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民间散修
这一刻，浑老道明显感觉到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们盯上的会是唐豆。
“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可犹豫的。”铁山看着浑老道，身着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仿佛沉重的墓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已经观察好几天了，你不也想摆脱这孩子的纠缠吗，我们等会儿就会将他带走……”
“你们要带走唐豆干什么？”浑老道面色紧绷，唐豆要是被他们带走，绝对是凶多吉少。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铁山微抬起手，掌间弥漫起一股紫黑色的朦胧氤氲，哪怕相隔数米，却能感觉到群虫在脸上爬动的瘙痒……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们带走怨魂晶和那个孩子，要么让我们多带走一具尸体……”
“哈哈那个小兔崽子就是个头疼的玩意儿，我也想把他赶走啊……”浑老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惜现在他不在我身边，要不你们先拿着这怨魂晶，明天我再带那小兔崽子过来。”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黑衣男的语气不知为何像是在窃笑。
“好像也没必要这么麻烦，那孩子已经在这里了。”
什么？
顺着黑衣男的视线望去，看见远处从水泥柱后探着脑袋观望的唐豆，浑老道的表情不由抽动……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跟过来啊！
吴央二话不说，转身朝唐豆的方向走去，浑老道伸手想上前阻止，黑衣男高墙般的身躯已经挡在跟前，伸出干枯狰狞犹如死尸的手掌朝浑老道示意。
“不过是认识几天的小孩而已，难道想用自己的命赌一把？”黑衣人的语气平淡，却感觉不到丝毫商讨的余地。“把怨魂晶交出来，我们从此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浑老道低头看着手中的布裹，沉声叹息后将布裹交到黑衣男手中。黑衣男满意地点头，目光落到手中的布裹……
“总算能交差了。”
黑衣男伸手解开布裹，只见大把生糯米瞬间从包裹里倾泻撒出，触及皮肤立刻滋滋冒起焦烟，意识到不妙甩手扔掉装满生糯米的包裹，却被甩来的墨斗红绳紧紧缠住手臂……
“铁山！”见同伴中招，吴央情急喊出了黑衣男的名字。
“看来你不是很清醒啊……”铁山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狰狞的气息犹如夜幕从身上弥漫开来。
“像你这样的道士，我们杀的可不少。”
“我现在清醒得很！”浑老道紧抓墨斗奋力甩动，手中红绳犹如灵蛇舞动将铁山牢牢缠住，手指飞速掐诀在红绳上抹过。红绳顿时犹如烧红的铁丝泛起赤红的光，在铁山身上灼出阵阵黑烟……
“快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别管我，先抓那个小孩！”
听见两人同时传来的喊声，唐豆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连忙拔腿朝楼外逃去。
“来了还想跑？”吴央双手结印，两道青光从身后浮起，直直瞄准唐豆的脚后筋，不料一枚铜钱重重砸在后背一阵踉跄，凝聚的妖力瞬间被震散。
吴央脸色一怒，被铜钱砸中竟一时凝聚不起妖力，抄起长刺就朝唐豆冲去，却被一股力量从身后扯住拖倒在地，回头看见一根痒痒挠钩在衣领上……
“你个老杂毛找死！”眼看要到手的目标就这么在眼前跑掉，吴央怒声大喊道。“等会儿就把你四肢全卸了！”
“嘿嘿，在他跑远之前，你们俩就先陪我斗地主吧。”
……
唐豆跌撞着跑出大楼，身后不断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始终不敢回头去看……现在师傅深陷危险，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我会法术就好了。”
唐豆努力思考着，自己至少该做些什么帮助师傅，要是就这么抛下师傅，自己绝对无法原谅自己。正想找人求助，却见远处街上正有一个人朝着大楼缓缓走来，双眼在夜色中隐隐浮现金色的光芒，始终看着唐豆身后的方向……
浑老道胸前重重挨了吴央一掌，剧烈的痛楚犹如长矛贯穿身体，踉跄地往后退去。
“啧，还是出不了力。”吴央挥散掌中蒸腾的妖气，那枚铜钱的效果还未消失。否则这一掌下去，绝对能让这老东西七窍涌血满地打滚。
一旁的铁山紧随而上，手臂皮肉一阵夸张地抽搐，一节锋利的青竹片从肉里钻出，在空气中化作一缕灰烟，夹杂着滋滋怪响朝浑老道喷涌而去。
浑老道从乾坤袋抽出一把拂尘，麈尾旋转挥动将灰烟尽数吸卷其中，像是在密不透风的麻袋里，始终没让灰烟从拂尘中透出半分。
浑老道两指夹起麈尾用力收紧，口中低声急促念咒，拂尘中像是缠着活物般激烈躁动起来，很快又逐渐恢复平静。拂尘朝着身边奋力挥去，甩落一滩噼啪冒着火星的焦灰，卷黏着几撮白毫散发着难以言述的气味……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看着手中侵蚀破损的拂尘，浑老道面色严峻，取出袖中符咒继续作法，不料一道青光从铁山身后飞窜而出，没来得及抵挡就精准地没入眉心……尽管运转真气护身抵御，视野还是止不住天旋地转。
“这一下，是还你刚才那枚铜钱的！”吴央怒视着半跪在地的浑老道。“也许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居然愚蠢到以为可以同时对付我们两个人。”
“我……可没这么想。”
浑老道剧痛地喘着粗气，冷汗止不住地从脸上冒出滴落。
“我本来……就没觉得……可以对付你们……但我至少……可以拖住你们。”
“拖住我们有用吗？只要我们愿意，很快就能再找到他。”
铁山表情冷漠地看着浑老道。“倒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他除了作为道童跟着你几天，你们应该没什么利益关系吧。”
“是啊……我们确实没什么利益关系。”
浑老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紧握痒痒挠调息摆开架势，其实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利益至上的自己会选择做这样的破事……
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离遗失的记忆似乎接近了一些。
“我不过是时日不多的老贱命，也值不了几个钱……但唐豆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的未来啊！”
“想死我就成全你啊！”吴央目露凶光，数道青光在身后聚集成一道长刺模样，带着摄人妖力直刺浑老道……
咻！
一声利箭破空的尖啸响起，随即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发出声音的并非妖力凝聚的长刺，一颗黄铜豆子从浑老道身后飞射而来，精准地将凝聚半空的妖力击散。
“什么人！”吴央对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影大声怒喝。
“我只是路过的一介散修，在楼外就感觉到这里邪气弥漫。你们两个诡术师要谋害这位道友，我岂能袖手旁观！”
浑老道回过头，只见来者是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轻男子，眼中泛着淡金色的神莹光芒，证明其修为已经将近真人道行……作为一个民间散修的术士，这等实力属实罕见。
“多管闲事！”吴央双手结印，数道青光直射而出，却不料对方眼神一凝，强大的真气迸发而出，将靠近的青光直接震散！
吴央脸色大惊，意识到这个人实力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转头向一旁的铁山眼神示意。铁山的手臂瞬间刺出三节竹片，化作黑烟直奔而来……
“小心！那烟不一般！”浑老道提醒到，自己的拂尘虽然还未开光，但在运转真气施法的情况下还能被侵蚀，可见这黑烟对法器的破坏力非比寻常。
只见那年轻散修取出一个铜铸小葫芦，葫芦口朝着黑烟念咒作法，将黑烟尽数吸入。葫芦上的经文发出通红的光芒嗡嗡作响，直到声音平息，经文的光芒才逐渐暗下……
抬头看去，两个诡术师早已经不见踪影。
“让他们跑了……”年轻散修面露惋惜。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浑老道拱手感谢道，若不是这位散修术士来救场，今天自己这条老命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修行之人的本分罢了，不必多礼。”年轻散修微笑着回礼道。“在下名叫陈永仁，请问道长尊姓大名，还望能和道长交个朋友。”
“嘿嘿哪有什么大名啊……我叫浑自来，小友叫我浑老道就行。”浑老道咧嘴笑道。
“浑自来……原来是你。”
陈永仁表情不由有些诧异。“道上一直传闻你是装神弄鬼的神棍，没想到你居然是有修为的道士。明明身有法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名声狼藉？”
“唉，说来话长啊……”浑老道摇头叹息道，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竟不由有些憧憬。
“小友年纪轻轻就法力高深，相比用不了多久就能晋升为真人道行了吧。不像我，都成一个糟老头子了，道行修为始终止步不前。”
“道长说笑了。”陈永仁语气尊敬地说道。“道长为了让那孩子逃离诡术师的魔爪，不惜以命相搏以一敌二，晚辈更应该向前辈学习呢。”
“那个孩子……”浑老道转过头，看见唐豆从远处小心翼翼地走来，像是害怕责备般不敢看浑老道的眼睛。
“前辈早点回去休息吧，晚辈要去找那两个诡术师，绝不能放任他们肆意作乱。”
陈永仁行礼告别后便转身匆匆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浑老道猛然想起贵人的卦象……
原来如此……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散修，才是自己的贵人啊！
“师傅，我们也回去吧。”唐豆拉起浑老道的衣袖就要离开，却被浑老道一把拽住，抬头看见师傅阴沉的脸色……
“你在这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们盯上的会是唐豆。
“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可犹豫的。”铁山看着浑老道，身着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仿佛沉重的墓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已经观察好几天了，你不也想摆脱这孩子的纠缠吗，我们等会儿就会将他带走……”
“你们要带走唐豆干什么？”浑老道面色紧绷，唐豆要是被他们带走，绝对是凶多吉少。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铁山微抬起手，掌间弥漫起一股紫黑色的朦胧氤氲，哪怕相隔数米，却能感觉到群虫在脸上爬动的瘙痒……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们带走怨魂晶和那个孩子，要么让我们多带走一具尸体……”
“哈哈那个小兔崽子就是个头疼的玩意儿，我也想把他赶走啊……”浑老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惜现在他不在我身边，要不你们先拿着这怨魂晶，明天我再带那小兔崽子过来。”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黑衣男的语气不知为何像是在窃笑。
“好像也没必要这么麻烦，那孩子已经在这里了。”
什么？
顺着黑衣男的视线望去，看见远处从水泥柱后探着脑袋观望的唐豆，浑老道的表情不由抽动……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跟过来啊！
吴央二话不说，转身朝唐豆的方向走去，浑老道伸手想上前阻止，黑衣男高墙般的身躯已经挡在跟前，伸出干枯狰狞犹如死尸的手掌朝浑老道示意。
“不过是认识几天的小孩而已，难道想用自己的命赌一把？”黑衣人的语气平淡，却感觉不到丝毫商讨的余地。“把怨魂晶交出来，我们从此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浑老道低头看着手中的布裹，沉声叹息后将布裹交到黑衣男手中。黑衣男满意地点头，目光落到手中的布裹……
“总算能交差了。”
黑衣男伸手解开布裹，只见大把生糯米瞬间从包裹里倾泻撒出，触及皮肤立刻滋滋冒起焦烟，意识到不妙甩手扔掉装满生糯米的包裹，却被甩来的墨斗红绳紧紧缠住手臂……
“铁山！”见同伴中招，吴央情急喊出了黑衣男的名字。
“看来你不是很清醒啊……”铁山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狰狞的气息犹如夜幕从身上弥漫开来。
“像你这样的道士，我们杀的可不少。”
“我现在清醒得很！”浑老道紧抓墨斗奋力甩动，手中红绳犹如灵蛇舞动将铁山牢牢缠住，手指飞速掐诀在红绳上抹过。红绳顿时犹如烧红的铁丝泛起赤红的光，在铁山身上灼出阵阵黑烟……
“快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别管我，先抓那个小孩！”
听见两人同时传来的喊声，唐豆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连忙拔腿朝楼外逃去。
“来了还想跑？”吴央双手结印，两道青光从身后浮起，直直瞄准唐豆的脚后筋，不料一枚铜钱重重砸在后背一阵踉跄，凝聚的妖力瞬间被震散。
吴央脸色一怒，被铜钱砸中竟一时凝聚不起妖力，抄起长刺就朝唐豆冲去，却被一股力量从身后扯住拖倒在地，回头看见一根痒痒挠钩在衣领上……
“你个老杂毛找死！”眼看要到手的目标就这么在眼前跑掉，吴央怒声大喊道。“等会儿就把你四肢全卸了！”
“嘿嘿，在他跑远之前，你们俩就先陪我斗地主吧。”
……
唐豆跌撞着跑出大楼，身后不断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始终不敢回头去看……现在师傅深陷危险，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我会法术就好了。”
唐豆努力思考着，自己至少该做些什么帮助师傅，要是就这么抛下师傅，自己绝对无法原谅自己。正想找人求助，却见远处街上正有一个人朝着大楼缓缓走来，双眼在夜色中隐隐浮现金色的光芒，始终看着唐豆身后的方向……
浑老道胸前重重挨了吴央一掌，剧烈的痛楚犹如长矛贯穿身体，踉跄地往后退去。
“啧，还是出不了力。”吴央挥散掌中蒸腾的妖气，那枚铜钱的效果还未消失。否则这一掌下去，绝对能让这老东西七窍涌血满地打滚。
一旁的铁山紧随而上，手臂皮肉一阵夸张地抽搐，一节锋利的青竹片从肉里钻出，在空气中化作一缕灰烟，夹杂着滋滋怪响朝浑老道喷涌而去。
浑老道从乾坤袋抽出一把拂尘，麈尾旋转挥动将灰烟尽数吸卷其中，像是在密不透风的麻袋里，始终没让灰烟从拂尘中透出半分。
浑老道两指夹起麈尾用力收紧，口中低声急促念咒，拂尘中像是缠着活物般激烈躁动起来，很快又逐渐恢复平静。拂尘朝着身边奋力挥去，甩落一滩噼啪冒着火星的焦灰，卷黏着几撮白毫散发着难以言述的气味……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看着手中侵蚀破损的拂尘，浑老道面色严峻，取出袖中符咒继续作法，不料一道青光从铁山身后飞窜而出，没来得及抵挡就精准地没入眉心……尽管运转真气护身抵御，视野还是止不住天旋地转。
“这一下，是还你刚才那枚铜钱的！”吴央怒视着半跪在地的浑老道。“也许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居然愚蠢到以为可以同时对付我们两个人。”
“我……可没这么想。”
浑老道剧痛地喘着粗气，冷汗止不住地从脸上冒出滴落。
“我本来……就没觉得……可以对付你们……但我至少……可以拖住你们。”
“拖住我们有用吗？只要我们愿意，很快就能再找到他。”
铁山表情冷漠地看着浑老道。“倒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他除了作为道童跟着你几天，你们应该没什么利益关系吧。”
“是啊……我们确实没什么利益关系。”
浑老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紧握痒痒挠调息摆开架势，其实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利益至上的自己会选择做这样的破事……
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离遗失的记忆似乎接近了一些。
“我不过是时日不多的老贱命，也值不了几个钱……但唐豆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的未来啊！”
“想死我就成全你啊！”吴央目露凶光，数道青光在身后聚集成一道长刺模样，带着摄人妖力直刺浑老道……
咻！
一声利箭破空的尖啸响起，随即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发出声音的并非妖力凝聚的长刺，一颗黄铜豆子从浑老道身后飞射而来，精准地将凝聚半空的妖力击散。
“什么人！”吴央对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影大声怒喝。
“我只是路过的一介散修，在楼外就感觉到这里邪气弥漫。你们两个诡术师要谋害这位道友，我岂能袖手旁观！”
浑老道回过头，只见来者是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轻男子，眼中泛着淡金色的神莹光芒，证明其修为已经将近真人道行……作为一个民间散修的术士，这等实力属实罕见。
“多管闲事！”吴央双手结印，数道青光直射而出，却不料对方眼神一凝，强大的真气迸发而出，将靠近的青光直接震散！
吴央脸色大惊，意识到这个人实力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转头向一旁的铁山眼神示意。铁山的手臂瞬间刺出三节竹片，化作黑烟直奔而来……
“小心！那烟不一般！”浑老道提醒到，自己的拂尘虽然还未开光，但在运转真气施法的情况下还能被侵蚀，可见这黑烟对法器的破坏力非比寻常。
只见那年轻散修取出一个铜铸小葫芦，葫芦口朝着黑烟念咒作法，将黑烟尽数吸入。葫芦上的经文发出通红的光芒嗡嗡作响，直到声音平息，经文的光芒才逐渐暗下……
抬头看去，两个诡术师早已经不见踪影。
“让他们跑了……”年轻散修面露惋惜。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浑老道拱手感谢道，若不是这位散修术士来救场，今天自己这条老命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修行之人的本分罢了，不必多礼。”年轻散修微笑着回礼道。“在下名叫陈永仁，请问道长尊姓大名，还望能和道长交个朋友。”
“嘿嘿哪有什么大名啊……我叫浑自来，小友叫我浑老道就行。”浑老道咧嘴笑道。
“浑自来……原来是你。”
陈永仁表情不由有些诧异。“道上一直传闻你是装神弄鬼的神棍，没想到你居然是有修为的道士。明明身有法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名声狼藉？”
“唉，说来话长啊……”浑老道摇头叹息道，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竟不由有些憧憬。
“小友年纪轻轻就法力高深，相比用不了多久就能晋升为真人道行了吧。不像我，都成一个糟老头子了，道行修为始终止步不前。”
“道长说笑了。”陈永仁语气尊敬地说道。“道长为了让那孩子逃离诡术师的魔爪，不惜以命相搏以一敌二，晚辈更应该向前辈学习呢。”
“那个孩子……”浑老道转过头，看见唐豆从远处小心翼翼地走来，像是害怕责备般不敢看浑老道的眼睛。
“前辈早点回去休息吧，晚辈要去找那两个诡术师，绝不能放任他们肆意作乱。”
陈永仁行礼告别后便转身匆匆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浑老道猛然想起贵人的卦象……
原来如此……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散修，才是自己的贵人啊！
“师傅，我们也回去吧。”唐豆拉起浑老道的衣袖就要离开，却被浑老道一把拽住，抬头看见师傅阴沉的脸色……
“你在这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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