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华山沉睡
上次来到人间界时，这边还是战乱不断，卞瑶荷跟随钱凉进入那座所谓的“大城”中，说实话这被叫做“长安”的大城根本不大，甚至不如阴界某些州府所在，只是她颇感新奇，毕竟她是初次来到山海如此稀薄地方，又是初次见得如此多体内没有山海的“凡夫俗子”，只可惜钱师不许她到处乱跑。
听人说，现在天下初定，还有些许地方尚还在敌手，天子的几个儿子都领兵在外讨伐，偶尔城门那边就会闯进来几匹马，多数都是捷报。
卞瑶荷有些不明白地向钱凉问道：“师父，他们为什么不用山海呢？这里不是也有山海吗？虽然少，但应该还是能用啊？”
轻轻抚摸少女的秀发，钱凉为她解释阴阳两界之间的不同，同时感慨道：“瑶荷，你算来都是有成千上万年寿命，怎么在我身边还是这般长不大模样？好了，我们来这边还是有事的，与宫里皇帝交谈几句后，我们就该离开了。”
其实钱凉并不晓得，瑶荷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少女面貌，面对其他人向来都是颇为冷淡，由此而引来不少流言蜚语，不过敢大肆宣扬的多是活不了几天，故而到底是没能传入钱凉耳中，是以他到今日还以为自家这徒儿还保留着天真烂漫。
二人轻轻踏出便进入皇宫中，是时这偌大帝国的天子刚接到东南边传来的捷报，打算稍事休息高兴片刻，谁想到眼前竟是忽然出现一对男女。
但他尚且还能够镇定下来，并未直接呼救，毕竟他不晓得这两人是否便是心狠手辣刺客，若是自己大声呼喊惹恼了他们，只怕得不了好，于是只是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我们并非是刺客，到这边来只为问个问题。那么，您这位天子可晓得华山在何处？”
钱凉开口问询，只是问出的问题让这位天子颇有些迷惑，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取来地图指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华山就在那边，此后钱凉便带着地图和瑶荷一起消失无踪。
天子皱眉沉思，终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呼喊自己的护卫。
而钱凉他们已是来到长安城外，辨明方向后启程前往华山。
这时瑶荷总算问出心头疑惑：“师父，您只告诉我要去人间界华山，可我们为何要到华山去呢？这华山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早说过了，人间界、阴界与山海界本是同一，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分裂开来，它们分开时总会对某些区域有些影响，而这种影响如果扩大将会产生毁灭性后果。”
二人走路虽是不紧不慢，可速度实在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华山前，瑶荷仰望着华山，却并无感受到其中蕴藏着怎样的力量，但她向来不肯怀疑钱师，故而毫无怨言跟随钱凉奔波。
况且，她还能不了解华山吗？
华山之路颇为险峻，然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是如履平地，三两下便走到半山腰处。
山上行人并无多少，且许多都是道人，倒也没几个会注意他们。
瑶荷对此很是欢欣，可钱凉这边却是皱起眉头来，按理来说这边确实该有不少山海残留才是，可到得这里是半点没有看到，好像自己来错地方一样。
叫住旁人询问，得知这里确实就是华山，钱凉心中更是迷惑不解，而瑶荷虽是在旁协助，到底帮不上什么忙，方才的好心情忽然荡然无存。
片刻后，钱凉总算找到些许头绪，苦笑着对瑶荷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当初三界分离时候，明明是被人用结界封印了气息，结果现在我还在这边闷头去找，还真是可笑啊！”
他还能笑起来，但瑶荷心头的苦闷增添更多，他并不晓得自己如今是怎样情况，甚至可能已是忘了自己曾向瑶荷交待过什么，可瑶荷万万忘不掉——
钱凉的记忆是会消失的，而钱凉也会在记忆消失的同时陷入沉睡中，当他醒来后，他会迎接自己新的生活，旧的一切都将会被抛弃。
她不愿钱凉落得如此境地，毕竟这样轮回下去何时是头？
可惜她拦不住，所以才更是悲伤。
“那您要怎么做呢？”她问道。
“怎么做？”
他忽然愣住，仿佛忘却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良久才缓缓开口，只不过脸上带着疑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好像因为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要我来这里......可是，是什么东西呢？”
他疑惑着，却让瑶荷更是伤心，但她还是强自撑起笑容，对他说道：“那我们就暂时在这边住下吧，说不定会想起些什么，不是吗？”
对她的提议，钱凉颇为赞同，于是二人便寻处僻静山林盖起茅房来住下，这本该是很快乐的事情，但瑶荷却终究是笑不出来，因为她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钱凉的记忆在逐步消失，哪怕有自己在身旁帮他回忆，到底是没有用，最后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名字以及瑶荷，然后就这么陷入沉睡。
“安心睡吧，我会等你醒来的。”
她轻轻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他，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她显然是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不得不离去，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于是将他送到堂庭山中。
“等到他醒来，或许你们就是死敌。”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留着他，你就永远不可能获得圆满。”
抚摸着钱凉的脸颊，她笑着流泪，口中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想要获得圆满？我只是想要永远陪伴在他身边，而只有达到圆满，我才能长生不死，永久地追随着他——哪怕，他就我当作仇雠。”
“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那道声音略有些感叹，“我不知道用有你这样的徒弟，他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我们该走了，接下来的路，还很漫长呢！”
她悄然离开，什么信息也未曾留下，因为她认定他再醒来后看见堂庭山，会回忆起有关自己的一切，可惜在她离开后，却有位神秘人将他带到了招摇城，让他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林定。
听人说，现在天下初定，还有些许地方尚还在敌手，天子的几个儿子都领兵在外讨伐，偶尔城门那边就会闯进来几匹马，多数都是捷报。
卞瑶荷有些不明白地向钱凉问道：“师父，他们为什么不用山海呢？这里不是也有山海吗？虽然少，但应该还是能用啊？”
轻轻抚摸少女的秀发，钱凉为她解释阴阳两界之间的不同，同时感慨道：“瑶荷，你算来都是有成千上万年寿命，怎么在我身边还是这般长不大模样？好了，我们来这边还是有事的，与宫里皇帝交谈几句后，我们就该离开了。”
其实钱凉并不晓得，瑶荷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少女面貌，面对其他人向来都是颇为冷淡，由此而引来不少流言蜚语，不过敢大肆宣扬的多是活不了几天，故而到底是没能传入钱凉耳中，是以他到今日还以为自家这徒儿还保留着天真烂漫。
二人轻轻踏出便进入皇宫中，是时这偌大帝国的天子刚接到东南边传来的捷报，打算稍事休息高兴片刻，谁想到眼前竟是忽然出现一对男女。
但他尚且还能够镇定下来，并未直接呼救，毕竟他不晓得这两人是否便是心狠手辣刺客，若是自己大声呼喊惹恼了他们，只怕得不了好，于是只是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我们并非是刺客，到这边来只为问个问题。那么，您这位天子可晓得华山在何处？”
钱凉开口问询，只是问出的问题让这位天子颇有些迷惑，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取来地图指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华山就在那边，此后钱凉便带着地图和瑶荷一起消失无踪。
天子皱眉沉思，终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呼喊自己的护卫。
而钱凉他们已是来到长安城外，辨明方向后启程前往华山。
这时瑶荷总算问出心头疑惑：“师父，您只告诉我要去人间界华山，可我们为何要到华山去呢？这华山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早说过了，人间界、阴界与山海界本是同一，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分裂开来，它们分开时总会对某些区域有些影响，而这种影响如果扩大将会产生毁灭性后果。”
二人走路虽是不紧不慢，可速度实在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华山前，瑶荷仰望着华山，却并无感受到其中蕴藏着怎样的力量，但她向来不肯怀疑钱师，故而毫无怨言跟随钱凉奔波。
况且，她还能不了解华山吗？
华山之路颇为险峻，然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是如履平地，三两下便走到半山腰处。
山上行人并无多少，且许多都是道人，倒也没几个会注意他们。
瑶荷对此很是欢欣，可钱凉这边却是皱起眉头来，按理来说这边确实该有不少山海残留才是，可到得这里是半点没有看到，好像自己来错地方一样。
叫住旁人询问，得知这里确实就是华山，钱凉心中更是迷惑不解，而瑶荷虽是在旁协助，到底帮不上什么忙，方才的好心情忽然荡然无存。
片刻后，钱凉总算找到些许头绪，苦笑着对瑶荷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当初三界分离时候，明明是被人用结界封印了气息，结果现在我还在这边闷头去找，还真是可笑啊！”
他还能笑起来，但瑶荷心头的苦闷增添更多，他并不晓得自己如今是怎样情况，甚至可能已是忘了自己曾向瑶荷交待过什么，可瑶荷万万忘不掉——
钱凉的记忆是会消失的，而钱凉也会在记忆消失的同时陷入沉睡中，当他醒来后，他会迎接自己新的生活，旧的一切都将会被抛弃。
她不愿钱凉落得如此境地，毕竟这样轮回下去何时是头？
可惜她拦不住，所以才更是悲伤。
“那您要怎么做呢？”她问道。
“怎么做？”
他忽然愣住，仿佛忘却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良久才缓缓开口，只不过脸上带着疑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好像因为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要我来这里......可是，是什么东西呢？”
他疑惑着，却让瑶荷更是伤心，但她还是强自撑起笑容，对他说道：“那我们就暂时在这边住下吧，说不定会想起些什么，不是吗？”
对她的提议，钱凉颇为赞同，于是二人便寻处僻静山林盖起茅房来住下，这本该是很快乐的事情，但瑶荷却终究是笑不出来，因为她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钱凉的记忆在逐步消失，哪怕有自己在身旁帮他回忆，到底是没有用，最后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名字以及瑶荷，然后就这么陷入沉睡。
“安心睡吧，我会等你醒来的。”
她轻轻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他，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她显然是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不得不离去，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于是将他送到堂庭山中。
“等到他醒来，或许你们就是死敌。”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留着他，你就永远不可能获得圆满。”
抚摸着钱凉的脸颊，她笑着流泪，口中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想要获得圆满？我只是想要永远陪伴在他身边，而只有达到圆满，我才能长生不死，永久地追随着他——哪怕，他就我当作仇雠。”
“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那道声音略有些感叹，“我不知道用有你这样的徒弟，他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我们该走了，接下来的路，还很漫长呢！”
她悄然离开，什么信息也未曾留下，因为她认定他再醒来后看见堂庭山，会回忆起有关自己的一切，可惜在她离开后，却有位神秘人将他带到了招摇城，让他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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