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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殓尸不化骨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人耶?仙耶?小范大人之才情真是令我辈汗颜啦!月还是那个月,人却如流年逝水,稍纵即逝,短短的两句诗就道尽了人生之短暂,世事之无常,天地之永恒!唉!吾辈不如也!”一个青衣书生感慨道。

    “兄长所言即是,小范大人就如这皓月当空,我等又岂能与之媲美?不过嘛,兄长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兄长之才情虽然比不上小范诗仙,但是也能在我庆国暗淡的文坛上发出光辉!

    就比如这皓月旁边的星辰一样,在如此耀眼的溶溶月光之下,兄长依然能够不被其光辉彻底掩盖,这不也是让我等羡慕的才情吗?”一个白衣书生恭维道。

    青衣书生闻言似乎有点得意,高兴地举杯说道:

    “过奖了,过奖了!贤弟,请满饮此杯!”

    “请!”

    庆国京都某处大街的酒楼上,赵正一边回味着这俗世的滚滚红尘,一边听着这两个白面书生互相吹捧之言,这两个书生倒是很谈得来,从下午一直谈到了月上枝头。

    此时,酒楼下忽然躁动了起来,叫骂声、喝赶声不绝于耳。

    白衣书生心中好奇,走到了酒楼临街的护栏边向下看了看,然后摇着头回到了席间。

    “陈贤弟,这是怎么了?我记得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吧?”青衣书生问道。

    “唉!不是宵禁,是那疯了的断臂女来了,酒楼的小二正在驱赶她了!”

    青衣书生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在入京的城门口似乎也见过这个断臂的女子,我记得当时她手里提着一个葫芦,大概是想进入城中吧!半边衣服都烂了,神态木讷,城门口的侍卫也在驱赶她!”

    “没错,王兄见到的应该就是此女子。不过,她手里提着的可不是什么葫芦!”

    “那是什么?”

    “那是她女儿的人头!”

    “这……”

    月上树梢,两个书生依然在推杯换盏,而他们身后的那位黑衣客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女子蜷缩在一堆烂草垛里,在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早就腐烂不堪的头颅,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臭虫在头颅上爬来爬去,嗡嗡的声音宣告着这里有一顿美食,一股恶臭弥漫在这个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巷子里。

    街面上很快响起了宵禁的锣鼓声,行人纷纷匆匆而行,争先恐后的回家或者去往该去的地方,有人路过这条漆黑的巷子,好像知道什么亦或者闻到了什么,匆匆的步履立时更加匆匆了。

    皎洁的明月终于爬上了天空的最高处,如水的月光照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可是那个女子依旧在墙角的黑暗中,唯有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如银如霜的月光下。

    “人间啦,真是污秽!”

    庆历五年初,礼部六品翰林院侍读黄仕仁家发生了一起惨案!正月初九,黄侍读携夫人单淑妹和女儿出城祭拜先人,没有想到路遇劫匪,黄侍读的夫人和女儿被劫走,车夫当场身首分离,黄侍读独自一人逃了性命。

    两个月后,有樵夫在山中遇到一个疯了的女人,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孩子的人头,这个女人衣不蔽体,浑身都是伤痕,右臂也齐根断了,应该是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这女人一边提着头颅,一边哼唱着什么童谣之类的歌,骇得樵夫手脚并用爬去报了官府。

    官府派人过来看后才知道,这位女子就是黄侍读的夫人黄单氏,失踪两个月的单淑妹,而她的手上提的就是她自己女儿的头颅。

    黄侍读听闻夫人女儿的噩耗后,当场气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等黄侍读醒来后马上前来接黄单氏回家,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黄单氏已经彻底疯了,谁人她都不认识了,尤其是谁要去动她女儿的头颅,她就会跟那个人拼命。

    没有办法,黄侍读只好安排下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单淑妹,最开始似乎还照顾得不错。

    后来冬去夏来,温度逐渐升高,头颅逐渐腐烂,黄单氏的身上伤口也很多感染化脓,安排照顾单淑妹的下人就渐渐来的少了,再加上黄侍读的小妾最近平安诞下一个公子,照顾单淑妹的下人就渐渐不见了踪影。

    正月初八,黄仕仁悄悄的来到小妾金珍珠的房中,一进门就看见金珍珠摔碎了一个杯子,看样子是生气了。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呀,是谁惹你生气了?”黄仕仁笑着上前搂住金珍珠说道。

    金珍珠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答应我,要把姓单的休了,现在儿子都快出生了,你还没有做到,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去,我可不想我儿子顶着一个庶出的名分出世。”

    “哎呀!你这不是让我不做人吗?无故休妻,我这六品官还做不做了?单氏早就不能生育了,你肚子里的儿子就是我的嫡子,你担心个什么了啊?”黄仕仁放开金珍珠,面露难色的说道。

    “老爷,既然不能明着休了那个黄脸婆,那不如听我之前说的直接除掉她!

    我表弟武艺高强,已经是得到了禁军统领九品武者燕小乙将军的真传,明日让他假扮山匪,在你们祭祖的路上设伏,到时候一箭结果了她,你带着她的尸体逃回来,相信谁也不会怀疑的。”

    黄仕仁听到金珍珠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不久之后他便摇头说道:

    “不行,风险太大,这么做简直就是授人以柄!

    而且你那表弟就是个泼皮无赖,别信他天天给你吹什么燕将军的真传,人家燕将军那是长公主的人,是那么好巴结的?

    行啦!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胎,老爷我不会亏待你和儿子的。”

    金珍珠看着黄仕仁离去的背影冷笑了起来,又抄起一个杯子向外砸去,杯子不出意外的碎了,黄仕仁也不出意外的没有回来。

    “你个老乌龟,老娘出谋划策帮你杀了她,你竟然还在犹豫?

    你不敢做的事,我来做,你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金珍珠盯着黄仕仁消失的方向,似乎有点气急败坏。

    “人了?人都死哪去了?叫个人去把夫人我表弟找过来,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