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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拜师

    接下来的一个月,白路远都克制着自己,日夜静诵黄庭,将心中的躁动克制下去。

    杭州城内果然来了不少彭家的人,这也让他不得不深居简出,那间药铺被彭家的人放火烧了个一干二净,似乎还勾结了杭州城的巡捕房,将他的画像贴满了全城,说是杀人凶手。

    白路远很郁闷,为什么就成了杀人凶手?虽然彭七子当时候是死在他面前,但情况却并非人们所描述的那样。

    那天他将彭七子打败,根本没有取他性命,只是那彭七子似乎根本不想活下去,败了之后自己给自己来了一掌。

    白路远:炼气境十层(圆满)

    功法:《食气法》(解析度100%)、《五气朝元》(解析度100%)

    技能:赵体(解析度100%)、畏界风医术(解析度100%)、八卦掌(解析度100%)、彭氏太极拳(解析度100%)

    道蕴值:325

    周西宇数十年搜集了不少佛道经典、各家拳法拳谱,白路远借阅,得了不少道蕴值。这段时间静诵黄庭,心静了不少,也没有再去那个地方。

    这一日,岳王庙来了个人,正是彭乾吾。

    彭乾吾道:“原来这个人是师兄的徒弟,难怪能杀死我的七儿。”

    周西宇道:“你想错了,我和他并没有关系。”

    彭乾吾道:“那请师兄将人交出来,毕竟你曾经也是我彭家的人。”

    周西宇道:“彭家与我早就没有关系了,你想杀他,自己动手。但我劝你一句,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彭乾吾吃惊地看向白路远。

    白路远道:“彭七子死于自杀,并不是我杀的。”

    彭乾吾怒火一闪而过,道:“我从他尸体上看出来了,确实是他自杀。但是如果你被他杀死,他自然不会死。所以他的死也是因你造成的,我必杀你为他报仇。”

    白路远无语道:“你们彭家也太霸道了,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看来你彭家祸患不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彭乾吾身后来了两个人,这两人是彭乾吾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太极拳高手。

    白路远情知今天躲不过了,便下场。

    三人将他围了起来,白路远索性将这些天压制的火气全部爆发出来,这一场打得岳王庙大桃木断了八棵,地面的厚石材断裂了数十块。

    周西宇道:“你不杀他们?”

    白路远摇了摇头,道:“我不怕杀人,但是有些杀孽可以不造便不要造了。”

    周西宇道:“你是个好心人。”

    白路远苦笑道:“你能不能写封推荐信给我这个好心人,让我早日可以见到陈将军,我想学《猿击术》。”

    周西宇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道:“你觉得一个人只有出生那天才算是生日吗?”

    按照周西宇的理解,一个人人生观念发生重大转折的那天也算是生日,因为从那天起,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而陈将军当年是跟着大军阀张作林的副将,喜欢抽大烟,一次大战,因为烟瘾犯了而战败,被周西宇引导做出改变,从此进入新的人生境界。后来入了武当山,机缘巧合下还学了《猿击术》。

    周西宇道:“过上半个月,就是他戒烟入道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来找我喝上几杯,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白路远大喜,便放下了心头大石。

    这一夜躁动不安,竟然控制不住跑出了岳王庙,想必是与彭乾吾父子三人打斗破了静养的功夫。

    早上回来之后,白路远一直想一直害怕,这已经是影响到自己道途了,如果不能做出改变,那么自己将一直沉沦下去。

    回想起前世有个大学生,为了考京城大学的研究生,一把将双蛋割了丢进厕所,说是要控制心中躁动,不影响考试。

    白路远顿时不寒而栗,这种做法太恐怖了,就算那人考上研究生,读书出来会发现,没了这东西的人生有个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完蛋”。

    等学了《猿击术》,他打算前往灵隐寺寻找那位在书中描写有等佛之力的主持——如松大师。

    书中描写这位大师指引一个人找到可以修持到佛陀境界的经书,这个人后来获得了等佛之力。但因为遇到重大心魔,失去了力量,这位如松大师又成功开导这个人,让他重获等佛之力。

    这样的人绝对是佛陀境界,指导他克服心魔绰绰有余。

    后来如松大师感觉到自己圆寂之日,便让主角何安下找一个叫做司马春夏的人来灵隐寺当主持,而这个司马春夏修持剑仙之术,道行深厚,有金丹以上的修为。

    白路远再次沉浸于道经和拳法拳经之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在半个月后迎来了一位大道士。

    这位道士穿着是武当的黑白二色道袍,头上用紫金冠束发,身高体轻,飘飘然若神仙。按照周西宇的介绍,这个人曾经是个将军,性子粗犷,脏话连篇,没想到悟道之后一改前非,心性一变化,连形象也跟着大变,隐隐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陈将军道:“周兄,你竟然收了徒弟?”

    周西宇道:“是你的徒弟。”

    陈将军愣了愣,周西宇哈哈大笑。

    周西宇道:“他想学《猿击术》,是个合适的传人。”

    陈将军看向白路远,有了几分重视。要知道周西宇是太极拳宗师,他推荐的人必定有非常过人的地方,而他原本有个徒弟,只是那个徒弟为了《猿击术》背叛了他,逃出师门。

    事情是这样的,《猿击术》分为日炼和月炼两个阶段,先从月炼开始,将身体及精神力修行到圆满境界,然后开始日炼,阴中生阳,诞生元神。月炼的巅峰就是金丹境的巅峰,日炼的开始便是金丹突破元神的开始。

    陈将军如今月炼都未圆满,更别说日炼了。但是他的徒弟得了月炼的法门,却没能得授日炼的法门,便怀疑陈将军做老一辈那一套,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从此背叛出师门。

    其实陈将军自己都没学会日炼,就连月炼都还没完全掌握,是怕误导徒弟,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白路远当即跪下,道:“徒弟白路远,拜见师父。”

    陈将军道:“且慢,你先跟在我身边待个三年五载再说吧。”

    白路远大喜,道:“谢师父。”

    就这样,白路远便成为了陈将军的不记名弟子。对白路远来说,他才十四岁,别说三年五载,便是十年等待又如何,毕竟《猿击术》可是元神境以上的功法,只要得到,利用道蕴值来提升,想必用不了多少年就能修炼到巅峰层次,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一夜,白路远买来许多菜肴,还有几瓶美酒,周西宇和陈将军两人开怀畅饮,各自谈起这一年来的经历。

    周西宇常年守在岳王庙,并没有多少经历,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身上的病症。已经有所感悟,将死之日不远了。

    周西宇叹道:“当年你沉迷于大烟,但是一朝得脱,从此入道成为神仙般的人物。可是我呢,却被困在‘色’这一字上,如今都受它折磨。”

    陈将军叹息道:“我是你渡的,怎么你自己却无法自渡呢!”

    周西宇哈哈大笑,道:“有道是医者不自医,我能渡你,却无法渡自己啊。”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眼泪。

    像他这样的太极拳宗师竟然困在了“色”这一字上,以至于染上无法治愈的恶疾,如果不是功力深厚,硬生生将红疹溃烂压在脖子以下,现在的他恐怕早就面目全非了。

    这就是恶报,善恶有报,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一朝行差踏错,会导致终生后悔莫及。所以古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色是刮骨钢刀”,话是一点都没错。

    第二日一早,白路远将一本书留给周西宇。

    这是他将解析后的彭氏太极拳汇总而成的《彭氏太极拳解析》,已经极尽了这门拳法的精髓。算是报答周西宇推荐的恩情。

    然后跟随陈将军出了岳王庙,离开了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