看似轻松的回答，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锐利。
“那好，接下来就是本次的战利品。”
老麦克指着长桌中间三枚物体，林奇刚进房间时重点观察的，两枚奇特器官与一枚银色结晶体。
此时，林奇脑海中的系统一直疯狂对着银色结晶体一遍又一遍提示着，归纳为两个字就是“给我，想要！”
“这三件……”
“我选那枚结晶，”还没等老麦克介绍林奇再次抢答。
“为什么？你认识异晶？”老麦克被林奇不按套路打法搞的语速都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眼缘！”林奇骄傲的回答道，“您请继续介绍。”
深深呼出一口烟的老麦克看向林奇。
“你不想全部拿走吗？这些东西可以让你未来轻松很多。”
“我不想自杀，请问这几个都有什么用处，”已经将异晶拿到手的林奇好奇问道。
“异晶是异常体死后小概率产生的结晶体，目前已知作用就是有微乎其微概率让吸收异晶的灵能者得到异常体的特殊能力，我加入机关30年成功者不超过二十人，另外两件是异常体产物最受欢迎的异常遗产，异常体灵质化的组织器官等，可以加工为强大装备，也能够炼制为特殊提升灵能药物，或者更加疯狂的移植到自身，你的选择是作用和价值最低的。”
“那大约都值多少钱呢？”林奇关心的问道。
“这枚异瞳市值大约在16亿左右，这截腕足大约在8.5亿左右，你手上的银色异晶市值4000万，然而这些真正的价值在于贡献点，如果活的够久那时你会知道。”
“原来如此，差距这么大的嘛！”
“恩，你的选择还可以改变。”
“太好了，我选异晶。”
“……”
苹果甜吗”
“甜！”
“苹果脆吗”
“脆！”
“来二斤梨”
……这就相当于老麦克此时的复杂心情，并且他有种一枪崩了对方的冲动，可惜这小子没有完全给他拔枪的机会。
林奇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小心问道：“我的那柄断剑不知道能不能还我。”
“你那柄破烂的F级损坏装备已经被你耗尽了最后一丝灵能……该死，你那是什么眼神。”
林奇怀疑的看着对方小声嘀咕着：“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我感觉我那柄剑绝不简单，不会被您给……”
怒急反笑的老麦克从武器墙上随手摘下了几样东西丢进背包，另一只手拎着林奇就离开了地下基地。
将林奇和背包一起丢下，老麦克点了根烟说道，“三天后带会有人找到你，送你去参加今年灵能公会在这片区域的试炼会场，另外还会提前带你去选择一名奴隶，多动动脑子。”
“奴隶就算了，那我可以不可以带您……”
还不等林奇礼貌的表达出自己的请求，老麦克对赶来的燕尾服管家冷酷的说道。
“立刻带他滚出我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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