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祭天
一硝二黄三木炭，黑火药的成分虽然很简单，但要制成烟花还是需要经过多次试验，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距离十五祭天仪式所剩也不过六日，在这期间我和马简成是必须要搞出些名堂的。李亨自从被解红绡卸了镣铐之后，他不仅可以在冶金厂自由出入，为了能够在十五祭天仪式上献出精钢武器，李亨甚至可以自由往返异粟大营，随时可以直接向解红绡汇报进度。
这日，李亨刚从解红绡的营帐中出来，面露悦色，显然他汇报的很顺利，见到我迎面过来恭敬的向我行礼。
“客气了，李管事。”毕竟还在营中，互相还是要给足面子。
“不知齐大人可否赏个薄面，给小的一盏茶的时间？”
李亨的变化与我们当初相识时已截然不同，人对于无法认识的事物都会充满着恐惧。李亨的高深莫测同样给我带来这种感觉，但我与马简成来自未来，我仍是有底气能与李亨博弈一番。
“烦请李管事带路。”
在营地不远处就是士兵们平日训练的校场，校场旁边设有纳凉的茶棚，李亨带我来到这个茶棚坐下，顺手将火炉上的铁壶提来，为我和自己满上一碗热茶，熟练的坐在条形木凳上。
“八岁起我就整日缠着叔父，让他带我到校场上来，求他教我骑射、兵器、操练，叔父是个十分骁勇的人，战功赫赫。在叔父的教导下十三岁我便可以驭马飞奔，百步穿杨。哪知好景不长，适时朝廷昏聩，奸人当道，内忧外患，叔父即便战功卓著也遭小人构陷被污出卖朝廷，随后便遭人追杀，我与叔父不得不流亡河西，从此在这里隐姓埋名苟活至今。”
我没有想到李亨会在此时与我讲述他自己的真实经历，我对他又增加几分猜疑。
“今日在校场，李兄与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此前，你曾与我说要我放解红绡一条生路，齐楚，我恐怕要食言了。”
“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知道解红绡得罪了吐蕃王，还将吐蕃奸细芷露收为己用，吐蕃王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大战在即这场恶战解红绡胜算太小，如果双方真的开战，异粟这股刚刚起步的势力可能就会面临灭族的险境。起初选择解红绡是因为她与解那其相比要聪明许多，但是面对吐蕃这股势力时，解红绡过于愚蠢，在自己实力还未真正强大起来就时就选择像吐蕃这样强大的对手，无异于以卵击石，而解那其愿意与吐蕃和睦相处以保留自身实力，解那其的做法虽然不耻，但对于此时的异粟来说更为明智。
齐楚，难道你愿意看到异粟被吐蕃灭掉吗？”
“为什么和我说你的过往？”
“我和解那其一样，我需要异粟族崛起，而不是灭族。”
“李苦儿，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哈、哈、哈，我需要异粟带我重返中原！”
“所以你才逼着我向解红绡说十五会有陨铁降落，逼着我为了活命替你除掉解红绡？你好投靠解那其，然后解那其交出芷露与吐蕃修好？”
“你果然聪明。河西走廊是唐朝的养马场，资源尤为丰富，这里盘踞着各方势力，谁掌握了河西走廊，谁就掌握了唐朝的西大门，我只有成为河西走廊的王者才能够重返中原。”
“解红绡不应该成为你政治野心的牺牲品。”
“别傻了，齐楚。十五祭天不会有陨铁落入，如果你想活命只能杀了解红绡，一场统领盛大的葬礼才能掩盖一切，否则，解红绡会因无法感动天神而饱受诟病，到那时，解那其就会取代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异粟统领。”
“本月十五，祭天仪式之时，必会有陨铁落入，如若你助我完成精钢武器的制造，我同样会助你重返中原，解红绡不会死，异粟族也不会在与吐蕃的交战中灭族。”
“哈哈，齐楚，我从未见到你这样如此狂妄之人，天狼南部崑猡获陨铁不过就是守株待兔而已，而你凭什么能操控寰宇为你降下陨铁？”
“我们君子协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就应了你，如祭天之时果有陨铁坠入，我决不食言。”
异粟族乃蚩尤后裔本就有隆重的祭天仪式，而解红绡为了能够压过解那其的势头更是将本次祭天操办的尤为隆重。军营外搭起了数米高的通天台，通天台上摆放着三支硕大的黑色铜鼎，分放猪、牛、羊各一只，三根象征着天神、地祗、人神的三根木柱上雕满图腾。一位身披棕色兽皮的老人口中碎碎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老人的右手持一支由巨大牛脊骨制成的拐杖，和着长角号吹出的悠远声音，老人跳着犹如野兽般的动作，一股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曾经因为课题研究需要参加过彝族、藏族、蒙古族等少数民族类似的祭祀仪式，全然未见过类似异粟族如此原始的祭祀仪式。祭祀是一种信仰活动，源于天地和谐共生的信仰理念，是人类初期对自然界以及祖先崇拜所产生的各种崇拜祭祀活动，是华夏典礼的一部分。祭祀活动时，是全体族人与祖先精神交流的集合，这种仪式充满着凝聚力和精神力量。
祭祀仪式前我就已经让马简成带着研制成功的烟花炮筒远远的埋伏在百余米外的戈壁滩上，做好准备，我以响剑为号，只要他听到剑哨声就点燃烟花炮筒，到那时满天花火，犹如繁星划过，必能蒙混过关。
老人念完了冗长的经文，也停止了脚下怪异的步伐，只见一个兵勇拿来一只冠子赤红，羽毛雪白，爪子明黄的大公鸡，老人一手持匕首，一手猛扯鸡头，一刀下去，一股腥臭的鲜血从白羽公鸡的脖颈处喷射而出，那兵勇将公鸡高高抛起，由于疼痛公鸡奋力的扑楞着翅膀在空中挣扎，由于它的挣扎和微风的作用，由鸡血形成的血雾盈满空气，这肃杀的血腥之气将整个祭祀仪式推向高潮，全体异粟族人不自觉的跪下，双手举过头顶，随着老人的节奏，向通天台上的三根图腾木柱叩拜三次。
叩拜结束，解红绡起身，示意我走上通天台以祈求天神赐下陨铁。
我也是被这肃杀的氛围所感染，一举一动间竟也是沉稳，终于走上通天台的我，振臂满弓、凝神静气，在最后一次深呼吸后我终于放开响剑，只听一声尖锐的哨音直冲云霄，随之缓缓湮灭在寂静中。
在声音彻底消失后是漫长的静寂，虽然仅有数秒，但对于我是那么的漫长。
“嘭……”随着一声巨响，漫天绽放出火树银花，耀眼的白光纷纷从天边划过，此时，我知道，祭天这一关，我们过了。
这日，李亨刚从解红绡的营帐中出来，面露悦色，显然他汇报的很顺利，见到我迎面过来恭敬的向我行礼。
“客气了，李管事。”毕竟还在营中，互相还是要给足面子。
“不知齐大人可否赏个薄面，给小的一盏茶的时间？”
李亨的变化与我们当初相识时已截然不同，人对于无法认识的事物都会充满着恐惧。李亨的高深莫测同样给我带来这种感觉，但我与马简成来自未来，我仍是有底气能与李亨博弈一番。
“烦请李管事带路。”
在营地不远处就是士兵们平日训练的校场，校场旁边设有纳凉的茶棚，李亨带我来到这个茶棚坐下，顺手将火炉上的铁壶提来，为我和自己满上一碗热茶，熟练的坐在条形木凳上。
“八岁起我就整日缠着叔父，让他带我到校场上来，求他教我骑射、兵器、操练，叔父是个十分骁勇的人，战功赫赫。在叔父的教导下十三岁我便可以驭马飞奔，百步穿杨。哪知好景不长，适时朝廷昏聩，奸人当道，内忧外患，叔父即便战功卓著也遭小人构陷被污出卖朝廷，随后便遭人追杀，我与叔父不得不流亡河西，从此在这里隐姓埋名苟活至今。”
我没有想到李亨会在此时与我讲述他自己的真实经历，我对他又增加几分猜疑。
“今日在校场，李兄与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此前，你曾与我说要我放解红绡一条生路，齐楚，我恐怕要食言了。”
“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知道解红绡得罪了吐蕃王，还将吐蕃奸细芷露收为己用，吐蕃王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大战在即这场恶战解红绡胜算太小，如果双方真的开战，异粟这股刚刚起步的势力可能就会面临灭族的险境。起初选择解红绡是因为她与解那其相比要聪明许多，但是面对吐蕃这股势力时，解红绡过于愚蠢，在自己实力还未真正强大起来就时就选择像吐蕃这样强大的对手，无异于以卵击石，而解那其愿意与吐蕃和睦相处以保留自身实力，解那其的做法虽然不耻，但对于此时的异粟来说更为明智。
齐楚，难道你愿意看到异粟被吐蕃灭掉吗？”
“为什么和我说你的过往？”
“我和解那其一样，我需要异粟族崛起，而不是灭族。”
“李苦儿，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哈、哈、哈，我需要异粟带我重返中原！”
“所以你才逼着我向解红绡说十五会有陨铁降落，逼着我为了活命替你除掉解红绡？你好投靠解那其，然后解那其交出芷露与吐蕃修好？”
“你果然聪明。河西走廊是唐朝的养马场，资源尤为丰富，这里盘踞着各方势力，谁掌握了河西走廊，谁就掌握了唐朝的西大门，我只有成为河西走廊的王者才能够重返中原。”
“解红绡不应该成为你政治野心的牺牲品。”
“别傻了，齐楚。十五祭天不会有陨铁落入，如果你想活命只能杀了解红绡，一场统领盛大的葬礼才能掩盖一切，否则，解红绡会因无法感动天神而饱受诟病，到那时，解那其就会取代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异粟统领。”
“本月十五，祭天仪式之时，必会有陨铁落入，如若你助我完成精钢武器的制造，我同样会助你重返中原，解红绡不会死，异粟族也不会在与吐蕃的交战中灭族。”
“哈哈，齐楚，我从未见到你这样如此狂妄之人，天狼南部崑猡获陨铁不过就是守株待兔而已，而你凭什么能操控寰宇为你降下陨铁？”
“我们君子协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就应了你，如祭天之时果有陨铁坠入，我决不食言。”
异粟族乃蚩尤后裔本就有隆重的祭天仪式，而解红绡为了能够压过解那其的势头更是将本次祭天操办的尤为隆重。军营外搭起了数米高的通天台，通天台上摆放着三支硕大的黑色铜鼎，分放猪、牛、羊各一只，三根象征着天神、地祗、人神的三根木柱上雕满图腾。一位身披棕色兽皮的老人口中碎碎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老人的右手持一支由巨大牛脊骨制成的拐杖，和着长角号吹出的悠远声音，老人跳着犹如野兽般的动作，一股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曾经因为课题研究需要参加过彝族、藏族、蒙古族等少数民族类似的祭祀仪式，全然未见过类似异粟族如此原始的祭祀仪式。祭祀是一种信仰活动，源于天地和谐共生的信仰理念，是人类初期对自然界以及祖先崇拜所产生的各种崇拜祭祀活动，是华夏典礼的一部分。祭祀活动时，是全体族人与祖先精神交流的集合，这种仪式充满着凝聚力和精神力量。
祭祀仪式前我就已经让马简成带着研制成功的烟花炮筒远远的埋伏在百余米外的戈壁滩上，做好准备，我以响剑为号，只要他听到剑哨声就点燃烟花炮筒，到那时满天花火，犹如繁星划过，必能蒙混过关。
老人念完了冗长的经文，也停止了脚下怪异的步伐，只见一个兵勇拿来一只冠子赤红，羽毛雪白，爪子明黄的大公鸡，老人一手持匕首，一手猛扯鸡头，一刀下去，一股腥臭的鲜血从白羽公鸡的脖颈处喷射而出，那兵勇将公鸡高高抛起，由于疼痛公鸡奋力的扑楞着翅膀在空中挣扎，由于它的挣扎和微风的作用，由鸡血形成的血雾盈满空气，这肃杀的血腥之气将整个祭祀仪式推向高潮，全体异粟族人不自觉的跪下，双手举过头顶，随着老人的节奏，向通天台上的三根图腾木柱叩拜三次。
叩拜结束，解红绡起身，示意我走上通天台以祈求天神赐下陨铁。
我也是被这肃杀的氛围所感染，一举一动间竟也是沉稳，终于走上通天台的我，振臂满弓、凝神静气，在最后一次深呼吸后我终于放开响剑，只听一声尖锐的哨音直冲云霄，随之缓缓湮灭在寂静中。
在声音彻底消失后是漫长的静寂，虽然仅有数秒，但对于我是那么的漫长。
“嘭……”随着一声巨响，漫天绽放出火树银花，耀眼的白光纷纷从天边划过，此时，我知道，祭天这一关，我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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