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两个世界的联通
“小丫头，是你啊。”
“怀尔海德先生，我能联系上你？”赵知瑶的惊讶带出了语调。
以怀尔海德不是读心者却极为了解人性的智慧，他应该能听出赵知瑶话语中的不对劲，但因着什么事，他没有出声询问。
“我本以为自己会孤独地走向死亡，但没想到临终前还能有人交谈几句，即将迎来我选择的死亡，心中终是感怀的。”怀尔海德说道。
赵知瑶一愣：“什么？你要寻死？你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
她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真心话。
可是，看怀尔海德先生镇定自若的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寻死之人呀，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沉默阴郁，她觉得怀尔海德先生是享受那种游离人群，以兽为伴的生活的。
而且他人还那么强大，那么有钱，那么受人尊敬，干嘛寻死呢？
“不算死，九裁决的自杀是罪恶的，我没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承载生命。”怀尔海德开口道。
“什么意思？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赵知瑶已经不介意在怀尔海德面前表现得有点傻了，“我，还需要还你钱吗？”
怀尔海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孩子吧？”
啥？
“任何人听说‘九裁决之一’的存在都会有所惊讶，但是你没有，应该是你在另一个时空，通过某种方法，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对吗？”怀尔海德说道。
赵知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知道怀尔海德先生是九裁决之一，是从朝哥那里打听到的，怀尔海德根本就没和自己说过。
“您知道‘现实’？”赵知瑶咽了一口唾沫。
“他将代我永生，承载我的意志与责任，继续履行属于九裁决的义务，”怀尔海德自顾自地说道，“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什么意思，怀尔海德先生知道“现实”之事，知道自己是来自现实中的人。
他选择死亡，将有一个人“代替”他活下去——就像是现实中的玩家登录游戏角色！
赵知瑶转头看向游戏大厅，这里有许多正在戴着游戏眼镜的人。
随着眼镜的戴上，他们切换了装扮，变成了游戏中的角色。
而同时，有一个游戏中的NPC，失去了他们的意识。
等等，什么NPC，游戏中那么真实的存在，都只是NPC吗？
选择走向死亡，而让另一个意识代替自己的怀尔海德先生，他真的只是一串代码写出来的数字吗？
游戏与现实融合，那么，在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一切，是否也是“真实”的？
不是游戏与现实在融合，而是两个世界在融合吗？
那，这两个世界的人……
“怀尔海德先生，怀尔海德先生，你还在吗？”赵知瑶握紧了手中的黑色珠子，却听不到回音。
赵知瑶在宁路旁边的游戏床躺下，戴上了自己的游戏眼镜。
她没有注意到，宁路眼镜上没破碎的左眼处，是怀尔海德的身影。
怀尔海德站在雪山巅峰，俯瞰着广袤的大地，雪白的衬托下，天地一片辽阔壮丽，绵延起伏的白色，空间上向高向远没有尽头，时间上也是流淌千年，依旧如此。
“这个身份，就交给你了，我好歹是没辜负雅歌塔薇神女的信任。”怀尔海德说道。
“失去意识，与失去生命无异，你应该选择在放纵日这样做的。”宁路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见过了邪神佐格库的使徒‘黑雪人’，他们是一种蒙冤千年的、温和的动物，那之后，我就没那么相信神女了。”怀尔海德说道。
“但你仍不能完全走向自杀。”宁路说道。
“我只知道，现在来说，将要面对的一切，是我所能接受的。”怀尔海德说道。
“我愿献祭我的魂灵，于苍茫大地，生灵万物，亦愿留下我的躯壳，使于责任，为九裁决之一，继续履行义务。”怀尔海德向宁路伸出手。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魂灵啊，我们彼此选择，我将把我的躯壳，交给你。”
怀尔海德的神情肃然，宁路面无表情：“不算是双向选择，毕竟，不经过‘那些’的中转，以一己之力，穿透了时空隔阂到达这里的意识，就我一个。”
“我没选择‘请求赐魂’，而是选择了独立来到这里的你，这本身就是选择。”怀尔海德说道。
雅歌塔薇神女的光辉照耀下，圣灵大陆不允许自杀，却是神女忽有神谕，降下“神赐魂”的意志，人不死，而魂灭。
作为九裁决之一的怀尔海德，怕是这个位置上唯一不想活下去的人，他同时察觉到了“神赐魂”的不对劲，也有幸结识到了一个误打误撞，来自异乡的魂魄。
“可惜，我能力还是不够，只能到达这里，无法完成神识传递的契约，想要接管你的躯壳，还是要通过‘那些’作为中转——好讨厌的。”宁路叹了口气。
“不过也好，我们找到了一个你我都能接触到的女孩，将部分魂灵之力封锁进黑雪宝石，并以其为枢纽，锚定了我们二人在两个时空的存在，借以其为跳板，定位到彼此，能够达成互换。”怀尔海德说道。
“我们的契约，在此刻成立。”宁路淡淡开口。
“以吾之躯，承载汝魂，平相之志，惠以后泽。”怀尔海德闭上了眼睛。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变了，属于吟游诗人的眼睛由冷漠麻木转向了温和平静，带着某种温柔的笑意。
宁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是茧子的手掌，那以后就是自己的手了。
他听到耳边传来呼唤声。
“怀尔海德先生，你怎么样了，我现在在游戏里，你，你方便来见我吗？”
宁路没应声。
那边的语气又转向小心翼翼：“你不应，我就当你没了，那，那钱我就不还了？”
宁路搜寻了一下“怀尔海德”的记忆，发现这个作为“临时中转站”联系上的丫头欠了他这个身份5000钻石。
“不行，”宁路出声了，“钱还是要还的。”
“怀尔海德先生？您还是怀尔海德先生吗？”赵知瑶提出疑问。
“坐起来，睁眼。”宁路简洁道。
赵知瑶依其所言，坐起来，睁眼，看向旁边……
“啊啊啊！怀尔海德先生诈尸了！”
“怀尔海德先生，我能联系上你？”赵知瑶的惊讶带出了语调。
以怀尔海德不是读心者却极为了解人性的智慧，他应该能听出赵知瑶话语中的不对劲，但因着什么事，他没有出声询问。
“我本以为自己会孤独地走向死亡，但没想到临终前还能有人交谈几句，即将迎来我选择的死亡，心中终是感怀的。”怀尔海德说道。
赵知瑶一愣：“什么？你要寻死？你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
她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真心话。
可是，看怀尔海德先生镇定自若的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寻死之人呀，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沉默阴郁，她觉得怀尔海德先生是享受那种游离人群，以兽为伴的生活的。
而且他人还那么强大，那么有钱，那么受人尊敬，干嘛寻死呢？
“不算死，九裁决的自杀是罪恶的，我没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承载生命。”怀尔海德开口道。
“什么意思？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赵知瑶已经不介意在怀尔海德面前表现得有点傻了，“我，还需要还你钱吗？”
怀尔海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孩子吧？”
啥？
“任何人听说‘九裁决之一’的存在都会有所惊讶，但是你没有，应该是你在另一个时空，通过某种方法，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对吗？”怀尔海德说道。
赵知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知道怀尔海德先生是九裁决之一，是从朝哥那里打听到的，怀尔海德根本就没和自己说过。
“您知道‘现实’？”赵知瑶咽了一口唾沫。
“他将代我永生，承载我的意志与责任，继续履行属于九裁决的义务，”怀尔海德自顾自地说道，“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什么意思，怀尔海德先生知道“现实”之事，知道自己是来自现实中的人。
他选择死亡，将有一个人“代替”他活下去——就像是现实中的玩家登录游戏角色！
赵知瑶转头看向游戏大厅，这里有许多正在戴着游戏眼镜的人。
随着眼镜的戴上，他们切换了装扮，变成了游戏中的角色。
而同时，有一个游戏中的NPC，失去了他们的意识。
等等，什么NPC，游戏中那么真实的存在，都只是NPC吗？
选择走向死亡，而让另一个意识代替自己的怀尔海德先生，他真的只是一串代码写出来的数字吗？
游戏与现实融合，那么，在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一切，是否也是“真实”的？
不是游戏与现实在融合，而是两个世界在融合吗？
那，这两个世界的人……
“怀尔海德先生，怀尔海德先生，你还在吗？”赵知瑶握紧了手中的黑色珠子，却听不到回音。
赵知瑶在宁路旁边的游戏床躺下，戴上了自己的游戏眼镜。
她没有注意到，宁路眼镜上没破碎的左眼处，是怀尔海德的身影。
怀尔海德站在雪山巅峰，俯瞰着广袤的大地，雪白的衬托下，天地一片辽阔壮丽，绵延起伏的白色，空间上向高向远没有尽头，时间上也是流淌千年，依旧如此。
“这个身份，就交给你了，我好歹是没辜负雅歌塔薇神女的信任。”怀尔海德说道。
“失去意识，与失去生命无异，你应该选择在放纵日这样做的。”宁路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见过了邪神佐格库的使徒‘黑雪人’，他们是一种蒙冤千年的、温和的动物，那之后，我就没那么相信神女了。”怀尔海德说道。
“但你仍不能完全走向自杀。”宁路说道。
“我只知道，现在来说，将要面对的一切，是我所能接受的。”怀尔海德说道。
“我愿献祭我的魂灵，于苍茫大地，生灵万物，亦愿留下我的躯壳，使于责任，为九裁决之一，继续履行义务。”怀尔海德向宁路伸出手。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魂灵啊，我们彼此选择，我将把我的躯壳，交给你。”
怀尔海德的神情肃然，宁路面无表情：“不算是双向选择，毕竟，不经过‘那些’的中转，以一己之力，穿透了时空隔阂到达这里的意识，就我一个。”
“我没选择‘请求赐魂’，而是选择了独立来到这里的你，这本身就是选择。”怀尔海德说道。
雅歌塔薇神女的光辉照耀下，圣灵大陆不允许自杀，却是神女忽有神谕，降下“神赐魂”的意志，人不死，而魂灭。
作为九裁决之一的怀尔海德，怕是这个位置上唯一不想活下去的人，他同时察觉到了“神赐魂”的不对劲，也有幸结识到了一个误打误撞，来自异乡的魂魄。
“可惜，我能力还是不够，只能到达这里，无法完成神识传递的契约，想要接管你的躯壳，还是要通过‘那些’作为中转——好讨厌的。”宁路叹了口气。
“不过也好，我们找到了一个你我都能接触到的女孩，将部分魂灵之力封锁进黑雪宝石，并以其为枢纽，锚定了我们二人在两个时空的存在，借以其为跳板，定位到彼此，能够达成互换。”怀尔海德说道。
“我们的契约，在此刻成立。”宁路淡淡开口。
“以吾之躯，承载汝魂，平相之志，惠以后泽。”怀尔海德闭上了眼睛。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变了，属于吟游诗人的眼睛由冷漠麻木转向了温和平静，带着某种温柔的笑意。
宁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是茧子的手掌，那以后就是自己的手了。
他听到耳边传来呼唤声。
“怀尔海德先生，你怎么样了，我现在在游戏里，你，你方便来见我吗？”
宁路没应声。
那边的语气又转向小心翼翼：“你不应，我就当你没了，那，那钱我就不还了？”
宁路搜寻了一下“怀尔海德”的记忆，发现这个作为“临时中转站”联系上的丫头欠了他这个身份5000钻石。
“不行，”宁路出声了，“钱还是要还的。”
“怀尔海德先生？您还是怀尔海德先生吗？”赵知瑶提出疑问。
“坐起来，睁眼。”宁路简洁道。
赵知瑶依其所言，坐起来，睁眼，看向旁边……
“啊啊啊！怀尔海德先生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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