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恶童奇遇撞凶案4
那两个人还在嘴硬：“大人冤枉啊大人！这幼齿小儿懂什么？大人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啊！”
京兆尹面色如铁，他怒喝道：“还敢狡辩，赃物何在？！”
衙役将两个大包裹打开，金银首饰珠宝钱财瞬间涌了出来，男孩看着里面的一个沾血的长命锁目眦尽裂：“杀人凶手！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
“公堂之上，不可喧哗！”京兆尹呵斥了男孩，心里总觉得这个孩子的反应不太对劲，但还是照例先审眼前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不速速招来？！”
那两人见已经难以翻身，便从实招了：“我们两个月前看中了崔府的钱财，便进了崔府当伙计……昨夜我们只是想拿点钱财，但是却被崔府的下人发现，他们要报官……我们迫不得已……就……就杀人灭口了……。”
京兆尹：“那你二人为何杀害林氏一家？”
那二人不敢抬头：“我们当时杀红了眼，觉得手上已经有了命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
案情脉络已经清晰，京兆尹和主簿耳语了几句，然后用力一拍惊堂木：“大胆贼人杀掠百姓十七人，盗取钱财千余两，作案手法违背人性，有失纲常，本官在此宣判贼子终判——因其罪大恶极，特以绞刑处置，以儆效尤！”
退堂后，男孩本要跟着老人离开，却被主簿请进了后堂，京兆尹看着他笑道：“多亏了老丈的孙子，不然本官也不知何时才能抓到贼子。”
老人微微抬手行礼：“大人严重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京兆尹笑得越发和善了，他望着沉默不语的男孩问道：“好孩子，你认识林家人吗？”
男孩从刚才就是木愣愣的样子，这会儿提到了林家人，他才抬起头来，说道：“我认识。”
京兆尹不着痕迹的看了老人一眼，拉过男孩的手，和蔼的问道：“你是怎么和林家人认识的？”
男孩：“我走丢了，是长生收留了我。”
京兆尹松开男孩的手，点了点头：“你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等一老一幼离开后，主簿看着若有所思的大人，问道：“大人，他们可是有何不妥？”
京兆尹抚了抚胡须，皱眉道：“依照他二人的面相来看，他们并非是祖孙，但那孩子手中带着茧子，看起来确实是跟着他耍把戏为生。”
主簿思索道：“也许是那老丈收养的孩子呢，这几年多地瘟疫肆虐，有丢弃的孩子被收养再正常不过了。”
京兆尹还是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在后堂着急的一圈一圈的踱步。
让京兆尹感到疑惑的男孩此时正在郊外，衙役们将林家人下葬，男孩跪在林父林母墓碑面前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他起身时眼眶已经泛红，像是在忍泪不哭。
男孩将一碟子月牙糕点放在了长生的墓前，终于忍不住哽咽，泪流不止：“我对不住你，你待我这般好，我却没能……没能救你的性命。”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生死去，任由那滚烫粘稠的血水滴答滴答的打在他的身上。
太阳快下山了，老人看着跪在墓前的男孩，问道：“你就要变回猴子了，后悔吗？”
男孩跪在他的脚边，对着他也磕了一个头，驼背老人眉头微抽：“你磕我作甚？”
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说道：“多谢老丈让我为林家雪恨，我愿意一辈子当老丈的猴子，为老丈赚钱为老丈送终。”
“送终到不用了”老人无奈的摆了摆手，对着空地唤道：“猴儿何在？”
那只小猴子忽的一下窜了出来，将男孩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只小猴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猴子对着他摆了一个鬼脸，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老人大笑：“老朽的猴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逗你玩罢了。”
男孩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老人，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到猴子身上的马甲，那上面绣着林月牙三个字，他说道：“老丈，你能把那件衣裳还给我吗？”
那是林母给他做的小衣裳，领口的珍珠是长生弟弟的心爱之物，他想要拿回来。
老丈看了猴子一眼，小猴子不情不愿的将衣裳脱下来递给了男孩，男孩接过马甲，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该那样对待你。”
小猴子学着老人的模样，摆了摆小猴爪子，然后继续对他摆出鬼脸。
老人长长的指甲刮了刮他那消瘦很多的脸颊，说道：“此事之后，你就该知道何为礼数，何为敬畏，何为生命。”
驼背老人触碰他的一瞬间，男孩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他昏昏沉沉时听到老人最后一句话：“成为一个好孩子吧。”
男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千里之外的家乡，他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常年不在家的父亲和经常忙碌的母亲都坐在他的床边，他们看到男孩醒来，激动的紧紧将他抱住。
母亲痛哭道：“娘的心头肉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啊！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敢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父亲也抹了抹眼角，自责的说道：“都怪为父，只顾着忙生意，忽视了对你的教导和照顾，为父错了，为父以后一定好好陪伴着你，好好地看着我的随之长大成人。”
男孩从一开始的呆愣，到不可置信，再到最后的委屈大哭，他嚎啕大哭：“父亲，母亲！我好想你们啊！”
父母被他哭的心都碎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了好久，男孩缓了好一会儿，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睡着前明明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啊，怎么一觉醒来就回了家？
母亲提及此事，甚至感激：“多亏了一个老丈，他之前来过这里，去了京城认出了你，然后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母亲疑惑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男孩沉默，他竟不知那个老丈这么会编故事。
父亲见他这样，叹息道：“大概是乞讨的日子太难过，随之不记得也好。”
“乞讨？”男孩不敢置信：“那位老丈都说了什么？”
父母以为不小心戳破了他的难堪事，尴尬道：“就是说……你一个人在京城里乞讨为生，甚至可怜。”
男孩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道：“那还真要多谢那位老丈了。”
父亲点头：“随之放心，为父已经给他包了一份大大的谢礼，那老丈收到后满意极了。”
男孩：“………………”
“对了，那老丈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母亲拿出一件小衣裳：“好像是件衣裳。”
男孩摸了摸那件小衣裳，上面的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微光，他抚摸着珍珠和那用金线绣的名字，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林父林母，还有长生弟弟。
如果有来生，他想成为长生的哥哥，这样就能陪伴在弟弟的身边，永远的守护着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兆尹突然一拍双手道：“本官知道哪里不对了！那对祖孙一点都不亲厚，就像是陌路人一般！”
他连忙唤道：“主簿何在？！快快将那对祖孙带过来，本官要好好审一审！”
主簿无奈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只想快点回家休息。
京兆尹面色如铁，他怒喝道：“还敢狡辩，赃物何在？！”
衙役将两个大包裹打开，金银首饰珠宝钱财瞬间涌了出来，男孩看着里面的一个沾血的长命锁目眦尽裂：“杀人凶手！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
“公堂之上，不可喧哗！”京兆尹呵斥了男孩，心里总觉得这个孩子的反应不太对劲，但还是照例先审眼前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不速速招来？！”
那两人见已经难以翻身，便从实招了：“我们两个月前看中了崔府的钱财，便进了崔府当伙计……昨夜我们只是想拿点钱财，但是却被崔府的下人发现，他们要报官……我们迫不得已……就……就杀人灭口了……。”
京兆尹：“那你二人为何杀害林氏一家？”
那二人不敢抬头：“我们当时杀红了眼，觉得手上已经有了命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
案情脉络已经清晰，京兆尹和主簿耳语了几句，然后用力一拍惊堂木：“大胆贼人杀掠百姓十七人，盗取钱财千余两，作案手法违背人性，有失纲常，本官在此宣判贼子终判——因其罪大恶极，特以绞刑处置，以儆效尤！”
退堂后，男孩本要跟着老人离开，却被主簿请进了后堂，京兆尹看着他笑道：“多亏了老丈的孙子，不然本官也不知何时才能抓到贼子。”
老人微微抬手行礼：“大人严重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京兆尹笑得越发和善了，他望着沉默不语的男孩问道：“好孩子，你认识林家人吗？”
男孩从刚才就是木愣愣的样子，这会儿提到了林家人，他才抬起头来，说道：“我认识。”
京兆尹不着痕迹的看了老人一眼，拉过男孩的手，和蔼的问道：“你是怎么和林家人认识的？”
男孩：“我走丢了，是长生收留了我。”
京兆尹松开男孩的手，点了点头：“你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等一老一幼离开后，主簿看着若有所思的大人，问道：“大人，他们可是有何不妥？”
京兆尹抚了抚胡须，皱眉道：“依照他二人的面相来看，他们并非是祖孙，但那孩子手中带着茧子，看起来确实是跟着他耍把戏为生。”
主簿思索道：“也许是那老丈收养的孩子呢，这几年多地瘟疫肆虐，有丢弃的孩子被收养再正常不过了。”
京兆尹还是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在后堂着急的一圈一圈的踱步。
让京兆尹感到疑惑的男孩此时正在郊外，衙役们将林家人下葬，男孩跪在林父林母墓碑面前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他起身时眼眶已经泛红，像是在忍泪不哭。
男孩将一碟子月牙糕点放在了长生的墓前，终于忍不住哽咽，泪流不止：“我对不住你，你待我这般好，我却没能……没能救你的性命。”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生死去，任由那滚烫粘稠的血水滴答滴答的打在他的身上。
太阳快下山了，老人看着跪在墓前的男孩，问道：“你就要变回猴子了，后悔吗？”
男孩跪在他的脚边，对着他也磕了一个头，驼背老人眉头微抽：“你磕我作甚？”
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说道：“多谢老丈让我为林家雪恨，我愿意一辈子当老丈的猴子，为老丈赚钱为老丈送终。”
“送终到不用了”老人无奈的摆了摆手，对着空地唤道：“猴儿何在？”
那只小猴子忽的一下窜了出来，将男孩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只小猴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猴子对着他摆了一个鬼脸，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老人大笑：“老朽的猴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逗你玩罢了。”
男孩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老人，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到猴子身上的马甲，那上面绣着林月牙三个字，他说道：“老丈，你能把那件衣裳还给我吗？”
那是林母给他做的小衣裳，领口的珍珠是长生弟弟的心爱之物，他想要拿回来。
老丈看了猴子一眼，小猴子不情不愿的将衣裳脱下来递给了男孩，男孩接过马甲，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该那样对待你。”
小猴子学着老人的模样，摆了摆小猴爪子，然后继续对他摆出鬼脸。
老人长长的指甲刮了刮他那消瘦很多的脸颊，说道：“此事之后，你就该知道何为礼数，何为敬畏，何为生命。”
驼背老人触碰他的一瞬间，男孩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他昏昏沉沉时听到老人最后一句话：“成为一个好孩子吧。”
男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千里之外的家乡，他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常年不在家的父亲和经常忙碌的母亲都坐在他的床边，他们看到男孩醒来，激动的紧紧将他抱住。
母亲痛哭道：“娘的心头肉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啊！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敢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父亲也抹了抹眼角，自责的说道：“都怪为父，只顾着忙生意，忽视了对你的教导和照顾，为父错了，为父以后一定好好陪伴着你，好好地看着我的随之长大成人。”
男孩从一开始的呆愣，到不可置信，再到最后的委屈大哭，他嚎啕大哭：“父亲，母亲！我好想你们啊！”
父母被他哭的心都碎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了好久，男孩缓了好一会儿，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睡着前明明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啊，怎么一觉醒来就回了家？
母亲提及此事，甚至感激：“多亏了一个老丈，他之前来过这里，去了京城认出了你，然后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母亲疑惑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男孩沉默，他竟不知那个老丈这么会编故事。
父亲见他这样，叹息道：“大概是乞讨的日子太难过，随之不记得也好。”
“乞讨？”男孩不敢置信：“那位老丈都说了什么？”
父母以为不小心戳破了他的难堪事，尴尬道：“就是说……你一个人在京城里乞讨为生，甚至可怜。”
男孩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道：“那还真要多谢那位老丈了。”
父亲点头：“随之放心，为父已经给他包了一份大大的谢礼，那老丈收到后满意极了。”
男孩：“………………”
“对了，那老丈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母亲拿出一件小衣裳：“好像是件衣裳。”
男孩摸了摸那件小衣裳，上面的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微光，他抚摸着珍珠和那用金线绣的名字，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林父林母，还有长生弟弟。
如果有来生，他想成为长生的哥哥，这样就能陪伴在弟弟的身边，永远的守护着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兆尹突然一拍双手道：“本官知道哪里不对了！那对祖孙一点都不亲厚，就像是陌路人一般！”
他连忙唤道：“主簿何在？！快快将那对祖孙带过来，本官要好好审一审！”
主簿无奈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只想快点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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