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虚影
歇息一天后，大洋彼岸的队伍总算返回，不过可以说是伤亡惨重，几乎有半数都被判定为死亡，而在了解到恶鬼可能会同化尸体后，宁双向大洋彼岸询问尸体的处理方式，结果大洋彼岸给出的回答是，因为没办法回收，只能暂且将那些尸体留下，等到有机会再行收尸。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对于这种事，牟致蓬其实早有预料，并且已是做好准备，“如果说我们都没办法解决那些敌人，那么大洋彼岸的机动队自然也不可能。而如若是要保存最大力量，那就只能放弃收尸。我反正是已经做好打算，就算尸体没办法安葬也没有关系，只要不会拖累这些弟兄就好。”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如果连你的尸体都见不到，那岂不是非常可怜？”想到之前自己与牟致蓬交谈时所产生的怀疑，刘瑞决定就此试探一番，看看牟致蓬对待“家人”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听到他这么说，牟致蓬沉默些许时间，而后坦然笑着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既然已经是来到这里，就要做出更正确的选择，太过感性的话不太适合干这种工作。”
他的这种态度，真要说起来并没什么不正常，可刘瑞就是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在牟致蓬外出上厕所时候，他向其他机动队队员问道：“你们就都不打算回家看看家人吗？还是说因为保密的缘故，你们不能透露自己的消息给家人？”
听到他这么问，很快就有人给出回答，似乎早已组织好语言：“其实吧，我们也不大想让家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毕竟我们的工作实在太过危险，如若是跟家人联系太过紧密，说不得就会对家人的正常生活造成影响，毕竟我们要对付的那些家伙可没什么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没有就这番话展开聊下去，刘瑞察觉到这些人在隐瞒着什么，可是明明自己也是山海局的一员，为什么他们就不肯向自己敞开秘密呢？难道他们依旧在怀疑自己的目的？
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之前看过的小说里主角的所作所为，顿时有所领悟——
他们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害，但却将自己当作有害物来防范，而防范这种有害物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有害物留在身边，并且进行监视，这样就算有害物有所行动，也还是在他们的掌控中，然后在监视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问题，就会从有害物转变为可回收品，尽而才真正成为“同志”。
而且看他们的表现，显然是不打算隐瞒这种考核，所以刘瑞不打算对此有过激反应，只是卞瑶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你真的以为他们是故意如此吗？要知道，你刚刚才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对你还有感激之情，如若是你猜测那般的话，他们也该有歉疚的情绪产生。但没有。”
没有歉疚吗？
他们都并非是冷血动物，当他们撒谎的时候，就算脸上隐藏很好，但内心还是会有波动，可卞瑶荷并未察觉到这种波动，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并不是在说谎，当然，牟致蓬是在说谎，不过不能确定是否是上级对他的要求。
那么，这些机动队队员都是拥有家人，也就是说此前钱凉的说法有问题，不，这并非是钱凉疏忽了，刘瑞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钱凉遇到的皆是招摇山墓主人所挑中的人，而这些人都跟刘瑞一样没有亲近之人，而现在则很有可能存在其他仙神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创造能力者。
这个仙神的目的是什么？也是想要复活吗？
“我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些能力者。”
让刘瑞意想不到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他不由得追问道：“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她的目的到底不过是想要阻止我罢了。你可以问问你旁边这些家伙，他们能力觉醒时所看到的山景是怎样的。”
听从卞瑶荷的指示，刘瑞向旁边人询问，而这部分人中竟是分出来两拨，着实让卞瑶荷都有些意外，其中一部分称自己所见到的山景里面有许多怪兽、怪蛇和不知道其是否能够存在的树木，另一部分则是说自己在山景里见到了马一样的动物。
卞瑶荷只能给出大致的判断来：前一种是在说猿翼山，后一种有可能是杻阳山。
此后，刘瑞还想再询问时，却已得不到卞瑶荷回复，便认为对方可能去找这两座山墓主人的麻烦。
他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有些误差，因为卞瑶荷仅仅是将猿翼山墓主人传唤出来，笑容竟是不减，直接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也是没有歇着，竟然能够瞒着我觉醒这么多能力者。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安抚下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惶恐不安的猿翼山墓主人，卞瑶荷继续把自己的打算透露出来：“其实啊，苏醒钱师是我不会变的目标，但在这个过程中总有无趣的时候，到那时我希望你找来的那些能力者可以为我带来一场好戏。明白吗？”
“这不是你唯一的目的吧？你要想有趣，还有更多的办法，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呢？”猿翼山墓主人鼓起勇气用着带些嘲讽的语气向卞瑶荷说道，而卞瑶荷这才总算正眼打量眼前这个女人，晓得这女人之前甚至现在都在伪装自己，顿时感叹道：“我就知道，能跟钱师牵扯上关系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不管你究竟为什么要伪装自己，但你记住，我要你死时，你不会反抗。”
身体内存在的禁制有怎样效果，猿翼山墓主人怎会不知，而且她已算是死过一次，更应该明白活着的美好，可她为何要这般做呢？
卞瑶荷永远不会明白。
她对自己的禁制很放心，所以不再管猿翼山墓主人有怎样打算，开始询问有关杻阳山墓主人的事情：“我是记得你和招摇山墓主人是为数不多还能留下虚影的仙神，那么为何会出现许多能力者声称自己见到了杻阳山？我可不记得杻阳山墓主人也有你们这样的本事。”
杻阳山墓主人本事其实不大，不然也不会落在这样不重要的节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对于这种事，牟致蓬其实早有预料，并且已是做好准备，“如果说我们都没办法解决那些敌人，那么大洋彼岸的机动队自然也不可能。而如若是要保存最大力量，那就只能放弃收尸。我反正是已经做好打算，就算尸体没办法安葬也没有关系，只要不会拖累这些弟兄就好。”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如果连你的尸体都见不到，那岂不是非常可怜？”想到之前自己与牟致蓬交谈时所产生的怀疑，刘瑞决定就此试探一番，看看牟致蓬对待“家人”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听到他这么说，牟致蓬沉默些许时间，而后坦然笑着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既然已经是来到这里，就要做出更正确的选择，太过感性的话不太适合干这种工作。”
他的这种态度，真要说起来并没什么不正常，可刘瑞就是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在牟致蓬外出上厕所时候，他向其他机动队队员问道：“你们就都不打算回家看看家人吗？还是说因为保密的缘故，你们不能透露自己的消息给家人？”
听到他这么问，很快就有人给出回答，似乎早已组织好语言：“其实吧，我们也不大想让家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毕竟我们的工作实在太过危险，如若是跟家人联系太过紧密，说不得就会对家人的正常生活造成影响，毕竟我们要对付的那些家伙可没什么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没有就这番话展开聊下去，刘瑞察觉到这些人在隐瞒着什么，可是明明自己也是山海局的一员，为什么他们就不肯向自己敞开秘密呢？难道他们依旧在怀疑自己的目的？
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之前看过的小说里主角的所作所为，顿时有所领悟——
他们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害，但却将自己当作有害物来防范，而防范这种有害物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有害物留在身边，并且进行监视，这样就算有害物有所行动，也还是在他们的掌控中，然后在监视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问题，就会从有害物转变为可回收品，尽而才真正成为“同志”。
而且看他们的表现，显然是不打算隐瞒这种考核，所以刘瑞不打算对此有过激反应，只是卞瑶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你真的以为他们是故意如此吗？要知道，你刚刚才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对你还有感激之情，如若是你猜测那般的话，他们也该有歉疚的情绪产生。但没有。”
没有歉疚吗？
他们都并非是冷血动物，当他们撒谎的时候，就算脸上隐藏很好，但内心还是会有波动，可卞瑶荷并未察觉到这种波动，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并不是在说谎，当然，牟致蓬是在说谎，不过不能确定是否是上级对他的要求。
那么，这些机动队队员都是拥有家人，也就是说此前钱凉的说法有问题，不，这并非是钱凉疏忽了，刘瑞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钱凉遇到的皆是招摇山墓主人所挑中的人，而这些人都跟刘瑞一样没有亲近之人，而现在则很有可能存在其他仙神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创造能力者。
这个仙神的目的是什么？也是想要复活吗？
“我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些能力者。”
让刘瑞意想不到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他不由得追问道：“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她的目的到底不过是想要阻止我罢了。你可以问问你旁边这些家伙，他们能力觉醒时所看到的山景是怎样的。”
听从卞瑶荷的指示，刘瑞向旁边人询问，而这部分人中竟是分出来两拨，着实让卞瑶荷都有些意外，其中一部分称自己所见到的山景里面有许多怪兽、怪蛇和不知道其是否能够存在的树木，另一部分则是说自己在山景里见到了马一样的动物。
卞瑶荷只能给出大致的判断来：前一种是在说猿翼山，后一种有可能是杻阳山。
此后，刘瑞还想再询问时，却已得不到卞瑶荷回复，便认为对方可能去找这两座山墓主人的麻烦。
他的猜测没有错，只不过有些误差，因为卞瑶荷仅仅是将猿翼山墓主人传唤出来，笑容竟是不减，直接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也是没有歇着，竟然能够瞒着我觉醒这么多能力者。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安抚下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惶恐不安的猿翼山墓主人，卞瑶荷继续把自己的打算透露出来：“其实啊，苏醒钱师是我不会变的目标，但在这个过程中总有无趣的时候，到那时我希望你找来的那些能力者可以为我带来一场好戏。明白吗？”
“这不是你唯一的目的吧？你要想有趣，还有更多的办法，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呢？”猿翼山墓主人鼓起勇气用着带些嘲讽的语气向卞瑶荷说道，而卞瑶荷这才总算正眼打量眼前这个女人，晓得这女人之前甚至现在都在伪装自己，顿时感叹道：“我就知道，能跟钱师牵扯上关系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不管你究竟为什么要伪装自己，但你记住，我要你死时，你不会反抗。”
身体内存在的禁制有怎样效果，猿翼山墓主人怎会不知，而且她已算是死过一次，更应该明白活着的美好，可她为何要这般做呢？
卞瑶荷永远不会明白。
她对自己的禁制很放心，所以不再管猿翼山墓主人有怎样打算，开始询问有关杻阳山墓主人的事情：“我是记得你和招摇山墓主人是为数不多还能留下虚影的仙神，那么为何会出现许多能力者声称自己见到了杻阳山？我可不记得杻阳山墓主人也有你们这样的本事。”
杻阳山墓主人本事其实不大，不然也不会落在这样不重要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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