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工作
清晨，微风吹拂。
凡响站在阳台，看着不远处飘动的两面旗子。
这旗子名为晨昏旗，为报时之用。山中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类似的旗子矗立。晨昏旗为一面紫红、一面黑色，说明现在是卯初时分。
他昨天修炼得太狠，所以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他却绝对不敢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这一觉起来会是什么时辰！距离和高竹心约定的辰时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凡响决定先去吃个早饭。
早饭的花样和晚饭明显不同，多了白粥、包子、馒头、煮鸡蛋等等。当然，在决定吃什么之前，凡响稳妥起见地先把钱从空间戒中取了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当他排到那个胖女人面前，他并没有用已经取出的钱，而是特意从空间戒里另取了钱出来。
胖女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有意显摆，她早忘记他是谁了。而且，这也实在称不上是显摆！
凡响却不觉挫败，随便找个座位，填饱肚子。
当他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在换晨昏旗。只见一个男子一手持白旗，一手扶旗杆，两脚悬空，虽然不甚稳当，但依旧是用飞的抵达了旗杆顶，然后拔下黑旗，换成白旗。
凡响看着这一切，想的既不是“现在是卯正了”，也不是“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本事”，而是：“这人比徐准差多了！”
要是有旁人知道他此刻想法，肯定要忍不住说一句：“废话！金丹长老和杂役弟子能一样吗！”
回到弟子居，凡响也不上楼，把附近的路走了走，然后就坐在他所在的那栋楼的楼道口的长椅上，耐心地等待高竹心出现。
等人的时间凡响也没有浪费，他尝试将那份地图记在心中，省得以后用一次就得往外掏一次。
标志辰时的红色晨昏旗刚刚换上，凡响就看到高竹心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连忙起身。
看到凡响，高竹心也显得很高兴。只是到了近前，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要管理好时间，不要随便熬夜，形成坏习惯就难改了！”
凡响也不多作解释，立刻点头称是，然后从空间戒中取出那本《引气诀》，递向高竹心，道：“我已经学会驱使灵气了，多谢高管事！”
高竹心微微一愣，态度稍转，接过《引气诀》，收进空间戒，问道：“关于做什么工作，你有什么要求？”
凡响略想了一下，坦率道：“累点无所谓，最好钱能多一点。”
高竹心咧嘴一笑，道：“巧了，现在倒真有个钱多活儿累的，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干？”
“什么活儿？”
“杀猪！”
杀猪就要天天和猪打交道，对于堂堂修士来说，自然是个不受欢迎的活计。但凡响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对他来说，跟猪打交道并不有损尊严！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接着询问道：“这个杀猪的工作，具体都做什么？一个月有多少钱？其他还有些什么工作？”
看他没有立刻拒绝，高竹心心中一喜，杀猪崔可是催了他不知多少遍了！大多数人一听到“杀猪”这两个字，头就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当即道：“现在那边就是缺个帮手，有师傅带，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
“月薪一开始是六千文，之后每过一年涨二百文。其他工作的话目前有三个：洒扫修剪、巡逻包括换晨昏旗、山门站岗迎宾。这三个月薪都一样，五千文，做久了也是一年涨二百文。”高竹心据实以告。
凡响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惊讶——他本来还觉得就算打猎为生也未尝不可，心中颇有些舍不得。现在看来，上山确实是个正确选择！
看到凡响意动，高竹心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带他去屠宰区——面试。
隔得老远，凡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相比于这股血腥味，预想中家猪的臭味反倒不怎么明显。
所谓的屠宰区其实就是一大片青石板铺出来的空地，唯一的建筑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这是凡响上山以来看到的最简陋的建筑，竟有些亲切。
小木屋门前是两个奇怪的钢制推车：四个轮子，前端带个类似禾叉，可以绕轮子一侧旋转的，弧度颇大的罩子；后端是两根锃亮的把手。虽然此刻罩子下空空如也，但凡响只看了一眼就猜到这是放猪的位置。
推车旁边正站着两个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两人都注意到了高竹心和凡响的到来。
高竹心笑盈盈道：“崔师傅，给你带了个人儿来，你看看合不合用。凡响，这是崔师傅，这是赵师兄。”
崔师傅本名崔鲸，虽然年纪只有六十，但却已经在这山上杀了四十多年的猪了！赵师兄名叫赵鑫，踏实肯干，但心眼也实，不太会来事儿，好在崔鲸也不是那种拽围的人。
凡响一一问候，两人也都答应，一个叫他“小凡”，一个称他“凡师弟”。
彼此认识后，崔鲸走近了些，把凡响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意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凡响实话实说。
崔鲸显得有些惊讶，看向高竹心，问道：“怎么这么小？”
高竹心使个眼色，道：“他本来是山下某个村子的村民，因为一些缘故遭了难，昨天才上山的。那些老弟子里要是有想来的，我不早给你找来了！是吧赵鑫？”
赵鑫只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崔鲸消息不灵通，不过眼却不瞎，也不追问什么，只道：“幸好这些修士们都爱面子，不肯杀猪，不然俺上哪儿有这么高的薪水！”
高竹心附和着笑笑，暗想：“如果能修行，谁又想杀猪呢！”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崔鲸话锋一转，似请似损道：“按说这屠宰区是该有四个人干活的，小高啊，要不你也来算了！反正我也干不了几年了，到时‘传位’给你！”
高竹心尴尬地咳嗽两声，苦笑到：“您就别惦记我了，过段时间我一定尽力再给您找个人来！”
说完他拍了拍凡响的肩膀，仿佛在推销一件商品，“您先看看这个满意不，年纪虽然小了点，这体格可不差！再长几年说不定您老真就得‘让位’了！哈哈！”
凡响站在阳台，看着不远处飘动的两面旗子。
这旗子名为晨昏旗，为报时之用。山中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类似的旗子矗立。晨昏旗为一面紫红、一面黑色，说明现在是卯初时分。
他昨天修炼得太狠，所以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他却绝对不敢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这一觉起来会是什么时辰！距离和高竹心约定的辰时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凡响决定先去吃个早饭。
早饭的花样和晚饭明显不同，多了白粥、包子、馒头、煮鸡蛋等等。当然，在决定吃什么之前，凡响稳妥起见地先把钱从空间戒中取了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当他排到那个胖女人面前，他并没有用已经取出的钱，而是特意从空间戒里另取了钱出来。
胖女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有意显摆，她早忘记他是谁了。而且，这也实在称不上是显摆！
凡响却不觉挫败，随便找个座位，填饱肚子。
当他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在换晨昏旗。只见一个男子一手持白旗，一手扶旗杆，两脚悬空，虽然不甚稳当，但依旧是用飞的抵达了旗杆顶，然后拔下黑旗，换成白旗。
凡响看着这一切，想的既不是“现在是卯正了”，也不是“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本事”，而是：“这人比徐准差多了！”
要是有旁人知道他此刻想法，肯定要忍不住说一句：“废话！金丹长老和杂役弟子能一样吗！”
回到弟子居，凡响也不上楼，把附近的路走了走，然后就坐在他所在的那栋楼的楼道口的长椅上，耐心地等待高竹心出现。
等人的时间凡响也没有浪费，他尝试将那份地图记在心中，省得以后用一次就得往外掏一次。
标志辰时的红色晨昏旗刚刚换上，凡响就看到高竹心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连忙起身。
看到凡响，高竹心也显得很高兴。只是到了近前，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要管理好时间，不要随便熬夜，形成坏习惯就难改了！”
凡响也不多作解释，立刻点头称是，然后从空间戒中取出那本《引气诀》，递向高竹心，道：“我已经学会驱使灵气了，多谢高管事！”
高竹心微微一愣，态度稍转，接过《引气诀》，收进空间戒，问道：“关于做什么工作，你有什么要求？”
凡响略想了一下，坦率道：“累点无所谓，最好钱能多一点。”
高竹心咧嘴一笑，道：“巧了，现在倒真有个钱多活儿累的，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干？”
“什么活儿？”
“杀猪！”
杀猪就要天天和猪打交道，对于堂堂修士来说，自然是个不受欢迎的活计。但凡响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对他来说，跟猪打交道并不有损尊严！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接着询问道：“这个杀猪的工作，具体都做什么？一个月有多少钱？其他还有些什么工作？”
看他没有立刻拒绝，高竹心心中一喜，杀猪崔可是催了他不知多少遍了！大多数人一听到“杀猪”这两个字，头就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当即道：“现在那边就是缺个帮手，有师傅带，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
“月薪一开始是六千文，之后每过一年涨二百文。其他工作的话目前有三个：洒扫修剪、巡逻包括换晨昏旗、山门站岗迎宾。这三个月薪都一样，五千文，做久了也是一年涨二百文。”高竹心据实以告。
凡响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惊讶——他本来还觉得就算打猎为生也未尝不可，心中颇有些舍不得。现在看来，上山确实是个正确选择！
看到凡响意动，高竹心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带他去屠宰区——面试。
隔得老远，凡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相比于这股血腥味，预想中家猪的臭味反倒不怎么明显。
所谓的屠宰区其实就是一大片青石板铺出来的空地，唯一的建筑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这是凡响上山以来看到的最简陋的建筑，竟有些亲切。
小木屋门前是两个奇怪的钢制推车：四个轮子，前端带个类似禾叉，可以绕轮子一侧旋转的，弧度颇大的罩子；后端是两根锃亮的把手。虽然此刻罩子下空空如也，但凡响只看了一眼就猜到这是放猪的位置。
推车旁边正站着两个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两人都注意到了高竹心和凡响的到来。
高竹心笑盈盈道：“崔师傅，给你带了个人儿来，你看看合不合用。凡响，这是崔师傅，这是赵师兄。”
崔师傅本名崔鲸，虽然年纪只有六十，但却已经在这山上杀了四十多年的猪了！赵师兄名叫赵鑫，踏实肯干，但心眼也实，不太会来事儿，好在崔鲸也不是那种拽围的人。
凡响一一问候，两人也都答应，一个叫他“小凡”，一个称他“凡师弟”。
彼此认识后，崔鲸走近了些，把凡响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意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凡响实话实说。
崔鲸显得有些惊讶，看向高竹心，问道：“怎么这么小？”
高竹心使个眼色，道：“他本来是山下某个村子的村民，因为一些缘故遭了难，昨天才上山的。那些老弟子里要是有想来的，我不早给你找来了！是吧赵鑫？”
赵鑫只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崔鲸消息不灵通，不过眼却不瞎，也不追问什么，只道：“幸好这些修士们都爱面子，不肯杀猪，不然俺上哪儿有这么高的薪水！”
高竹心附和着笑笑，暗想：“如果能修行，谁又想杀猪呢！”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崔鲸话锋一转，似请似损道：“按说这屠宰区是该有四个人干活的，小高啊，要不你也来算了！反正我也干不了几年了，到时‘传位’给你！”
高竹心尴尬地咳嗽两声，苦笑到：“您就别惦记我了，过段时间我一定尽力再给您找个人来！”
说完他拍了拍凡响的肩膀，仿佛在推销一件商品，“您先看看这个满意不，年纪虽然小了点，这体格可不差！再长几年说不定您老真就得‘让位’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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