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杀手是老乡
“吾夫真一，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家国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群凶肆逆，宇内颠覆。唯吾夫神武，可拯难于四方......这上面说的人是你？”
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少女，一个光凭相貌，就让真一失神的少女从太极殿内慢慢走了出来，她捧着禅位诏书缓缓读了一段，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真一，好像是要看看诏书上说的神武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真一对这个突兀出现的少女没什么意外，叛军不可能等大军集齐才进入宫城，总有些许先头人员先行进入。
只是，他觉得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孩子，怎么会从贼？
难道他对于国家的改革这么不得人心吗？
“如此简单粗暴......你们真的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了。”真一随意打量了一下少女，便不再理会她，转过身去。
其实心里已经既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少女绝对不是来劝降的。
喜的是她面色苍白，身上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命不久矣的样子。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不绝我！
新天子心中大喜！
本已认命的真一心理迅速燃起生的希望！心里暗暗筹划起来。
我行！我可以！我能反杀！只要拖时间，她自己就会失血过多倒下，就有机会趁乱逃出洛都。
可去西北！
西北最有希望！
几十万精锐安西军正自西北往洛都赶来，只要和他们会合，一切还未可知。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在想等我死了，然后逃跑吗？”少女略带嘲讽的嗤笑，“我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即使杀了我，外面还有更多的人，你是跑不掉的。”
真一点点头，认可她的说法，放弃了自己心头一时的侥幸，有些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太极殿外的石阶上发呆。
老婆死了，大姨子也死了，哪怕他跑了，又如何？
只是生命的本能是活着，不到最后时刻，不挣扎一下，总还是觉得不甘心。
少女没有多管真一，她把诏书横着撕成条，往身上裹。
赶来的路上战斗了很多次，子灵华和子灵瑶都不是简单的敌人，她也受了很多伤，流了好多血，要是失血太多，即使以她的身体强度，也是要死的。
不过很显然，诏书就那么一片，想撕成绷带根本不够，真一看着女人折腾的样子很窘迫，一时心血来潮，手伸了过去。
“干嘛？”
“用我的衣服吧，这身玄鸟袍好几层，我可不会脱，不过袖子很宽大，够你用来止血了。”
“假仁假义！”少女嘴里说着，还是撕下了几层真一的袖子。
她制作好简易绷带，把自己缠了几圈，然后坐在真一身边，这女人胆子肥，也不怕他暴起伤人。
“喂，你把衣服脱了。”少女说道。
真一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会大军进来，你去投降能换一条命。”少女解释，“当年秦王子婴投降刘邦的时候素衣献玺，换了一命，可惜运气不好后面又碰到项羽。你可以学他，态度好些，大概死不了。”
少女发现真一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让她有些心慌。
她避开真一的目光，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
真一沉默了半天，按住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脏，艰难的问道，“这个世界，没有秦王子婴，没有刘邦，没有项羽，你是谁？”
少女沉默了，她没有回答，而是好奇的看了看真一。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真一说道，到了这个地步，马上就死了，还知道这些干什么，难道还来个老乡见老乡？
“只要你投降，我可以带你走。”少女想了想，说道。
真一摇摇头，“不用了，投降的君王没有好下场，先例太多了，既然不能跑，还是早死少受折磨比较合适。”
“哪来的先例？”少女不解的问道。
“另一个世界的事，你不知道吗？”真一随口问道。
少女摇摇头，“我来的很早，他们说刘邦斩白蛇，我就来这里了。”
真一轻笑，“原来你不知道刘邦以后的事情啊？那些事情我都看过，嗯，看史书。”
少女有些生气，觉得天子这种读书人老乡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妖怪，随即不服气的反驳道：“虽然比不了你们读书人，但我也有念过书，知道很多事情！”
“你知道什么？”真一来了兴趣。
“你投降了，就不会死。”
“那是你读书少，那个世界的历史，除了秦王子婴也有更始帝刘玄的事情，他是投降的天子，不是也被杀了？”
少女有些脸红，她来的那么早，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她经历的年代根本没有什么更始帝，随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说这个干什么，大周以礼治国，你肯定不会死的。”
“既然有了先例，必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想来也不差我一个。”真一摇摇头。
“算了。”少女看着他，只是心血来潮，觉得这位新天子还挺有意思，不是坏人，后来更知道他是老乡，想着放他一条生路应该没什么吧。
这个家伙竟然不接受她的好意。
少女有些不耐烦，她拿出一把半路上捡来的匕首，想了想，又把腰上的小包包取了下来，一并递给真一。“算了，既然你是老乡，还救我一命，你也不是坏人，这些你拿着，反正这个活我本来就不想干的。”
真一不解的看着她。
“愣着干什么，逃啊！逃到乡下去，隐姓埋名就安全了！”
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东西，真一有些不敢置信。
生的机会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到手了！
他认认真真的摆弄了一会匕首，终于确认，这是真的！
把小包包还给少女，真一拿起匕首。
“还不走？”少女没好气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逃？”
“你不想活了吗？”
真一拿着匕首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几下，觉得这样自杀好像下不了手，随即放下匕首，笑着对少女说:“你读过书了，也经历过两个世界，有没有听说过弃国而逃的天子？”
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少女，一个光凭相貌，就让真一失神的少女从太极殿内慢慢走了出来，她捧着禅位诏书缓缓读了一段，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真一，好像是要看看诏书上说的神武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真一对这个突兀出现的少女没什么意外，叛军不可能等大军集齐才进入宫城，总有些许先头人员先行进入。
只是，他觉得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孩子，怎么会从贼？
难道他对于国家的改革这么不得人心吗？
“如此简单粗暴......你们真的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了。”真一随意打量了一下少女，便不再理会她，转过身去。
其实心里已经既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少女绝对不是来劝降的。
喜的是她面色苍白，身上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命不久矣的样子。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不绝我！
新天子心中大喜！
本已认命的真一心理迅速燃起生的希望！心里暗暗筹划起来。
我行！我可以！我能反杀！只要拖时间，她自己就会失血过多倒下，就有机会趁乱逃出洛都。
可去西北！
西北最有希望！
几十万精锐安西军正自西北往洛都赶来，只要和他们会合，一切还未可知。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在想等我死了，然后逃跑吗？”少女略带嘲讽的嗤笑，“我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即使杀了我，外面还有更多的人，你是跑不掉的。”
真一点点头，认可她的说法，放弃了自己心头一时的侥幸，有些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太极殿外的石阶上发呆。
老婆死了，大姨子也死了，哪怕他跑了，又如何？
只是生命的本能是活着，不到最后时刻，不挣扎一下，总还是觉得不甘心。
少女没有多管真一，她把诏书横着撕成条，往身上裹。
赶来的路上战斗了很多次，子灵华和子灵瑶都不是简单的敌人，她也受了很多伤，流了好多血，要是失血太多，即使以她的身体强度，也是要死的。
不过很显然，诏书就那么一片，想撕成绷带根本不够，真一看着女人折腾的样子很窘迫，一时心血来潮，手伸了过去。
“干嘛？”
“用我的衣服吧，这身玄鸟袍好几层，我可不会脱，不过袖子很宽大，够你用来止血了。”
“假仁假义！”少女嘴里说着，还是撕下了几层真一的袖子。
她制作好简易绷带，把自己缠了几圈，然后坐在真一身边，这女人胆子肥，也不怕他暴起伤人。
“喂，你把衣服脱了。”少女说道。
真一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会大军进来，你去投降能换一条命。”少女解释，“当年秦王子婴投降刘邦的时候素衣献玺，换了一命，可惜运气不好后面又碰到项羽。你可以学他，态度好些，大概死不了。”
少女发现真一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让她有些心慌。
她避开真一的目光，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
真一沉默了半天，按住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脏，艰难的问道，“这个世界，没有秦王子婴，没有刘邦，没有项羽，你是谁？”
少女沉默了，她没有回答，而是好奇的看了看真一。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真一说道，到了这个地步，马上就死了，还知道这些干什么，难道还来个老乡见老乡？
“只要你投降，我可以带你走。”少女想了想，说道。
真一摇摇头，“不用了，投降的君王没有好下场，先例太多了，既然不能跑，还是早死少受折磨比较合适。”
“哪来的先例？”少女不解的问道。
“另一个世界的事，你不知道吗？”真一随口问道。
少女摇摇头，“我来的很早，他们说刘邦斩白蛇，我就来这里了。”
真一轻笑，“原来你不知道刘邦以后的事情啊？那些事情我都看过，嗯，看史书。”
少女有些生气，觉得天子这种读书人老乡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妖怪，随即不服气的反驳道：“虽然比不了你们读书人，但我也有念过书，知道很多事情！”
“你知道什么？”真一来了兴趣。
“你投降了，就不会死。”
“那是你读书少，那个世界的历史，除了秦王子婴也有更始帝刘玄的事情，他是投降的天子，不是也被杀了？”
少女有些脸红，她来的那么早，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她经历的年代根本没有什么更始帝，随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说这个干什么，大周以礼治国，你肯定不会死的。”
“既然有了先例，必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想来也不差我一个。”真一摇摇头。
“算了。”少女看着他，只是心血来潮，觉得这位新天子还挺有意思，不是坏人，后来更知道他是老乡，想着放他一条生路应该没什么吧。
这个家伙竟然不接受她的好意。
少女有些不耐烦，她拿出一把半路上捡来的匕首，想了想，又把腰上的小包包取了下来，一并递给真一。“算了，既然你是老乡，还救我一命，你也不是坏人，这些你拿着，反正这个活我本来就不想干的。”
真一不解的看着她。
“愣着干什么，逃啊！逃到乡下去，隐姓埋名就安全了！”
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东西，真一有些不敢置信。
生的机会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到手了！
他认认真真的摆弄了一会匕首，终于确认，这是真的！
把小包包还给少女，真一拿起匕首。
“还不走？”少女没好气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逃？”
“你不想活了吗？”
真一拿着匕首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几下，觉得这样自杀好像下不了手，随即放下匕首，笑着对少女说:“你读过书了，也经历过两个世界，有没有听说过弃国而逃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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