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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没亮,明明醒了,朦胧中他听到爸爸上班走了。

    他睁开模糊的眼,看到窗户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兴奋的他爬到窗户上,发现院子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屋顶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树枝上都是银装素裹,外面的景让他兴奋的没有困意了,一咕噜就起来穿好衣服了,起来后,他喊小妹道:

    “顺顺,起床,堆雪人。今天星期日,不上学。可以去玩。”今天是星期日,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

    “下了雪心红的不睡懒觉了。”文淑说:

    文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了,她利用家里人睡觉的时候,做了早饭,打扫了家,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旺文起来吃了饭走了,今天是星期天,他又与平时的上班时间出门了,一年下来他几乎没有休息日。不到天黑旺文是不会回来的。厂子里年年评他模范,先进。

    明明起床了,看妹妹没有起,他到妹妹屋里,凑到妹妹的耳边悄悄的说:

    “外面有白雪公主。”

    顺顺在被窝里睡的正香,被明明打扰,醒了,明明说的白雪公主,让她机灵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母亲在窗前做鞋纳底子,她从被窝里面伸出小脑袋,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母亲:

    “妈妈,哥哥说,外面有白雪公主,是吗?”

    “外面下雪了,什么白雪公主,我不知道。”文淑不明白女儿说的啥,回应道::

    “妈——妈,我也要去外面玩。”说着,顺顺穿上她的花棉袄,花外衣。古铜色灯芯绒裤罩着一条花棉裤,脚上一双紫红灯芯绒面料的棉鞋。

    北方的冬天室外温度达到零下30度。附近有山,一到雪天,山里居住的动物就要下山找吃的,有一年冬天,旺文下班回来晚了,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忽然看到窗户地下卧着一只狼,旺文没有思索,拿起地上的一个小板凳扔了过去,狼被小板凳砸的跑了。第二天,旺文跟邻居们说了昨晚遇到狼的故事,从此邻居们家家户户,都会告诉孩子,到了晚上,最好少出门。今天早上旺文出门,看到狼的脚印,旺文知道昨晚狼又来找吃的。只要是夜里下了雪,第二天旺文出门就会看到狼行走的脚印。

    旺文常跟孩子们说:

    “晚上不要出门。”顺顺最听爸爸的话,天黑了,她从来不出门。

    顺顺看哥哥已经出门。她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白雪公主,她起来穿好鞋,走到母亲面前说:

    “妈——妈,给我扎辫子。”顺顺最爱美,每天出门前,总要打扮的漂亮亮的。她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人家人爱。

    文淑放下手里的活,给女儿梳头发,一会儿就给女儿扎好了两个麻花辫子。顺顺满意的跳跳出门了,去看她的白雪公主了。她刚准备出门,听到妈妈说:

    “带上帽子,手套。”顺顺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毛线的粉色帽子和手套,这是妈妈最近刚织好的。顺顺带上帽子到镜子里看了看,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肤色更白了。镜子里的她很美。

    顺顺出门了,没有看到哥哥,茫然的她喊道:“哥哥,你在哪里?”

    “我在这。”明明在院子口那正堆雪人。他已经堆好一个看似白雪公主的雪人。

    “哥哥,白雪公主在哪儿?”顺顺向哥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明明:

    “这就是你的白雪公主,把你的帽子给她带上,就更像了。”当顺顺向明明走近的时候,明明指着面前的雪人跟顺顺说:

    “给你。”顺顺把帽子摘下来给明明,让明明把她的帽子给白雪公主带上,:

    “你不冷吗?”明明问顺顺:

    “不冷。”顺顺说:

    “你回去再拿一个帽子,要不你感冒了,要不妈妈骂我呀!”明明说:

    “哦,我回去再拿一个帽子去。”顺顺说着向家里跑去:

    “妈妈,给我一个帽子,那个黄色的就行,我要给白雪公主带。。”顺顺气喘吁吁的跑回家跟母亲说着:母亲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冻的够呛。

    “刚才你带的帽子去哪里了?这么冷的天,不带帽子感冒了,在家吧,别出去了”母亲说:

    “我要出去看白雪公主。”顺顺强烈的跟妈妈说:

    “什么白雪公主,我的小公主,你先顾你吧。”母亲强调说:

    “妈妈,我要出去。”顺顺跟妈妈嚷着要出去:

    母亲是个天大的好脾气,不管你怎么弄,母亲都能坚定主意不动摇,顺顺看没有办法了,只好站在窗户上看外面,窗户上就是顺顺看外面的最好风景地,外面的世界就是通过窗户来了解。

    站在窗户台上,她的小手紧握着防盗护栏,她努力的往外看,只看到白雪公主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母亲还在继续纳底子,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顺顺站的累了,跟母亲说:

    “妈妈,我饿了,我要吃饭。”

    “饭早做好了。你吃吧”文淑说:

    “妈妈,我吃了饭,可以不可以出去看白雪公主?”顺顺恳求的跟母亲说:

    “吃了饭再说吧!”文淑说:

    “让哥哥回来吃饭吧!”顺顺提醒妈妈道:

    “你出去把你哥哥叫回来一起吃饭吧。”母亲跟顺顺说

    “好的,妈妈。”说完顺顺出门了,到了院子里没有看到哥哥,她开始喊道:

    “哥——哥,哥——哥”。

    “你哥哥在那边玩呢!”邻居二小告诉她:

    “哥哥,回家吃饭。”她找到哥哥后,跟哥哥说:顺顺看到明明跟二明三明,大庆,二岛在堆雪人,已经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我不回去吃饭,回去吃了饭,妈妈就不让出来了,就让写作业呀!我不饿,你回去吃吧!”明明边玩雪,边跟顺顺说:

    “那我也不回去吃了。”顺顺看哥哥不回,她也不回了,她跟哥哥说:

    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堆好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大庆跟明明说:

    “咱们去那边滑雪吧!”大庆指着那边有一个小坡跟顺顺说着:

    “顺顺,你滑不滑雪?”

    “好呀,我想滑。”顺顺兴奋的说:

    他们几个都到了一个小坡的地方,明明开始顺着那个小坡滑到下面,然后又返回到上边滑。顺顺看着哥哥,也开始滑,大庆跟着一起滑。他们就这样不停的来回滑。不一会儿,二岛,三明都到了小坡的地方,他们滑雪的人数越来越多,那个小坡被他们几个滑的都透着亮光。他们依次排队滑着,小菊每次滑下去,总要来个仰操天,三明每次滑太快的原因,一滑到底下身子就偏了,身子也不由他,他总要翻个滚才能爬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二明拿出一个滑板,这个滑板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这一下没有滑坡了,都拥到二明跟前。二明说:

    “你们挨个排队坐。”

    “我第一个。”顺顺站到前面说:

    “可以,女孩优先。”二明说:

    二明是他家里三个弟兄长的最帅的,也是手最巧的,这个滑板是他在父亲的帮助下做成的,父亲是厂子里的技术员,父亲心灵手巧,平日里在家学做家具,还要修表,顺顺去二明家里,看到三明的父亲在眼睛上带着一个放大镜,在修表,顺顺看到桌上摆着小零部件。二明是家里兄弟们最像父亲,他跟着父亲修表,做家具,他似乎就是父亲的接班人。

    天冷了,二明开始琢磨做滑板,今天下雪天,有用武之地了,当他拿出他的滑板,成了最抢手的。

    当顺顺坐到滑板上之后,二明开始推她的身子,坐在滑板上就是极大的欢喜。当二明推了顺顺十多米,又返回来,该顺顺下来了,明明坐到了滑板上,二明说:

    “大庆你负责推。该轮你坐的时候,我来推。”二明看大庆最壮最高,体力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强大,所以把这个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大庆,他知道大庆一向憨厚实在,这个任务他一定能做好。大庆听了二明的吩咐,边说开始推明明:

    “好,我来推。”大庆有力气,一把就推了老远,几乎他失手了,他这一推,明明坐的板车已经超出了很远。大庆跑到明明身后,又开始返回推,这时二明说:

    “推的轻点,你用的力气太猛太大,悠着点。”

    “好了。”大庆明白了二明的意思,他应道:

    这次大庆推的轻了,滑板车很匀速的到达目的地。明明下车,二岛上车,二岛平时最调皮,他的身子骨重,大庆发现他身子沉,需要多用力,退二岛的时候,力气加大了,不知道二岛没有坐稳还是什么原因,刚推用力推他,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分离了滑板他的身子飞了出去,整个人来了一个大滚翻。也许是大庆太投入角色,二岛像滚雪球似的滚了很远,当二岛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沾满了雪,头上衣服上脸上眉毛上,他起来后,大庆跑过去,似乎很歉意给他不停的怕打身上的雪。

    “大庆,你这是什么报复行为,咋这样对我。这是准备往家里干我了吧。”

    “纯属失手,误解误解。坐好重来。”大庆说:

    “我不让你推了,换人推。”二岛不放心的说:

    “二岛,我来推,让大庆休息一下。”二明说着拉着二岛来到滑板车上,他开始推

    大家轮流的上车下车,该大庆上滑板车的时候,二明说:

    “为了奖励大庆的付出,让大庆来回坐五次怎么样?大庆推了五个人,就让大庆坐五次。”

    “三次就行。”大庆很谦让的说:

    这一上午,滑的都忘了时间了。该吃午饭了。二明

    说:

    “滑的都不吃饭了。”

    “我有点饿了。”顺顺说:

    似乎文淑忘了两个孩子的吃饭,她一直在做她的针线活。当文淑看表已经快中午了,才想起来了两个孩子,她出去找两个孩子,出了门,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她开始喊着:

    “顺顺。明明”顺顺不知道玩了多久,听到母亲喊她:

    “顺顺,回家吃饭。你妈叫你们了。”梅梅听到文淑喊,她深怕明明,顺顺没有听到,她接着喊着:她已经听到了顺顺的回音,于是她喊着:梅梅是顺顺家邻居。梅梅是父母从孤儿院抱来的孩子。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孤儿院出来本想应该能过上好日子了,可谁知遇到一个暴君的父亲。梅梅的养父母没有孩子,性格温顺的她,从小不知道被父亲暴打过多少次。她父亲对养女很凶恶,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拿梅梅出气。梅梅的母亲不会生孩子,在丈夫面前抬不起头,每次丈夫打孩子,她只能尽力的阻挡,没有其他办法,梅梅被父亲暴打的时候,赶上母亲不在,没有救援,她会拼命往出跑,逃出父亲的魔掌。有一次,梅梅看到父亲又准备打她,她迅速的往外跑,他父亲看她跑了,猛烈的追,没有追上她,顺手拿了一块砖头向梅梅的头砸去,幸亏梅梅跑的快,砖头的速度慢了,落在梅梅的身后,如果梅梅跑慢一点,那结局不一样了。

    梅梅即使遇到了魔鬼父亲,性格依旧开朗。梅梅是个独女没有兄弟姐妹,她似顺顺如亲妹妹,她去哪儿玩,都带着顺顺。今早她想去同学花花家,想带顺顺去串门,看顺顺玩滑板,没有打扰顺顺,当她从花花家回来了,刚进了院,碰上文淑喊顺顺,明明,她立即帮文淑喊着:顺顺。

    “哦,我知道了。”顺顺听到了梅梅喊她,她回应梅梅:

    “哥哥,回家吧,妈妈叫吃饭了。”顺顺跟哥哥说:

    “你回吧,我不回。”明明说:

    “明明,回家吃饭,你不吃饭,顺顺也不回去吃饭。当哥哥要像个哥哥,关心妹妹。”梅梅提醒明明道:

    “那就回吧,顺顺。”明明跟顺顺说:说着兄妹两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旺财看到雪,想起了乡下的生活,在乡下,爹早早就起来扫雪了。下了雪,也是爹最忙的时候,爹扫完自家门口的雪,还要扫村里路上的雪,爹一扫就是一天。

    一早上旺财顾不上吃饭,他一起来就开始清扫校园里的雪,们同学陆陆续续的加入到清扫的行列中。有的堆雪人,也有打雪仗的,校园里比平时热闹多了。

    “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一个丰收年。”王者拿着一个铁锹说,他与旺财铲校园小路上的积雪。雪有一尺厚,王者穿着蓝色的一身棉衣,手上带着一副线手套。他已经与旺财清理出一条小路了。只要是柏油路面,都要清理。整个校园像被雪洗了,干干净净的树枝。

    “是啊,今年冬天的雪来的好早啊,刚十一就下了这么大的雪。明年的收成一定好。”旺财回应说:

    不远处,有几个同学堆起了雪人。他们有男生有女生在一起做游戏,忍雪球。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雪。

    今天正好是周日。没有课。旺财想到李雅老师跟他说过,校园里的勤工俭学有他,他想今天应该到李雅老师问问,下雪了,一定有.任务。

    旺财到教务室找到李雅老师。

    “早,李老师。”旺财跟李老师打招呼:

    “你好,小刘同学。正好你来了,早上学院通知,下午全体学生扫雪,你跟我一起去划片,还有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到校园门口集中处理,要对每个系做责任划分。”李雅老师跟旺财说:

    “好的。”旺财应道:李雅老师看到旺财来了,非常高兴。

    “小刘同学,学院有一年摄影展,你会拍照片吗?”李雅老师问她:

    “我试试吧,会点。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老师的要求?”旺财说:

    下午,旺财与李雅老师,全校学生都参与了扫雪活动,扫完之后,责任区都做了检查。李雅老师说:

    “刘旺财留下,其他同学可以自由活动了。”

    “刘旺财同学,咱们去校园照一些相片。做摄影比赛吧”李雅老师说:

    “好。”旺财说:

    两人开始到校园选拍照片的景,李雅老师巡视着校园,她说:

    “到那边吧!”旺财看到李雅老师指向长廊和亭子。旺财随李雅老师来到亭子这里。

    “李老师,俺给你照吧!”旺财说:

    “不是主要给我照,是要照景。”李老师说:

    “俺明白了。你是镜头里的一个点,不会影响景的布局。”旺财说:

    旺财开始选景构图找光,终于发现了美景,他说:

    “李老师,你站到那个亭子里。我取一个景”

    李老师进了旺财的镜头,旺财按下了快门,他接着从不同的角度,找到了光。从镜头里他发现李老师清秀的面孔,白皙的肤色和那双闪亮的黑眼珠都是镜头的亮点,旺财都捕捉到了镜头里。

    拍了亭子的景,李老师说:

    “小刘同学,再拍哪儿?”

    “再去操场,拍草坪上的雪景。草坪的雪景洁净。”旺财说:

    李老师在雪景里摆了不同姿势的,有坐着的,有爬着的,有站着的,有在树下坐着的,镜头里的李雅老师很迷人浪漫,旺财在不同角度取了李老师在雪景里的造型。不知不觉天暗了。旺财找不到光了,只好结束了今天的摄影。

    这晚,旺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失眠了,眼里都是李老师的身影,李老师镜头里的笑容,她的姿势,她清秀的面容,白皙的肤色总是在他的眼前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