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荒谬
不管怎样来形容青牛，牟致蓬都觉得有些失礼，最后搜肠刮肚找到“先生”与“生物”两个词。
看看刘瑞似乎对自己的过去很感兴趣，青牛决定为他们讲述自己的经历——
说来是在李聃遇到钱凉几百年前，山海界成型据说也没有多长日子，除了祖辈去过的山是无法到达，其余还是过着与祖辈一致的生活。
因为山海的存在与滋养，阴界多数生物都能够诞生灵智，聚成族群的生物更是生出过许多“智者”，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知识和力量，但到某日却全都变了。
牛的寿命说不上太长，就算有山海滋养，最多也就活个七十多岁，而变故就发生在青牛十二岁那年。
智者已是与人类接触，发现许多人类并非口口相传中刚愎自用的模样，甚至看上去很有些憨厚老实，似乎很是容易交好，但抱着怀疑心思，在和人类交流过许多次后，智者才最终同意人类来到自己的族群。
人类有善有恶，青牛族群所在的国家实力不算太强，故而暂且并未打算与青牛族群起冲突。
当然，朝中经常有人叫嚣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什么现在便是除掉这个族群的最好时机，这种不看实际的说法被许多人辩驳得体无完肤。
青牛族群能够诞生灵智乃是靠着山海，而有山海滋养的青牛族群自然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展开灭族之战，人类讨不到多少好处，除非那些个大能力者出手。
小朝廷请不动大能力者，最后只能暂且与青牛族群相安无事。
但终究不能够久长。
不多久后，朝廷使节出使青牛族群，路上被其他诞生灵智的族群袭击致死，战争终于是不可避免发生。
那个好战的族群是虎族，之前人类最喜欢杀害的种族之一，毕竟它们的皮肉算是大补，又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有能力的最是喜欢猎杀它们，今次总算有能力复仇，哪里能够坐视牛族与人类相安无事，当即偷袭杀了使节，将牛族绑上战车。
这下子朝廷里主战派的风头力压主和派，又在百姓里散布谣言，说这些异类想要颠覆人类朝廷，把百姓全部变做它们的牲畜，到时候绝无好日子过。
这番谣言顿时激起民愤，牛族所在地方更是遭受无数人攻击，牛族只得转移阵地。
战争开始后，朝廷发现虎族是块硬骨头，不大好啃，于是调兵先行攻击牛族，牛族起先不愿意进行战斗，想要和朝廷谈判，结果朝廷借谈判来了个鸿门宴，智者被杀后，牛族没了统帅，各自为战，最终因此伤亡惨重。
青牛父母死于战斗中。
它们保护青牛逃离战场，但终究是被人类强者追上，身死当场。
“为何要杀它们？”
李聃赶到时，只来得及救下青牛。
......
“那场战事最后如何，我并不知晓。”
回忆往昔，青牛话语里满是唏嘘。
“这样说来，阴界应该还是有存在的。”
阴界之广大，人类绝非能够霸占所有地区，故而应当会有许多青牛这种存在。
带刘瑞来到医院检查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天后，牟致蓬来到病房叨扰他。
“因为医生说你并无大碍，而我要说的事与你很是相关，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你。根据从大洋彼岸政府那里得到的资料显示，当时共有五十三名士兵失踪，我们逮捕了其中二十名，还剩下三十三名士兵不知所踪，宁局长应当是和他们在一起。”
“知道他们可能前往的地点吗？”
刘瑞颇为关注宁双的安危，毕竟他对这位局长的观感还算不错，况且现如今局势对人类很不友好，继续损失力量则会是雪上加霜。
而牟致蓬的回答并未让他失望。
“利用山海卫星，已经确定了他们可能停留的地点，我们马上就会展开救援行动。而且这一次，我们被允许直接击毙他们。”
既然有这样命令，就说明上级已经获得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并且认为这些家伙存在的威胁比较高。
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而后开口问道：“不知何时才能回返祖国？”
“等到救出宁局长，祖国就会派人来接我们回去，刘瑞队长不必担心。”
因为牟致蓬还要去参加拯救宁双的会议，所以说过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在他离开后，青牛陡然出现在房间内。
“师弟，身体如何？”
“没什么问题，师兄不必担心。只是我现在都还在疑惑，为何我忽然间就能够召唤出虚影并控制其自爆。师兄有什么眉目吗？”
能够召唤出虚影并破灭猿翼山墓主人的阴谋，刘瑞本该满足，可他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头，总感觉自己正在踏入更大的漩涡中，却对此半点了解没有。
那么，青牛对此会有更深的认识吗？
并没有。
实际说来，青牛虽是已开灵智，但毕竟无法如同人类般，其对问题的思考也受限于其脑部的开发情况，毕竟头看起来大者脑袋不一定就会更大，阴界多数生物的脑部开发比不上人类，所以才会被人类踩在脚下，让人类成为阴界的至尊。
而且，精神起源于脑部，对山海的控制需要更多更强的精神，因此其他生物出现的强者要远少于人类，这给了上面那句话更好的注解。
把话题收回来。
刘瑞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召唤出虚影，恐怕和那个要自己当主角的家伙脱不了干系，可对方究竟用了怎样手段，他并不晓得。
莫非之前身体内出现的莫名气息便是来自于他吗？
这些问题不是一时片刻能够想清楚，还是先准备好迎接猿翼山墓主人对自己的报复，而且只怕钱叔虚影都有可能会被她破坏。
但青牛却说出让刘瑞安心的话来：“打不过，到底是能逃脱。”
这是个最大好消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可惜他无法保证猿翼山墓主人不会对人间界出手，若是到头来害了人间界，那究竟说来还是他的过错，是他的所作所为导致了这种可能存在的结果，可如果要以莫须有的未来去否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那是不能的，这就如同晓得自身总会死亡，所以不肯好好活着般让人感觉荒谬。
看看刘瑞似乎对自己的过去很感兴趣，青牛决定为他们讲述自己的经历——
说来是在李聃遇到钱凉几百年前，山海界成型据说也没有多长日子，除了祖辈去过的山是无法到达，其余还是过着与祖辈一致的生活。
因为山海的存在与滋养，阴界多数生物都能够诞生灵智，聚成族群的生物更是生出过许多“智者”，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知识和力量，但到某日却全都变了。
牛的寿命说不上太长，就算有山海滋养，最多也就活个七十多岁，而变故就发生在青牛十二岁那年。
智者已是与人类接触，发现许多人类并非口口相传中刚愎自用的模样，甚至看上去很有些憨厚老实，似乎很是容易交好，但抱着怀疑心思，在和人类交流过许多次后，智者才最终同意人类来到自己的族群。
人类有善有恶，青牛族群所在的国家实力不算太强，故而暂且并未打算与青牛族群起冲突。
当然，朝中经常有人叫嚣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什么现在便是除掉这个族群的最好时机，这种不看实际的说法被许多人辩驳得体无完肤。
青牛族群能够诞生灵智乃是靠着山海，而有山海滋养的青牛族群自然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展开灭族之战，人类讨不到多少好处，除非那些个大能力者出手。
小朝廷请不动大能力者，最后只能暂且与青牛族群相安无事。
但终究不能够久长。
不多久后，朝廷使节出使青牛族群，路上被其他诞生灵智的族群袭击致死，战争终于是不可避免发生。
那个好战的族群是虎族，之前人类最喜欢杀害的种族之一，毕竟它们的皮肉算是大补，又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有能力的最是喜欢猎杀它们，今次总算有能力复仇，哪里能够坐视牛族与人类相安无事，当即偷袭杀了使节，将牛族绑上战车。
这下子朝廷里主战派的风头力压主和派，又在百姓里散布谣言，说这些异类想要颠覆人类朝廷，把百姓全部变做它们的牲畜，到时候绝无好日子过。
这番谣言顿时激起民愤，牛族所在地方更是遭受无数人攻击，牛族只得转移阵地。
战争开始后，朝廷发现虎族是块硬骨头，不大好啃，于是调兵先行攻击牛族，牛族起先不愿意进行战斗，想要和朝廷谈判，结果朝廷借谈判来了个鸿门宴，智者被杀后，牛族没了统帅，各自为战，最终因此伤亡惨重。
青牛父母死于战斗中。
它们保护青牛逃离战场，但终究是被人类强者追上，身死当场。
“为何要杀它们？”
李聃赶到时，只来得及救下青牛。
......
“那场战事最后如何，我并不知晓。”
回忆往昔，青牛话语里满是唏嘘。
“这样说来，阴界应该还是有存在的。”
阴界之广大，人类绝非能够霸占所有地区，故而应当会有许多青牛这种存在。
带刘瑞来到医院检查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天后，牟致蓬来到病房叨扰他。
“因为医生说你并无大碍，而我要说的事与你很是相关，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你。根据从大洋彼岸政府那里得到的资料显示，当时共有五十三名士兵失踪，我们逮捕了其中二十名，还剩下三十三名士兵不知所踪，宁局长应当是和他们在一起。”
“知道他们可能前往的地点吗？”
刘瑞颇为关注宁双的安危，毕竟他对这位局长的观感还算不错，况且现如今局势对人类很不友好，继续损失力量则会是雪上加霜。
而牟致蓬的回答并未让他失望。
“利用山海卫星，已经确定了他们可能停留的地点，我们马上就会展开救援行动。而且这一次，我们被允许直接击毙他们。”
既然有这样命令，就说明上级已经获得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并且认为这些家伙存在的威胁比较高。
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而后开口问道：“不知何时才能回返祖国？”
“等到救出宁局长，祖国就会派人来接我们回去，刘瑞队长不必担心。”
因为牟致蓬还要去参加拯救宁双的会议，所以说过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在他离开后，青牛陡然出现在房间内。
“师弟，身体如何？”
“没什么问题，师兄不必担心。只是我现在都还在疑惑，为何我忽然间就能够召唤出虚影并控制其自爆。师兄有什么眉目吗？”
能够召唤出虚影并破灭猿翼山墓主人的阴谋，刘瑞本该满足，可他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头，总感觉自己正在踏入更大的漩涡中，却对此半点了解没有。
那么，青牛对此会有更深的认识吗？
并没有。
实际说来，青牛虽是已开灵智，但毕竟无法如同人类般，其对问题的思考也受限于其脑部的开发情况，毕竟头看起来大者脑袋不一定就会更大，阴界多数生物的脑部开发比不上人类，所以才会被人类踩在脚下，让人类成为阴界的至尊。
而且，精神起源于脑部，对山海的控制需要更多更强的精神，因此其他生物出现的强者要远少于人类，这给了上面那句话更好的注解。
把话题收回来。
刘瑞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召唤出虚影，恐怕和那个要自己当主角的家伙脱不了干系，可对方究竟用了怎样手段，他并不晓得。
莫非之前身体内出现的莫名气息便是来自于他吗？
这些问题不是一时片刻能够想清楚，还是先准备好迎接猿翼山墓主人对自己的报复，而且只怕钱叔虚影都有可能会被她破坏。
但青牛却说出让刘瑞安心的话来：“打不过，到底是能逃脱。”
这是个最大好消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可惜他无法保证猿翼山墓主人不会对人间界出手，若是到头来害了人间界，那究竟说来还是他的过错，是他的所作所为导致了这种可能存在的结果，可如果要以莫须有的未来去否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那是不能的，这就如同晓得自身总会死亡，所以不肯好好活着般让人感觉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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