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顺顺进入初中阶段，每天的作业强度是小学的好几倍，小学的作业，往往她在学校课间就写完了，上了初中，课间不可能把作业写完，必须利用晚上回家的时间才能完成。一想到晚上，她再也不能跟她的伙伴出去活动了。刚上初中的那几天，她总是惦记出去找她的小伙伴。虽然她写作业的速度出奇的快，写晚作业已经不早了，二毛小凤已经睡了。
顺顺没有上初中的时候，晚上吃过饭，每天约上二毛，小凤，素梅在院子里，开“音乐会”，顺顺家里的喝水缸子做麦克风。他们每天晚上按时开，雷打不动，小凤擅长跳舞，二毛擅长朗诵，素梅表演哭戏，第一次素梅表演哭戏的时候，顺顺以为素梅在家里受了委屈了，没有意识到她是在演戏，当素梅一遍一遍表演的时候，顺顺才看到素梅是真的在演戏。素梅的哭戏很到位，常常演的邻居们出来看她。有一天，兰兰正在家里专注的绣她的绣品，听到哭声，她好奇的出来问问什么情况，看到素梅在哭，开始兰兰以为素梅真的在哭，她正准备上去盘问她，素梅不哭了，笑了起来。兰兰忍不住问她：
“素梅，你刚才那是哭谁了？”兰兰问她：
“我哭我奶奶”素梅说：
“你奶奶什么时候不在的？”兰兰问：
“我爸小时候就不在了。”素梅回答：
“你连你奶奶没有见过，你还能哭的那么伤心。”兰兰纳闷的说：
“我是假哭。不是真哭”素梅说：
“素梅，你哭的比真的还像，你看你脸上还有眼泪了。”兰兰说她：
“既然哭，就得像真的。”素梅边说边扬着她的吊眉说：
“我看你不像假哭，就是真哭，小心你爸爸看见你哭，过来打你呀！”兰兰知道素梅她爸爸的脾气不好，劝她道：
有一天，因为素梅哭的太伤心，正巧他爸爸出来转悠，让他爸爸看到了，过来问她哭啥了，她说假哭了，他爸爸看她像个神经病，踹了她一脚。后来，素梅再演哭戏的时候，哭的很小声。
“素梅，你以后小声点哭，大晚上哭，让邻居听见以为鬼哭狼嚎了。”兰兰劝她：
从那以后，素梅尽量捂着嘴哭，她从家里拿了一条围巾，打扮成一个怨妇，哭起来活脱脱一个苦命的寡妇。
顺顺是报幕员。一个晚上，他们的音乐会，每个演员要出场好几次。小凤的XJ舞，来回一直跳，二毛的朗诵每次都不一样，一次一首诗。素梅的哭戏几乎是一样的。每天晚上都是在素梅他爸的喊声中才能结束。上了初中。他们的音乐会只能改到休息的时候才能演，一周最多只能一次音乐会。
昨晚顺顺写完作业不早了，写了一篇作文，用了一个小时，每次有作文作业，是她最喜欢的作业。她总是把作文放到最后才写。
昨天语文段老师布置的作文是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她的题材写的是，有一次与邻居梅梅买鸡蛋的事。写的太入神，写到晚上十一点才写完。
那天买鸡蛋，买的不是好鸡蛋，买的是鸡蛋厂碎了的鸡蛋，这些鸡蛋是场子里处理的鸡蛋，价格便宜。顺顺听邻居说，鸡蛋厂处理鸡蛋，她与梅梅商量结伴去了。他们拿了家里最大的盆。想尽可能的多买点，顺顺担心拿不了，拿了家里的一个小盆，她为了多买，她跑了好几次，直到场子里处理完了，彻底脱销了，她才不再去。那段时间，顺顺每天不是吃炒鸡蛋，就是蒸鸡蛋，买回来的破碎鸡蛋都是打散了鸡蛋，只能吃炒鸡蛋，蒸鸡蛋，蒸蛋糕，顺顺从书上看到做蒸生日蛋糕的方法，每当家里人过生日，她做一个新鲜出炉的生日蛋糕祝贺家人的生日。
由于昨晚，顺顺写到晚上十一点多了，第二天早上，顺顺的睡意很浓，母亲不忍心喊她，想让女儿尽可能多睡一会儿。看着时间不早了，才把她喊醒。
顺顺上了初中，路途比上小学远了，步行去需要一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她每天上下学，就是爸爸和哥哥轮流送到公交车站，车站离家里的距离也需要20分钟，为了顺顺不迟到，哥哥和爸爸常送她到学校。
今天是爸爸送她，她吃了饭，爸爸骑着自行车带着她，看时间紧速度比平时加快了，顺顺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前梁上。听着父亲不停的嘴里在练习开会发言的稿子。父亲每天安排给职工开例会。总结工作完成的实际指标。
今天早上是爸爸送她上学。刚一出门，就感觉一股寒流冲了上来，顺顺打了一个颤，初冬地季节已经有了寒意，天漆黑黑地，顺顺跟父亲到了大街上才能看到路灯。，天逐渐变冷了，顺顺穿了一件条绒衣服，脚上穿的妈妈坐的方口布鞋，坐在爸爸的车上，她感觉西北风直吹她的脸。本来家里到车站的距离是十分钟路程，爸爸只要送她到车站，顺顺坐上车，父亲就可以走了，不用再送了。可是经常送到车站，正好看到车走了。如果顺顺再等下一辆公交车，到了学校肯定迟到了，父亲为了不让女儿迟到，父亲决定要追上那辆车。如果追不上公交车，只能送顺顺到学校。
车站到学校共坐七站，父亲本想，他的骑车速度，大约追上一站的距离就可以追上公交车了，只要追上公交车，父亲不用再送顺顺到学校，顺顺坐上车，这个时间到了学校是不会迟到的。
今天顺顺出门的时候，她心里想，最好能赶上公交车，今天天冷，她不想让父亲在寒风里送她到学校，当父亲带着顺顺距离车站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远远的就看到公交车已经到了车站牌了，短暂的停留，很快就启动走了。
“爸爸，来晚一步，争取下一站追上公交车。”父亲跟顺顺说：
“好的，爸爸。”只要爸爸送的她越远，爸爸回去上班的路途越远，顺顺不忍心父亲耽误时间送她，从心里说：顺顺希望父亲送的越远，她越高兴，她希望父亲陪着她的时间更长一些，因为平时父亲上班没有时间陪伴她。
顺顺看着父亲蹬车速度越来越快，猛追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公交车，公交车到了下一站又停了下来，父亲骑车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就在距离公交车近在在眼前的时候，公交车又启动了。
顺顺看着父亲的车子就要赶上公交车了，几乎近在咫尺了，只要公交车再多停留一分钟，她与父亲就到了车身跟前，可是公交车司机，恰恰总是不多停留一分钟，就在父亲急速就要到达的时候，公交车接上车站等候着人。车徐徐又开动了。父亲看着远离的公交车，失落的父亲，不得不开始努力追下一站，他跟顺顺说：
“下一站，爸爸一定能追上。”父亲又一次下决心开始加快脚下的脚蹬子，父亲不再练习他的发言稿了，嘴里不停说的就是那句话：
“这一站一定能追上。”父亲的目标坚定，没有丝毫的分心，可是就在顺顺与父亲与公交车的距离又一次越来越近了，希望就要实现的时候，重复的一幕又上演了，车又越来越远了。
“下一站，爸爸争取追上。”父亲跟顺顺再一次下定决心说：，
“爸爸，我相信你一定能追上。”顺顺给父亲鼓励的说：
父亲又进入了下一站的路上。在父亲的努力下，公交车没有给力，失落的一幕幕又出现了。每一次顺顺与父亲到了车站牌，路灯下的等车人已经都没有了，路上仅有的是大扫马路地清洁工。那个穿着背心短裤的中年男人每天在路上跑步，顺顺早上出来总能看到这个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从夏天到了冬天，穿着同样的衣服在路上奔跑，这个在寒风里穿着背心短裤跑步中年男人是早上的一道风景线。
每次父亲开始下一站的努力猛追下一站的路程时，顺顺的心里一直跟父亲一样加速，恨不得，她帮父亲加点速，可是她只能心里加速，体力加不上。就在他与父亲看到近在眼前的公交车时，公交车一次次启动车了，公交车司机始终没有等到他们。
父亲一战一战的努力追，追了第一站，差一分钟，第二站，差一分半的距离，三站，差二分钟。第四站，第五站，直到第七站，没有追上，父亲只好把顺顺直接送学校了。送到学校的父亲，看着顺顺进了学校，他才放心地离开。
顺顺进了学校正好遇到刘文梅。
“早，刘文梅。”顺顺跟刘文梅打招呼：
“早，刘顺顺。”刘文梅回应道：
顺顺在家人送她上学的路上，她常常看到刘文梅骑着一辆跟她不相称的二八自行车，骑着很吃力，由于她的格子小，两个脚同时踏不到脚蹬上，只有一个脚用力踏下去一个脚蹬子的时候，另一只脚等着另一只脚蹬子上来之后才能再蹬下去，这样车子才能往前走，刘文梅每天骑车用的时间是一般骑车速度的两倍。每次顺顺看着她在路上艰难的骑着车，她只能嘴上给她加油，其他束手无策，刘文梅的这个车子，是苗主任送给她的，苗主任考虑她骑车省时间，她家里没有人送她，不然，她每天必须坐车上学，坐车如果等不上车，比她骑车的速度还要费时间。骑车就是最佳选择。
顺顺遇到父亲厂子里有事，父亲就不能送顺顺，那就是哥哥明明送。明明送妹妹的时候，通常他走的比父亲送顺顺走的晚，明明要睡懒觉，总是母亲喊多次才能起床，才能走。
明明只要送妹妹，每次到了车站，总是看到公交车刚走，他只能送妹妹去学校，有时他看到公交车在前面，明明会拼命的追公交车，每次追了一站又一站，明明的骑车速度似乎比父亲快，有时能追上公交车，每追上一次，他就有着胜利的感觉。因为明明每次出来晚，追公交车的次数比父亲追的多，似乎他有经验，他练就了一身骑车本领，他骑车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他的骑车速度与公交车相比，似乎还是持平的。
“顺顺，哥哥我不是吹牛吧，每次我骑车跟公交车比赛是能赢的。”
“哥，你不能太自信，虽然你是追上公交车了，是公交车停下来你追上的，公交车不停来你能跟公交车比吗？”顺顺跟明明反驳着：
“没有哥。你每天上学能不迟到吗？”明明自信的说：
“哥，你说的没错，妹妹今生今世都对你感恩戴德。”顺顺说：打心里，顺顺看着哥哥送她上学很幸苦，送完她，哥哥还要赶去上他的学，时间上很紧迫，有一次哥哥为了赶着回去上学不迟到，路上骑车骑的太快，摔了一跤，碰的身上都是伤。明明没有说一声疼痛的话，也从来没有因为送妹妹埋怨过妹妹，只要让他送妹妹，他总是非常乐意的送，有时他跟父亲说：
“爸爸，你不用送妹妹，我送妹妹吧！”后来因为父亲工作忙，明明干脆承揽了送妹妹上学的活。
明明不仅接送妹妹上学，还要当妹妹的家长开家长会，由于父亲忙，顾不上给顺顺开家长会，母亲不会骑车子，学校离家里较远，母亲不方便去开家长会，顺顺只能让哥哥去开。明明去当家长开家长会这个事，他很乐意。
“你们学校每周都开家长会。我是家长里最小的，有一天，有一个家长问我：
‘你在这干什么？’
‘我开家长会’
‘家长会是家长开，你是学生怎么代表家长’
‘我父母有事，我就是我妹妹的家长。’
‘哦，是这样，难为你了。’后来那个家长一见我，就跟我聊天，问长问短的。你的家长会。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说家长。”明明说：
“你没有问问，她是谁的家长。”顺顺问哥哥：
“我问了，马晓亚。”明明说：
“那是我同桌，是我们班里最帅的男生。”
“你看上他了？”明明问顺顺：
“你瞎说什么了？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这样的话。”顺顺说：
“对对，儿童不宜。”明明赶紧改口说：
顺顺为了讨好哥哥，她说：
“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家长。”
“以后好好听哥哥的话。哥哥继续给你开家长会，不听话，哥哥就不给你开家长会了。”明明说：
旺财把父母送回家乡，他成了独自一个在城里住，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图书馆。
顺顺没有上初中的时候，晚上吃过饭，每天约上二毛，小凤，素梅在院子里，开“音乐会”，顺顺家里的喝水缸子做麦克风。他们每天晚上按时开，雷打不动，小凤擅长跳舞，二毛擅长朗诵，素梅表演哭戏，第一次素梅表演哭戏的时候，顺顺以为素梅在家里受了委屈了，没有意识到她是在演戏，当素梅一遍一遍表演的时候，顺顺才看到素梅是真的在演戏。素梅的哭戏很到位，常常演的邻居们出来看她。有一天，兰兰正在家里专注的绣她的绣品，听到哭声，她好奇的出来问问什么情况，看到素梅在哭，开始兰兰以为素梅真的在哭，她正准备上去盘问她，素梅不哭了，笑了起来。兰兰忍不住问她：
“素梅，你刚才那是哭谁了？”兰兰问她：
“我哭我奶奶”素梅说：
“你奶奶什么时候不在的？”兰兰问：
“我爸小时候就不在了。”素梅回答：
“你连你奶奶没有见过，你还能哭的那么伤心。”兰兰纳闷的说：
“我是假哭。不是真哭”素梅说：
“素梅，你哭的比真的还像，你看你脸上还有眼泪了。”兰兰说她：
“既然哭，就得像真的。”素梅边说边扬着她的吊眉说：
“我看你不像假哭，就是真哭，小心你爸爸看见你哭，过来打你呀！”兰兰知道素梅她爸爸的脾气不好，劝她道：
有一天，因为素梅哭的太伤心，正巧他爸爸出来转悠，让他爸爸看到了，过来问她哭啥了，她说假哭了，他爸爸看她像个神经病，踹了她一脚。后来，素梅再演哭戏的时候，哭的很小声。
“素梅，你以后小声点哭，大晚上哭，让邻居听见以为鬼哭狼嚎了。”兰兰劝她：
从那以后，素梅尽量捂着嘴哭，她从家里拿了一条围巾，打扮成一个怨妇，哭起来活脱脱一个苦命的寡妇。
顺顺是报幕员。一个晚上，他们的音乐会，每个演员要出场好几次。小凤的XJ舞，来回一直跳，二毛的朗诵每次都不一样，一次一首诗。素梅的哭戏几乎是一样的。每天晚上都是在素梅他爸的喊声中才能结束。上了初中。他们的音乐会只能改到休息的时候才能演，一周最多只能一次音乐会。
昨晚顺顺写完作业不早了，写了一篇作文，用了一个小时，每次有作文作业，是她最喜欢的作业。她总是把作文放到最后才写。
昨天语文段老师布置的作文是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她的题材写的是，有一次与邻居梅梅买鸡蛋的事。写的太入神，写到晚上十一点才写完。
那天买鸡蛋，买的不是好鸡蛋，买的是鸡蛋厂碎了的鸡蛋，这些鸡蛋是场子里处理的鸡蛋，价格便宜。顺顺听邻居说，鸡蛋厂处理鸡蛋，她与梅梅商量结伴去了。他们拿了家里最大的盆。想尽可能的多买点，顺顺担心拿不了，拿了家里的一个小盆，她为了多买，她跑了好几次，直到场子里处理完了，彻底脱销了，她才不再去。那段时间，顺顺每天不是吃炒鸡蛋，就是蒸鸡蛋，买回来的破碎鸡蛋都是打散了鸡蛋，只能吃炒鸡蛋，蒸鸡蛋，蒸蛋糕，顺顺从书上看到做蒸生日蛋糕的方法，每当家里人过生日，她做一个新鲜出炉的生日蛋糕祝贺家人的生日。
由于昨晚，顺顺写到晚上十一点多了，第二天早上，顺顺的睡意很浓，母亲不忍心喊她，想让女儿尽可能多睡一会儿。看着时间不早了，才把她喊醒。
顺顺上了初中，路途比上小学远了，步行去需要一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她每天上下学，就是爸爸和哥哥轮流送到公交车站，车站离家里的距离也需要20分钟，为了顺顺不迟到，哥哥和爸爸常送她到学校。
今天是爸爸送她，她吃了饭，爸爸骑着自行车带着她，看时间紧速度比平时加快了，顺顺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前梁上。听着父亲不停的嘴里在练习开会发言的稿子。父亲每天安排给职工开例会。总结工作完成的实际指标。
今天早上是爸爸送她上学。刚一出门，就感觉一股寒流冲了上来，顺顺打了一个颤，初冬地季节已经有了寒意，天漆黑黑地，顺顺跟父亲到了大街上才能看到路灯。，天逐渐变冷了，顺顺穿了一件条绒衣服，脚上穿的妈妈坐的方口布鞋，坐在爸爸的车上，她感觉西北风直吹她的脸。本来家里到车站的距离是十分钟路程，爸爸只要送她到车站，顺顺坐上车，父亲就可以走了，不用再送了。可是经常送到车站，正好看到车走了。如果顺顺再等下一辆公交车，到了学校肯定迟到了，父亲为了不让女儿迟到，父亲决定要追上那辆车。如果追不上公交车，只能送顺顺到学校。
车站到学校共坐七站，父亲本想，他的骑车速度，大约追上一站的距离就可以追上公交车了，只要追上公交车，父亲不用再送顺顺到学校，顺顺坐上车，这个时间到了学校是不会迟到的。
今天顺顺出门的时候，她心里想，最好能赶上公交车，今天天冷，她不想让父亲在寒风里送她到学校，当父亲带着顺顺距离车站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远远的就看到公交车已经到了车站牌了，短暂的停留，很快就启动走了。
“爸爸，来晚一步，争取下一站追上公交车。”父亲跟顺顺说：
“好的，爸爸。”只要爸爸送的她越远，爸爸回去上班的路途越远，顺顺不忍心父亲耽误时间送她，从心里说：顺顺希望父亲送的越远，她越高兴，她希望父亲陪着她的时间更长一些，因为平时父亲上班没有时间陪伴她。
顺顺看着父亲蹬车速度越来越快，猛追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公交车，公交车到了下一站又停了下来，父亲骑车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就在距离公交车近在在眼前的时候，公交车又启动了。
顺顺看着父亲的车子就要赶上公交车了，几乎近在咫尺了，只要公交车再多停留一分钟，她与父亲就到了车身跟前，可是公交车司机，恰恰总是不多停留一分钟，就在父亲急速就要到达的时候，公交车接上车站等候着人。车徐徐又开动了。父亲看着远离的公交车，失落的父亲，不得不开始努力追下一站，他跟顺顺说：
“下一站，爸爸一定能追上。”父亲又一次下决心开始加快脚下的脚蹬子，父亲不再练习他的发言稿了，嘴里不停说的就是那句话：
“这一站一定能追上。”父亲的目标坚定，没有丝毫的分心，可是就在顺顺与父亲与公交车的距离又一次越来越近了，希望就要实现的时候，重复的一幕又上演了，车又越来越远了。
“下一站，爸爸争取追上。”父亲跟顺顺再一次下定决心说：，
“爸爸，我相信你一定能追上。”顺顺给父亲鼓励的说：
父亲又进入了下一站的路上。在父亲的努力下，公交车没有给力，失落的一幕幕又出现了。每一次顺顺与父亲到了车站牌，路灯下的等车人已经都没有了，路上仅有的是大扫马路地清洁工。那个穿着背心短裤的中年男人每天在路上跑步，顺顺早上出来总能看到这个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从夏天到了冬天，穿着同样的衣服在路上奔跑，这个在寒风里穿着背心短裤跑步中年男人是早上的一道风景线。
每次父亲开始下一站的努力猛追下一站的路程时，顺顺的心里一直跟父亲一样加速，恨不得，她帮父亲加点速，可是她只能心里加速，体力加不上。就在他与父亲看到近在眼前的公交车时，公交车一次次启动车了，公交车司机始终没有等到他们。
父亲一战一战的努力追，追了第一站，差一分钟，第二站，差一分半的距离，三站，差二分钟。第四站，第五站，直到第七站，没有追上，父亲只好把顺顺直接送学校了。送到学校的父亲，看着顺顺进了学校，他才放心地离开。
顺顺进了学校正好遇到刘文梅。
“早，刘文梅。”顺顺跟刘文梅打招呼：
“早，刘顺顺。”刘文梅回应道：
顺顺在家人送她上学的路上，她常常看到刘文梅骑着一辆跟她不相称的二八自行车，骑着很吃力，由于她的格子小，两个脚同时踏不到脚蹬上，只有一个脚用力踏下去一个脚蹬子的时候，另一只脚等着另一只脚蹬子上来之后才能再蹬下去，这样车子才能往前走，刘文梅每天骑车用的时间是一般骑车速度的两倍。每次顺顺看着她在路上艰难的骑着车，她只能嘴上给她加油，其他束手无策，刘文梅的这个车子，是苗主任送给她的，苗主任考虑她骑车省时间，她家里没有人送她，不然，她每天必须坐车上学，坐车如果等不上车，比她骑车的速度还要费时间。骑车就是最佳选择。
顺顺遇到父亲厂子里有事，父亲就不能送顺顺，那就是哥哥明明送。明明送妹妹的时候，通常他走的比父亲送顺顺走的晚，明明要睡懒觉，总是母亲喊多次才能起床，才能走。
明明只要送妹妹，每次到了车站，总是看到公交车刚走，他只能送妹妹去学校，有时他看到公交车在前面，明明会拼命的追公交车，每次追了一站又一站，明明的骑车速度似乎比父亲快，有时能追上公交车，每追上一次，他就有着胜利的感觉。因为明明每次出来晚，追公交车的次数比父亲追的多，似乎他有经验，他练就了一身骑车本领，他骑车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他的骑车速度与公交车相比，似乎还是持平的。
“顺顺，哥哥我不是吹牛吧，每次我骑车跟公交车比赛是能赢的。”
“哥，你不能太自信，虽然你是追上公交车了，是公交车停下来你追上的，公交车不停来你能跟公交车比吗？”顺顺跟明明反驳着：
“没有哥。你每天上学能不迟到吗？”明明自信的说：
“哥，你说的没错，妹妹今生今世都对你感恩戴德。”顺顺说：打心里，顺顺看着哥哥送她上学很幸苦，送完她，哥哥还要赶去上他的学，时间上很紧迫，有一次哥哥为了赶着回去上学不迟到，路上骑车骑的太快，摔了一跤，碰的身上都是伤。明明没有说一声疼痛的话，也从来没有因为送妹妹埋怨过妹妹，只要让他送妹妹，他总是非常乐意的送，有时他跟父亲说：
“爸爸，你不用送妹妹，我送妹妹吧！”后来因为父亲工作忙，明明干脆承揽了送妹妹上学的活。
明明不仅接送妹妹上学，还要当妹妹的家长开家长会，由于父亲忙，顾不上给顺顺开家长会，母亲不会骑车子，学校离家里较远，母亲不方便去开家长会，顺顺只能让哥哥去开。明明去当家长开家长会这个事，他很乐意。
“你们学校每周都开家长会。我是家长里最小的，有一天，有一个家长问我：
‘你在这干什么？’
‘我开家长会’
‘家长会是家长开，你是学生怎么代表家长’
‘我父母有事，我就是我妹妹的家长。’
‘哦，是这样，难为你了。’后来那个家长一见我，就跟我聊天，问长问短的。你的家长会。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说家长。”明明说：
“你没有问问，她是谁的家长。”顺顺问哥哥：
“我问了，马晓亚。”明明说：
“那是我同桌，是我们班里最帅的男生。”
“你看上他了？”明明问顺顺：
“你瞎说什么了？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这样的话。”顺顺说：
“对对，儿童不宜。”明明赶紧改口说：
顺顺为了讨好哥哥，她说：
“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家长。”
“以后好好听哥哥的话。哥哥继续给你开家长会，不听话，哥哥就不给你开家长会了。”明明说：
旺财把父母送回家乡，他成了独自一个在城里住，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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